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任岘奇怪道:“你不喜歡嗎?”

應頌忙把杯子放在了一邊,細心教導他:“這個紅茶,還是要少放糖,容易有蛀牙,嚴重點還會得病,嘴巴張開我看看。”

完全把任岘當成了小孩,還要趁着固定下巴的機會偷偷揩一把油,這個男人的肌膚細膩光滑,連胡渣都剃得很幹淨,看到他配合自己張開了嘴,一溜兒潔白的牙都呈現在他眼前,他不由自主地誇了句:“還挺整齊。”

但還是不忘補充一句:“食物含糖量太高不好,今天的晚餐我來做吧。”

不是商量,就是純粹的通知,任岘眼睫下射出兩道略略驚訝的光,問道:“你會做飯?”

“沒想到?你有的技能我也有,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如讨好我先喊我一聲老公。”

倒不是應頌想占便宜,就覺得整天被欺負,夫綱也是要振的,即便任岘只是此時此刻的一門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未來怎麽發展他都不在乎,力求的,不過是當下歡愉罷了。

結果就聽到任岘問他:“喊你老公會有每天在廁所裏那樣的待遇麽?”

應頌:“……”

他憋紅着臉把茶杯推到了任岘這邊,現在還能回味到任岘高熱而緊致的口腔的觸感,他真的……

鬥不過這個男人。

他咬牙切齒道:“你休想。”

随即任岘的低笑聲便傳入了他的耳朵裏,在他的注視中,任岘喝完了整杯的茶。

任岘的段位明顯比自己要高出太多,他不敢多講話,自己去接了熱水喝,在換鞋出門的前一刻,應頌擡臂把身子探出半邊門的男人摟了回來,把他擠在牆上,任岘撩開一口白牙,雙手擡起做投降狀,看樣子十分畏懼自己的動作,唯獨眼底滿是笑意。

他想了想還是要告訴任岘,一天一次真的太費精力了,他太會了,每次都弄得自己腰肢松軟,不想動彈,只忍不住想待在他懷裏,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飽暖思……

太壞了,必須得進行口頭震懾,不然任岘到時候只會無法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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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住任岘的嘴,把他圈在自己的懷裏,挑着眼角壓低聲音道:“下次別再做諸如在車裏和廁所裏那樣的事了,懂?明白了就眨眨眼。”

任岘從善如流地眨了眨眼,但當他放開手的那一刻,任岘問道:“你是指給你口ji……唔…”

應頌紅了臉又重新捂住他的嘴,把頭埋在他的肩上,悶聲道:“對。老師,您別說了,我……您不嫌髒嗎?”

任岘吻了吻他掩住自己的手,誠實地搖了搖頭。

應頌松了手上的禁锢,靠在他身上,羞憤似的掐了一把他腰上的肉,悄聲說道:“我就沒見過這麽喜歡,喜歡那樣學生的老師,你自己說你是不是在猥亵我?”

任岘關上了房門,抱住了小孩,嘴裏說着不知羞的話:“從教幾年,我也沒有見過敢在老師耳邊撩騷的小孩,嗯?是誰說想摸我那裏的,你這是獅子嘴邊拔毛,不知天高地厚。”

前一刻還在懷裏滿臉通紅的小孩,聽了這句話下一秒就從自己手裏像一尾游魚似的滑了出去,打開房門就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

明明就沒有男人講的這樣猥瑣,應頌只是想對親人一樣,向他表達了自己內心的訴求,何況隔着布料那樣垂軟綿柔的觸感,任誰摸了都會愛不釋手。

應頌暗嘆,怎麽就管不住自己這雙手呢。

他小跑沖出了家,背後傳來了鎖門的聲音,昨晚光線太暗看不清周遭,今天天氣晴朗,房屋鱗次栉比,這一排幾乎都是獨棟的小別墅,而且他家門口還有一座架在潺潺流水上的木橋。

昨從後面繞路進的家,沒能看清面前的景色,這樣随意地一瞥,現在他們所處的是位于關山頂上的民宿與酒店建築群上,已入深秋,草木多有些蕭瑟之意,暑假時的牧場才是最獨具特色的,白天可以在草原上恣意騎馬,夜晚篝火晚會上也是熱鬧非凡。

只是現在季節不對,就少了點味道。

他轉過頭看看任岘,忽而又轉回來,心如擂鼓的聲音讓他不由自主地萌發了想等一等闊步而來的男人,又想摒除雜念好好冷靜一下。

在馬場上,應頌靜靜地站在一旁看着男人在馬廄邊和老板一塊兒挑馬,不時摸一摸馬的鬓發與耳朵,看似不經意地用手拍了拍馬的前額。

一匹匹的馬如同選妃似的站列排好,不時低下頭吃着馬槽裏的飼料,任岘最終敲定了兩匹健壯的馬匹,一匹紅褐色,一匹淺棕色,老板收了錢,樂呵呵地牽了出來并給兩匹馬配了馬鞍和腳蹬。

常年待在山上掙着游客的錢,從來沒見過這麽大方的人,價錢都是一錘子定下,要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這麽爽快,剛剛就該再加些價錢,尤其是在淡季裏,能有幾門生意都算不錯了,馬場老板一邊數錢,一邊關切地問道:“先生,不如再給你們找個兩個教練,反正也沒啥生意,場上就你們幾個人,包教包會啊。”

任岘牽了缰繩就沖小孩走了過去,嘴上挂了一絲笑,“不用,我的水平教我家小孩足夠了。”

他上前把淺棕色的馬的缰繩遞給了應頌,問道:“寶,今天場上只有咱們兩個人,你還在鬧別扭嗎?”

應頌氣急:“有錢也不是這麽用的吧老師,你居然包場?”

任岘:“想什麽呢?我還不至于無趣到那種境界,今天雖然是周六,但他們已經進入到了淡季,客源越來越稀少,恐怕今天只有咱們兩個。”

男人悉心為他解釋和梳理騎馬時的注意事項,兩個人踩着腳蹬一齊上了馬,動作利索幹淨,兩馬踩着小步并行着,應頌騎在馬上感覺視野瞬間就變得開闊了,就是馬背有點微微的顫。

他一手拉着缰繩,另一只手攀在馬鞍上,他家的坐騎小馬打了幾個大大的響鼻,應頌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用缰繩把握方向,把話題轉了回去,辯解道:“我沒有鬧別扭,有的話我只是懶得說而已。”

“懶得說什麽話?說你饞我身子還不夠,還和我一樣,饞的都是那裏嗎?”

今天是怎麽了,他好像打開了任岘什麽不得了的開關,這究竟怎麽回事,他的嘴裏和腦子裏為什麽都是奇奇怪怪的內容?

他清了清嗓子,嗫喏道:“在外面呢,老師,單純的和我出來騎騎馬不好嗎?”

任岘笑着應道:“自然可以,把腰挺直了,不然這樣容易腰痛。”

任岘心裏想的是,小孩是不是想着,在外面就要多顧及他的臉面,但在封閉的環境裏就不一樣了,就能為所欲為肆意妄為了。

應頌久違地露出了一抹戲谑的笑,叫停了馬,側過頭微微揚起下巴,道:“就從這條線上,咱倆比比,看誰先能跑到馬場最邊緣插着的小藍旗邊上怎麽樣?”

任岘眯着眼逡巡了一會兒,最終鎖定了應頌口中的小藍旗,勾起嘴角,問:“有賭注嗎?”

應頌到底哪兒來的信心提出這種活動,具體還是想讓任岘忘了剛剛在他看來小小的不愉快,輸贏不重要,既然任岘問了,他也得抛出點帶有誘惑力的,但一時想不起到底有什麽對他倆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只好道了句比較折中的:“誰輸了喊另一個人一個月的老公,怎麽樣?”

任岘驅着馬與應頌的挨得極近,“不夠勁,應頌,我要加碼。”

應頌:“只要不過分我都……”

“我想申請和你一起準備晚飯。”

“……”

他這是在做夢嗎?應頌攥緊了他的手指,疼痛感異常明顯,如果不是夢這是什麽,他本來以為任岘會借着這樣的機會誘使自己去他家做客。

應頌披散了頭發,把取下來的皮筋套在了旁邊任岘的手腕上,他說:“那我也加碼。”

“哦?”

“我想,想去看看阿誦的窩。”

任岘:“……”

言下之意,自然明了。

任岘拍了拍他騎着的小馬的頭,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現在沒有別人,只有你我,我們也不是什麽狗屁師生,應頌,我要告訴你你輸定了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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