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療傷

本來沒有确定自己心意的離謬被枭白這麽一扶,徹底領悟了。

身旁的少年肢體柔軟,脖頸之間還隐隐的散發出一股酒香,雖然還沒有成年,但五官已經張開,眉眼之間盡是風流。

離謬自認不是輕易被美色所惑的人,但是把美色改成枭白就有一種無法自控的沖動。于是“英雄過得美人關”的戰王殿下栽在了枭白手裏,就這麽趴在枭白身上一直磨蹭到了別墅門口。

枭白把人卸下來,往沙發上一扔,将清殇帶上樓,安頓好,周圍布下結界,然後打算下樓找點吃的,剛剛經過沙發,就被離謬一巴掌拉住。

“本尊要回自己房間。”

“那就回呗。”

“受傷動不了。”

“你還想讓老子抱你回去不成?”

“扶回去就行。”

“......”枭白咬了咬牙,看在你有錢的份上老子不跟你計較,扶就扶!

枭白一狠心,把離謬從沙發上“攙”了起來,向着卧室走去。

離謬的房間相當大,最中間擺着一張極其寬闊的白色大床,整個房間整個房間有一大半都是白的,空氣中彌漫着某種花香,不知情的人估計聞着聞着就昏過去了,可枭白卻是對這玩意兒再熟悉不過。

彼岸花。人世間生老病死苦所化成的記憶,一條靈魂一個種子,生命每一次輪回彼岸花就重開一次。

那個地方,她去過不止一次,為自己,為別人,堕仙以後沒事兒幹就去那溜一溜,跟那個因為幫她被流放地府的閻王聊聊天。現在在異世又聞到這股花香,雖然濃郁但對枭白起不了什麽作用。

把人扶上床,枭白轉頭就要走,卻見離謬硬生生咳出一口血來。

......剛剛不還好好的麽?這麽快就吐血?枭白半信半疑的伸出兩個指頭搭在離謬的脈搏上,脈象微小,弱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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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謬一半是裝的,一半是真受傷,強行從封印裏扯出修為損耗不小,安靜修養兩天就好了,可是戰王殿下既然确定了自己确實喜歡這個混蛋,那哪還有讓到手的鴨子飛掉的道理?該裝就裝,絕不含糊。

“孤去給你把大長老找來?”枭白看着地上的血皺了皺眉頭,吐這麽大一灘血,房租必須得加。

“不用。”

“好,那孤走了。”枭白自認從來不是什麽良善之輩,裝得像并不能代表什麽。

......沒心沒肺的小混蛋!離謬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伸手又拽住了枭白的手腕。

“療傷。”

枭白看着離謬的眼神,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具體的又說不出來,只能在心裏嘀咕兩聲,低頭看向離謬,眼裏意思很清楚:給多少錢?

離謬低頭往自己身上一指,在懷裏。

枭白毫不猶豫的伸手就掏,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手拿出來,又是一個金燦燦的黃袋子,枭白認真的确認了寶石的真假和數目以後把東西往血戒裏一塞,在離謬的床上鋪了塊布,撩起衣擺坐下,随手把離謬的衣服扯掉,露出精壯的胸膛和後背。

“哧溜”枭白咽了口口水。別說,這貨身材真不錯,真是便宜那個二貨皇帝了。

把雙掌搭在離謬的後背上,枭白體內洶湧澎湃的鬥氣一湧而出,輕而易舉的和離謬的靜脈融為一體,連适應都不需要。

枭白眉毛一皺,臉色沉了沉。上次在密室裏是巧合,這次呢?

這種融合的虧她以前吃過一次,絕對不能再吃第二次。

心裏想着,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繼續一寸一寸的在離謬寬闊而富有彈性的經脈裏運轉,不疾不徐。

本來因為鬥氣透支而略微有些收縮的經脈在枭白的滋養下舒展開來,離謬的臉色也慢慢的恢複正常,倒進了枭白的懷裏,一雙寬闊而厚實的手臂緊緊摟住枭白的腰。

那雙手落在枭白腰間的一刻狠狠握住,大有一副“打死都不放手”的精神。

枭白被突然襲擊,一口氣沒緩上來差點兒憋死,順嘴就爆出一句粗口,“靠!你他娘的給老子松手!”

離謬一臉“本尊沒聽見”的表情繼續摟着,“睡覺。”

“睡你娘個腿兒啊!”

“睡覺!”

“再不松手信不信老子再給你拍成重傷?”

離謬把胸膛一挺,表情分明。

随便打。

枭白氣的腦仁兒疼。

“你丫不也潔癖麽?什麽斷手斷腳剁成渣的,傳言有假還是你被掉包了?”

“睡覺。”

枭白的嘴皮子可不是蓋的,從下午連着不重樣兒的一直罵到大半夜,直到後來困得不行才住了嘴,就地倒在離謬的床上。

身邊本來睡着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眼裏還帶了一絲笑意,給枭白脫了外衣,把對方的腦袋摁在自己懷裏,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

太陽升到中天,房間裏窗簾遮的嚴嚴實實,兩個男人相擁着倒在床上,一個黑發雪膚,眼角微微上挑,不必刻意都帶幾分魅惑之色,雖然是睡着的狀态,但渾身都是戒備。一個臉上菱角分明,皮膚雖然白皙但渾身上下都是霸道之氣,臉龐更是俊俏無雙,把懷裏的少年緊緊摟住,如同手中的是稀世珍寶一般。

當然,這種和諧的場面是不會維持多久的。

二十秒後。

少年濃密而卷翹的長睫毛微微一閃,那雙深沉如墨一般的眼睛裏沾着幾分無名怒火睜了開來。

低頭,平移,看見了摟在自己腰間的手,再平移,看見了正正好好擱在自己嘴邊的某樣圓形茱萸,再平移,一張熟睡着的欠扁的臉出現在了枭白的眼前。

“轟——”院長請了兩百多個工匠好不容易打造的房頂,塌了。

身邊的男人聽見動靜,眼睛微微掀開一條縫兒,“幹嘛?”

枭白嘴角噙起一絲滿含怒意的微笑,“離長老,你腦袋是短路了還是進水了?有病早去治跑老子這來發什麽酒瘋?”

“本尊這不是來找你治麽?”

“治腦殘?”

“相思成疾。”

“那你去盯着那二貨皇帝的畫像睹物思人去,少在這兒逮着個人就發春!”氣頭上的枭白攻擊值百分之百,句句都是刀子。

離謬聽了臉上一黑,這個小混蛋居然把他跟那個大傻子編排在一起,實可忍孰不可忍。

枭白剛剛想要趁對方傷勢沒回複,下狠手揍離謬一頓的時候,門外的比賽鐘聲響起,回蕩在沒有屋頂的別墅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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