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章節

汐決定自己先開口道歉。當言汐來到蘇叡的家,打開門迎接她的竟是她的好友,韓慧靜。她愣住,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鏡,她的男朋友摟着她的好友,告訴她,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她怎麽也不敢相信言情裏的劇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甚至祈求他,她為曾經的任性道歉。她怪自己沒用,從頭到尾被捉弄了都沒有察覺。

得不到的總是越珍惜,原本時時纏着她的那個人突然之間不再出現在她面前,她受不了這種感覺,她每時每刻都會想他,然後愈發不可收拾。她告訴所有人,她愛蘇叡,愛他愛得快發瘋了。唯一的回答就是他的那句,對不起,我不愛你了。多殘忍,她最親密的好友仿佛在一夕之間奪走了她的全部。

她恨每一個人,包括自己。

有一天,一個男人向言汐求婚了,這個人就是當時白手起家年紀輕輕便已和衆多橫行百年的家族企業相抗衡的白齊銘,言汐也只見過他幾次,容貌氣質就連蘇叡也是比不上。雖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向她求婚,但立刻就答應了,甚至沒有考慮更多。白齊銘待他很好,無微不至,他們的結合沒有人反對,他為她籌辦了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大婚禮,奢侈又隆重,她不開心,當看到蘇叡挽着韓慧靜走到她面前笑着祝賀她的時候,她幾乎快要哭出來。她做錯了什麽,老天要這麽折磨她?

婚後,言汐過着比小橋流水還平靜的日子,一年後,懷孕了,生下了一個男孩子,取名為白澈。她知道白齊銘身邊的桃花很多,他對她這種不鹹不淡,冷漠的态度感到惱火,他告訴她,說他知道她喜歡的是蘇叡,但是這并不能改變什麽,他就是要拆散他們。拆散?多年來的執念讓她意識到什麽,她質問白齊銘,而他卻非常坦然地告訴她,是自己要挾蘇叡離開她的。言汐聽後,像發了瘋一樣哭着找到蘇叡,說她已經知道了真相,說她願意和他一起面對,說她……

蘇叡聽後,溫柔地幫她抹去臉上的淚水,他說,的确是這樣,但是,他們再也不可能了,再也無法回到過去。

人生中許多人注定只是彼此的過客,有些人注定放在心角遺忘。在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幸福;在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悲劇;在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種嘆息;在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種無奈。

時間可以改變許多,它沖淡了愛一個人的感覺,沖淡愛一個人帶來的傷痛。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挽回還有什麽用。

愛情并不是一個能和時間抗衡的東西,他不再愛她了。

這個答案,似乎比曾經更痛。

有些人既已錯過,又何必苦苦執着,有時執着是一種傷害,放棄反倒是一種解脫。

如果當時言汐能夠看得開,有多好。

正因為她并沒有,而是越陷越深,活在回憶和遺憾中的人,放棄了周圍所有愛她的人,她從未覺得幸福過。

小時候的白澈很依賴她的母親,可言汐從未仔細地看過他,甚至認不出他來。在白澈兩歲的時候,蘇叡和韓慧靜已經結婚了,并且生下一個女孩子,她很像蘇叡,言汐很喜歡這個孩子,因為她極盡偏執地認為,如果她和蘇叡結婚的話,這個叫蘇芊沫的女孩子一定是他們的孩子,一定是的。

白澈很喜歡媽媽,可是他的媽媽總是以一種厭惡的眼光看他,他常常會覺得好害怕,為什麽媽媽對別的小孩子那麽好,對自己連看一下都覺得是一種折磨呢?為什麽媽媽那麽讨厭他,是他做錯什麽了嗎?

白澈想要媽媽能多關心自己一下就很滿足了,哪怕是簡單的一句:今天多穿一點。為什麽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變成了他的奢求。爸爸對他很嚴厲,他從來都不笑,只是每天都要他學好多好多東西,別的小孩子都能出去玩,他還得學許多難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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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長的像老鼠一樣的女孩到底是怎麽回事?她奪走了他的媽媽,怎麽還敢整天煩着他問東問西的?好讨厭。

變故

“滾開!”白澈對這種粘人精一向都很沒有耐心,眼前特級粘人王整天跟在他身後“哥哥,哥哥”的叫着,誰是她的哥哥了,小小年紀就這麽自作多情。

“可是,哥哥。”她撲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低垂着小腦袋小聲嘟囔:“沫沫覺得哥哥很可憐,都是一個人,沫沫想和哥哥做朋友。”

他愣住,她的話仿佛給他幼小的心靈注射進一絲絲暖意,微微舒展開緊擰的眉頭,結結巴巴地說:“你才可憐呢,你們全家都可憐!”哪知這句話被剛剛回來的言汐聽見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走過一把抓住白澈的衣領,揚起手在他白皙的臉龐上留下五道深深地紅印。

“啊!”蘇芊沫驚得大叫,連忙走過去欲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白澈:“小媽媽,你不要打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天天吵着他的。”

言汐毫不在意地撇過頭,眼神中充滿着冷漠,好像剛才她打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連生物都算不上的一堵牆。白澈揮開蘇芊沫的手,一聲不吭地站起來走回自己的房間。

“哥哥。”

“沫沫啊,你猜我給你帶什麽了?”言汐溫柔地牽起蘇芊沫的手,揮了揮手中的紙袋,這一刻的她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冷漠,與之不同的是,此刻的她似乎是“全世界最偉大的母親”一般,但這濃濃的母愛不僅刺痛了白澈的心。

他恨,他好恨,為什麽別人輕而易舉得到的東西從來都不曾珍惜的東西,自己卻連窺視都沒有勇氣,更何況是擁有。

爸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不能哭,他不能像那個嬌滴滴的小公主一樣,什麽事都只知道哭,他要堅強。可是,可是,憋着嘴巴好難受,心好沉好沉,是不是眼淚都倒流進心裏了。(我窮搖了我~)

夜已深,白澈剛剛進入夢鄉,忽然隐約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他睜開朦胧的睡眼,

“啊!”他被子裏什麽時候多了一個穿着白色睡衣的長發女孩!

“嘿嘿,哥哥,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在偷哭。”蘇芊沫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咯咯地笑:“哥哥,你的床好舒服啊。”說着,圈起被子滾了滾。

“誰讓你進來的!”他很生氣,非常生氣!沒有告訴她,他有潔癖的嗎?!這個老鼠一樣的醜八怪不僅長得醜,心地更是醜惡!她霸占他的媽媽,現在還要他的床都要霸占!白澈毫不留情地将蘇芊沫一腳踹下了床,可是,他把這個粘人王想的太簡單了。

“哥哥,你好壞。你都不讓我和你睡,爸爸說像你這樣的男人是很沒有紳士風度的!”她氣鼓鼓地雙手叉腰,抱怨道。

紳士風度?她還知道什麽叫紳士風度?他沒有把她直接扔出去已經很不錯了!

“哥哥~你生氣咯?你為什麽不理我呀!”

“哥哥,對不起,我錯了。”

“哥哥,你打我吧!”

“哥哥?”

“哥哥!”

“哥哥……”

“……”

最終,他不得不高舉雙手投降,好個天真無邪的善良小孩啊,蘇芊沫鬧騰了一個小時,吵的他頭都大了,還讓不讓他睡覺了。

她奸計得逞一般嘿嘿笑地重新鑽進被子裏,非常“體貼”地摸摸白澈的臉:“哥哥,還痛不痛啊。”

“還行,一般痛。”被窩裏的白澈翻了翻白眼,當然痛啊,不然你被打試試。繼而,又想到什麽事似的,清清嗓子,一本正經說道:“哥哥不是随便亂叫的,是情人之間才能叫的。”

“诶?那什麽是情人啊?”蘇芊沫瞪圓眼睛。

“就是兩個人很要好,相親相愛的在一起生活的人。”他解釋道。

“那我和哥哥以後要相親相愛的生活在一起!”

“你,你胡說什麽啊!你那麽醜誰要你啊!”他往被子裏縮了縮,好熱啊。(你熱還往裏面鑽,小樣兒你害羞了吧你)

“唔,是哦……我……”她說着說着話音一轉:“可是,哥哥,你長得好好看哦,我好喜歡你哦~”

“……”(不說話?小樣兒你又害羞了是不是?)

“好了,別吵我,我要睡覺了。”

“哦,哥哥晚安。”她努努小嘴,非常自豪地提醒道:“我不會尿床的哦。”

結果,第二天……

“哥哥,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蘇芊沫因為在有潔癖的白澈同學床上尿床而被他扔出了房間,并警告她永遠不要踏進他的房間一步。

日子總是那樣過,白澈讀初三的時候,和他同齡的孩子還在上小學二年級,蘇芊沫總是感嘆,人和人比較,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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