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面面相觑

情況似乎變得嚴峻了起來。

傷口的快速愈合并沒有給布魯斯帶來什麽愉快的情緒，相反，他變得更加緊繃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通過實驗的一些采血能看得出他傷口的愈合速度才不過到正常人的兩倍速，而現在，卻已經是連變種人都趕不上的愈合速度。

——這才過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變化之巨大雖然目前只是展現在了愈合能力上面，但誰能知道還有沒有別的跟着一起被改變了？

就這麽繼續下去，布魯斯甚至都無法确定再來十幾個小時，自己到底還能不能算得上一個人類。

不能再拖了，這件事情必須盡快解決。

布魯斯低頭看着自己拿着手術刀的手，緩緩的握緊刀把。

……

…………

對于蝙蝠家的鳥球球們來說，最近幾天注定是得不到往日的安寧了。

本來一個和平日裏相比完全算得上平和甚至是輕松的夜巡，因為蝙蝠洞的權限被關而如同平靜的水面一般産生了漣漪。

之後芭芭拉從鐘樓連接蝙蝠系統用衛星拍下來的那一張高糊畫質的照片，更是直接在水裏扔了一塊大石頭，濺起了不弱的水花。

幼化蝙蝠俠夜巡的這一整個夜晚，迪克、提姆、芭芭拉都在鐘樓試圖用衛星捕捉那一抹黑色的身影。

但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他們仍舊一無所獲。

——錯誤的猜測方式造成了錯誤的判斷，只憑借着一張高糊畫質的照片，沒有任何信息來源，他們根本不可能弄清楚這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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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陷入了僵局。

鐘樓裏的三張臉上面都帶着不同程度的憔悴，尤其是提姆，又一個不眠夜讓他看起來黑眼圈相當的濃重，一整個晚上調查一只迷你蝙蝠俠的身份，更是讓他消耗了大量的腦細胞。

困，只有困。

連續多個晚上沒睡，今天也很完美的錯過了能休息的時間的他，也就只有靠着咖啡才能提起神來這樣。

但提姆已經習慣了，或者不如說這種長期的熬夜已經成為了一種日常。

如果時間足夠，他當然能繼續就這麽調查下去，即使顯而易見的，是他們絕對一無所獲。

畢竟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如果在蝙蝠俠出動的夜晚都沒有辦法獲得更多的情報，那麽白天這是更加的不可能。

蝙蝠是一種夜行動物，蝙蝠俠也是。

當然了，最重要的問題在于，他們三個人白天都是需要上班的。

迪克就不用說了，布魯德海文警局的一員，屬于拿月工資的一類。

芭芭拉和迪克差不多，只不過工作在哥譚而不是布魯德海文。

至于提姆……一整個韋恩集團都是他的工作範圍。

有着一個會議上睡覺已經沒人覺得有任何不對，白天不是在泡妞就是在泡妞的路上，偶爾還會借着少有的宴會調戲隔壁大都會的小記者的老父親，提姆白天的工作也很忙。

他不能學布魯斯那種花花公子的作風，也學不來那種作風。

——作為一個勞模，提姆的日常就是工作。

現在天已經亮了，熬了一整夜試圖扒老父親馬甲卻一個小角角都沒有扒下來的鳥球球們，只能選擇回歸自己白天普通人的生活中去。

當然了，這倒不是說他們就都已經放棄了。

作為好奇心旺盛的鳥球球，哪怕是在上班途中，也在孜孜不倦的試圖弄清楚那只小蝙蝠俠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尤其到現在為止，他們的權限都沒有被蝙蝠俠打開的情況下，這種好奇心更是被無限的催化變大。

芭芭拉雖然曾經是布魯斯的蝙蝠女，但她并不住在韋恩莊園，而迪克的工作場地在布魯德海文，唯一剩下在韋恩莊園裏面，也有時間去韋恩莊園的，就只剩下了提姆。

“你得相信你自己，你不覺得你現在是最能夠接近布魯斯的人嗎？”迪克道：“不管那個小蝙蝠俠到底是不是達米安，我敢肯定他和布魯斯絕對有關系，只要弄清楚布魯斯為什麽關掉我們的權限，我們絕對能知道那個小蝙蝠俠到底是誰。”

這話說的在理。

“但我記得我們的初始目标是弄清楚布魯斯為什麽要關掉我們的權限。”提姆的聲音聽起來帶着一種長期通宵之後被榨幹的疲憊

“這并不沖突。”迪克道：“而且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小蝙蝠俠是誰嗎？”

提姆：“…………你說的對。”

只不過想知道和能不能知道這是兩碼事兒，關鍵在于不管是弄清楚他們為什麽突然就被關掉權限，還是弄清楚小蝙蝠俠到底是誰，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所以我們需要你去打探情報。”迪克如此說道：“布魯斯總不可能一整天都不出現，阿爾弗雷德不會同意的，你可以趁他出來的時候去問問。”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提姆想了想，覺得還挺可行。

畢竟作為跟着蝙蝠俠夜巡的紅羅賓，提姆也是很想知道為什麽布魯斯突然就把他的權限關掉了，尤其是一聲通知都沒有，甚至在此之前布魯斯和他的最後一個通訊的內容還只是讓他好好工作。

迪克說的是對的。

阿爾弗雷德不可能會同意布魯斯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裏一動不動，那麽只要他出現，就是一個詢問的好機會。

但那前提條件是提姆能見得到布魯斯，而布魯斯在韋恩莊園裏。

可問題是布魯斯在嗎？

他不在。

早在提姆回來之前的一個小時，一個巨大的飛船就帶着一只小小的蝙蝠俠從蝙蝠洞離開了，實際上，現在的布魯斯不僅不在韋恩莊園，他甚至不在地球上。

當前的他正在正義聯盟的位于太空中的基地瞭望塔內，和一個性感的女士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