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試圖傳播和引導
偌大的瞭望塔會議廳內, 矮矮的蝙蝠俠坐在圓桌面，兩手放在桌子上，面色深沉的看着面前這群隊友。
那兩米八的黑漆漆的氣場彌漫在會議廳的所有角落，以至于空氣一時間居然有些詭異的凝滞。
沒有人說話, 幾乎所有人都安靜如雞的被籠罩在兩米八的氣場之下, 即使這兩米八的氣場的主人本身還沒有一米高。
但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氛圍。
尴尬的氛圍, 心虛的氛圍。
布魯斯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己的隊友們, 視線逐個掃過之後, 最終落在了綠燈俠的身上。
就如同鋼骨所說的, 蝙蝠俠的超強控制欲注定了在他所駐紮的地方, 那一定是有無數數不清的監控設備, 瞭望塔內有着蝙蝠俠的休息室，自然也同樣包含在被駐紮的地方之一，理所當然的有着無數數不清的監控設備。
換而言之, 只要蝙蝠俠想，那麽在整個瞭望塔內, 誰幹了什麽，誰說了什麽, 他其實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這個設備其實正常情況下并不是很經常使用, 畢竟就瞭望塔本身來說, 大部分成員在的時候還是很少的，更多的時間大家都是輪流上來值班, 本身并不值得蝙蝠俠沒事兒幹了一天到晚盯着——天知道他需要一天到晚盯着的, 明明是哥譚這所城市。
可今天大概算是個意外。
在繼自家的鳥球球們疑似失了智但是沒發現任何問題之後, 自己的隊友又相繼的搞出了一大堆幺蛾子，而這其中甚至包括前不久剛中了魔法恢複的超人。
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結合在一起, 即使紮塔娜不止一次的說過能量不存在散溢，但考慮到這個能量本身就還沒被摸清楚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一來二去的，蝙蝠俠自然不可能放心。
因此在依次的給超人、綠燈俠檢查完之後，再一次看着面前這只閃電俠顯示【一切良好】的檢測報告，蝙蝠俠毫不猶豫的開啓了自己的監控設備，并把它集中在了超人和綠燈俠所聊天的室內。
他需要知道原因，他必須知道原因。
然後蝙蝠俠就知道了原因。
這嚴格來說都怪哈爾那收不住的嘴——巴裏一邊感受着那種名為“蝙蝠俠正在把你做成表”的涼意，一邊在心裏苦兮兮的想着。
他在看到蝙蝠俠打開監控設備的時候就知道事情怕不是要遭的，而事實證明，他感覺的對。
哈爾雖然沒有直截了當的就把他們的會議內容全盤托出，但就他自己說的那些話來說，已經把他們幾個前往哥譚的理由洩露的一幹二淨，一點都不帶剩的。
哈爾，你可真是個天才！
巴裏想着，頭上兩只小閃電看起來都要蔫了。
卻殊不知哈爾這會兒也崩潰的很。
——蝙蝠俠已經盯了他快十秒了，誰都不看就看他，快十秒了！這是要幹嘛！？
蝙蝠俠不幹嘛，蝙蝠俠就是看看。
布魯斯有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是很不能理解自己的這一群隊友們的神奇想法。
——布魯斯韋恩，哥譚恐怖都市傳說，蝙蝠俠，正常一個不贊同的視線就足夠給人造成極大的震懾力，日常屬于罪犯們口口相傳的噩夢代表，以一己之力鎮壓哥譚的黑暗面多年。在這種前提條件之下，居然還能被人發表【他很可愛，我想吸】的言論……當然，這不是原話，可綠燈俠顯然就是這麽覺得的。
最重要的是，這麽覺得的人顯然不只是一個？
超人算一個，布魯斯知道，早在他失了智抓人去孤獨堡壘吸的時候，布魯斯就知道。
但他萬萬沒想到綠燈俠，閃電俠也算在內，甚至于——
布魯斯看了一眼神奇女俠。
雖然戴安娜從頭到尾都沒發表什麽不太對勁的言論，可按照戴安娜的淡定表現以及和超人談話的情況來看，戴安娜也是知情的，且很有可能大部分參與其中。
布魯斯一開始以為這是因為能量的影響導致大家的神志不太清醒，以至于做出了和平時截然相反的情況，但是現在有紮塔娜的數次保證，再加上多個人的檢測報告的确均未出現問題，甚至于被安裝在布魯斯自己身上的檢測器的能量也沒有波動……
“好吸嗎？”蝙蝠俠的聲音響起，變聲器之下，那聲音低沉而可怖。
但只有超人能聽見那變聲器之下，被掩蓋的淡淡的、甜滋滋的奶音。
超人：“…………”
超人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聽的，這不是氣氛太緊繃了嘛，注意力又全集中在蝙蝠俠身上。
這純屬是意外——但也是真的好聽。
不過恐怕在場的只有超人會這麽覺得。
反正在蝙蝠俠說完這句話之後，一整個正義聯盟本來就安靜的環境更加的安靜了。
沒人說話，原本在不久之前的會議裏面瘋狂吧啦【蝙蝠俠到底是有多可愛，肯定也特別好吸】的衆人，一個吱聲的都沒有。
甚至蝙蝠俠本人也沒說話，淡淡的吐出了那一句之後，後續就一直閉着嘴，視線安靜的掃視全場。
寂靜，寂靜是今天的正義聯盟。
就巴裏來說，他覺得，這是他有史以來開過的最讓人窒息的會議，真的，沒有之一。
可偏偏他還不能不開，畢竟作為哥譚三人行的其中一員，巴裏也是搞事情的同夥。
怎麽辦？
巴裏用他的眼睛偷偷的去掃一邊的綠燈俠。
哈爾居然還很詭異的看懂了：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比你更慘好吧。
英勇無畏的綠燈俠，此時在這裏沒有半點的作用。
好在總有勇士敢于面對尴尬的氣氛，而作為常年和蝙蝠俠打交道，甚至于在正義聯盟成立之前就已經和蝙蝠俠認識良久，沒人會比他更加懂得怎麽和蝙蝠俠交流的超人先生，此時此刻終于開口了。
原因無他，一來這個氣氛太讓人窒息，二來作為一個二次被抓的人，他有前科……
于是他硬着頭皮開口：“B，我們只是關心你。”
“順便吸一口。”布魯斯言簡意赅、一針見血：“還是在哥譚。我記得我不止一次強調過我不需要人插手哥譚的事情！”
完事兒，他一頓，又重複：“好吸嗎？”
克拉克：“…………”
這讓他該怎麽回答，這讓他還能說什麽。
克拉克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甜滋滋的小奶音中枯萎了。
……
一場會議下來，聯盟八個人，去除蝙蝠俠以外，剩下的七個人整整枯萎了三個。
至于別的人，還沒枯萎，但是情況也沒好在哪裏。
可喜可賀的是當前蝙蝠俠還沒發現他們是團夥作案，這也就意味着後續如果還有機會去哥譚，他們還是能不動聲色的吸小蝙蝠俠的。
只不過希望很渺茫就是了。
畢竟之前就說過了，哥譚是一個非常排外的城市。
雖然其實城市內部有不少人都對蝙蝠俠未必有那麽多的好感，很多甚至本身對于蝙蝠俠抱有惡意，但那只是他們內部的事情，絕對不會和外面任何一座城市的人産生關聯。
總之，綠燈俠、閃電俠和超人的這一系列行為，可以說在哥譚內部是影響巨大。
畢竟對于哥譚人民來說，在哥譚見到超人還算是正常，但見到綠燈俠和閃電俠，那就是一萬年指不定有沒有一次的小概率事件了。
而且這三個人還全部疑似和布魯斯韋恩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系，因此這一搞就是一個轟動。
且不說網絡上面大都會和哥譚的戰争因為巴裏和哈爾的加入，而逐漸演變成相當詭異的四邊形，就光看哥譚私下裏，那都是八卦滿天飛。
哈爾、巴裏和克拉克的檢讨是跑不掉了。
可憐克拉克之前的還沒寫完，之後的就又來了，也是實慘。
而實際上，如果時間再往之後推移一下，克拉克就會發現，他其實還可以更慘一點。
畢竟八卦的波及範圍是全哥譚的，沒理由下到街邊的流浪漢都知道了韋恩的二三事，而韋恩自己的兒子們不知道。
作為第一個接觸自家老父親的鳥球球，紅羅賓提姆知道的時間點比較微妙。
——他是在工作的時候知道自己的老父親宴會上面發生的事情的。
彼時我們的紅羅賓還在兢兢業業的工作，結果中途出去喝個咖啡的功夫，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為了吸老父親而創建的加密群裏面炸鍋了。
身在隔壁布魯德海文的迪克那簡直就跟瘋魔了一樣在群裏面發問號，傑森更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接上了軌，直接一個@不想睡覺，就在下面接話了。
這一串搞得紅羅賓簡直莫名其妙。
他直接上線：【什麽事？】
迪克回複：【你知道布魯斯又被超人抱走了嗎？】
傑森更直截了當：【看新聞。】
提姆：“…………”
看新聞？布魯斯又被超人抱走了？
這難道不是之前的事情嗎？怎麽現在被拿出來說，還“又”……提姆的心裏升起了一種淡淡的不妙的預感。
他非常突然的就想起了今天自己老父親的宴會。
老實說，按照布魯斯變小了之後的情況來看，這個宴會他是應該跟着一起去的，但問題就在于這一陣子知道布魯斯變小了這件事情的并不是只有他一只鳥球球。
這就是家裏孩子多會造成的問題——誰都想要和老父親關系好，誰都想吸小布魯斯，但人一多，這個分配就很成問題。
所以今天的布魯斯是自己一個人去參加宴會的。
這本來就是一個過場的問題，露個面也就完事了，提姆前幾次陪同布魯斯一起去都沒出什麽大問題，這會自然也就沒覺得有什麽。
畢竟他可是紅羅賓，就在哥譚本地，萬一有什麽問題，蝙蝠洞接到預警他這邊肯定也就會知道。
事實也的确如此。
但架不住有三個偷吸蝙蝠的家夥在後面虎視眈眈，一早就在盯梢，人那邊布魯斯和蝙蝠洞連上線一分鐘都沒到，這邊歹人就已經被制服了。
提姆一打開手機鋪天蓋地的都是他父親和正義聯盟成員的二三事，各種猜測鋪天蓋地，讓人難以形容。
其中還夾雜着幾張照片，因為拍照的人看不到小小的蝙蝠俠，他們看到的都是大只的布魯斯，因此拍出來的照片也是同等的結果。
照片上面，超人抱着大只布魯斯韋恩的腿，韋恩就那麽坐在他的胳膊上，伸手親昵的摟着他的脖子。
提姆那一瞬間臉都綠了。
……
群裏一時間安靜如雞，紅羅賓被大家@出來之後，這會兒群裏面誰都沒有說話。
很難說清楚這三只鳥球球的心情現在具體是怎麽樣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們此時的心情都很差。
——本來超人的事情結束之後，考慮到超人那是中了魔法才會有的結果，雖然紅羅賓對超人沒個好臉色，但那基本上危機意識其實也不是特別重，畢竟平時布魯斯和超人之間的關系就挺密切的。
結果好嘛，一個疏忽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他早該知道的！如果連傑森都不能避免這種誘惑去扒拉了布魯斯的牆頭，那麽還會有誰能抗拒的了小布魯斯的誘惑呢？
是他疏忽了。
提姆心裏無比懊悔，他沉思了一下，伸手打開加密群。
【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提姆認真的打字：【我們要商量一下布魯斯的安全問題。】
這随随便便來個人就把他們的父親抱走了是幾個意思？仗着布魯斯現在年紀小好拐騙嗎？當他們家就只有一只蝙蝠俠了嗎？羅賓鳥們也是存在的好吧！
想抱就抱，爹同沒同意不好說，反正他們這些當兒子的肯定不同意！
迪克幾乎是秒回：【？】
【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排班，針對于現在布魯斯變小了這種情況。】紅羅賓表情嚴肅：【現在最起碼一天要有一個人跟在布魯斯身邊。】
【必須要禁止這種不經過兒子同意就把父親抱走的行為，這非常不負責任。】
鬧了半天偷偷摸摸把人父親抱走了，完事了兒子們還都得從新聞、八卦上面才能知道這件事情。
關鍵這還不是一次，這都第二次了！
就問換誰誰能不生氣！
反正提姆不行。
他是生氣的。
自己人和自己人搶爹就已經很多很費勁了，又來了別的人是怎麽回事。
按順序排，吸小布魯斯也應該他們先吸！
紅羅賓的情緒順着屏幕都能撲對面一臉。
正在自己安全屋裏的傑森看的想笑，但轉念一想 ，有什麽可笑的，這他媽紅羅賓說得對啊！
他又是爬窗臺，又是被懷疑腦子有問題的都沒吸到，那超人怎麽就能把老頭子抱走了呢
還不是一次，是兩次！
媽的。
想到這兩次裏可憐巴巴的布魯斯被吸了不知道多少次，傑森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
【可以。】傑森二話不說回複：【但我還有一個問題。】
紅羅賓：【什麽？】
【迪基鳥是超人的粉絲，我記得他還要過超人的簽名。我們怎麽能保證迪基鳥不會在自己排班的時間偷偷給超人開後門。而且他還在布魯德海文，離家很遠，我們可以先把他踢走。】
還在警局上班的迪克：“…………”？？？
不是，等等，這關我什麽事啊，怎麽就我給開後門了？
迪克不顧自己還在上班摸魚，也不顧旁邊一個漂亮小姐姐的搭讪，秒速回複：【小翅膀！！你不能冤枉我！】
小布魯斯就一只，他是傻了才分享給別人。
而且嚴格來說——【布魯斯要見超人我怎麽可能攔得住，別說我，你們難道能攔得住嗎？】迪克：【前一陣子他每天晚上都來！還給布魯斯帶蘋果派！】
果然，這還是有預謀的。
知道布魯斯喜歡甜點，小甜餅阿福又不給多吃，還大晚上的過來送溫暖。
狡猾的超人。居然用甜點誘惑他們單純（？）的老父親！
提姆更警惕了。
那邊的迪克還在據理力争：【那超人要來，除了布魯斯誰還能把他趕走，我攔不住。】
【攔不住不能看緊一點？我不信就站旁邊盯着，超人還能真當面搶人。】
【那要真搶了呢？我們又不會飛，他搶了人就跑根本抓不住！】
——此回複一出，整個群瞬間安靜。
最後還是提姆冒了個泡：【超人不是怕氪石嗎？要真當面搶人就掏氪石。】
【……你有？】迪克疑惑了。
這不至于吧，提姆不是和康納關系挺好的嗎？康納還是半氪星血統，提姆這麽狠的？
還是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布魯斯也有好多氪石庫存，只不過超人根本不知道，甚至好像還傻乎乎的送過一塊。
提姆：【我沒有，不過達米安不是偷藏過？應該沒被布魯斯發現，我上次就拿了一個氪石匕首。】只可惜後來就被布魯斯沒收走了。
【但剩下的我找不到。】
【我知道在哪裏。】迪克迅速舉手發言：【這個我可以找，找完我們瓜分。】
【但這個要瞞着布魯斯進行，不然我們一點也別想留下。】
提姆：【可以。】
傑森：【可以。】
那麽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這個需要被兒子們排班保護，避免被窺視的人到底在哪裏呢？
不知道位置不好拿氪石啊。
紅羅賓開啓了辦公室內的系統，迅速連接蝙蝠洞，在和阿爾弗雷德連線之後，得到了答案：【布魯斯在蝙蝠洞，三分鐘之前剛從瞭望塔回來。】
【超人不在。】提姆又接了一句。
……
超人的确不在，因為他還要寫檢讨，而且短時間內，布魯斯恐怕并不想見到他。
實際上布魯斯現在正在蝙蝠洞裏面研究自己。
哦，倒不是為了什麽所謂的失了智的隊友。
畢竟在知道隊友這種種神奇的表現目的就只是為了吸他，繞是蝙蝠俠也不得不需要一小點的時間讓自己冷靜冷靜。
但這不是重點所在，重點在于紮塔娜就在之前正義聯盟開會前不久發現了一點新的情況，有關于布魯斯身上能量的。
當然了，不是所謂的魅力加持讓人失智這種。
“能量的間歇性波動很可能和你身上能量在發揮它的作用有點關系。但不完全是。”紮塔娜道：“這裏面好像帶了點別的。”
“不是魔法，卻和魔法的性質非常相似。”布魯斯仍記得在談到在這個的時候，紮塔娜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不過不是壞的方面，雖然它好像一直在試圖傳播，或者是傳遞引導什麽東西。”
但引導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呢？
布魯斯看着檢測器上面顯示最近的能量波動，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寶寶們六一快樂吖！啾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