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覺得怎麽樣？
微涼的晚風吹拂着哥譚的街道, 一只穿着皮夾克的紅頭罩帶着他心愛的小□□，面無表情的蹲在滴水獸上。
就如同黑漆漆的哥譚一樣——他現在心情也很黑漆漆。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傑森自從複活成為紅頭罩之後，脾氣暴躁指數上升了不是一星半點，也因此有的時候的确情緒波動會比較大, 但像是今天晚上這樣心情糟糕的确還是很少見。
而這是因為什麽？
是因為蝙蝠俠, 或者不如說是因為布魯斯韋恩。
哥譚小王子布魯斯韋恩被超人綁走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了, 其中以哥譚和大都會受災最嚴重, 紅頭罩作為哥譚的一員, 理所當然的也因此一清二楚。
只不過因為一些不是很美妙的原因, 傑森知道的時間其實要稍微的遲那麽一點點——好吧, 或許是遲很多。
但這也是正常的, 畢竟作為一個或許并不是那麽符合超級英雄、城市義警定位, 但也在哥譚相當有名的紅頭罩，傑森的事情也是挺多的，忙昏頭了對于外面的消息不是很了解也實屬正常。
等回過神來, 事情已經結束的差不多了。
網上流言四起，到處都是奇奇怪怪的奇葩緋聞, 這些緋聞無處不在，襲擊了哥譚和大都會人民的眼睛, 也襲擊了全世界人民的眼睛。
這大概算得上近一個月最為讓人激動的消息, 以至于各大報刊, 所有新聞都或有或無的就這件事情在進行讨論。
如果傑森是一名記者，且和布魯斯韋恩和克拉克肯特都沒什麽聯系, 那麽他大概會很高興, 畢竟代表着熱度, 代表着獎金。
可惜的是這兩條中的那一條他都不沾邊，因此不高興是理所當然。
畢竟沒人會想要看到自己的老父親和另外一個男人被捆綁在一起登上新聞報刊……尤其是在現在人腦洞簡直堪比綠燈俠的情況下。
瞧瞧那些報刊上面都寫的什麽。
說是少兒不宜都算是輕了, 那家夥，劇情跌宕起伏，看着還挺像那麽一回事兒，怕不是轉手發表在小說期刊上面都一點都沒有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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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扯到布魯斯韋恩就算了，畢竟自己的老父親自己清楚，布魯斯為了維持花花公子的形象，那真的是沒有緋聞創造緋聞也要上，但扯到布魯斯的四個孩子算是怎麽回事。
誰會不知道布魯斯家的四個孩子三個是養子，只有最小的達米安韋恩是親生的？
誰都知道。
但就這樣，還有人一本正經的懷疑他們這些養子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養子，很可能是布魯斯韋恩和超人在一起之後自然生産的結果。那清一色的黑發藍眼就是最好的證據，至于說為什麽達米安是綠眼睛——那就是超人被綠了呗，有什麽可奇怪的，以布魯斯韋恩的節操，不給頭上添點綠才是真的奇怪。
至于說證據是什麽，布魯斯被救回哥譚三天不露面就是證據。
哥譚小王子可從來沒有沉寂這麽久的時候，這裏面絕對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得不說這個言論的發表人還他娘的真的是個天才，這腦回路，當個記者真的是委屈了。
傑森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度心情奇差。
但這并不是他大半夜的戴着個紅頭罩在哥譚亂竄的原因——實際上他是為了布魯斯來的。
別誤會，不是擔心他親愛的老父親出什麽問題，他只是，單純的，想看笑話。
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
艹，該死的，他就不該來！
傑森煩躁的皺着眉，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閑得慌。
——他沒事往韋恩莊園這邊跑做什麽？
老頭子顯而易見的完好無損，超人也安全回來了，明擺着的什麽事兒的都沒有，只是三天不出來而已，只是夜巡期間看起來動手更加暴躁了而已，他到底見鬼的為什麽會答應迪克的邀請，大半夜的跑到這該死的地方，就為了蹲一只黑漆漆的大蝙蝠？
紅頭罩覺得自己的心情很不美麗，他有點想要回去了。
可顯然腦子是這麽想的，身體不這麽想，反正至少離開的想法在紅頭罩的腦子裏轉了好幾個圈之後，他現在還老老實實的蹲在水滴獸上面一動不動。
口嫌體正直大概就是這樣。
一邊的夜翼看的有點發笑。
“哦，小翅膀，別這麽暴躁。”為了避免自己真的不小心笑出聲從而把好不容易跟着過來的紅頭罩氣走了，夜翼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反正你也好久沒有回家了，等會兒我們見到蝙蝠俠，他如果真的什麽事兒都沒有，我們可以一起回去，就當是聚聚不好嗎？想想阿福的小甜餅，就當是為了阿福。”
“當然是為了阿福，不然還能是為了誰？”紅頭罩呵了一聲，語氣非常不屑：“總不可能是為了蝙蝠俠。”
夜翼非常懂的跟腔：“對，我也這麽覺得。”
一紅一藍的視線在空中對接了一瞬——
然後紅頭罩率先收回了他的視線。
“所以老頭子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傑森不耐煩的把玩了一下手裏的槍：“被抓走也就算了，回來之後整整三天不出門，超人又不可能真的對他做了什麽——紅羅賓那邊怎麽說？”
夜翼：“沒有說法。”
紅頭罩把玩槍的動作一頓：“沒說法？”
迪克顯得有點無奈：“沒有，實際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從紅羅賓那裏知道蝙蝠俠的任何消息了，我是說任何。”
這其實本來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蝙蝠俠是誰，能出什麽問題才是罕見中的罕見，要是真的出了問題，那絕對是超大的問題，大的估計需要正義聯盟出動的那種，到那時候提姆不說迪克都該知道。
迪克本來就是這麽想的，加上他這一陣子亂七八糟的事情的确比較多，不久前才剛有一點空閑時間，而他和提姆其實平常聯系的也不是很多，他自己又單飛良久，人在隔壁布魯德海文，一來二去也就沒覺得這事兒有多麽的嚴重。
提姆說蝙蝠俠比較忙，有問題聯系他就行，這在迪克看來也沒什麽。
畢竟紅羅賓現在是蝙蝠俠的助手。
迪克在成為夜翼之前，曾經是羅賓的時候，也感受過蝙蝠俠那可怕的讓人絕望的保護欲和控制欲，提姆想要率先知道信息避免蝙蝠俠又把他以保護的名義丢在後面，拒絕他插手，這也不是不能理解。
一來二去，一直到後來布魯斯被當衆搶走，回來之後夜巡脾氣暴躁，白天三天不見人，迪克才真的意識到問題。
再稍微聯系一下之前的提姆的異常，這一次迪克也沒聯系提姆了，他旁敲側擊的去聯系了和提姆關系相當不錯的康納。
然後就得到了一個說話含含糊糊就是不給重點的通訊。
行了，布魯斯有問題石錘了。
“但我覺得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畢竟提姆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要真的布魯斯身上出現了什麽特別嚴重的問題，提姆不可能藏着掖着不說。
極大的可能就是布魯斯的确有問題，但問題不嚴重，甚至可能無關緊要沒什麽大影響——沒見着蝙蝠俠還正常的夜巡嗎？光看被哥譚警察帶走的那些人身上的傷，就能知道蝙蝠俠好得很。
“可是他為什麽要瞞着我們不說呢？”這也是迪克覺得奇怪的點。
紅頭罩嗤笑：“還能為什麽，覺得你煩。”
“我可不煩。”迪克被怼了也不生氣，他只是很好脾氣的笑笑：“只是這件事情的确很奇怪。”
“所以你來了，還拽着我。”紅頭罩如此說道：“但實際上我覺得我們完全沒必要就在這裏蹲着，這很傻。”
紅頭罩：“你為什麽不直接去韋恩莊園？因為蝙蝠俠之前取消了你在蝙蝠洞甚至韋恩莊園的權限？”
夜翼：“不，因為小翅膀你不想去。”
一紅一藍兩只鳥球球再次對視。
——行吧，就這麽停止互相傷害吧。
他們都不說話了。
但時間還在繼續的流逝，而這兩只鳥球球不管心裏是怎麽想的，反正是誰也沒有真的要離開的意思。
就如同迪克說的，提姆的表現很奇怪，實際上如果本身布魯斯身上出了小問題，他只要說一下，大家可能也不會那麽特別關注——或許。
但遮遮掩掩直接不說，大家肯定在發現之後不會不管。
可這個小問題到底會是什麽呢？
迪克滿腦子胡思亂想，他甚至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蝙蝠俠的異常會不會是和超人有點關系——雖然這看起來挺無厘頭的，但要不然怎麽解釋超人黑化之後會選擇帶走布魯斯呢？他以前中了魔法可不是這樣的。
迪克覺得這個可能性或許有點大，但也或許非常的不靠譜。
可問題是他現在已經蹲在這裏了，人都在哥譚了，顯然不找到答案他是不會回去的。
如果今晚蹲不到答案，他甚至可以在淩晨的時候打個電話給布魯德海文的警局請個假，然後繼續在這裏蹲守他親愛的疑似出了點問題的老父親。
迪克非常确定這一點，即使可能他得到的答案或許只是平平無奇的布魯斯受傷了，或者是布魯斯心情不好這種……
迪克靜靜的看着遠處哥譚的燈光，如此想着。
直到他蹲在這裏有一兩個小時之後，通訊器響了一下。
透過加密通道打通訊給他的人是提姆，傑森那邊一點動靜沒有，顯然這個通訊是只針對與他的。
迪克猶豫了一下，幾秒鐘之後放棄了把這個通訊共享給傑森的念頭。
他接通了提姆的通訊，然後聽着那邊傳來了提姆熟悉的聲音：“你和傑森在哥譚？”
“是啊，我們來找布魯斯。”迪克說道：“顯然你之前瞞了我們一點事情，關于布魯斯的，我們作為家庭的一份子有必要知道到底是什麽問題不是嗎？”
對面沒說話了。
迪克也不介意，他還在繼續：“自從超人出現問題搶走了布魯斯之後，他回來就怪怪的，布魯西寶貝整整三天沒從韋恩莊園出來，這可不是什麽正常的事情，提姆，你別想再瞞我，布魯斯肯定出了點問題。”
提姆：“…………好吧，如果你堅持，”他一頓：“是的，布魯斯出了點問題。”
“我就知道。”夜翼嘆了口氣：“是之前權限取消的時候開始？我本來以為布魯斯是真的沒事的，說吧，是因為什麽？我們都在哥譚了，今天肯定要蹲到一個答案，你先說，我好有個心理準備——是不是他受傷了？”
提姆：“…………不，沒有。”他的語氣有點怪異：“不是受傷。”
“那是什麽？”迪克敏銳的注意到了提姆此時的語調有點怪怪的。
老實說，以前他可能不會多想，但現在……不行。
“是和超人有關？超人黑化的時候對布魯斯做了點什麽？”迪克猜測。
“……不是，這和超人沒什麽關系。”提姆顯然并不想要提起超人。
但迪克更顯然的不信提姆的話：“但大家都知道紅羅賓最近對超人的态度很差——我猜總不會是他真的想要當什麽超級羅賓？這也太莫名其妙了一點。”
“不是因為這個。”提姆也不想再繼續聽他的大哥發散思維，事情到了這一步，舉世皆知布魯斯韋恩被超人抓走，這麽大的動靜，但凡不是個瞎子聾子都不會不知道。
藏是藏不下去了，自己能看見小布魯斯，迪克、傑森，甚至于達米安肯定也都能看得見。
雖然說大家遲早都要知道的，但這個遲早未免來的太早了一點。
本來還以為可以借着便利多吸一會兒小布魯斯的，但現在泡湯了。
不過朝着好處想想，至少他吸到的小布魯斯是最可愛的時候，還有兩只會動的毛茸茸的小耳朵呢，而後來的不管是誰都吸不到了。
提姆咳了一聲：“和超人沒什麽關系，和所有人都沒什麽關系，是布魯斯自己身上的一點小小的，小小的問題。”
“不過你需要提前做個心理準備是真的，”提姆也不打算瞞着了。
沒必要，而且最重要的是瞞也瞞不住，迪克的态度擺在那裏，連傑森都給拉來了，顯而易見的是一定要知道點什麽。
如果是最初的時候，布魯斯肯定還會瞞着，但現在——
“你還記得上次拍的照片嗎？在鐘樓拍的那個。”
夜翼：“當然，我們當時不是還懷疑是達米安的嗎？”但人家達米安在中東根本就沒回來。
“不是達米安，”提姆道。
夜翼：“嗯？你确定了？”
“當然，因為我已經見到了。”提姆的措詞非常謹慎：“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問題需要你回答一下，是這樣的，你有沒有考慮過萬一哪一天布魯斯變成了達米安那麽大……我不是說真的就是達米安那麽大，我的意思是——”
“他變小了。”提姆吐出這句話：“你覺得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
PS：發現有寶寶在奇怪更新的問題……這一本的确是日更哦，就是不一定是日萬，這兩天要上夾子，不能更太多啦，等夾子之後會更的 多一點，大概，保底日六這樣哦，日萬可能會有，主要看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