第76章 憑什麽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諒

木小樹是知道餘水讨厭徐峥陽的,更看不慣徐峥陽這樣道德綁架餘水。

正想要為餘水好好辯解一番,餘水卻紅着一雙眼睛轉過身來。

“徐峥陽,憑什麽你道歉了我就要原諒?”

徐峥陽擡起頭,渾身打哆嗦:“餘同學……”

“道歉和原諒從來都不是配套生産的東西。我不原諒你,我相信大家也不會讓你這樣繼續跪在雪地裏的。”

她做不到,就算是演戲也做不到對徐峥陽說一句:沒關系。

“是我叫你跪在雪地負荊請罪的嗎?是我讓你在舞臺上對我動手的嗎?是我求着你讓我給你伴舞的嗎?”

餘水的憤怒越來越強,周遭的人也察覺到了,漸漸噤了聲,不敢再多說什麽。

徐峥陽還是一副死樣子,低着頭,面對餘水的質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之前打算好了,就算餘水不原諒他,也要借着今天這件事情挽回自己的顏面。

餘水最好是爽快的接受道歉,不然,他就也要用手段讓餘水受盡唾罵。

可沒想到,自己安排的人都已經在人群裏喊了一聲了,怎麽餘水還能無動于衷?

最讓徐峥陽沒有預料到的,就是他怎麽覺得今天自己這麽一弄,反倒是讓自己陷入更加尴尬的地步?

“徐峥陽,你選擇道歉,我選擇不原諒,這沒有關系吧!”

餘水說着,還環視周圍一圈,重複問了一遍:“這沒有關系吧!”

的确,徐峥陽做的這些事情都不是餘水讓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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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憑什麽要餘水一定原諒他?

“當然是沒有關系的,原諒要是有用的話,要我們警察幹什麽?”

人群中又突然喊出一聲,衆人的視線齊齊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只見兩個男人站在雪地中,一個穿着褐色皮衣,頭發梳的油亮,黑黢黢的臉上帶着爽朗的笑容。

而旁邊那個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戴着一雙皮手套,打着一把傘。面上不茍言笑,眉峰微蹙,褐色的眸子裏隐隐藏着怒意。

“你說,你這算不算流氓罪?”

周彥臣走到徐峥陽的面前蹲下,明明是笑着的,卻讓徐峥陽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只是,衆人現在都注意不到徐峥陽和周彥臣,目光全都落在蘭戰舟的身上。

他打着傘,一步一步很是堅定的走到餘水的面前。

從口袋裏取出一塊幹淨的格子手絹,小心翼翼的在餘水的唇角擦了擦。

剛才什麽也沒有吐出來,但卻讓餘水難受的緊。

此刻見到蘭戰舟,好像一顆心有了依靠似的,什麽都不怕了。

“彥臣,讓他繼續跪着,既然沒有接受他的道歉,那就讓他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蘭戰舟語氣冷冽,堪比冬日的寒風。

周彥臣笑眯眯的起身,雙手插在口袋裏:“對,人家自己說的,不被原諒就不起來,我可不能壞了人家的心意!”

說完,又走到木小樹的身邊,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徐峥陽是徹底絕望了。

他今天是挖了一個坑,原本想把餘水埋進去,卻不想自己跳了下來,還随手帶了幾抔土埋上。

現在是個進退兩難的情況。

起來了,他就是不能言出必行。

不起來,只怕是真的要死在這雪地裏了。

目光微微擡起,正好對上了蘭戰舟審視一般的眼神,吓得徐峥陽又是一個哆嗦。

“餘同學,我……我是真心誠意的道……道歉……”

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來,徐峥陽擡起頭,一副支撐不住的樣子,說完就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這……這……要不要叫救護車啊?”

其他三人都看出來了這是徐峥陽在演戲,想要借着暈過去好了解了這件事情。

除了木小樹。

看着徐峥陽這樣子,木小樹也有些擔心:“這萬一要真的出了事情怎麽辦?”

“不怕!我在部隊裏訓練的時候跟着我們的老軍醫學過一兩招,掐人中虎口,死人都能給我掐活過來!”

周彥臣朝着餘水和蘭戰舟的方向挑眉,摩拳擦掌的就往徐峥陽的面前走去。

周彥臣力氣不小,加上明知道徐峥陽是裝的情況下,下手更是狠。

大拇指狠狠的掐在徐峥陽的人中上,別說假暈的,真暈的也能給他掐醒了。

徐峥陽壓在身下的手死死攥着,痛得撕心裂肺,就是不敢睜開眼,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

“人中不行,我試試虎口吧!”

說着,又要朝着徐峥陽手上的虎口掐去。

蘭戰舟不悅,冷冷的瞥了地上的徐峥陽一眼,見他下意識的顫抖幾分,嘲諷的輕哼一聲。

“我們走吧。”

能想出裝暈混過去的人,蘭戰舟也沒有心思和他繼續玩下去。

蘭戰舟打着傘,将餘水小心的護在身邊,四人一同朝着校門口走去。

直到看不見四人的背影之後,圍觀的人才想起來,雪地裏還躺着一個!

“你怎麽來了?”

餘水眼神斂下,昨天晚上聽見蘭戰舟跟自己說什麽“新年快樂”,她還以為蘭戰舟說完就要離開A市的。

蘭戰舟像是不明白餘水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老實巴交的答:“我請了長假。”

“那你為什麽昨天說新年快樂?”

“我想第一個說。”

蘭戰舟一本正經,驚得餘水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都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餘水現在覺得,男人的心思也不是那麽好猜的。

後面的兩人走的靜悄悄的,反倒是走在前面的木小樹和周彥臣熱鬧的很。

“你吃了笑藥嗎?我有那麽好笑?”

也不知道周彥臣是抽了什麽風,看見木小樹又忍不住的笑起來。

想到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木小樹鼻青臉腫像個小豬頭。

如此不夠好的初見,也讓木小樹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沒有,我只是覺得,那群人下手也太狠了些!”

周彥臣憋着笑,他是真的覺得這樣一對比,醫院裏的木小樹實在是……醜的有些可愛。

外套的衣領上還綴着一點白色的毛,木小樹清秀的長相襯得精致了一些。

聽見周彥臣的話,柳葉眉幾乎氣的要豎起來:“你這個人,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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