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當衛玠穿成男皇後(5)

兩個帶刀侍衛身手敏捷,迅速将清淮掀倒在地,然後把他翻了個身,将兩只手捆在背後,讓他動彈不得。

“快把他的腦袋給我擰了,別讓朕再看見他!”楊欽面上十分可怖,因此下屬們不敢怠慢。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走了,清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對系統大叫:“我答應你行了吧!”

系統卻不為之所動:“心甘情願才算答應。你這分明是迫不得已。”

都這節骨眼兒了,您還開玩笑呢?再說還不是您自己強迫我的。

“我真的是心甘情願的!系統大爺,您別矯情了!”

“那好。”系統終于道:“到時候你就這樣……”

等到大刀落到脖頸的那一刻,清淮動用了平生最快的語速和最響亮的聲音大喊:“我知道謝公子是如何摔下馬的!”

系着紅繩的大刀就這樣停在了空中。

劊子手和監斬的侍衛乙面面相觑:斬還是不斬?

氣氛凝滞了一瞬。

身材粗壯的劊子手一瞪眼,那意思是說,你看我做甚?

侍衛乙摸了摸鼻尖:“我還是進去通報一聲吧。”

不一會兒又折了回來,居高臨下對跪在地上,頭冒冷汗的清淮道:“皇上開恩召你進去。但你也得好好掂量言語,若是說的不對,這砍頭,可就變成五馬分屍了。”

清淮:qaq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清淮就這樣又回到了衛玠的卧寝內,再一次被人像扔破爛一樣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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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欽冷哼一聲:“你要是敢浪費朕的時間……”

清淮:“小的不敢!”

“那你倒說說,弼兒是怎麽跌下馬背的。”

衛玠也想聽聽這具屍體的原身是如何受傷的,對清淮道:“對。你說說。”

清淮趴在地上,整理着系統方才灌輸進他腦海之中的信息。

“其實之所以謝公子會跌下馬匹,是因為那日公子身上攜帶的香囊。”

楊欽疑惑:“香囊?”

清淮:“是。其實香囊本身沒多大問題,但問題就出在公子出事當日的地點。”

楊欽沉吟:“那日弼兒是在一塊巨石附近被找到的。”

“皇上英明。”清淮不忘拍馬屁,繼續道:“謝公子那日所攜帶的香囊裏的香料是紫夜蘇做的,許多貴人也都曾佩戴過,沒什麽大問題。

但此物一遇到那生長在巨石旁的裘皮草,就會産生類似于迷香的效果,使人昏厥。而且…還會讓人暫時失憶。”

“失憶?”楊欽抓住了這兩個字。難不成,弼兒醒來以後行為古怪,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想到這裏,楊欽對清淮的話已相信了幾分。

衛玠的眼底閃過一絲愧色。不管謝衍懷失沒失憶,他都不在了。

但從小在農村長大的侍衛甲立馬反駁道:“怎麽可能!你說的什麽裘皮草,我聽都沒聽過!那分明就是豬草!”

“那草就是裘皮草。從外表看上去,雖與鄉下裏的豬草別無二致,但您若将葉片翻過來,會發現上面長了一層細小的淺褐色絨毛。一般鄉村裏有經驗的老人,都會辨識這種裘皮草和豬草。”

楊欽對一旁的侍衛甲吩咐道:“快去周邊村鎮請人,看他到底說的對不對。”

又轉頭看着清淮:“那弼兒的坐騎盜郦又是如何驚了的?”

清淮:“是蝙蝠!小的以前聽公子說起過,盜郦以前在南疆被一群蝙蝠吸過血,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蝙蝠可是你親眼所見?”

清淮點頭:“是,故有此猜測。”

一群喜愛陰濕洞穴的蝙蝠怎可無端出現在大白天的樹林裏。其中定有蹊跷。

對此,楊欽卻按下不提。

“朕再問你,那香囊是何人所制?”

清淮答:“小的只是在一個宮婢那裏見過同樣款式的香囊。”

清淮口中說的宮婢,就是不久前他不看路被撞倒時遇到的那個。

不一會兒,楊欽就派人把在此事上有嫌疑的宮女都抓了過來,讓清淮一一辨認。

清淮有些不忍,遲遲不肯指認。按理說,這件事應該和香囊沒多大關系。搞不好,這個宮女就要當替罪羊了。

但侍衛乙一下子就把她揪了出來。誰叫清淮的眼神有意無意就往那女子身上飄呢。

楊欽眼光銳利,開口問那已經吓得說不出話來的宮女:“你是何人?”

侍衛乙道:“皇上,此婢乃是皇太後的一位遠親的遠親。”

“哦?這關系可夠曲折的。”楊欽眯了眯眸子,聲音危險:“把她帶下去吧,好生看着。”

這時那宮女才大喊:“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

楊欽連看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轉身對清淮吩咐:“以後你就不必在弼兒宮裏伺候着了。哼,奸猾小人!”

什麽?他奸猾?他之前又不是故意拿喬不把謝衍懷落馬的事說出來的,沒想到他竟然會得到這樣的評價。

把清淮給氣的喲。

慈訓宮內。

皇太後闕采兒一掌拍在茶幾上,濺落一地水花。

在一旁伺候的宮女連忙下跪:“娘娘息怒!”

“皇上身邊那侍衛就是那樣說的?”

翠雲趴在地上,回答道:“千真萬确。那侍衛也是個沒眼力價兒的,竟然說出那種話來,分明是要挑撥您和皇上的關系!”

“多嘴!”闕采兒瞥了她一眼:“此話你莫要再提。本宮知你也跟了我許多年,但有些話說了可是要拔舌頭的!”

闕采兒緩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先寶在外面等了也有些時候了,快讓他進來吧。”

翠雲欲言又止,但還是起身離開,同時心中十分不忿。

闕采兒作為先帝的皇後,本育有兩位皇子。

大皇子自年幼就聰慧過人,德行出衆,且受先帝偏愛,本該立為儲君的。但天不遂人願,他從小體弱多病,久醫不治,最後還未及加冠就早夭而亡了。

七皇子楊先寶比大皇子小十歲,有些呆傻。他打小就成了質子,被送往北燕,還是幾年前才被新皇上楊欽接回來的。

武和十年,先帝突然去世,周邊各鄰國又虎視眈眈。

若是讓他們得知這個沒有儲君的國家失去了皇帝的消息,肯定會趁虛而入,發兵攻打楊朝。

闕采兒只好将先帝駕崩的消息封鎖住,使出緩兵之計,請先帝的親弟弟楊欽回來繼承皇位,拖延時間,同時期盼楊先寶能回到石頭城。

當時情勢緊急,知情的大臣們無一不擁立楊欽為帝。他們甚至還闖進後宮,逼猶豫不決的闕采兒做出決斷。闕采兒這才答應皇位繼承的事。

因此翠雲不忿,要不是皇太後的擁立,楊欽才當不成皇帝呢!他現在竟然懷疑皇太後要害那個什麽下賤胚子謝衍懷!

如果做皇帝的是皇太後的子嗣,現在哪用受這種氣!

人人都說他傻,是個傻王爺。

就連楊先寶自己也是這麽認為的。這不,他剛剛又讓母後叫進慈訓宮說了一頓。臨走還讓他多讀些書,長些見識,也許能聰明點兒。

可他不喜歡讀書。那些厚厚的書本讓他看得頭都痛了!可還是有人逼着他讀。而且這種人還不止他母後一個。

楊先寶耷拉着頭,蔫蔫兒的,出了他母後的宮門。他才十六歲,平日裏吃得好,睡得好,又極少習武,因此身材變得有些“寬大”。

小胖子一個人慢慢地在後花園的小道上挪動着肥胖的身軀,低着頭,像只小鹌鹑似的。

“哎喲!”楊先寶摸了摸自己發痛的額角:“真疼。”

一擡起頭,看清了擋在面前的人,彎起了眼睛,傻笑着道:“馮雀,是你啊?”

“王爺,就是小的。”清淮笑了一聲,從袖子裏摸出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出來,遞給了楊先寶。

這東西是他從馮雀的房間裏面找到的。除此之外,裏面還有許多小玩意兒呢。

現在他被打發去了禦膳房的醬庫,看守一些幹糧食材,行動上比之前松活多了。

楊先寶伸出手,卻又縮了回來,有些遲疑:“給我的?”

清淮點頭:“這是小的專門帶給王爺的。”

清淮是特地來找楊先寶的。三個主線人物的其中兩個——謝衍懷和楊欽,要是沒特殊緣由,他是見不到的。

而系統又給清淮透露了點資料,說是馮雀和楊先寶的關系還挺好的,經常給他帶點宮外的新鮮東西,把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就只剩下楊先寶可以會會了。

“王爺,您看上去不太高興啊。”清淮跟在楊先寶陪在,心中有些發笑。才這麽大點的孩子,就愁眉苦臉的。那稚嫩面孔再搭配上嚴肅模樣,太逗人了。

“是啊。怎麽高興得起來,母後她……”一說起闕采兒,楊先寶立馬住了嘴。

“那王爺怎樣才能高興的起來呢?”清淮其實挺喜歡小孩兒,那臉上圓滾滾的肉,他好想捏一把的。

可他月老府的那些玉雪可愛的童子都太高冷了,連頭都不讓他摸,更別說臉蛋兒了。

聞言,小胖墩眼睛一亮,扭捏了幾下,這才道:“我想見蓬香。”

“蓬香是誰?”

“嗯,嗯……就是李肯實丞相的女兒。”

看着小少年情窦初開的模樣,清淮笑着答應:“小的這就去幫您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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