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課在“大A的幸福小屋”裏瘋狂@全體成員

你航爹:今天!晚上!必須!集體!出去!浪!@全體成員

濤濤的白桃汽水:1

濤濤的白桃汽水:@程浩言在忙

程浩言在忙:在忙。

程浩言在忙:1

何餘萬分抱歉,他晚上得上班兒。

何醉醉:我晚上有事……兄弟這可真是太悲傷了.gif

你航爹:什麽事,讓褚弈解決,他有錢。

潛水鴨?:解決不了。

潛水鴨?:管不了。

何餘覺得他從這短短幾個字裏莫名看出了點怨氣……

晚上放學,褚弈幫何餘收拾好書包遞給他。

“送你回家。”褚弈說。

“我得等袁裏,”何餘背上書包,這幾天一直膩乎在一起,忽然晚上不一起回家心裏還有點空落落的,他壓下這股莫名其妙的情緒抓了抓劉海說:“他得值日。”

褚弈指尖在他耳邊帶了一下:“晚上回去做牛肉。”

“不用等我了,”何餘耳根一陣熱,趕緊說,“我今天得四點多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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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體健康真特麽是造物主的神奇。”褚弈冷笑。

何餘讪笑,一聲沒敢出。

褚弈雖然表示尊重他的隐私,但對他熬夜上班白天上課的作死行為一直深深唾棄,每次提起都有一種想幹脆給他鎖在家裏哪都不去的不滿。

至于造物主到底神不神奇,他覺得最近造物主可能是輪休呢,和以前比他上班更容易累了……忽然嬌氣.jpg

私家車上,褚弈坐在副駕駛,剩下仨坐在後面。

“你們說,褚弈同學是不是動心了?”辛濤坐在後面挑事兒。

“動心了?”李勁航憨憨發言,“什麽動心了?買他那個特別貴的潛水設備?要不是何餘我以為他得跟設備結婚。”

辛濤無視憨憨和大忙人,直接把目光遞給前面的主人公。

褚弈靠在椅背上從後視鏡接受到他的眼神,挑了挑眉,沒說話。

“放學難舍難分的,”辛濤分析得有理有據,笑得像個叼着瓜的老猹,“不就是個合作對象嗎?我們弈什麽時候對Omega這麽上心了。”

“合作愉快,人挺可愛,”褚弈言簡意赅地點評,“沒了。”

“拉倒吧!”李勁航終于跟上辛濤腦回路吃上這口瓜了,“你們倆上課還老瞅對方樂,一《聲聲慢》有什麽可樂的!”

“就是動心了!”李勁航帶着買定離手的氣勢說。

“動心?”褚弈笑了一聲,“對我評價這麽高,罕見啊。”

幾個人集體頓了一下,過了兩秒紛紛表示畜生是沒有心的。

“幸虧何餘看起來也不像有心的,”辛濤随口說,“不然不是傷了個小O的真心了。”

“……看起來怎麽?”褚弈看向後視鏡裏辛濤的眼睛,表情一瞬間閃過困惑。

“他看起來比你還沒心,”辛濤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重複一遍,“灑脫得超脫于天地之間。”

“呵。”褚弈輕抿了下唇,眼睛眯了眯。

這麽灑脫麽。

褚弈同學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心底盤算着什麽,周身氣場冷了三個度,凍得信息素是茉莉的李勁航趕緊指揮司機調高空調。

怕凍植物傷不起。

辛濤嘴角翹了翹,褚弈從來不輕易暴露信息素,他還沒說什麽呢,怎麽就變成人形制冷機了。

熱鬧了。

“真夠可以的,”袁裏擦了擦臉上的汗,“就留我一個人值日。”

“你們班主任确實挺可以,”何餘幫忙拎着垃圾袋,兩個人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學校裏沒剩幾個人,“撤了他吧。”

“你在想屁吃,”袁裏踢了腳路邊的小石頭,憤慨,“你當全世界都是你男朋友啊,說撤就撤!”

“啊,不好意思,”何餘欠抽地樂,“我以為全世界都是大A的幸福小屋。”

“什麽屋?”袁裏莫名其妙。

自從何餘和褚弈裝情侶之後,他這個鐵子整個人都更欠了。說不上來哪兒變了,整個人都亮堂了似的,笑得更像個真人了。

和以前比踏實了不少。

可能是愛情滋潤人吧……

“沒什麽,”何餘摟着他肩膀走,“一會兒陪我去趟超市。”

“幹什麽?”袁裏審視,“我不是警告你不許喝可樂了嗎?熬夜加可樂你是對你的發際線多大自信。”

何餘心說我要是能被你管住了我還是何日天嗎,面上一臉深沉,拍了拍他肩膀說:“我男朋友說他今晚上做牛肉。”

“操!”袁裏無語,“這種話題下次別跟我提,我酸。”

何餘樂了半天。

沒辦法,褚弈這麽多才多藝賢良淑德,他不炫耀渾身難受。

要真能當男朋友……袁裏說得對,他也在想屁吃。

兩個人站在手抓餅小吃車前面一人要了一個。

“大姨,來個煎餅果子,不要香菜蔥花辣椒。”袁裏說。

“大姨,來個手抓餅,加三個雞蛋!”何餘舉手。

袁裏轉頭威脅:“何大魚你最好低調點兒!”

何餘張嘴剛要說話,鼻尖一癢,打了個噴嚏。

“好像有人想我。”何餘揉了揉鼻尖,散發自信光芒。

“拉倒吧,”袁裏一臉不屑,“這麽大個噴嚏,要麽你感冒了,要麽有人要揍你。”

“你媽那邊怎麽說?”辛濤随口問。

“沒說。”褚弈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半睜着眼睛。

“無言以對了!”李勁航啪啪鼓掌,“何餘這招牛逼啊!沒想到他看起來不起眼,濃縮的都是精華!”

“Omega一米七五,矮麽?”褚弈睜開眼睛,淡淡掃過去,人形制冷機忽然啓動,“還是你覺得我的基因不夠強?”

“我靠!!!不矮不矮行了吧!別他媽凍我,好幾把冷!”李勁航渾身打哆嗦,邊從辛濤身上往下拽衣服邊說大實話,“這跟你基因有啥關系,你倆又不生孩子,你媽那邊糊弄過去你倆不就完犢子了。”

褚弈沒說話。

下一秒李勁航整個人滾進了辛濤懷裏。

辛濤慈愛地摸摸他的狗頭:“為父跟你說多少遍了,別惹第一次戀愛的超SAlpha,容易出狗命。”

“出事了。”程浩言忽然開口。

幾個人同時看向他。

“丁文林今天晚上要去堵何餘,”程浩言皺眉看着手機上體校同學發來的消息,“一群人已經到學校門口了。”

“回去。”褚弈聲音冷了八度。

司機立刻調轉車頭飛速往一中方向趕。

“狗日的傻逼,打不過我們就去欺負一Omega?操!”李勁航咬牙切齒。

褚弈掏出手機,給何餘打了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

“操。”

何餘跟袁裏進超市挑了幾塊賣相相當漂亮的牛肉買了。

這個“漂亮”是字面上的漂亮。

就是看起來非常符合何醉醉同志的審美,新不新鮮不知道,是不是合成肉不知道,啥都不知道。

袁裏的嫌棄這麽多年也沒變:“褚弈是怎麽忍得了你的。”

“可能是緣分吧,”何餘說,“其實他沒有忍我,都是他收拾的。”

“适可而止吧!”

兩個人拎着牛肉出門,從走進巷子的那一秒何餘就感覺到了。

有人盯着他們。

不懷好意。

他第一個反應是OTE得罪過的仇家,腦袋竄血過來找死。

但很快否定了。

空氣裏若有似無的Alpha信息素和OTE那幫人很不一樣,很年輕,血氣方剛,初生牛犢不怕虎……

“袁裏,你說我們認識這兩年,你怎麽忍得了我的。”何餘忽然說。

袁裏整個人一僵,旋即反應過來,邊隐蔽地四處打量邊說:“誰讓我這麽善良。”

他倆從穿開裆褲就認識了,這句話是他倆從小一起打架鬥毆被人堵的時候的暗號。

何餘快速掃了眼地形,退路通往超市,前路通往小區,直覺告訴他兩邊都有人。

“那完蛋了,”何餘站住,“有人想讓咱倆少認識幾年。”

袁裏秒懂,也不動了。

“我倒要看看褚弈那狗兒子看上的Omega到底長什麽樣兒!”

丁文林一身松垮的體校校服,褲腿改的緊繃,像兩根遺世獨立失敗了的牙簽兒。臉上帶着誇張的鄙夷,身後跟着一群頭發染的花裏胡哨的體校生從胡同口走了進來。

竹竿似的身材一陣風能吹走了似的,偏還要誇張地外八字走路,像個中風了的螃蟹。

看見他們倆,眉毛揚起多高,和身後小弟對視一眼,不說話先一起哈哈哈猖狂大笑。

小弟們附和。

“褚弈眼光也不怎麽樣啊!”

“Omega還有這麽磕碜的,不仔細瞅還他媽以為是Beta!”

“八十年代的發型了吧,穿的跟土老帽似的。褚弈瞎了吧。”

“瘸驢配破磨!”

丁文林聽夠了,不懷好意的目光放肆地打量:“叫何餘是吧,你跟褚弈那狗兒子做了嗎?我聽說他那個神經病媽給他訂了個姘頭啊,你不會是三兒吧?能勾住那狗兒子,你床上功夫怎麽樣,跟我試試?”

袁裏臉漲的通紅,剛要反駁被何餘拉了回來。

他倒是想知道知道丁文林堵他到底是不是因為褚弈,得讓這傻逼把詞兒說完。

說完再抽,當他面罵褚弈?想死也不用玩出這麽多花兒。

“我今天就是想讓他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丁文林陰險地笑了幾聲,動作惡心地舔了舔嘴唇,視線像某種惡心的軟體動物,“你以後就是我的Omega了,雖然我不會娶你,但我不介意做點好人好事上了你,畢竟,你今天是忽然發情,我是見義勇為。”

丁文林說完轉頭和小弟們對視了幾眼,又是一陣猥瑣的笑。

氣氛壓抑而惡心。

“那個,小丁啊。”何餘推了推眼鏡,工地包工頭指使工人似的點了點他的方向。

幾個字像一根針,倏然刺破周遭的壓抑,平添了幾分冷幽默。

“你,叫我什麽?”丁文林一臉不可描述,擰眉看向他。

這個Omega看起來不僅醜還弱,上次往那一站要不是被褚弈摟着他都注意不到,這麽個弱雞居然讓他下意識汗毛炸起了一秒。

“操!”丁文林罵了一句,“你他媽跟誰說話呢!”

“你這個臉色,你是不是——”何餘老中醫似的皺着眉,認真打量了幾圈,嚴謹地說:“你是不是腎虛啊?”

丁文林剛要罵,被何餘搶了過去。

“這位同學你多大個臉,”何餘輕蔑地掃了他一眼,一身衣服也掩不住骨子裏的嚣張不屑,褚弈教導下毒舌能力飛速提高,“這個吊樣就不要跟我家褚弈比了好嗎?你撒泡尿照照你也配?什麽東西。”

袁裏面無表情地拍手贊同。

丁文林氣笑了,直接用一個自以為酷炫狂拽實則傻逼透頂的造型甩掉書包,大步走過來出手就是一拳。

一米八五的Alpha,竹竿兒成精了也是Alpha,這一拳的氣勢、速度、力度都無可挑剔,避無可避。

何餘也沒想避,直接迎了上去,右手猛地攥住他揮過來的拳頭。

丁文林壓根沒在意,試圖使勁拽住何餘,結果用力之下居然沒拽動,反而被何餘拽了一個踉跄。

Omega比他想象中力氣大太多,他感覺他骨頭仿佛要被捏碎了。

何餘就在這等着呢,嘴角缺德一笑,猛地擡腿膝蓋狠狠頂到他下面。

丁文林一聲慘叫,袁裏清楚地看見對面一群AlphaBeta集體臉色一白捂住裆。

何餘另一只手掄圓了一拳砸在他臉上,“嘭”的一聲,丁文林剛伸手擋住半邊臉,何餘反手一圈砸在他肚子上,丁文林又哀嚎着去捂肚子,鼻子挨了一拳,然後是臉、下巴、肚子……

何餘像拎着個巨型雞崽子的屠夫,用絕對的強勢殘忍鎮壓可以忽略不計的抵抗。

動作又狠又準,果決得讓Alpha産生了一種“我在和強大的同類戰鬥”的錯覺。

屠夫玩夠了,松開手,猛地擡起腿一腳踹飛奄奄一息的雞崽子。

丁文林“嘭”的一聲倒在地上,吐出一口帶着斷牙的血,眼神渙散表情痛苦驚恐,整個人被打成塊破布。

何餘輕輕摘掉右手的指虎在手裏扔着玩兒,上前兩步,一腳踩在他臉上,攆了攆,丁文林一聲慘叫大過一聲。

“傻孩子,還是太年輕,”何餘用過來人的語氣嘆了口氣,腳下不停,擡頭掃了眼對面,笑了,“你問問,這道兒上混的誰見了我不得喊聲餘哥。現在的年輕人作死都得作得這麽別致了嗎?”

丁文林大口喘氣。

“呵,傻逼,”袁裏雙手抱胸冷漠地看着他,“你說說你惹誰不好,你招他幹嘛。”

丁文林憋足了勁兒也沒從何餘看似無力的腿下爬出來,張牙舞爪地掙紮,被砸了一拳的嘴口齒不清。

“都塌馬傷啊!”(都他媽上啊!)

小弟們猛然驚醒,飛快地包圍了過來。

何餘順勢一腳給他踢了過去,帶着袁裏站在原地沒動。

多混的學生他也是學生,和他平時接觸的玩兒命的那群人不一樣,學生下手永遠帶着猶豫,怕打死了,怕打狠了,怕這個怕那個。

但打架就得有打架的樣,你猶豫了,對面可不會猶豫,你怕死,對面可不怕把你打死。

這是他從小就領悟的道理、

小弟們扶起疼得渾身發抖的丁文林,對何餘怒目而視,但眼神裏多少都帶着驚疑不定。

哪有Omega給Alpha揍趴下的!

這小子是什麽來頭!

不會是他媽的褚弈的保镖吧???其實是個Beta???

丁文林眼神陰損地看了過來,忽然,一陣膩人的仿佛壞掉的巧克力味道猛烈地飄散過來,帶着惡劣的引誘,試圖強制Omega發情。

其他Alpha有樣學樣,雜亂無章的Alpha信息素帶着滿滿惡意,惡心地籠罩住何餘和袁裏。

何餘眉頭一皺,看向袁裏。

袁裏嘴角笑容不屑,從兜裏掏出兩大瓶信息素阻隔劑,一口咬掉封口,下一秒無情地潑了出去,空氣裏頓時充滿牛奶味阻隔劑。

一群Alpha臉色同時難看。

何餘對鐵子噴劑靠灑的土豪行為豎了個大拇指,轉頭無情冷笑,西瓜香味帶着詭異的威壓反身罩住所有人。

明明是甜美可愛型的信息素,此刻卻讓對面的Alpha陣營集體後撤了一步。

丁文林惡狠狠地咬牙,他本來就受傷了,在何餘的信息素下居然開始有堅持不住的跡象。

不可能!

一個低級的Omega信息素,居然可以給他一種“你們一群人被老子包圍了”的壓迫感!

日了!褚弈身邊都是他媽的什麽怪物!

“林哥!大哥說馬上到!”一個黃毛小弟一臉劫後餘生地拿着手機對他說。

“快叫過來!”丁文林像突然有了主心骨似的叫嚣,想扯出霸道總裁的冷笑,卻因為臉上的傷笑成了個四不像,“你給褚弈打電話了吧?我告訴你,這次我就是要一網打盡,等那狗兒子過來跟你一直死!”

何餘倒是想給褚弈打電話嘤嘤嘤,但他手機沒電了,褚弈沒在路上。

僵持了得有三分鐘,何餘都忍不住想問他“你是不是演你爹呢”的時候,巷子口邁進了一個身高一米九多的Alpha,從氣場上就能明顯看出和這群娃娃不一樣。

是個社會裏的狠角色。

何餘臉上多了幾分古怪。

丁文林邊掏煙遞過去邊獰笑放狠話:“何餘,我大哥來了,我今天不強|奸了你你他媽——”

“哐”的一聲,“大哥”一拳頭砸在了丁文林腦袋上,丁文林整個被砸蒙了,搖搖晃晃被一臉驚恐的小弟扶住。

“大哥”轉頭看向何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笑得像哭:“……餘哥,放學怎麽沒回家啊?”

何餘看着他們六兒一身貂兒,脖子上還纏了條看起來就是銅的的大鏈子,渾身散發着“老子一拳下去你可能會死”的社會氣息,和在酒吧值班時的狀态完全不一樣。

這小子跟他學得也太全面了,兩幅面孔都學去了。

“這不等你堵我呢。”何餘嘆了口氣,又有點想樂,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就是來……賺個外快。”六兒摸了摸後腦勺,叱咤風雲的大哥立刻變身懂事小弟,上前遞煙。

何餘接過煙讓他幫忙點了,吸了口,下巴點了點丁文林的方向:“這個,嘴巴封嚴了,我着急回家,有事上班說。”

六兒飛快地點了點頭。

丁文林傻了。

褚弈趕到的時候胡同裏空無一人,空氣裏只留下零星混亂的信息素。

Alpha信息素雜亂且惡心,褚弈耐心辨認了一會兒,敏感地發現了何餘的信息素,心髒猛地一頓,立刻轉身走向最近的小賣鋪,掀開簾子問店主。

“姐,剛才這兒是不是有一群穿體校校服的學生堵兩個一中的Omega?”褚弈盡量控制着自己的聲音和氣場,別讓店主有壓迫感。

“啊,是有,我報警之後警察來了一個也沒抓着,”一中和體校常年幹架,店主大姐都看習慣了,“剛開始有兩個個子不高的Omega小同學走進去了,然後呼啦啦一群體校的跟了進去,得有一陣兒了吧,有個看着特別不像好人的大金鏈子進去了,沒一會兒大金鏈子就跟那倆小同學一起出來了。”

“大金鏈子?”李勁航一臉鄙夷,“丁文林那小子什麽時候有戴這玩意的傻逼愛好了。”

褚弈關心的卻不是這個。

“姐,那兩個Omega受傷了麽?”

“沒有吧,”店主仔細回憶,“走路挺正常,臉上也幹幹淨淨的,還跟那大金鏈子有說有笑的。”大金鏈子還給一個小個子拎書包來着。

最後一句店主沒說,覺得說了也沒人信。

褚弈狠狠松了口氣。

大金鏈子肯定不是丁文林,何餘怎麽可能跟那個傻逼有說有笑,至于到底是誰,現在不重要。

“你們先走,我不去了。”褚弈話還沒說完就轉身推門出去。

辛濤跟後面喊了一句:“等你一會兒?”

“回家,不去了。”褚弈背對着他們擺了擺手。

“靠,又鴿!”李勁航豎了個中指。

他這個兄弟自從有了Omega之後就不跟他們混了,不是按合同搞對象嗎,怎麽搞得比真的還上心!

李勁航搞不懂。

“你懂什麽,”辛濤說,“戀愛期的Alpha都患得患失,Omega一點風吹草動都恨不得建個城堡護起來,等你戀愛你就明白了。”

“說的跟你戀愛了似的!”李勁航說。

褚弈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何餘家,敲門的時候心髒跳動的砰砰聲仿佛要震碎老舊樓房的牆壁。

不應該這麽慌的,準确地說是沒理由這麽慌的,從來沒為誰這麽不安過,褚弈捏着鼻梁,大腦被心髒跳動聲震得沒法思考,只能将其歸結為契合度太高,他受到的影響太嚴重。

門“咔嚓”一聲被打開的時候褚弈感覺他的心也被什麽打開了似的,瞬間安定。

“哥?你不是——”何餘剛要說話,褚弈猛地伸手抱住了他。

雙臂收緊,褚弈像要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裏一樣用力,呼吸灼熱,噴灑在他脖頸處,腺體感受到最親切的氣息,悄然變色,淺淺的粉紅色從後頸一路蔓延到耳後……

何餘趕緊反手抱住他,還沒來得及問你咋了,就被信息素刺激得雙腿發軟,眼眶紅熱,下意識往他懷裏更用力地擠。

這一陣确實不對勁兒,何餘蹭着褚弈肩膀走神,經不住誘惑說得過去,但他怎麽可能這麽虛……

不等他細想,褚弈緊了緊胳膊,保持着擁抱的姿勢走進去,反手關上門,下一秒整個埋在他後頸處,Alpha最強大的五感同時啓動,危險又脆弱地搜尋着其他Alpha的信號。

鼻尖擦過最敏感的皮膚,溫熱的呼吸淺淺掃過,帶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何餘兩腿一軟險些跪下去,幸好被褚弈抱住才沒丢人。

何餘的後頸很幹淨,從未染上過Alpha的氣息,包括他的。

褚弈眼神暗了暗,視線陰暗地凝固在那一小片凸起的肌膚上,脆弱,白皙,誘惑。

如果他現在咬下去,何餘就是他的了,他會徹底擁有這個和他契合度高達98%的Omega,再也不用擔心他會被別的Alpha觸碰玷污,再也不會患得患失……

陰暗的思緒像一團詭異的光,瘋狂蠶食着Alpha不安的理智。

“……哥?”何餘的聲音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但動作卻是順從而信任的,完全窩在他懷裏,腦袋拱了拱,像個順毛的小狗子,嘟嘟囔囔:“好點兒了嗎?沒好咱倆再抱一會兒。”

抱一年也行,褚弈的信息素太好聞了,真想把超S級信息素做成香水天天噴在身上四處顯擺……

褚弈猛地清醒,眼底閃過一絲遺憾。

深呼吸,微涼的嘴唇極其輕微地在腺體旁落下,強悍的Alpha用最小心翼翼的姿态烙下一吻。

一觸即逝,何餘甚至以為這是個幻覺,褚弈怎麽可能親他。

“丁文林,”褚弈聲音極冷,動作卻溫柔地擦過他耳後,像接受審判的罪人,瞳孔如墨地看着他,“幹了什麽?”

何餘松了口氣,能問話了,說明褚弈是清醒的。

他倆這麽高的契合度,褚弈真的因為醋勁兒上來失去理智要和他這樣那樣,他就是不看臉看褚弈這個賢惠居家的性格也得忍不住從了啊……那不就假戲真做了。

誰讓他饞呢。這個和愛不愛的喜不喜歡的沒關系。何餘想。

“他帶着一群人堵我和袁裏,剛開始沒動手,我倆都沒受傷,”何餘給六兒加戲,“要動手的時候來了個大金鏈子見義勇為,三下五除二抽的丁文林媽都不認識!”

“沒受傷就好。”褚弈微微彎腰手臂用力直接給他抱了起來,何餘像個小孩兒兩腿下意識夾在他腰上。

這觸感,這韌勁兒,這肌肉,這就是傳說中的公狗腰?何餘喉結使勁滾了滾,剛要情不自禁伸手摸,猛地頓住。深刻反省。

最近怎麽變得這麽饑渴,抽空得去廟裏拜拜,靜靜心……

褚弈不知道他的小九九,抱着人坐到沙發上,和上次在江悅南家一樣,腦袋深深埋進他懷裏,大狗子似地在他脖頸處蹭。

聲音悶悶的:“他是不是還說了什麽?”

何餘擡起手,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放在他腦袋上揉了揉。

這就是網上羨慕瘋了的被Alpha撒嬌的快樂吧。

何餘感覺他好像養了頭在外日天日地在家就窩在他懷裏哼唧的大腦斧(老虎)。

雖然他現在衣食住行都是大腦斧在管理……

“他說了!”那些沒耳朵聽的髒話何餘平時是絕對不走心的,酒吧喝醉了的說的比這難聽的多了去了,但褚弈現在問,他忽然就非常憤怒,好家夥,當我男朋友是死的啊,還敢跟我叫嚣?看老子男朋友不抽的你爹媽不認2.0。

何餘把丁文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地跟褚弈學了一遍,為了增強可信度,他不時揮舞拳頭,表達憤慨,委屈這種情緒鑒于和褚弈已經認識一段時間了,混熟了就不太能演出來,所以只是單純的憤怒。

“然後大金鏈子就來了,”何餘坐在他懷裏說的都熱了,抻了抻領口,“揍完他我跟袁裏就回家了。”

何餘說完忍不住低頭看褚弈。

褚弈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麽情緒,但何餘從驟降的室溫上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喜怒不形于色,形于信息素……

“這件事交給我,”褚弈手指細細地摩挲着他手腕,低着頭看不清表情,聲音低沉,“他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何餘一悚。不會要給人做了吧,法治社會啊。

轉而一想不可能,褚弈辦事還是非常有數的,不能幹這種傻事。

“今天不去上班了,”褚弈伸手放到他額頭上,輕輕揉了揉,忽然換話題,“你發燒了。”

“嗯?我不可能發燒。”何餘下意識也去摸,褚弈手沒收回去,何餘直接摸到了褚弈的手,兩個人都是一怔。

互相擁抱的動作,鼻尖輕觸的距離,暧昧的觸碰……和平時演戲的時候不同,空氣裏忽然蕩漾出浪漫青澀的氣息,帶着讓人心悸的萌動。

何餘仿佛聽見自己耳邊響起了袁裏拉着他看的某個電視劇的主題曲——“Something in your eyes,tell me who i am,Something in my highs,Whenever you'are near”。

他和褚弈像電視裏的男女主角,一切動作都被慢放,燈光讓褚弈的眼睛裏藏着他的倒影,眼神認真。褚弈的眼睛,是真的很好看的,襯得裝在裏面的他都好看了起來。

“咳……”何餘收回手,母胎solo手足無措,耳根紅熱地轉移話題,“沒,沒那麽熱啊,哈哈哈。”

不就是摸了個手,何餘你的出息呢,你賺錢包十八個小白A的豪言壯語呢?

出息!!!

“你摸了麽?”褚弈手掌還覆在他額頭上,拇指輕輕蕩了蕩他眼鏡下的眉骨,眼底染上笑意,嘴唇彎着,Alpha真心笑起來的樣子有幾分調皮,“真的有點熱,你摸摸。”

“我,我就不,不用摸了,你也不能,不能唬我。”何餘打哈哈,偏過頭不看他笑得極好看的眼睛,耳根到脖子,蔓延一路淺粉。

那句歌詞怎麽說來着。

“總想要透過你眼睛,去找尋水仙的倒影。沒想到最後卻目睹,一整個宇宙的繁星”。

長得這麽好看,犯規啊。

“請假吧,”褚弈板正他腦袋,看着他眼睛,像哄鬧別扭的男朋友:“給你做好吃的。”

何餘心髒猛地跳漏了一拍。

一個男人,他是稀有的超S級Alpha,能帶給你最強大的安全感,他和你契合度高達98%,他每天給你做飯,照顧你,他超級優秀,超級無敵對你好。

何餘在心底咬牙,這他媽誰能不點頭?誰能?還有誰?!

……

何餘坐在沙發上,餘光裏褚弈在廚房處理牛肉,菜刀剁在案板上發出規律的聲音。

這個房子越來越像個家了。

他嘴角不自覺翹起個弧度,哼着不知名的小調兒掏出手機給馮倉發消息。

何醉醉:馮哥,小弟身體不适。

馮哥:這個月全勤沒了。

何醉醉:要是我再脆弱一點我就要去跳樓了.jpg

馮倉看着手機,皺起眉,這小兔崽子不會真的談戀愛了吧?

真是青春年少。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邊在炕上蹦迪邊吼吼喊喊:讓我康康老可愛們還在不在!吼!

敲黑板劃重點:本章評論區抽取三十個紅包!麽麽啾!

【Something in your eyes,tell me who i am,Something in my highs,Whenever you'are near——《歌曲名:Something,歌手名:Ge (??),專輯名:? ???? ???? OST Part.4 (我的ID是江南美人 OST Part.4)》。

總想要透過你眼睛,去找尋水仙的倒影。沒想到最後卻目睹,一整個宇宙的繁星——《歌曲名:溯Reverse,歌手名:CORSAK胡夢周,專輯名:樂隊無限公司 第1期》】感謝在2020-08-12 17:55:49~2020-08-12 23:03: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天橋上看月亮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潇潇暮雨 30瓶;薛定谔的貓 12瓶;Aurora 5瓶;哥哥、仙男是最帥的 4瓶;初見、雁凝、月仰星辰、鯨落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馬甲衆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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