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當年安排進一中, 那也是被老娘哭着求着,他一開始也不答應,更不要說羅芝月一直都反對, 但是老娘跪在地上求他,這才松口,但是他們得到了什麽回報?
婉婉交給他的那些證據資料,其中有一份是那個叫蔣海鋒的供詞,裏面就詳細寫了是蘇宇飛指使人幹的。
這白眼狼一樣的東西,他還給他錢?扔進水裏都不給他!
還有老二, 兒子扔給他之後, 就好像沒他什麽事情了,不但學費他們出, 連生活費都問他們要。以前看在兄弟的份上, 這點錢他還出得起, 也不指望他們能夠感恩,至少也能念聲好。
可是結果呢?
婉婉交給他的那些照片,一看就是利用了P圖技術跟角度,設計弄成的。他設計這些幹什麽?自然是想要毀了婉婉。這只白眼狼,家裏供他吃供他穿還給上學, 良心讓狗吃了!
“怎麽回事,蘇伯成?家裏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羅芝月放下了手中的菜,嚴肅地望向他。
她的老公她還不知道?雖然不是愚孝, 但是被家裏爹娘那麽一哭一求,很多時候會息事寧人。但現在他自己提出來讓她不用管蘇宇飛的事情,那肯定就有問題。
“沒什麽,你……”蘇伯成是想找個合适的機會再跟妻子說,妻子脾氣太爆, 讓她知道了,她肯定會控制不住發火。
羅芝月将眼一瞪:“說!”
蘇伯成語氣頓時柔了下來,“芝月……”
呯!
一聲巨響,驚呆了蘇婉和蘇鵬,兩人面面相觑。
“是從廚房發出來的,爸爸媽媽又在吵架了。”蘇鵬的臉色有些發白。
蘇婉問:“爸爸媽媽經常吵架嗎?”
“吵,自從把宇飛堂哥送進一中之後,爸爸媽媽就一直吵架。特別是近兩個月,兩人幾乎沒有不吵架的天數。”蘇鵬苦着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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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卻皺起了眉頭,早在她進醫院的時候,就感覺到了爸爸媽媽有點兒不大對勁。第一世的時候,夫妻兩人幾乎沒紅過臉,爸爸也一向都聽媽媽的,當年沒有把蘇宇飛送進一中,就是媽媽不同意,說一中的關系哪是那麽好打通的,這得欠大人情。蘇家在臨江市看着很風光,錢也賺得多,卻也是舉步為艱,需要大把的錢去打通關系。
後來送蘇宇飛去三中,就是這個意思。三中也不差,只是比一中二中稍微差點而已。
但如今,蘇宇飛卻進了一中,和第一世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這裏面肯定是爸爸瞞着媽媽找的關系,媽媽肯定是生爸爸的氣了。
為什麽第一世和現在的情況發生了差別,到底是哪裏不對勁?總不會是因為她穿越回來的原因,小蝴蝶翅膀給扇動的吧?
軌道要是那麽容易改變的話,二魂重生那麽多回,早就改變了,不可能每次都會回到起點。這是一本書的世界,所有的劇情都在作者的掌握之中,她只是書中一個連出場都不配有的背景牆人物,怎麽可能會那麽容易發生改變?
姐弟兩人趴在房間門口,往廚房方向看,就看到羅芝月一張臉氣得通紅,正在那裏喘着氣。地上都是碎玻璃,應該是兩人吵架的時候摔在地上的。還有一把菜刀,剁在菜板上,不知道是誰動的手。
蘇伯成正在勸着羅芝月:“芝月,你消消氣,我、我這不是……”
“早幹嗎去了?我當初怎麽勸你的?兄弟子侄是要幫,但要看什麽樣的人,別什麽都給包攬了,升米恩鬥米仇。當時你怎麽回答我的?”
蘇伯成尴尬地在那說不出話來,妻子說的話一點也不錯。當時她勸過他,但是老娘在那邊又哭又鬧又跪的,作為兒子的他,也就答應了。只不過是一份人情和一點錢的事。
一中花錢買進去,每學期的學費五萬八,這還是他有關系的情況下。蘇宇飛每個月的生活費五千還不夠他花,這還是他偶爾還貼補點給他的結果,還給了一張信用卡。
芝月能夠做到這份上,哪怕跟他鬧,在老家面前也從來沒有失了面子,就這一點他都要感激她。
她說的沒有錯,升米恩鬥米仇,就是因為他們錢給的太爽了,想進一中就給辦,這倒真是養出了一頭狼出來,表面上大伯伯娘嘴裏甜着叫,背地裏卻幹出這畜生不如的事情。
也是婉婉聰明,識破了這詭計,否則這事要真的出來了,婉婉的名譽就毀了,清白了沒了,家裏的名聲更是沒了,更不要說他承包的建築了,說不定都會出問題。
“你看看你差點就把婉婉毀了!”羅芝月的聲音很大,這個時候,她是真的怒了。
她自己家裏是獨生子女,家裏父母都是退休職工,她嫁給功伯成的時候,家裏一點積蓄也沒有,她連彩禮都沒要,帶着嫁妝嫁了過去。蘇家那老兩口了還逢人就說:大學生怎麽了?還不是追着趕着要嫁給我兒子,一分錢都不用花。當時她聽到的時候,氣得要跟蘇伯成離婚,最後被他勸下來了。
蘇伯成也争氣,包工地賺了錢,後來成立了建築公司,如今又發展成了上市公司,他們在市區安了家,很少回鄉下去,也就避免了跟老家那邊的摩擦。
可是那邊變着花樣地來打擾他們的生活,一開始是想讓伯成幫老二包點兒工地,說自家有錢了,不能不幫兄弟。當時礙于兄弟情面,他們把活包給了他。但是老二是個什麽東西,偷工減料,差點生出禍事,還出了傷亡事件,就連他們家公司都差點搭進去了,是他們自己出錢擺平了這事。再後來老二還想包工地,就被她狠狠拒絕了。後來又說要托關系送進一中,也被她拒絕了,一中是那麽好進的?
就老二家那個孩子,整天打架混日子,什麽混賬事都幹,就是不好好讀書,臨了要中考了,卻急了,來求他們,真當學校是他們自己開的?想進就能進?
但是伯成竟然偷偷地瞞着她,還是把老二那兒子托進了一中。花了二十多萬托的關系,這才進了體育班。
進了也就進了,還能再把人趕出來?後來老二家更加的變本加勵的,竟然連學費都要他們出,現在連生活費都時不時地問他們要。
她不給,伯成那邊也會偷偷地給。伯成瞞着她,真當她不知道?她只是不願意揭穿他而已。
這會知道那邊是白眼狼了?
她的胸口就似有把火在燒,那股火只沖到腦門,生氣之餘,理智都快沒了,操起了地上的菜刀,“當當當”地敲在了菜板上。
蘇伯成臉色一變,就要去奪了菜刀,怕她傷了自己。
蘇婉眼皮一跳,跟蘇鵬說了句:“回屋,別出來!”就跑向了廚房。
那邊,蘇伯成已經抱住了羅芝月。
他知道妻子生氣,這件事情擱誰身上都會怒,這差點毀掉的是自己的女兒,不是別人。而出手的人,是他們一直幫着的侄子,親侄子。
就見蘇婉奔了過來,他喊:“你來幹什麽?快回屋裏去。”可別把孩子給傷了。
蘇婉卻不作聲,只是按住了羅芝月,右手輕輕地掐起了指訣,一道無形的靈力符就被打進了她的身體裏,随着靈力在身體裏的流動,羅芝月慢慢地就平靜了下來。
蘇婉的臉色很難看,她早在醫院的時候,就發現了媽媽的身體似乎被人動過手腳。當時她沒有引氣入體,神識又傷了,靈魂剛剛歸位,身體虛弱得很,也查不出什麽。
但這會,她随着那靈力在媽媽身體裏轉動,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絲不對勁很弱,如果不是她前世修至分神,一般人還真探查不出來。
在醫院的時候,她以為媽媽是被人做了法,但是如今靈力之下,才知道是被下了藥。只不過這種藥物劑量很少,需要時間的積累,才能夠讓人完全的失控。這種藥物能夠控制人的神經,打亂了她原來的正常氣息循環,平時不動怒沒事,一動怒就會失去理智。
而且,哪怕一點點小事,都很容易讓她關鍵上火甚至動怒。
這簡直是要人命啊!
這讓她想起了第一世媽媽的車禍,是不是跟這個情緒容易波動有關?只要在開車的時候,有一丁點的意外,都有可能造成她情緒失控,轉而車毀人亡。
蘇婉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這是一環扣一環嗎?
第一世的時候,她還沒往這個方向想,但是剛才媽媽那突然的情緒失控,還有身體裏那藥物的發現,雖然很輕微,卻也不得不讓她懷疑,中間是不是有什麽。
是蘇宇飛嗎?
又搖頭,他還沒這個膽,也沒這個能力,那會是誰?
蘇婉已經去倒了杯茶,又在茶裏打下了幾個指訣,将靈力打入了茶水裏,捧給羅芝月喝下。
“爸,媽媽這樣情緒失控的情況,多久了?”
“有半年了,一開始沒這麽頻繁,兩個月前達到了高峰,差不多每天都會情緒失控一次。”
蘇婉的臉陰沉得很,竟然有半年了。那就是說,下藥還要早,或者是一直都在持續地下着藥。
“那爸,我呢?我有沒有像媽媽這樣的情況?”她突然想起了自己,聽弟弟提過一嘴,她曾經有過一段時間的叛逆期,真的是叛逆嗎?
她在二魂的記憶裏并沒有發現類似的記憶點,是不是她也曾經被下藥過?不過她在自己的身體裏倒是沒有發現藥物,可能是因為她修煉之後,把體內的那些藥物随着雜質排出了體外,了無蹤跡了。
“你倒沒有出現過任何失控的情況,只不過兩個月前你變得有點兒古怪而已,很叛逆。”
蘇婉知道,這個叛逆只怕也有問題,就好像當年弟弟被騙吸毒一樣,只怕也不是被騙那麽簡單。
打了個嗝,羅芝月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我這是怎麽了?”
蘇伯成說:“你剛才又情緒失控了。”
羅芝月的臉色也不好,她這樣動不動就情緒失控,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她從來不這樣的,這半年來總是時不時的就犯一下,最近兩個月更加的頻繁。
“媽,你平時是有在吃什麽藥嗎?”蘇婉先試探着問。
羅芝月說:“哪有什麽藥,也就是吃點兒維生素鈣片之類的保健品而已。”
“媽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吃的?又是在哪買的?”蘇婉嚴重懷疑,媽媽吃的那個維生素或是鈣片絕對有問題,或是被人鑽了什麽空子。
“一年前開始吃的。”羅芝月突然睜大了眼睛,“你是說……?”羅芝月不笨,當女兒問起藥物的時候,她就猜到了一二。
她這情緒總是失控,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除了藥物控制是什麽?
一年前開始吃這些保健品,半年前開始情緒失控,一開始是輕微的,後來慢慢加重,天啊!是什麽人要害她?
蘇婉沉着臉說:“如果媽媽在開車或是別的什麽的時候,突然情緒失控……”後面她再沒有說下去,羅芝月卻秒懂。
閉上了眼睛,蘇婉幾乎流下了眼淚:第一世就是這樣。他們一直認為是一場謀殺,但是警方得出的結果卻是,媽媽自己開車不當心,這才發生的車禍。這事,最後不了了之。
羅芝月白了臉色,蘇伯成怒道:“到底是什麽人要害我們?”
“爸,你不妨查查二叔家。”蘇婉臉色鐵青。
蘇宇飛既然能夠想辦法害了她,那麽也有理由害了媽媽,或是爸爸?爸爸當年那場工地事故,只怕也有貓膩。
蘇伯成一拳頭砸在案板上,“他敢!”
蘇婉說:“有什麽不敢的?要是害了爸爸媽媽,蘇家那諾大的財産,會落到誰家?”
“那是你們姐弟的,誰也奪不走。”羅芝月說。
蘇婉搖頭:“那如果我和弟弟都出事了呢?”第一世不就是這樣的結果嗎,父母死後,她和弟弟都遭了難,最後蘇家的財産進了誰的口袋,可想而知。
蘇伯成和羅芝月臉色一白,如果蘇婉他們姐弟都出事了,那麽這財産就是老兩口的,然後又會分到誰的手裏?
家裏的兄弟,也就只有老二有點兒混不吝,老三老四老五都有自己的事業,也不會把眼睛盯向他家的財産。
其實蘇伯成原來是老二,他上面還有一個大哥在,後來生了老三也就是現在的老二,爹娘就不再生了。後來大哥在很小的時候就出了事,他成了老大,再後來又有了下面三個弟弟。爹娘最疼的,就是當時的老三也就是現在的老二,對下面的幾個弟弟反倒一般。
再想到蘇宇飛買通別人陷害蘇婉的事情,這讓蘇伯成和羅芝月忍無可忍,打得可真是好算盤。
蘇婉卻不再言語,将問題抛給了父母,讓他們細細地去想。
這頓飯,大家頓時沒了吃飯的欲.望,誰能夠在被人盯上的時候,還能夠吃得那麽歡快?
蘇伯成去打電話了,羅芝月也去安排起了一些身後的事情,萬一他們夫妻發生意外,財産怎麽分配的問題。
蘇婉卻出了門,去附近的佛教會和道教會轉了轉,買了些符紙和朱砂,這些都是制符的東西。只不過和修真界比,這些符紙連下品都算不上,但在道法失傳靈力又微薄的這個世界,已經算很好的東西了。
回到家,她先是在房間裏打坐了會,将靈力提升到最高點,開始畫符。
她最先畫的是聚靈陣需要的符,很快就畫好了九張,九九歸真,正好可以構成一個小型的聚靈陣。
就這九張符,就用去了她全部的靈力,她開啓了符陣,進入到聚靈陣中開始修煉。
忙活完一切,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她已經制出了四道符,都是平安符。家人的平安,這是最主要的,特別是第一世的時候發生了那樣大的災難,平安就放在了第一位。
媽媽又被人下了藥,情緒總是失控,現在她體內的藥物被她逼出了大半,也就不用害怕她再會失控。有這一道符在身上,不管什麽陰謀詭計,都能防一防。
她又接着制了一些健康符,燒了之後,融進了茶水裏,端去了給羅芝月:“媽,這水你喝了吧,能清除你體內剩餘的藥力。”
“這是什麽?”看着黑漆漆的。
蘇婉說:“媽,這是好東西,相信我。”
羅芝月猜疑地看了她一眼,二話不說,拿過來就喝了。
眼見着她喝了下去,蘇婉這才放下心來,後面就能夠排出剩下的那些藥力,而且還能夠保養身子。
下一刻,羅芝月就感覺到了身子裏就跟鬧了天似的,她沖向了廁所。
起來沒多久,又跑向了廁所。
這麽折磨了十幾次,她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看着蘇婉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給我喝的是什麽?”
蘇婉嘿嘿地笑:“媽,那是我自制的符水……媽,你別打,那是排毒,排盡你身體裏所有的毒素。真的,我不騙你,你明天早上起來看到白白嫩嫩的皮膚,就知道我說的不假了。”
打向蘇婉的手突然一頓,羅芝月的肚子又鬧開了,她又跑向了廁所。
緊接着,一陣臭氣就漫延了開來。
蘇伯成站在客廳裏,看着她們母女在那鬧騰,有點兒同情自己的妻子,他說:“婉婉,你也不能這麽折騰你媽,自制的符水,那是迷信……”
“爸,你和小鵬的符水,我明天畫了給你們,保管讓爸年輕十歲。”
想到妻子勤跑廁所的那個樣子,蘇伯成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急忙說:“不用了,我這就不用了。”
蘇婉卻板着臉:“不行,這符水,你和小鵬必須得喝。”
蘇鵬在房間裏聽到了外面的響動,還有蘇婉那一聲喊,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姐姐現在怎麽變得那麽迷信了?符水?她怎麽想出來的?
打死他都不喝!
他卻不知道,等到以後他會纏着姐姐要符水喝,這當然是以後的事了。
夜深人靜,蘇婉開始了她的複習課程。所有的書都放在了面前,她一本接着一本地開始看。累了就進入符陣修煉會,然後再接着刷題和複習。
就這樣,一夜時間她幾乎沒有睡過,卻也神清氣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下的先天之氣,她自然不會浪費,早早就坐在了陽臺上,開始吐氣納氣,修煉起來。之後又去小公園跑步,跟着那些大爺大媽一起鍛煉。
回到家,就見蘇爸爸早早地就起來做早餐了,蘇鵬半眯着眼睛,嘴裏塞着一根牙刷,別打瞌睡別在那裏刷着牙。
半眯的眼睛看到從外面進來的蘇婉,他含糊地問了聲:“姐,這麽早你去哪了?”
“我出去跑步了,跑了五公裏。”
蘇鵬“啊”的一聲,嘴裏塞着的牙刷差點就掉了地。他什麽時候見過姐姐出去跑步了?轉頭看看外面的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啊,沒變啊。
見他那樣子,蘇婉一巴掌輕輕拍在了他的頭頂,“明天開始跟着我一起跑步!”說着,就去拿衣服洗澡了。
蘇鵬又“啊”了一聲,他也要跑啊?晚上跑行不行?早上起不來。
早餐很豐盛,蘇伯成煎了八個荷包蛋,一人兩個,還有面包和牛奶。
看着就這麽點東西,蘇婉三兩下就解決了,“爸,下次多做點,我一個人就能吃八個荷包蛋。”就這點,不耐饑啊。
蘇伯成正想說一天吃兩個蛋夠了,就突然聽到洗漱間傳來一個驚天般的聲音:“我的天!伯成,你來看看,我的臉!”
蘇伯成以為出什麽事了,放下餐具就跑了過去,蘇鵬也急忙過去了,就只有蘇婉像沒事人一樣,還坐在餐桌前喝她的牛奶。
這時,羅芝月已經跑了出來,跑到蘇婉的身前,然後抱住她吧唧一下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的好女兒,沒想到你那個符水還真管用,這可比我用再貴的保養品和護膚品都管用,我這皮膚比我二十多歲時都有的一拼。”
可不是,白白嫩.嫩的,就跟雞蛋剝出來似的,皮膚好得不得了。
蘇伯成也在那裏目瞪口呆:“真是那個符水的效果?”
蘇婉卻已經拿起了書包,朝父母揮手:“爸媽,我走了。”
“我送你去!”蘇伯成去拿車鑰匙。
蘇婉卻拒絕:“不用了爸,我跑着去,正好鍛煉身體。對了爸,幫我報個補習班,一對一的那種,最好能從初中開始補的,我要補基礎。”
揮手,跟父母道了別,她已經出了家門。
她連公交車都沒坐,一路小跑着去了學校,門口又碰到了查紀律的學生會,又是老熟人,還是那三人,巧了。
汪航看了她一眼,朝她笑了笑。就只有葛美蘭臉色特別不好,暗暗地瞪了她一眼。
蘇婉不當一回事,淺笑着就進了學校。
“蘇蘇,等等我。”就聽到後面傳來喬燕的聲音,她追了上來,“你怎麽跑那麽快?我遠遠就看到你一路小跑着來學校,竟然沒追上。”
“我覺得跑步挺好的,鍛煉身體的同時,恢複身體的機能。”還有助于修煉,最後那半句話,被她含在了嘴裏。
喬燕說:“你聽說了嗎?我們班來了個轉學生。”
“轉學生?你怎麽知道的?”蘇婉漫不經心。
喬燕說:“班級群裏都傳遍了,你不上群的嗎?”
蘇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昨天她淨忙着複習和修煉的事了,還有制符,哪有時間去看什麽群。
“聽說是從京城來的,家裏好像特別的有錢,班裏都瘋狂了。”
蘇婉卻不在意,京城有錢人多了去了,來個把個轉學生,也正常。
臨江雖然是個縣級市,但交通發達,經濟也不賴,環境又好,就當旅游呗。
早讀就跟以往一樣,課代表開始領讀,今天是英語早讀,蘇婉格外的認真。她對英語的口語比較陌生,早讀正好是給她糾正發音的最好時候。
“同學們,靜靜。”班主任李宏玮走了進來,“今天我們班來了個轉校生,我們歡迎。”
蘇婉雖然一早就聽喬燕說了這個轉學生,但也沒有什麽挺好奇,哪一年學校不來個把轉學生?
她翻着自己的英語書,不敢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
就突然聽到教室裏傳出了一陣驚呼聲,幾乎都是女生的聲音,接着她就聽到了一個一輩子都忘不了的聲音:“大家好,我叫童博昊!”
她猛然擡頭,望見那張現在還很年輕的俊臉是那麽的熟悉,一如第一世見到時的那樣,她的心突然揪了下。
作者有話要說: 依然是二十個字以上的全部發紅包,兩個随機一百字以上的發100點的大紅包,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