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也要和你在一起（17）

正在低頭處理文件的霍淩一看到手下臉上戰戰兢兢的表情，便知道他交代出去的事情沒有被辦好。但他現在可沒有那個時間發脾氣。

他問：“路也找到了麽？”

手下低着頭，不敢去看霍淩的表情：“沒有。”

“繼續找。”吩咐完霍淩按下了一通電話，示意手下可以出去了。手下也自知礙眼，便關上門悄悄離開。最近的霍淩像是一個火藥桶一般，一點就着，他們可不想往槍口上撞。

但霍淩今天卻露出掩飾不住的疲态。也許是因為明天就是霍秋林讓霍淩帶回陳路也的期限，他還是沒有得到陳路也的消息。霍淩多方打聽，甚至還求助了警方，可像陳路也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讓人找不到半點蹤跡。

“路也......”霍淩喃喃，頭腦裏不自覺浮現出一張有些柔弱卻陽光的臉龐。那張臉每次見到他時，總是微笑着的。而那張臉的主人，也總是在他身後“淩哥、淩哥”地叫着，仿佛他一轉身，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霍淩還記得，陳路也被霍秋林帶回霍宅的那一天。

那是一個雨水濕重的下午。大雨剛停不久，天邊的殘陽浸還染着昏黃的頹色。一只羽毛被打濕的褐色鳥兒飛到了書桌前的窗沿，不時地梳理濕羽，抖落着身上水珠。只是不巧，書桌旁正坐着十分不耐煩的霍淩——他在閱讀經濟相關的書籍。那是他最讨厭的書籍。

感受到鼻尖上的涼意，霍淩皺起了眉。擡頭一看，原來是一只避雨的鳥兒。他不悅地站起身，擡手準備關上窗戶，但在看到那個人的身影之後，他的手頓住了。

花園小徑上走來一高一矮兩個人。高的是霍秋林，他的手中打着一把白色的傘，盡管此時天空中飄的不過是毛毛細雨。但霍秋林的注意力完全被那個“小矮人”給吸引過去了。

那是一個霍淩以前從來沒見過的小男孩。他的頭發長長的，低着頭，不敢往四周看。好像周圍有什麽可怕野獸要生吞了他一般。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上面的卡通已經掉了色，看上去有些破舊。而下面則穿着一條有些發白，卻很幹淨的牛仔褲。

“真窮。”這是霍秋林對陳路也的第一印象。

小路也像是發現有人盯着他看似的，擡起頭，一眼就望到了二樓窗框裏的霍淩。只是想不到霍淩也在看他，小路也連忙低下了頭，仿佛一只受到驚吓的兔子。

霍林撇撇嘴，不屑道：“膽子真小。”

身後突然傳來嚴厲的呵斥聲：“你在幹什麽？！不是讓你看書麽！”

而來人正是是霍淩的母親，陳若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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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淩手一抖，回憶戛然而止。

而此時電話那頭也剛好接通。霍淩趕忙直起身子回複狀态，問道：“喂。宏達那邊怎麽樣了？”

“什麽？”霍淩瞳孔放大，手撐在辦公桌上猛地站起身：“到底怎麽搞的？怎麽會失手！”

幾分鐘後。

“你就按照我說的去辦，他狠，我就要比他更狠！”

清淮情急之下連東南西北都還沒分清，就跌跌撞撞地進了這家舞廳。逃跑這項技術向來不是他的長處，況且還逃得這麽匆忙。

這間屋子不知道是用來幹嘛的，擠了許多聲色男女。不過清淮沒時間打量那麽多，只是努力撥開人群往裏面沖去。走過一個轉角，他發現了洗手間，于是連忙躲進了其中一格。這樣一來，他就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因此足足在裏面呆了半小時才敢出來。

清淮問：“他們走了麽？”

“行了別躲了。”系統出聲：“早走了。”

“那就好。”清淮走到洗手臺，洗了洗臉上的汗，“對了，剛剛你發布了什麽任務？”

系統正要開口，清淮忙道：“我想起來了，去救王青卿？”

系統：“......你耍我？”

...

清淮找到王青卿時，發現她一個人趴在吧臺上拿着酒杯，眼神渙散，嘴裏咕哝着胡話，像是醉得不輕。

清淮不禁疑惑：“你沒弄錯吧？周圍哪兒有什麽地痞流氓好讓我去救她？”

“你哪來的廢話？你要是不做，直接拒絕就行了。”

清淮站在黑暗中看着王青卿一杯一杯酒下肚，心驚得不行。她可是孕婦，這樣糟蹋自己能行麽？要不然還是上去阻止她？

清淮正要動作，王青卿的頭猛地轉向清淮，仿佛是女人的直覺。她吐出幾個模糊的字：“陳...路也？”

完了，被她看到了。清淮心頭一跳，似乎還是記得那日初見王青卿時她的潑辣模樣。他下意識地轉身就走，卻被王青卿喊住：“你別跑！”

清淮停住了身影。

王青卿連路都走不穩，急忙撲了上來，雙手扒住了清淮的領子：“你，你來這裏幹嘛！”

清淮看着面前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女人，正要解釋，卻被她一個酒嗝臭打得閉上了嘴。

王青卿揚起手拍了拍清淮的臉蛋：“你，你說啊。”

清淮os：你這樣讓我怎麽說？

見清淮沒什麽反應，王青卿丢掉了攥在手中的衣領，往後趔趄了一步，用手撐在玻璃桌上，笑了一聲：“我知道，你不就是來看我笑話的麽？”

見王青卿離得遠了，清淮便問：“什麽意思？”

“你不就得意霍淩這些天一直這麽找你麽？！”王青卿抹了一把眼角的笑淚：“是，是，你該得意。畢竟我肚子裏的孩子又不真是霍淩的！你滿意了吧？該滿意了吧！”

清淮一驚——什麽？王青卿懷的孩子，竟然不是霍淩的？！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