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不留神這銷魂坊就可能變成斷魂坊!

我看着對方,只能苦笑着說道,“姐姐,您就別打趣我了,我胡三這次是真的栽了,這丞相大人死了,我無緣無故的就變成了殺人犯,我胡三這次要是找不出個結果來,估計明兒個您看見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這老板娘依舊笑的燦爛,看上去好像對看見我的屍體這碼子事情并沒有太大的感覺,只是懶洋洋的看着我,說道,“胡三呀,我只是一個銷魂坊的伢子,你跟我說這話我也幫不上什麽忙?你又何苦将這話說出來找我的晦氣?”

我看着對方這明顯讓我自生自滅的樣子,心頭叫苦,但是只能臉上陪着笑說道,“姐姐,您這麽大的行當,還能是個沒本事的人,我胡三也跟您交個底,我這次來,是想請你男人幫個忙,就當是可憐我胡三當年跟着你們出生入死的一點情分。”

“我男人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不過你既然開了這個口,我自當幫你說上一說。”女人的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但是我知道,這件事至少有了七成的把握。

“不過這可得事先說好,我男人就只會看看病,認點藥,這旁的事情不能的也不該他沾的,他可得是幹幹淨淨。我們要是救不了你,也不能白白的賠進去不是?”女人斜着眼睛看着我,看上去很是精明。

我笑着賠笑,說道,“這是自然。”

我出了銷魂坊,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終于再一次的站到了那個蘇府的門口,第一天的時候,我在蘇府的門前足足呆了一天,我想着他們之間的聯系,看着這來來往往的人,,第二天的時候我理了這線頭,然後開始往我覺得可以查的地方查下去,然後得到了答案,這是第三天了,是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我斷案手胡三,斷案絕不超過三天。

現在是第三天了,我已經無路可退了。

我看着太陽漸漸落下了,我跪在丞相大人的靈前,看着那無比貴重的棺材,心情無比沉重。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丞相大人的時候,那種驚為天人的感覺,我也依舊記得,他所彈奏的那曲曲子,還有丞相大人臉上那種蒼白但是平靜的笑容。只是當時我不知道,他是出于怎樣一種心思才能夠對着我淡淡的揚起嘴角。

我再次看了看這個棺材,心裏嘆了口氣,其實你早就計劃好了的吧,丞相大人,蘇卿。

從我一踏進你的丞相府,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為什麽要讓我踏進蘇府,為什麽要給我彈那曲曲子,這都是你計劃中的一環,而現在,我就是你最為關鍵的棋子,即使知道這樣,但是還是不得不遵循你的計劃,成為你整個布局中最為關鍵最為致命的一環。

我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我知道,丞相大人用死布下的的局就要開場了。

“斷案手胡三,三天已到,你可查到了誰是兇手?”攝政王突然出現在我的身後,開口問道。

第 7 章

這靈堂本來應該是肅穆的,應該是有人的哭聲的,可是丞相大人這兒什麽也沒有,倒是有我們這幾個擾他清淨的閑人。

我沒有說話,只是跪在地上,給丞相大人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默默地給丞相大人上了三炷香。

攝政王看着我的動作,也不知道是怎麽個意思,倒是難得的沒有打斷我。

“王爺,日落了嗎?”我沒有回過頭,就這麽站在靈堂面前,看着房子中央那個大大的奠字,心裏兀的發緊。

攝政王斜着眼睛看了身後的天色,平靜的說道,“已經落了。”

我轉過身,擡起頭來看着攝政王,這是我第一次敢這麽直視對方的眼睛,我看着那個一身尊貴的男人,慢慢地俯下身,恭敬地說道,“王爺,胡三不辱使命,已經查到了殺死丞相大人的兇手。”

此言一出,我感覺到攝政王看着我的眼神就像是有了實質的重量一般,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攝政王問道,“是誰?”

“王爺,兇手就在這房間之中。”我對着攝政王恭敬地說道。

攝政王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麽說,一時眉頭突然皺起,看着我的臉色也突然沉了下去,竟像是怒急反笑一般帶着點猙獰的笑意,看着我說的,“胡三,這房間中只有你我二人,你的意思,是你是殺死丞相的兇手,還是我何展世是這個殺人犯?!”

我一聽此言,臉色倒是沒有多大變化,只是一下子就跪了下去,臉色依舊是如剛才一般平靜,這種時候,你越是恐懼,你就越不能讓對方信服。

“王爺,殺死丞相大人的兇手并非只有一位。”

“胡三呀胡三,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有沒有找到真相,一下子說兇手在這房間之中,一下子又說這兇手不止一人,我倒是想問問你,這兇手到底是些什麽人?!”

攝政王的語氣一下子兇狠了起來,我依舊跪在地上,眼睛平視着前方,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沒有自己的情感,只是将我腦袋裏已經整理好的思緒就像是陳述一般的說出來。

“丞相大人死于一種劇毒,這種□□出自于皇宮,丞相大人死的前一天曾經進過宮,而他出來之後,将自己關在房間裏,看的一直是蘇家的祖訓,然後打發了蘇府的一幹下人,王爺,這樣你還不懂嗎?”

攝政王看着我,眼神愈發兇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懂,胡三,你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王爺,我說過,兇手就在這房間之中,卻也不止在這個房間之中。”我眼睛看着丞相大人的那口棺材,語氣相當平靜的說道。

攝政王看着我,臉色看起來讓人害怕,“胡三,你是說,丞相大人是自殺,還是被皇上賜死?”

我搖了搖頭,看着那富貴的棺材,輕輕地說道,“丞相大人,是被逼死的。”

我剛剛說了這麽一句話,攝政王突然上前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眼神看上去十分駭人,我此時就像一只瘟雞一樣被攝政王拎在手裏,完全沒有半分反抗的力氣。

攝政王是武人出身,手上的力氣大的很,我胡三只是一個街頭混混,要是攝政王大人真想要了我的命,那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你滿口在胡說八道什麽?!竟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詞,胡三,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攝政王說着手指用力,我感覺我就像是一條瀕死的魚,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漸漸發花,我一時情急突然大喝一聲,“王爺,丞相大人的頭七還沒過呢!你就要這樣污了他輪回的路嗎?!”

攝政王一聽,突然一頓,手上的勁漸漸就松開了,我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他娘的!這個活真不是人幹的!我斜着眼睛看了身後的棺材一眼,想着自己來這個地方和攝政王說事情真是一個明智的決定,至少看在丞相大人的面子上,不能在這裏見了血腥。

我正想着,這時候突然聽見有人的腳步聲,那人還沒有走進,就聽見了對方說道,“何展世,阿卿已經死了,你就不能讓他清靜一下嗎?非要在他靈堂上弄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聲音實在是耳熟,帶着倨傲與高貴,我看着那個人,穿着一襲黃衣,雖然是平常的素衣,但是天子之氣顯而易見,更何況那個聲音,我死也不會忘掉。

這個人,是當今聖上!

攝政王看着對方,沒有一點敬畏的樣子,倒是眼睛裏有些微微發紅,看着對方,就像是一頭發怒的獅子,咬牙切齒的問道,“是不是你?是你殺了他!所以你才一直沒有查這件事情?”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無比平靜的走到了那副棺材面前,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就像是對待自己的情人,眼神竟然是說不出的寵溺與深情,他看着這棺材,頭也不擡的說道,“朕對阿卿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展世,你說,朕怎麽會想阿卿死呢?你不是請了人查嗎?朕倒是也跟着一起聽聽,我們一起看看,阿卿的死,到底應該算在誰的頭上?”

都說聖心難測,此言果然不假,那皇上看起來眼睛狹長,嘴角微微上揚,但是看着對方那種感覺,又像是想将對方吃下去一般,既像只狐貍又像只狼。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斷案手胡三吧?”皇帝看着我,笑眯眯的說道,“還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這欺君之罪,可是大于天呀!”

得兒,又來一位想要我命的主子!

我還沒來得及傷感自己的時運不濟,這天下兩大主子都看着我,我只得硬着頭皮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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