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B!?!?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克拉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踏入了哥譚這座城市。
耳邊的悶哼就像是個幻覺一樣,只是短暫的一下就徹底消失,只剩下克拉克停留在半空,有點沮喪于自己不太争氣的下意識舉動。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制造這個幻境的人真的是太狡猾了。
他似乎知道超人和蝙蝠俠這麽多年相處的感情深厚,以此抓着蝙蝠俠大做文章。
弄出來一只就連克拉克都覺得就是真實的小只蝙蝠俠也就算了,在發現他不上當之後,又弄了蝙蝠俠受傷時候的悶哼聲來引誘他。
克拉克的蝙蝠雷達不是一般的精準。
長期的最佳搭檔經歷,讓他在很多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會形成條件反射。
就比如屢教不改的偷聽蝙蝠俠的心跳,再比如戰鬥時不需要思考就會各種角度充當人性肉盾幫蝙蝠俠抵擋餘波,等等等等。
于是理所當然的,蝙蝠俠一聲悶哼把超人從遙遠的太空揪回了地球。
但好在超人再怎麽條件反射也是知道蝙蝠俠的領地意識強的可怕,在發現蝙蝠俠的所在位置是在哥譚之後,即使是條件反射下的行動,也是讓他沒有第一時間沖到蝙蝠俠身邊。
不過距離也不遠。
倒塌的建築就在距離超人不到一千米的位置。
那是一個不大的小樓,沒有多少人住。
一群膽大包天的搶劫犯在搶劫銀行倉皇逃走,并試圖用火箭炮瞄準蝙蝠俠的時候擊中了它,以至于這棟空蕩蕩的小樓悲慘的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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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人去關心這個。
哥譚這個地方爆炸和建築倒塌已經成為非常正常的事情。
該慶幸的是搞事情的只是一群普通的搶劫犯而不是阿卡姆裏面的那群神經病中的一個,不然哪怕只是簡單的搶劫銀行,都會給哥譚帶來多到不可思議的損失。
不過不用擔心,因為韋恩會解決它。
哥譚的闊佬小王子總是有着過于柔軟的同情心,以至于承包了整個正義聯盟的戰損,這其中當然也包括蝙蝠俠的。
至于說這種同情心到底有沒有摻水分,是不是有夾帶私貨的嫌疑……
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但沒人會覺得草包的花花公子會花大把的錢單純的去做毫無意義的事情,尤其是蝙蝠俠有一個極其好看的下巴和極其火辣的身材的情況下。
就像是他們也同樣的并不知道,這個表面上的花花公子,其實暗地裏是一只以恐懼鎮守哥譚的大蝙蝠一樣。
……
小小只的蝙蝠俠動作流暢的一只手摁着搶劫犯的頭,狠狠的把這個倒黴蛋的腦袋向下磕在地上弄暈。
身高并沒有限制他的動作。
作為蝙蝠俠,在猝不及防的擁有了幼化版的身體之後,只是短暫的适應了不過幾個小時,布魯斯就已經可以很好的操控自己幼化的身體。
這并不是什麽難事,至少對于蝙蝠俠來說是如此——他的适應能力向來很高。
默默的把這些倒在地上亂七八糟的倒黴蛋扔在一起捆好,并且給吉姆戈登發了消息通知他帶人過來接手這些搶劫犯之後,布魯斯一個繩槍就消失在了原地。
某三原色的超人不知道什麽時候飄了過來,默默的跟在蝙蝠俠的身後。
這對舉世皆知的最佳搭檔就像是保持着什麽奇怪的默契一樣,一前一後的穿梭在哥譚的建築當中。
超人并沒有接近蝙蝠俠,但卻也沒有直接的離去,只是不遠不近的墜着,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
對于身後跟着一只氪星人這件事情,布魯斯并非毫無所覺。
一來是超人并沒有打算隐藏自己,二來則是超人的跟蹤水平真的很糟糕。
蝙蝠俠早在通知戈登的時候,就眼尖的發現了角落裏那悄悄露出一角的質感良好的紅色披風。
但他并未出聲呼喚超人。
不止是因為之前的位置并不适合談話,還因為他又把握超人會跟着過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麽造成了超人怪異的表現,但敏銳如蝙蝠俠非常清楚的能感覺到,超人的表現觸發點在于自己。
一黑一紅,動作速度都不慢。
一直等穿越了差不多兩個街區之後,小只的蝙蝠俠輕盈的落腳在了一座大樓的天臺上。
四周無人且沒有監控設備,這是個談話的好地方。
“克拉克,我們得談談。”小只蝙蝠俠稚嫩的聲音通過變聲器傳了出來,那熟悉的喉癌嗓帶着常人察覺不到,對于超人卻格外明顯的電流聲。
果然是個冒牌貨。
超人想着,看着小小只的被披風包裹的蝙蝠俠,不明不白的怒氣升騰。
這些讨厭的反派動不動就用魔法坑他也就算了,為什麽非得要拿蝙蝠俠說事!
克拉克真的讨厭這個。
他拒絕任何人對他的搭檔搞事情,即使是在幻境裏。
覺得這是幻境的大腦瘋狂的叫嚣,試圖讓克拉克轉身離開,但或許是某種極其特殊的感應,克拉克并沒有選擇那麽做。
紅色的披風在空中随風擺動,三原色的超人出現在半空緩緩落下,帶着和哥譚格格不入的氣息。
“你要談什麽?”克拉克語氣并不好,但在和小只的蝙蝠俠視線接觸的那一瞬間,和那雙鋼藍色的眼睛對上的瞬間,克拉克的語氣還是軟了下來。
怪誰?
怪面前的這個人是個孩子,也怪這個孩子是蝙蝠俠。
超人是光偉正的代表,他對孩子有着超乎尋常的耐心,對着蝙蝠俠更是如此,兩者疊加,就算是知道面前這很可能是某個反派的陰謀,克拉克也真的很難硬的下心去表現出冷硬的态度。
他其實本來就不太适合這個。
畢竟往日裏唱黑臉的是蝙蝠俠,而不是溫暖陽光的超人。
更別提小只的蝙蝠俠多可愛啊,誰會忍心去對小小只的蝙蝠俠說什麽冷話呢。
反正克拉克是做不到。
以至于上一句本來還算冰冷的話莫名有點怪怪的。
甚至不止是話怪怪的,就連現在克拉克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朝着蝙蝠俠那裏去看,控制不住的想上去rua一把尖耳朵,即使他知道那種觸感肯定不會是他想的那麽柔軟,亦如同他搭檔那冷硬的脾氣一樣……
但有的事情要是能控制得住,那就不會出現超人各種被蝙蝠俠怼出哥譚的事情了。
更別提這個小蝙蝠俠給他的感覺真實的可怕,尤其是直覺總是在提醒他這個小只的蝙蝠俠就是他自己的蝙蝠俠,真的那個。
如此一來——
克拉克:“…………”
哎,我這不争氣的眼睛。
但總歸事情是要解決的。
涉及到蝙蝠俠,超人總是無法很好地保持冷靜。
雖然不知道幕後主使到底是誰,但對方顯然抓住了這一點在針對他。
世界都是真實的可怕,唯有蝙蝠俠出現了變化。
這很難不讓克拉克多想是不是這只小小的蝙蝠俠身上有着逃離幻境的關鍵。
這只小蝙蝠在朝他走過來。
現在更近了。
哦,他還摸了一下自己的腰帶,這讓他看起來更加像是一個真的了。
所以這只小蝙蝠到底想做什麽?
克拉克不由自主的降低了一下自己的高度,打算看看這個反派打算操控這只小蝙蝠俠做些什麽。
布魯斯并非不知道克拉克在胡思亂想。
就像是克拉克熟悉他一樣,蝙蝠俠對于超人的熟悉度也很高。
他相當清楚,不管現在克拉克在想什麽,如果自己接下來不能想辦法把這只氪星人抓住,那麽之後再一次找到這只酥皮就會變得很難了。
宇宙這麽大,以超人的能力,跑到外太空去并非難事。
所以——
小小只的蝙蝠俠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
他淡定的看着自以為降低了一點點高度,但是其實都快站到地上的超人,并且強行忽略掉了對方盯着自己腦袋的視線,和蠢蠢欲動的手。
對面的超人還在負隅頑抗:“你想要做什麽?”
他看着很淡定,但其實心裏自以為已經猜到了這只蝙蝠俠打算怎麽樣。
肯定是糖衣炮彈。
克拉克自信的想着:就像是甜蜜可愛的小只蝙蝠俠一樣,這個反派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迷惑他。
接下來說不準就是小只的蝙蝠俠撒嬌什麽的。
但他是不會受到誘惑的!
超人非常認真沉穩的想着,等待着所謂糖衣炮彈的到來。
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然而可惜的是,小蝙蝠俠撒嬌是不存在的,糖衣炮彈更是不存在的。
上一秒超人還抱着胳膊飛在半空中,下一秒就因為蝙蝠俠果斷的掏出氪石,而秒跪的猝不及防。
感受着熟悉的給他帶來虛弱和疼痛的綠光,克拉克整只超都懵掉了。
怎麽會?
怎麽會??
這不是個幻境嗎?
氪石怎麽可能會有效果!?
超人大腦瞬間糊成一團。
對面拿着氪石的小蝙蝠俠緩慢的走了過來。
氪石逐漸接近帶給自己的感覺越發明顯。
那是真實的虛弱,真實的痛苦。
克拉克不至于分辨不出來這個。
但越是真實,就越是讓克拉克混亂不清。
他現在已經完全亂掉了,眼睛只知道死死的盯着走過來拿着氪石的小蝙蝠俠。
哦,那個氪石還是個氪石戒指。
克拉克清楚的記得這個東西。
這可是他親自給蝙蝠俠送過去的,只有他和蝙蝠俠才知道這件事情。
但現在——
拉奧啊,不會吧!
克拉克驚了。
或許是某種靈光一閃,總之那常年下線的超級大腦罕見的上線了一次。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Bru…………B!?!?”
小只的蝙蝠俠略微低下頭。
他看到了超人震驚的眼神。
沉默片刻,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久了,都好幾個小時了,超人還能這麽震驚的就好像剛見到小只的蝙蝠俠的模樣。
但——
布魯斯略微點了點頭。
于是下一秒,他得到了一只突然空白石化的氪星人。
布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