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他可能是愛我的(車)
在我斷斷續續時而朦胧時而清晰的記憶裏,從我十六歲開始,我便淪落地很徹底。
我心甘情願對崔安承窮追不舍,崔安承對金錦依舊如初,在他們将近十年的感情裏,很少吵架,就連七年之癢也并沒有出現。
我很羨慕,同時非常嫉妒。唯一讓我感到崔安承需要我的地方就是床上。
我不斷地使出全身解數盡顯出一種不男不女的魅力,來吸引,嗯,說白了就是勾引崔安承。崔安承對我卑鄙到極點的手斷,大多數是忍受,有時候會爆發。
每次我意亂情迷地被他壓在身下,任由他粗魯的動作莽撞。有時,我會哭,崔安承卻最見不得我哭,兇狠地抓住我的頭發,扯了又扯,警告我。
我只得忍住眼淚,心裏卻一陣陣地又酸又痛,甚至這種感覺為我帶了些生理的反應,怪不得崔安承總笑我騷。
每次和崔安承歡愛過,對我的身體自然是莫大的折磨,往往第二天我便癱在床上,不能輕易起床。我怕我對崔定林兒子所作的種種會讓崔定林知曉,便早早搬離了那棟別墅。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兩年,我曾經将這期間我與崔安承的接觸都像懷春的少女一樣,逐條記錄在筆記本上,反複回憶。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些……與崔安承一共做。愛十五次,其中兩次是因為我激怒他,三次是因為我的欺騙,兩次下。藥,一次你情我願(那次是因為與金錦吵架,找我發洩),剩下的大概都是我的“熱情”留宿。
我說:“你還能回去見金錦?出軌這麽多次的男人,不該被原諒。”
崔安承不搭話,沉默着,我一個傾身坐在他的大腿上,摟着他的脖子,安慰道:“男人間的互相取悅不算偷情吧?嗯?”
崔安承一手攀上我的腰身,一手掐着我的脖子,咬着牙說:“遲早有一天我會收拾你!”
呵,手上的力道還真不小,我的胃裏在翻滾,喉結生疼,眼紅着瞪着他。
我受不了喉嚨上火辣辣的刺激,最終服軟,眼神也不再與崔安承争淩厲。
我求饒:“我……錯了……”
他罵了句“賤骨頭”,便及時收了手,我托着脖子幹嘔了好一會兒。
Advertisement
一開始受到他此類不客氣的對待,我還覺得十分委屈,眼淚經常撲簌簌淌下來,不管我是認真對待他還是有意惹怒他,他總是一發脾氣就一發不可收拾,見我一個人窩在沙發上哭,也從不勸一下。
我被崔定林像國寶一樣養在家裏,我都快十八歲了,沒有文憑,前途渺茫,還一身病,這個世上恐怕只有崔定林,還有我那兩年未見的媽不嫌棄我了。
我每個星期都會拎一袋水果瞧瞧逐漸衰老的崔定林,崔定林總是躺在搖椅上,半眯着眼,握着我的手,說:“唉,老了,真老了。”
“不老,不老。”
“小亦,我身邊就只有你肯陪着我了,崔安承那臭小子,我就不說了。除了會掙錢,還會什麽?都不會哄我開心……”
我不說話,只拉着他的手。
“小亦,他和那個叫金錦的女人……還在一起?”
“嗯……”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我想放崔安承結婚,再這麽執拗下去,只怕兩敗俱傷。”
我的心髒漏拍一下,我假裝鎮定,一遍一遍勸自己。
就算今天崔定林不松口,崔安承也不是我的吧?
“哈,那恭喜哥了……”只有我自己才能聽出我聲音裏的苦澀。
崔定林點點頭。
“爸……過幾天是我十八歲生日……”
“讓崔安承回來,我們三個人吃頓飯。”
我笑着點頭。
我開始計劃怎樣才能讓崔安承再一次上我的床。
果然那天崔安承準時到了家,我正坐在沙發上,十指不安地絞在一起,崔安承進了門,我第一時間蹦噠到他的面前,結果他只是露出我很煞風景的表情,我撇撇嘴,像只蔫了的吉娃娃乖乖跟在他身後。
崔安承脫下外套,崔定林也在招呼他吃飯,他自然地坐在崔定林的面前,我正猶豫着,吃飯的時候是坐他旁邊,還是坐在對面,不管坐哪兒,我們之間的距離好像都很親密,崔安承一點會不舒服。
躊躇了好一會兒,我選擇坐在崔定林的旁邊,雖然也是在哥的對面,只要吃飯的時候一直低着頭,就不會對上他的目光了吧。
崔定林一直在攪拌着飯,終于,他喊了崔安承一聲。
“嗯?”哥回應。
崔定林放下筷子,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要是真心喜歡那個姑娘,你們……就抓緊時間結婚吧……”
我低下頭使勁扒飯。
崔安承又激動着說了些什麽,我記不清了,那時候,心裏真的是難受得要死,還哪管旁邊這對和好的父子啊。。。
吃完飯我悶悶地跑去房間休息,我十八歲的生日真的要這麽泡湯了……唉……
我一過完十八歲的生日就向崔定林提出出去找工作,崔定林看着我,好久才頓頓地點點頭,接着開始無休無止的唠叨着,要我注意安全。果然對我,他是又當爹又當媽。
去找了許多工作,來來去去我也只能做端盤子洗碗的工作,我想着,先憑自己的雙手掙點錢,不管多少,算是證明自己的價值吧。
再想着能給崔安承買一件結婚禮物,祝他終于脫離了我的糾纏。
好像有了一份需要自己去努力的工作,生活一下子就充實了很多很多,每天晚上回到家總要已經到了十點之後,往往都是倒頭就睡,再一覺睡到天亮,沒有空閑再去想些什麽。
有時候一個人睡在自己租的房子裏,會很寂寞,側躺着控制不住地沒有聲音地流眼淚,哭完就會自嘲越來越懦弱了,接着一種沒有安全感的恐慌随之即來。
甚至自己解決生理需要的時候,那種恐慌的感覺更是猛烈地湧上心頭。
該來的還是來了,崔安承通知我參加他的婚禮,只是發了個短信,他的人生大事,本該分享給他的弟弟我,一個電話都不樂意打,他是有多厭惡我了。
雖說是這樣想,我還是掏空了存款,給他準備了一份禮物。
于是在他的婚禮上,我又見到了那個女人。
“嗨,Monica!”我走近她跟她打招呼,她身旁的崔安承用警惕的眼神看着我。
我坦然一笑:“新婚快樂!”
“謝謝……”女人挽着崔安承,甜蜜一笑。
我把他們的結婚禮物交給他們,然後離他們遠遠的,獨自坐在一邊慢慢喝酒。
直到酒喝得頭有些暈暈的,我起身去找衛生間,趴着嘔了半天,涼水再潑上臉,總算清醒了點。
“宋亦舟……”崔安承忽然出現在我身後,我一驚,猛地回頭,卻看見崔安承臉紅彤彤的,整個人晃來晃去,看來喝得也不少。
我伸手想要扶住他,手剛碰到他,他就倒在我身上,怎麽搖他,都不省人事。
我費勁地把他拖進酒店三樓的客房,開始殷勤地替他擦洗身子,祛祛酒氣,終于忙地大汗淋漓,也躺在他的身邊小憩。
他一個轉身,摟住我……頭蹭了又蹭,手還不安分地胡亂摸我的胸膛。想必他是把我當成了金錦。
“宋亦舟……小亦……你怎麽……嗯……不聽話……”
!!??什麽?他真真切切所叫的是我的名字?
我愣住,看着崔安承緊鎖的眉頭,微微眯着的眼盡顯邪魅,一雙手竟不老實地在我身體上越來越大膽。
“哥!我是宋亦舟……”我的眼眶有些濕潤。
“嗯……”他潦草地回應着,唇已迫不及待地貼上我。
我的小腹被崔安承已經硬起的陽/.物頂着,我顫抖着雙手覆上他寬闊的背,兩人已是唇齒交纏,擁抱着便已要融成兩癱肉泥了。
崔安承似失心瘋地扯開我的衣物,直到我最後一絲遮..羞的內褲也被他褪下。
我大喘着氣,望着他,四目相對,接着又是激烈的一吻。
這……還是崔安承第一次主動與我……
我受寵若驚,只想着好好服侍崔安承。
他握着挺立的物事徘徊在穴/.口,用手指擴張後,一邊擁吻着我,一邊盡數頂..入。受慣了平時與他做。愛時他的粗莽,他現在這麽溫柔地在我體內抽動,我竟有些不安。
“啊……快……快點……”
崔安承聽到果然放下溫柔的架勢,開始進行猛烈頂..入。
我的大腦一陣迷糊,耳邊是崔安承極具魅力的聲音。
“舒服嗎?”
“嗯……舒服……啊……哥……”
房間裏只有淫/.靡的碰撞聲,和我嬌軟的呻/.吟。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啊,哥能像對金錦一樣對我,早上在哥的懷裏醒來,白頭無微不至地照顧他的起居,晚上互相摟抱着,依偎在哥的懷裏繼續入睡。很簡單,很簡單。就這樣一直花白了頭發,哥定是比我老得快的,即便卧在床上不能走動,誰嫌棄你,我都不嫌棄你,如往日一樣照顧哥的起居,晚上依舊縮在他的懷裏,白天陪哥散散心,下下棋,在別人眼中看來無非是親密無間的兄弟,只有我們自己知道互相是一起偕老的愛人。
這麽一份真摯的感情,夠我享用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