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借住

第十六章

借住

他們出來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霓虹閃爍,夜幕卻是一望無際的黑。

“怎麽不喜歡那裏?”問靈 将外套穿好,雙手放在衣服兜裏。。

天有些冷,問靈穿的很少,又是晚上,所以她凍得有些發抖,她看向安靈希道:“不喜歡也沒關系,不過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什麽事情。”

兩人在路邊走着。

問靈一笑道:“想在你那借住兩天,我剛來到這邊,還沒找到住的地方。”

安靈希有些詫異,問靈在殡儀館工作已經有兩個星期了,沒有住的地方,那她之前都住在那裏的?

看到安靈希疑惑的模樣,問靈笑了笑,眼中苦澀卻十分坦誠:“我實話跟你說罷,我來這個城市,其實是為了我男朋友來的,我一直住他那裏。”

“現在……”安靈希欲言又止。

問靈點頭:“我和他分手了,從他家搬出來在賓館住了兩天,只是我現在身上的錢不多了,住不起賓館,所以想在你那借住幾晚,等發工資了,我就去找房子。”

就這點事,安靈希無奈的長出一口氣道:“你行李在哪?”

問靈一笑:“跟我來。”

問靈的行李整整有兩大箱還外加一個背包,安靈希想到自己的小房子,很可能會被她的行李沾滿,所以她提醒道:“我那房子可是一室一廳。”安靈希這話本想 是告訴她房子小,東西可別亂丢,不然真的沒下腳的地方了。

接過問靈卻說:“行,我知道,我睡客廳。”

安靈希也沒再多說,誤會也好,正好她也不想和別人共睡一床。

昏暗的路燈,兩人拖着行李來到了安靈希的樓下,其實安靈希是有些擔憂的,她還怕被問靈發現,顧辛會跑來找她,從而産生什麽沒必要的非議。

但是仔細一樣,那天顧辛離開時的樣子,也覺得,顧辛或許不會再過來了,畢竟他們本就是不該相交的平行線。

安靈希住的房子,雖說不大,但是還算溫馨,正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東西全部都有,問靈覺得,安靈希或許是個熱愛生活的人,這下跟對人了。

好在沙發夠大夠軟,這是房東留下來的沙發,問靈躺上去,正好夠她睡。

安靈希看着問靈一躺在沙發上就不懂了,有些無奈道:“先把東西放好,然後去洗個澡。”

“東西不用放了,就擱那。”問靈是想住在這邊也沒多久,放來放去有些麻煩。

“要放,我這有空的衣櫃。”安靈希将她的行禮箱推到陽臺:“這裏有一個壁櫥,正好可以放衣服,到你發工資,還有些日子,既然要在這裏住着,就好好住,住的舒服些,不像在賓館那樣,你不給他們錢,他們會趕你走,我這裏,就算你住多久,我都不會趕你走的。”

問靈看着安靈希,她站在陽臺那裏,頭頂的等照在她身上,一股莫名的暖意湧上心頭,眼眶卻不只覺的濕潤了,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被人關心的感覺了,這是一種已經被她遺忘在角落的情緒,很期待,卻又不敢期待。

正如一句話所說的“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見過太陽。”她還怕見到了太陽之後,再次回歸黑暗之時,她忍受不了,所以她不曾去期待過那種感覺。

“安靈希。”問靈輕聲喚道。

安靈希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怎麽?”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問靈眨了眨眼睛,将淚水忍了回去。

“為什麽對你好?”安靈希沒覺得自己對她好,只是覺得,自己應該這麽做,她挺喜歡問靈的,對于自己喜歡的人,稍稍關心一下不也挺好的,只是安靈希想到她的身世後,一笑道:“可能我們身世相近吧,我也一直都是一個人,從來沒有人陪過我,所以有人能陪我,我是很開心的。”

問靈聽到這話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安靈希,我不走了,我就賴在你這裏了,我發了工資也不走了,誰讓你對我好的,我已經見到太陽了,我回不去黑暗了。”

安靈希聽這話,眉頭跳了跳:“房租一人一半,你依舊睡沙發。”

“唉?”問靈摸了摸眼淚看着安靈希:“剛才暖人心脾的小太陽呢?”

“那是你的錯覺。”

不過問靈确實是在安靈希這邊住下了,看她的樣子,似乎真如她所說,不搬走了,這孤零零的安靈希,因為問靈的加入,瞬間變得有活力了些,這死氣沉沉的出租房,也多了一絲生氣。

第二日下午,陸有言找了過來,他打了很多通電話,安靈希都不接,陸有言實在沒轍了,抽了空跑了過來。

他希望昨晚見到的安靈希是他喝醉時的幻覺,可是這麽多通打不通的電話,确實是讓他有些頭疼,也告訴他,昨晚看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幻覺,而是真真切切的安靈希。

陸有言一直以為,安靈希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所以才敢這麽放心大膽的出入那裏,誰能想到,還就碰上了安靈希,而且還是和楊朵惟在一起的時候。

這真的是糟糕的不能再糟糕的情形了,不過還好楊朵惟不知道,否則他真的沒法再繼續在那個公司待下去了。

安靈希得知外面的人事陸有言後,倒也沒有多生氣,或者有多怨恨,心裏出了奇的平靜,甚至還有些想聽他如何解釋。

安靈希去見了陸有言,兩人面對面的坐在屋內。

“我還在上班,你找我有什麽事?”安靈希語氣不冷不淡,到是像對普通人那般的語氣,讓陸有言有些不舒服。

“靈希你不要用這種态度跟我說話。”陸有言顯然不喜歡安靈希對他這種态度:“感覺我們好像陌生人一樣。”

安靈希卻是冷冷一笑:“陌生人?那你說,我該怎麽跟你說話?笑的像個傻子,還是想別的女人一樣,躺在你的懷裏撒嬌?”安靈希語氣有些質問。

陸有言有些語塞。

“不論是哪一種,你都明白,我是不會那樣對你的,曾經是現在也是。”安靈希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穿透了他的身體,隐隐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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