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屁幹掉犬
肖雲翡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的手賤給自己埋下了如此的隐患, 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
她道：“杜濤具體是什麽情況？”
杜濤想到自己和三位千戶去了攬月閣非但沒有進去，還被攬月閣的主事嘲笑了一頓, 想想就憋屈。
想他也是正兒八經的五品官, 怎麽就遭了一個看門狗的鄙視。
果然是宰相門前七品官, 狗仗人勢。
他如實道：“大人，攬月閣最近采買了一大堆煤油比往常要購買多一桶，而恰好這一桶在幾天前被盜竊了。”
“當時刑部的人還去調查了, 因為沒有半點線索就不了了之了，而攬月閣也不差這幾個錢自然就淡忘了。可是今天大人讓屬下去查時, 屬下才發現煤油這個東西很多人家都管的好好的并沒有遺失或者被盜，只有攬月閣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肖雲翡瞧杜濤神色不自在，看來是去辦案的時候遇到了阻撓了。
她很清楚越是靠近天家伺候天家的人, 仿佛自己也比別人天生一等一樣。
這都是封建社會的通病了。
她安慰道：“杜總郎中辛苦了, 那太子現在在攬月閣嗎？”
杜濤見上司多少說了句軟話，還算重視他的情緒, 他便氣消了幾分又多了一份對肖雲翡審視了。。
他道：“太子不在。”
肖雲翡想了想，反正這個時候太子肯定還在睡懶床，自己只要去了就一定能進去。
杜濤不能進去，難道她還不能進去？那些人敢攔一個朝廷命官嗎？不，不敢的, 他們都是見風使舵的人。
她大手一揮道：“走, 去攬月閣，杜濤你留在兵部寫折子請示公主允許我進去攬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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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千戶早就準備好了。
“是！”
一群人騎着馬浩浩蕩蕩來到了攬月閣，而肖雲翡照顧到形勢特地讓其他官兵退後五米候着, 她就帶着左千戶林千戶吳千戶來到了攬月閣。
攬月閣外圍看起來雅致別具一格，牆頭都是青蔓盤踞，尤其是這個春季的海棠花開的十分盛放，豔麗，饒是路過的人都忍不住被那一抹紅給吸引了過去。
她站在門口看了眼匾額。
左千戶又在開他的鳥嘴了：“大人你不怕被打出去。”
肖雲翡看見門口沒有站着護衛，像是被有意撤了進去那樣，所以她來了就只看到一個開了門空蕩蕩的府門。
唱的好大一股空城計的味道。
肖雲翡道：“走就走，他們敢打朝廷命官嗎！你看我身上的官服瞎子的都知道。”
左千戶嘿嘿笑道：“原來大人你仰仗的是這個。”
“那我打頭陣。”
“好樣的左千戶。”
左千戶為了出之前被人狗眼看人低的氣，他叉着腰大喊一聲：“兵部侍郎，肖大人到！！！”
此話一出人沒看見，倒是忽然有道黑影搖着尾巴猛地竄了出來。
大家幾乎還沒來得及反應。
連肖雲翡都沒看清楚。
然後那條跑出的條狗，它就咬住了肖雲翡的靴子。
肖雲翡感覺靴子一重，她挑眉盯着一條黑背四眼眉形的大狗蹭着自己，明明是沖出來咬自己的，怎麽到跟前反而沒有反應了？
她奇怪道：“這怎麽回事？”
左千戶打破：“是狗啊大人。”
肖雲翡動了動腿：“我知道是狗，可它靠着我幹嘛？”
吳千戶聽後趕緊蹲下來道：“我看看大人。”
剛看了一眼他發現那犬牙已經咬進大腿的腳跟上了。
“哎呀娘，它張開大口咬住你了，你不痛嗎？”
肖雲翡道：“本官現在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再看看。”
吳千戶這次繼續看了看，才發現狗有異樣，它不是不動而是沒法動了。
左千戶也蹲下來道：“呃，大人是這狗的牙齒卡在你的鞋底上了，您這是不是墊了內增高。。”
“啪。”肖雲翡臉一黑，他一巴掌糊在他腦袋上。
“是兵部的鞋子質量太好了。”
這個時候還拿她開玩笑。
她命令道：“把狗頭取下來。”
三人齊聲道：“是。”
“大人擡腳。”
肖雲翡一擡腳，三人齊心去扯狗頭，一個人在扯耳朵，一個在扯尾巴。
痛得狗嘤嘤嘤。
他們拔了好幾次都沒将狗頭弄下來。
肖雲翡急得問道：“我擡了。你們怎麽還沒把狗頭拿下來。”
左千戶立即提了下狗的後腿。
四眼狗：“嗷嗷嗷啊。”
左千戶抱怨了一句：“娘的，這狗的牙齒太進去了吧，還是取不下來。”
“好了沒有本官的腳快酸了。”
她剛說完那狗也絲毫不示弱，一邊嘤嘤嘤還一邊掙紮它那兩條特別肥美的大腿。
左千戶差點沒抓住，他忍不住道：“大人這狗腿好生猛力，你瞧這一蹬還蹬出了老虎的氣勢。”
“現在不是誇獎看門狗的時候。 ”
“大人。”
林千戶忽然道似乎是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麽情況。
“又怎麽了？！”
左千戶大大咧咧道：“這狗是痛哭了。”
林千戶：“屬下覺得不是。”
吳千戶：“我聽說狗的嗅覺有人的一百倍。”
肖雲翡：“本官腳才不臭！！！！！ ”
她本來就無語了三個大男人拔狗，還沒□□就算了，現在還有心情開開玩笑，而且一個個還一本正經的樣子。
随即她這麽一喊，直接吓得狗嘴一松，那一半的牙口總算松掉了。
可還有一半，狗還以為自己脫離苦海了，就使勁那麽往前一動直接竄到肖雲翡的屁股後面害得肖雲翡條件反射身子往後一仰倒了過去。
肖雲翡：！！！！！
我的臀部！！！危險了。
“啊——”
“大人！！”
最後她一屁股連着腿屈膝坐在狗的身上。
底下的狗：嗷嗷嗷——嗷——
等肖雲翡黑着臉被左千戶攙扶起來後，那狗躺在地上可憐巴巴的蹬了兩下腿，接着沒動靜了。
林千戶和吳千戶忍不住道：“大人。”
肖雲翡：………當事狗，狗沒事吧。
左千戶趕緊探探狗的鼻子，畢竟這可是太子的狗，壓壞了就不得了，當然不關他的事情。
反正太子讨厭的人是大人。
他道：“沒事。”
肖雲翡忍不住松口氣道：“那就好。”
這樣就不用被良心譴責了。
只是她想的未免太快了。
左千戶還沒說完。
他補充道：它只是被大人你坐暈而已。
她：………
現場的氣氛有那麽幾秒處于尴尬的階段。
只有左千戶這個大老粗沒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還提起狗的尾巴鑒別它是公的。嘿嘿，有蛋。。
肖雲翡嘴角一抽：“咳咳那就好。”
“來人啊，把這條肇事狗拖下去綁好了。 ”
等狗被拖下去後，肖雲翡整理下腰帶瞬間提提腳後跟免得自己上門檻的時候被鞋子絆住了。要是在攬月閣摔了個大跟頭那就丢臉了。
肖雲翡帶頭邁入了高門檻。
左千戶在身後興致勃勃道：“大人真是太厲害了，一口氣把狗幹掉了，果然是我輩楷模。”
吳千戶和林千戶忍不住撇來去不看他。沒看見大人的臉色都變了，左千戶實在是太不會看臉色了。
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肖雲翡氣笑道：“閉嘴，今晚要是沒查到什麽，本官從今以後讓你與狗為伍。
左千戶：！！！！！
大人就知道欺負我。
等進去後，攬月閣的主事才裝模作樣出來鞠躬叩拜，明明是有些人暗地放開狗繩子，讓狗兒子去碰瓷，結果沒想到狗兒子遇到了真正的大惡人了。
主事心虛地道：“參見大人，請問大人有什麽事情。”
對于自己吃虧報複的事情，肖雲翡從來就不含糊，她會毫不猶豫以相同代價還回去。
“帶出去賞幾條兵部的軍棍。”
主事：………
為什麽一進來就要揍他？
“好嘞。”左千戶跟打了雞血一樣。笑話剛剛他們調查的時候這個主事對着他們，高傲的鼻孔都要翹上天去了連門都不讓他們入。
主事吓得哆哆嗦嗦道：“大大人，小的是在哪裏招惹你了！”
肖雲翡見他還裝傻了。
她倒要看看狗腿子要裝到什麽時候去。
“吳千戶林千戶你們跟他好好說一下剛剛門口發生了什麽事情。 ”
吳千戶和林千戶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冷硬道：“那狗咬了大人。”
話出直接吓得主事膝蓋一軟跪在地上：“大人，小的該死。您沒傷着吧。”
最後林千戶補充說完：“是咬了大人的靴底。”
主事聽了剛剛松口氣，可還不是他放松的時候了。
左千戶忽然就插話炫耀道：“然後被我們大人英勇神武地用了一招雪花坐頂解決了。 ”
主事：………
他試探琢磨下他的話：“千戶的意思是大人一屁股坐下去了？”
肖雲翡：………
她的臉色極度的沉黑：你們這群家夥為什麽老拿這件事出來說，顯得很光榮是嗎！
還是說顯得我的屁股太硬了。
幾句離不開本官一屁股幹掉四眼犬的戰績，這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值得炫耀嗎！！！
此時此刻，肖雲翡真的想将現場的人通通給踢出去了。
但是為了案子，她還是裝作什麽都沒聽到吧。
這時主事看清情況，他當下給了自己一巴掌：“肖大人，都是小的失職，您請問只要小的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肖雲翡臉一轉：“國公府的火是你放的。”
饒是主事也沒想到肖雲翡突然文化，而且還不按常理出招，一下子打他的心驚膽戰。
他頓時痛哭流涕：“大人冤枉大人冤枉，不是小的，小的連國公府在哪都不知道。”
肖雲翡呵呵道：“說謊，國公府在哪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
“那你還說不知道。”
主事的語無倫次道：“不是，不是的，小的是說火不是小的放的。”
“那誰放的。”
“小的也不知道。”
“那你還說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主事被她搞得一臉懵逼，加卡帶了：“我，小的，小的，嗚嗚嗚。”
左千戶趁機煽風點火道：“大人八成就是他了，押到刑部大牢屈打成招了。”
這話徹底炸翻了主事接下來編好的言辭。
他頓時磕頭道：“大人饒命啊！！！大人，小的真的是無辜的。”
肖雲翡懶得看他。
她扭頭看着左千戶道：“刑部大牢經常冤枉人？”
左千戶摸摸頭道：“不是啊，大人。”
“那你還說刑部屈打成招。”
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像主事一樣，被大人的惡趣味摧殘。
左千戶睜眼說瞎話道：“偶爾還有的。”
兩人一唱一和在說相聲一樣。
聽在主事的耳朵反而聽成了他要被冤枉了。
主事驚恐道：“大人！小的不想被刑部的人抓走，小的求您了。”
這下子主事的心理徹底崩潰了。
一陣有意的恐吓後讓攬月閣主事生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兵部侍郎肖雲翡是個護犢子的人物，下次他如果還敢給肖大人的手下臉色看，那他的小心窩子估計要受不了刺激昏死過去了。
肖雲翡換了個話題：“太子殿下呢？”
主事趕緊道：“昨天就回宮了。”
“那你呢？”
“小的自然留在此處為殿下打理閣樓。”
“你攬月閣的煤油少了一罐知道嗎？”
“知道，還是小的告訴杜大人的。”
“很好。”
肖雲翡停頓了一下，剛好攬月閣的丫鬟送茶過來了。
她端過來抿了一口語氣漫不經心問道：“太子殿下什麽時候來？”
主事現在都不敢說假話，全都是實話：“今天應該不會來了。”
肖雲翡就放下茶杯滿臉的遺憾：“真是可惜。。我還想抱抱殿下，玩上次我們還沒來得及玩的舉高高呢？”
主事忽然哽住了：………
難道摸小老虎屁股的人就是肖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