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選擇

第26章 選擇

他看我還沒有把馬放下來，長腿一掃，我連人帶馬摔到地上。

大爺沉着一張臉，過來拎小雞似的把我拎在手裏，他臉上的笑完全沒了，就算是敷衍的笑也找不到絲毫。

“劉雅，你想殺我？”他用一種極具威嚴的口氣問我。

我身子抖了一下，抿着唇不敢說話。

大爺拎着我走到沙發邊上，一把把我按進沙發裏，又問了我一遍。

我紅着眼楮擠出了一個“是”字。

這是一個可怕的導火線，我為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實在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只有“慘痛”。

這個“是”打開了一個閘門，讓我跟他之間的關系徹底從人和人變成了人和下人。

他沒有管自己噴血的傷口，按着我就把我扒了，以對女人最殘忍的方式來懲罰我。

我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描述我體會到的痛以及內心的絕望，我嘗試過去撿那個馬，可是我沒能做到。他按着我像按着一只渺小的螞蟻似的，根本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讓我動彈不了分毫。

他在我身上動作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也許要短些。我當時已經沒有了時間觀念，只覺得那是一次漫長的折磨。

被放開的時候我連動枝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生不如死的疼。

他抓着我頭發，身上什麽都沒有，笑着問我︰“劉雅，你還想殺我嗎？”

大爺從來沒有那麽溫柔對我說過話，那是第一次，也是我不願回想起來的一次。我倔強地昂着頭，視線模糊一片偏偏還要逞強，笑得比他還燦爛，我說︰“爺，我想，無比想。”

他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起來，最後凝成一座千年不化的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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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雅，你他媽的找死！”他惡狠狠給我說，我卻笑了。

我想我劉雅也算是個人才了，能把大爺氣成這樣，換個人肯定做不到。

我也瘋了，身子動不了就動嘴，罵他，罵有錢人，罵這世道，總之能罵的我都罵了，我也不知道最後是大爺把我打暈的還是我自己暈過去的，反正我醒來的時候，大爺還光溜溜地坐在沙發上，狼狽不堪的沙發上。

我躺在他腳邊，上身血漬淚水鼻涕浸得滿滿的，下身也是血，還有被掐出來的傷口，淤青。

屋子裏是濃烈的煙味兒。

我剛醒的時候大爺還沒有注意到我，我一動他就發現了。

他把手上的煙頭随手往價值不菲的沙發上一戳，滅了就站到我臉邊上。明明他也是一身的狼狽，可他身上帶的氣勢卻讓我覺得自己是那麽渺小，那麽卑微。

大爺當時走過來，張口是這麽說的︰兩個選擇，兩個月，任由我玩，不死不瘋老子給你一筆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任由你遠走高飛。離婚，搬過來，副卡裏的錢你想花多少老子給你多少！

他把第二個選擇說出來的時候，我恍然有種他希望我選第二個的錯覺。

即便如此，我也拂了他的願，我笑了聲，我的聲音已經很嘶啞了，嗓子也是火辣辣的，我說︰我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