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難道這淩初夏真有什麽魔力不成?
“本宮只是想到了初夏那副滑稽的模樣。”
楚霜淺遣退了千色,然後便躺在了床上,準備入眠。
千色看着月色,嘴邊也難得有一絲笑容,公主估計不知道剛才自己的笑容有多真實吧!淩初夏…真是個奇怪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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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淩初夏如常服侍楚霜淺,一旁磨墨,也同時在打瞌睡,淩初夏估計是忘了,今日公主要聽故事的事情了。
楚霜淺拇指和中指張開,然後緩緩按摩着自己的太陽穴,估計也是有些乏了。
“初夏。”
初夏從幾乎昏睡過去的精神狀态立刻調整到緊張狀态。
“是!”
楚霜淺輕笑,這人怎麽就這麽容易緊張呢?
“給本宮說說故事吧!”
楚霜淺放下筆,轉身看着淩初夏,這下淩初夏可不自在了,突然叫別人說故事什麽的,太突然了吧!
“公主…要聽什麽故事?”
淩初夏立刻從腦海中翻出了好多書名,楚霜淺想了想,道:“就講初夏你喜歡的故事吧!”
我喜歡的?我很多都很喜歡啊有沒有!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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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說神雕俠侶吧!”
楚霜淺并不介意是什麽故事,只是她想知道,這丫頭肚子裏還藏着掖着什麽東西,如若要一個重情義的人誠服于自己,那麽自己必先打入她的心,這些手段楚霜淺從懂事開始就知道了。
楚霜淺點了點頭,然後淩初夏就開始說,說從嘉興廟開始到桃花島,到全真,再到古墓,然後遇見了孫婆婆和小龍女。
“小龍女該是楊過以後的妻子吧?”
楚霜淺打了個岔,淩初夏一驚,這妖孽長公主不止會讀心術,還是劇透黨呢!
“呃…公主為什麽會這麽認為…”
楚霜淺想了想,那清冷的聲音流淌而出。
“據你所說的,本宮認為那楊過該是一個亦正亦邪,随心所欲,浪蕩不羁,重情重義的人,那麽按劇情推算下去,最大逆不道的該是和自己的師傅相愛,這才能成就一個經歷各種苦難的感人愛情故事,不是嗎”
淩初夏幾乎要暈過去,公主,你牛掰,我認輸了好嗎?!
“楊過真的會和小龍女相愛,但過程也很艱難,公主還要聽下去嗎?”
楚霜淺點了點頭,然後淩初夏就繼續說下去,當然沒有說得很仔細,但是不能忽略的重點都沒漏,楚霜淺也聽得入神,說到小龍女被甄志丙給那個的時候,淩初夏很清楚看見楚霜淺的眉頭皺了一下,此時,淩初夏很好奇地問了一句:“若公主是楊過,你還會如何待小龍女?”
楚霜淺幾乎沒有猶豫地脫口而出:“如初。”
如初…待她如初,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那甄志丙呢?”
也與剛才那般,楚霜淺幾乎是毫無猶豫地說出口。
“殺了。”
淩初夏随即感覺全身一陣冷風吹過,剛才楚霜淺說‘殺了’的時候,她真的是感覺到了傳說中殺氣…冰冷的,讓人不安。
武林大會,金輪法王,絕情谷,楊過斷臂,郭襄,十六年之約,神雕俠,絕情谷底重逢,守衛襄陽,再到華山之巅,淩初夏幾乎是用了兩個時辰來說完,連淩初夏都覺得自己牛掰,一個長篇小說,一個長命電視劇居然讓自己用了兩個時辰就說完了。
淩初夏之所以喜歡這個故事,是因為她認為金老爺子把兩人的機遇都寫的那麽坎坷,兜兜轉轉還是愛着對方。小龍女失去了清白,但楊過依然愛着她。楊過被各種女子喜愛着,但依然愛着小龍女。
楚霜淺聽完後,若有所思,淩初夏看得出這長公主還沉浸在故事裏面,還不等她想到什麽,楚霜淺便開口。
“初夏,你會對愛如此執着,生死相許嗎?”
淩初夏想了想,她是那種及時行樂,敢愛敢恨的人,若是真的遇上了她應該會愛得濃烈,她不能确定能不能生死相許,但她知道一句話,你若不離,我便不棄,這也是淩初夏喜歡神雕俠侶的原因,雖然其中的情節很糾結,但是她就是喜歡這種一生愛一人的情。
“屬下覺得…我應該會吧…”
人生一回,遇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就執着地去愛一回痛快吧!
“那公主您呢?”
楚霜淺眼神暗淡了下來,然後轉過身子,又提起那只毛筆。
“本宮…此生只會為萬民而活。”
自古無情帝王家,優秀的君主更是如此,這也是楚霜淺不會去愛的原因吧…
聽到這樣的答案,淩初夏心裏無來由的一疼,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悶在胸口。
“如果本宮只是黎民百姓,本宮想會與楊過與小龍女一樣,就算違背倫常,也痛痛快快地愛一回。”
半晌後,楚霜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故事很動人,這也是她從民間的故事集裏沒看過的故事,江湖愛恨情仇,正邪難分…
“可惜…這世間沒有如果。”
楚霜淺沒有說話,淩初夏也不敢說話,這下房裏安靜到了極點。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宮裏容得下任何罪孽,貪婪,奢華,謊言,權欲,卑微,紙醉金迷,生殺大權……唯獨容不下…
天長地久的愛情。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之後,老鸨會停更一個星期,因為老鸨這個星期實在是很忙,2個考試,3個小測驗,還有大大小小的作業要交,還有辯論社的一些事,課外活動的事要處理,一時間喘不過氣來,今晚能不能睡也是個問題。
說回本文,老鸨實在是喜歡神雕俠侶這種師徒的禁斷之戀,可能老鸨骨子裏就不是個安分的人吧!哈哈哈哈哈~~
笙王,這角色絕對不簡單。
好啦,你們盡量撒花,給評,給老鸨儲存能量,讓1個星期後老鸨可以滿血回來!
☆、見朔帝,挨板子!
在冷月宮裏又這樣過了半個月,淩初夏就像平時一樣般在楚霜淺身邊,偶爾被墨芯腹黑地玩鬧一下,楚霜淺也沒特別交代什麽任務給淩初夏,所以淩初夏也樂得清閑,還借了公主那小圖書館裏一本‘妖物志’回去看,這小日子也過得挺滋潤的。
經過半個月的風平浪靜,也終于迎來了新一波的挑戰,聽說朔帝要來探望長公主,這冷月宮裏來來回回地忙個不停,連墨芯也出來督促小紫和小琪打掃的工作,看來又有什麽暴風雨要襲來了。
淩初夏肯定沒想到,這是一次多麽痛的領悟…
冷月宮進入戒備狀态,而楚霜淺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地在書殿批閱奏折,淩初夏都在想,到底是什麽東西才能讓楚霜淺這副淡定無比的面具給撕去呢?
“在父皇面前…”
楚霜淺停下手中的筆,嘆了口氣,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讓淩初夏立刻打起精神。
“勿要亂說話,若是無事,那就不要開口。”
楚霜淺似是有什麽憂慮,淩初夏就覺得奇怪了,她就一個小小宮女,這朔帝難道還會找自己搭話不成?
“屬下明白。”
楚霜淺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也快晌午了,那朔帝也快來了,她站起身,移着蓮步,身上穿的是今早淩初夏為她挑選的一襲水藍色的宮裝,長長的裙擺拖在身後,向着大門走去。
淩初夏随着楚霜淺來到冷月宮大門前,等着迎接這楚風國的一國之主,朔帝。
天氣炎熱,淩初夏的額間都已經是細汗密布了,可這長公主卻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連滴汗都沒有,這長公主不是怕熱嗎?怎麽還能如此淡定自如?
很快,一把尖細的聲音傳來,淩初夏記得是林平治那貨的聲音,陰陽怪氣的,每次都聽得淩初夏雞皮疙瘩全起來了。
“皇上駕到!”
人未到聲先到,很快,一襲身着明黃色龍袍的男人便出現在冷月宮門口,他星眸劍眉,高挺的鼻子,那薄唇抿在一起,目光銳利,但是臉色卻顯得蒼白,是個老帥哥,但顯然是有些病态,傳言朔帝身子一直不好,看來并不假。
“參見皇上!”
冷月宮全體跪了下來,向着朔帝行了個大禮,朔帝掃了所有人一眼,然後右手握拳捂住嘴巴咳嗽了兩聲才讓大家起來。
本來也沒什麽,楚霜淺請了朔帝入座,大家喝喝酒,說說家常,就好像普通家裏老爸對女兒之間的談話,但是看得出,楚霜淺對朔帝總是有些疏遠,語氣不冷不淡,像是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說話一般。
本來淩初夏以為這一切都會這樣平淡的結束,但是她卻注意到朔帝的臉色多了幾分不滿的神色,但是随即又有些愧疚的情緒,淩初夏也開始贊嘆這朔帝臉上精彩的表情變化。
果然,朔帝語氣帶着不滿地開口了。
“霜兒,那是你新招的宮女?”
淩初夏明顯看到楚霜淺手中的酒杯震了一震,神色愣了一愣,然後恢複淡定地道:“是。”
“告訴朕,你叫什麽名?”
淩初夏背後沁出一層冷汗,這朔帝怎麽把怒氣都撒在自己身上了,這不科學啊有沒有。
“她叫…”
楚霜淺還沒說完,朔帝便截斷了她的話:“霜兒倒是護短得很,朕這是在問她!”
本來蒼白的臉多了幾分因為憤怒而起的紅潤,淩初夏立刻走出去跪了下來。
“奴婢賤名淩初夏。”
朔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然後看向楚霜淺。
“霜兒,你倒是挺寵這個奴才的嘛。”
朔帝所知道的是,自己的女兒從來不喜歡別人靠近自己,所以冷月宮裏的宮女少之又少,連那三個近身侍女墨芯,畫皮和千色也很少像淩初夏一樣伴在她的身旁。
淩初夏一聽朔帝酸溜溜得語氣,難道這朔帝是個女兒控?他的語氣分明是在吃醋啊!
“不過就是一個奴才,有什麽寵不寵的。”
楚霜淺的臉色倒是有些不悅,淩初夏倒是第一次看到楚霜淺不太淡定的模樣,楚霜淺一直想在朔帝面前拉開與自己的距離,難道這朔帝真的是個女兒控不成?
“朕看,倒是不盡然。”
不得不說這朔帝的眼光很毒辣,楚霜淺對于淩初夏的确是有些不同,她喜歡淩初夏什麽也瞞不住自己,什麽心事都寫在臉上,做事進退有度,而且也有不一般的睿智。
“傳言霜兒你最近做事變得散漫了,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奴才?”
做事散漫?這妖孽長公主天還沒亮就出來批閱奏折,您老哪裏聽來的做事散漫,卧槽!淩初夏無名火起,她最讨厭的就是明明已經很努力的人卻被別人否定了一切,這些她在剛入設計這行的時候都經歷過,她很清楚這種委屈。
淩初夏看了看楚霜淺,她皺起了眉頭,明顯心有不甘,可是并沒有開口反駁。
淩初夏第一次有這麽大的勇氣,她恨極了這種被人誤會的委屈!
“皇上,恕奴婢大膽,公主每天天還沒亮就開始批閱奏折,深夜方才入寝,宮中有許多不實的傳言,但是奴婢相信,謠言止于智者。”
淩初夏火在頭上,這長公主怎麽就不反駁呢,明明自己也陪着她一同努力的,偏偏她卻什麽都不為自己辯護!淩初夏這句話也很簡單易明,謠言止于智者,就是說皇上你相信了就是因為你蠢!
“初夏!”
楚霜淺心中一慌,這平時膽小如鼠的丫頭怎麽突然就鬧起脾氣來了,她也一時措手不及,一時間什麽也想不到。
“大膽!竟敢貿然頂撞朕!”
朔帝拍了拍桌子,全部人都看得出龍顏大怒,墨芯,畫皮和千色也在一旁捏了把冷汗,這孩子怎麽就不聽勸呢!公主應該告訴過她最好不要開口的!
“來人!把這奴才拉下去砍了!”
淩初夏此時才知道事情大條了…自己竟然一時沖動頂撞了這位身份最為尊貴的人!想過自己很多死去的方式,但是她萬萬沒想過自己居然是因為頂撞皇上而被處死!
林平治恭恭敬敬地呆在朔帝身旁,可也用心疼的眼神看向淩初夏,他之前覺得這丫頭挺機靈的,怎麽會在這種時刻頂撞了皇帝,難道是膽子壯了?
淩初夏也注意到了林平治的目光,她第一次覺得這林平治也沒這麽可惡,至少他的眼神裏還帶着幾分心疼。
“父皇!初夏雖然出言頂撞,但是她的本意也只是向着本宮罷了。”
朔帝稍微冷靜了下來,他也希望自己女兒身邊有個如此忠心的人,他也自然不會相信自己女兒是個散漫的人,他在生氣怎麽楚霜淺都不來向自己請安,而且他氣不過這宮女竟然出言頂撞自己。
“父皇,兒臣知道父皇一向疼愛女兒,肯定不舍女兒失去一個得力的幫手的。”
朔帝衣袖一揮,哼了一聲,然後楚霜淺給了淩初夏一個眼色,淩初夏會意,立刻道:“奴婢該死,貿然頂撞了皇上,是奴婢一時失言。”
朔帝像是消氣了不少,看來這死罪是免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賞她二十大板,讓你長長記性!”
說完,剛才朔帝帶來的兩個侍衛就進來把淩初夏拖出去,她向楚霜淺投向求救的眼神,可楚霜淺一臉為難…看來也是愛莫能助了。
殿裏的事情淩初夏什麽也不知道了,她被兩個侍衛拖到刑宮,把她按在長凳上,然後就高高舉起了那把木板子。
淩初夏偏過頭,看着那高舉的木板子,我的天!心中各種草泥馬奔騰而過…逞什麽英雄,這下自己可要遭殃了!
“大哥大哥!打輕點可以嗎!我身子骨弱受不了的!”
那用刑的侍衛看了她一眼,看淩初夏長得還挺清秀可人,還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抱歉,我必須依法執行。”
嗷————————淩初夏都快要哭出來了!
啪——一個板子落下,淩初夏只覺得屁股穿來火辣辣地疼,仿佛屁股的脂肪和肌肉都要被打碎了一般,頭上已經沁滿了冷汗。
卧槽————啪————
整個刑房幾乎都充斥着淩初夏的痛呼,她一個現代人,哪裏受過這麽重的刑罰,這下把朔帝全身上下罵了個遍。
才打了十板子,淩初夏感覺自己快暈過去了…那執刑的侍衛看到淩初夏唇色發白,臉色鐵青,整個小臉蛋都沁滿了汗,心中也有些不忍了,那力道終究是小了些。
這二十板子下去,淩初夏也喊得全身無力了,她只覺屁股上的衣服粘稠的,恐怕是血水都黏住了衣物,屁股都打開了花,傷口貼住衣物,疼得她都快麻木了。
別說走,她現在連動一下都覺得極疼…她心裏默默地罵了一遍髒話,然後才安慰自己說,自己這算是體會過了古代的杖刑了。
“你還行嗎?”
那兩個侍衛想要把淩初夏給拖回去,可看淩初夏這是疼得動彈不得。
行?你來試試看…姐保證把你的蛋都給打碎…
“別…別碰我…疼…”
但她現在也只能用僅餘的力氣說出這些話來,她動不了,這一動恐怕是要了她的命…
也不等她支撐多久,她終于昏了過去,陷入了一片黑暗…迷迷糊糊中她似乎聽到了黑心的聲音…
她是冷月宮的人,交給我們吧…
哦…終于有人來回收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鸨回來了,但忙碌的生活還沒結束,只能保證盡量有時間就更文。
你看!咱們小初夏英勇了一回!但素卻遭了頓打!
淩初夏:以後也不強出頭了,我只是一只小倉鼠。
老鸨:你不勇敢點,怎麽推到長公主?
淩初夏:...那你幫我開挂吧!
老鸨:不行,推到都要我幫忙,那不如我連床也幫你上了。
淩初夏:長公主,她欺負我...
楚霜淺:想來一丈紅的刑法也好久沒用過了...
老鸨頂鍋蓋飄走~~
☆、上藥
當淩初夏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全了,而自己已經趴在了自己的床上。
自己頂撞了朔帝,被打了二十板子?本以為是一場夢,可臀部傳來那刺痛簡直讓她無法忍受,她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哎!疼…”
她剛想動一動,卻發現根本無法牽扯到背上和臀部上的肌肉,不然她根本忍受不了那撕裂般的痛…好吧!她很怕痛的…
“醒了?”
坐在自己房內的是那黑心的,她正悠閑的喝着茶,看來一直都在房內等自己醒來。
“唔…”
淩初夏喉嚨有點幹涸,整個人都不好了,頭有點痛,這板子挨得真是多後遺症。
“醒了我就幫你上藥了。”
說完,墨芯就拿着一瓶子不知名的東西走向淩初夏。上藥?上藥?就是要脫了褲子然後上藥?!脫褲子?!
“為什麽…不在我還昏着的時候上藥…”
這就是淩初夏最大的疑惑,她為什麽要等自己醒了才上藥,讓自己尴尬?讓自己感覺到痛!腹黑?!
淩初夏看向墨芯的表情,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并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此時此刻,淩初夏殺了墨芯的心都有了,這腹黑的人怎麽在這種時刻還這麽腹黑呢!
“別這麽看着我,你回來的時候已經上過一次了。”
墨芯說着,坐到床邊,然後伸手去脫淩初夏的裏褲,淩初夏這才發現,裏褲沒有了那黏黏稠稠的感覺,血水已經都清理好了,可那傷口還是疼的厲害。
淩初夏紅着臉,配合墨芯的動作,順利地把裏褲和亵褲都脫了下來,淩初夏把頭埋在被窩裏,不去看墨芯,這麽大個人了,才讓人把屁股都看光了,讓她以後怎麽見人。
“誰…誰幫我換的褲子?”
墨芯打開瓶子,聽着淩初夏埋在被窩裏悶悶的聲音,忍俊不住,原來這人這麽容易害羞。
“我幫你換的,都是女人你怕什麽?”
淩初夏翻了翻白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畫皮的事?就是因為我是女人我才怕!
淩初夏沒有再出聲,只覺得屁股涼涼,卻帶着刺骨的痛,一陣冰涼的觸覺碰到了自己臀部的皮膚上,頓時疼得自己大叫起來。
啊————
“欸!你別叫啊!”
“疼疼疼…啊——”
“欸!你別亂動!你別叫啊!”
“疼啊!你輕點輕點啊!”
“別亂動啊!我上不了藥!你別叫啊!”
“墨芯墨芯…輕點輕點!我受不了了!”
“我已經很輕了,你別動!”
“哪裏輕了!好疼!”
“再吵我就讓畫皮給你上藥,把你的屁股畫成你的臉!”
“好狠毒!疼疼疼——”
“真想把你打昏了再上藥!”
“別別別,我很怕疼的!”
正當墨芯和淩初夏兩個人進行天人交戰的時候,門口有一個人站着,映着月光,眉頭緊蹙,看來對于眼前的畫面也覺得百般無奈。
“本宮來吧!”
四個字,頓時讓房間裏的嘈雜停了下來,墨芯和淩初夏機械般地把頭轉向門口的那個人,冷月宮的主人,長公主楚霜淺。
本來已經沁出一層薄汗的淩初夏如今更是再沁出一層冷汗,而墨芯本來驚訝的表情漸漸變成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她不壞好意地看了看淩初夏。
淩初夏用着祈求的眼光看着墨芯,可墨芯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讓淩初夏心裏的警鐘大響,這墨芯又要做黑心事了!
“那就有勞公主了。”
墨芯說完,就把藥瓶子放在桌上,此時可是輪到淩初夏急了。
“不不不…怎麽能勞煩公主…”
她只是一個小小宮女,怎麽值得讓長公主動手為自己上藥,這可是要折壽的啊,而且…她只要想到如果長公主看到自己的小屁屁,那自己更是無地自容了。
“不必多言。”
楚霜淺揮了揮袖,仿佛有一股并不能違抗的氣場彌漫在空氣中,墨芯向楚霜淺行了行禮,然後離開,順手還帶上了門…
“公…公..公主…”
淩初夏簡直不可相信,這長公主居然放低身段,幫一個卑微的宮女上藥!淩初夏簡直受了很大的驚吓!
楚霜淺反之很淡定,她拿起藥,坐到床邊,看了看淩初夏的傷口,眉頭也不禁蹙得更緊,本來一片血肉模糊,雖然已經開始結痂,但還是不堪入目得很。
她修長的手指沾上了藥膏,然後輕輕點在淩初夏的屁股上,冰冰涼涼的,力道猶如羽毛,可卻見淩初夏的身體依然随即緊繃起來。
“疼嗎?”
淩初夏吸了一口涼氣,然後使勁地搖了搖頭,楚霜淺看她那副忍痛的模樣,有些滑稽,讓她也有些忍俊不住。
“乖乖上藥,不然會留疤。”
淩初夏心裏嘀咕了一句,反正屁股也不會有人看到,留疤便留疤…
嘶————
好疼!
可很奇怪,被楚霜淺觸碰到肌膚時,自己的身體居然覺得有些熱,淩初夏感覺自己應該是生病了…
忍住痛,不敢喊出聲,下唇都要被咬破了,淩初夏還是不敢大叫出聲,只是在鼻間偶爾傳來幾聲悶哼。
“痛,便叫出來罷!”
楚霜淺看到她下唇都快要咬出血了,心中有些不忍,便讓這丫頭都喊出來。
“疼……”
楚霜淺聽到後,懲罰性地把力道加重了一點,只聽見淩初夏‘啊——’的一聲響徹房間。
“若是怕疼,為何還敢出言冒犯父皇?”
原來長公主是問罪來着,她也不想啊,她一時沖動就這樣做了。
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剛入行時,自己的師父對自己說的話。
‘你的設計圖再好,于我也只是一堆廢紙,因為這些只是抄襲回來的!’
然後那些自己畫了好幾個通宵的設計圖很侮辱性地被丢在自己的臉上,散落一地…自己努力的成品…居然變成了抄襲品…被狠狠地踐踏…她怎麽能甘心…
不過就是因為她把自己的設計理念告訴過自己的師妹…所以自己的所有努力…都讓她的師妹給搶奪了…
也就是有了這次的經歷,她對別人的防備心加強了很多,學會了戴上假面具做人,對別人親疏有度,為自己鋪平了事業的道路,也終于在設計界上慢慢地有了名氣。
她特別讨厭這種感覺,這種被別人踐踏自己努力的感覺。
“屬下只是一時胡言亂語…”
當自己是胡言亂語吧,這種事怎麽也解釋不了的。
“本宮看得出,你并非胡言亂語。”
淩初夏對上楚霜淺的目光,那目光裏是了解與寬容,讓淩初夏的鼻子一酸,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會被眼前的人所理解…
“日後,別再沖動,在宮裏一句不得體的話都會丢了性命,凡事三思而行。”
淩初夏深吸一口氣,把想哭的情緒逼了回去,點了點頭,道:“屬下明白了。”
藥也上得差不多了,楚霜淺把淩初夏的裏褲和亵褲給穿上,然後把藥放到桌上,動作一氣呵成。
“宮中自然會有很多對本宮不利的流言,如你所言,謠言止于智者,你不去信便是了。”
淩初夏點了點頭,此時楚霜淺輕嘆了一口氣。
“你休息幾日再來伺候吧!”
楚霜淺本來在書殿裏待得好好地,可被這丫頭痛呼的聲音給擾了,心中也有些擔心,所以便來看看她,豈料一來便看到墨芯根本無法給這怕痛的家夥上藥,心中不忍,也只好自己動手了。
“謝公主。”
楚霜淺打開門,月光照進來,楚霜淺那張絕美的臉被月光模糊了起來,朦胧得像誤堕凡塵的仙子,亦真亦幻,淩初夏一時間也看癡了。
“好好休息,本宮明日再來看你。”
然後關門,周遭陷入一陣安靜…
淩初夏感覺心跳得有些快…難道真的生病了?
淩初夏甩一甩頭,從床頭拿起那本‘妖物志’趴着看了起來,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淩初夏合上書,頭就這樣枕着書本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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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淩初夏還睡得正舒服,那房間的門被輕輕打開,那人很安靜,并沒有發出什麽聲響…
楚霜淺坐在床邊,看着淩初夏的睡顏,還輕蹙的眉頭,倒是少了平時對自己那故意的疏離,現在的淩初夏的臉有點潤紅,倒是多了幾分親切。
仿佛一股魔力,楚霜淺伸出玉手覆上淩初夏的臉,這才發現有不尋常的高溫。楚霜淺蹙了蹙眉頭,本來覆在淩初夏臉上的手移到額頭,溫度的确是比正常的體溫高上一些,竟是發了高熱。
“公主……”
楚霜淺以為淩初夏醒了,可看她還是閉着眼睛,楚霜淺苦笑,原來是夢呓。
“公主……磨墨…”
楚霜淺撲哧地笑了出來,這丫頭真是個活寶,她站起來,走到門邊,喚了聲‘千色’,便見千色依然一身黑衣地出現在楚霜淺眼前。
“千色,去藥膳宮取點退熱的藥和一些補身子的藥來。”
千色點了點頭,但是疑惑地看了下楚霜淺。
“公主…這是…”
“那丫頭發高熱。”
千色點了點頭,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千色擡頭看了看這蔚藍的天空…露出一個淺淡的微笑。
公主,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第一次這麽關心一個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這種有木有很有愛?哇咔咔~
最近老鸨課業壓力大,精神衰弱,總是睡不好,而且接踵而來的考試讓我□□乏術,所以更得會比較慢。
老鸨:請問小初夏的屁股觸感如何?
楚霜淺:本宮只碰到一堆結痂的皮膚...
淩初夏:我下次一定把美美的屁股呈現于你眼前!
楚霜淺:....
老鸨:我好像知道了什麽...
☆、喝藥
淩初夏睜開朦胧的眼睛,感覺眼皮沉重,渾身發冷發熱,頭都點痛有點重,這種感覺她很清楚什麽,是發燒了,她做設計師的時候經常熬夜,把體質給弄弱了,經常會感冒發燒,所以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醒了?”
又是這句?!每次醒來就是這句?這次又是誰?!
淩初夏眼珠子往上一擡,看見的,是一臉淡然的畫皮。
“畫…畫皮…”
畫皮‘嗯’了一聲,然後把桌上的藥端起來,然後坐到床邊。
淩初夏嗅到那股中藥味已經有點作嘔,她緊蹙着眉頭用幹啞的聲音道:“畫皮…我不想喝…”
畫皮并沒有理會淩初夏,把碗放在床邊,然後把趴着的淩初夏給輕輕翻了個側身,扯到了臀部上的傷口,疼得她嘶嘶叫的,臉上也漸漸沁出一層冷汗。
“忍着點。”
畫皮坐到床頭,讓淩初夏的重量都靠自己身上…淩初夏翻了個白眼,這可是最慘痛的喝藥經驗,屁股上又有傷,還要喝那又苦又澀的中藥,淩初夏感覺都快要哭出來了。
“畫皮畫皮…好畫皮,我真的不想喝,我以前也經常發高熱的,過一兩天就會好了,不用喝藥的…”
畫皮還是那淡漠的表情,并沒有理會淩初夏,把藥端起來,勺了一湯匙,放在嘴邊吹。
“畫皮畫皮…”
淩初夏用手可憐兮兮地捉住畫皮的衣袖,輕輕地搖,苦苦地祈求,她真的很怕喝中藥,每次喝了都會吐,吐得胃都疼了。
“是公主吩咐,務必讓你吃下去。”
終于畫皮開口了,她也有點猶豫,看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的這個人真的很怕吃藥。
淩初夏靠在畫皮身上用可憐兮兮地眼神看着她,而畫皮則用猶豫不決的眼神看着淩初夏,這樣的姿勢怎樣看都有些暧昧,而這畫面卻也正巧讓來探病的長公主楚霜淺看見了。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楚霜淺覺得心裏悶悶地,還有些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用去了一樣的感覺,感覺有些無名火,可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怎麽了?”
兩人同時望向楚霜淺,只見楚霜淺的臉色有些冷,讓人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公主…她…”
畫皮愛莫能助地看了一眼淩初夏,眼中的意思就好像在說:公主來了,你就算死也得喝下去了…
“公主…我…不喝藥可以嗎?”
淩初夏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可那小眼睛卻是擡了起來看着楚霜淺,看進她的眼裏,等待楚霜淺最終的宣判。
時間不過一瞬,但是淩初夏總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不可以。”
淩初夏翻了翻白眼,仿佛要昏過去一樣,果然楚霜淺一個腹黑的人是不可能赦免自己的!
“病了就要吃藥,別像個孩子一樣。”
楚霜淺冷眼看着淩初夏,吓得淩初夏立刻低下頭來,然後認命一樣地點了點頭,畫皮才一勺一勺地給淩初夏喂下去。
淩初夏的五官都給擰在了一起,一臉的嫌棄,惡心作嘔,喝這中藥看起來像是給她喂屎一樣,那面目簡直是滑稽到了極點。
終于,在淩初夏極度煎熬中,終于把這碗中藥給喝完了,而畫皮也慢慢将淩初夏給放了下來,畫皮知道楚霜淺有話要與淩初夏說,所以自己識趣地帶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