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112章

應頌醒的時候床頭櫃上正好有一杯溫水,能解一下自己睡到口幹的狀态,屋子裏徹底黑了下來,又一次在睡夢中被人拔了針,應頌靠着床頭,用手指敲了敲發脹的太陽穴。

一杯水下肚,緩了好一會兒,才從殘夢中徹底脫離開來,回到了現實,他起身下床,借着手機的光走到了衛生間,開燈解決自己的個人問題。

期間應頌揉了揉眼楮,看了一眼通知欄的消息,有一條就來自任岘。

都在一個家裏,走兩步就能見到的程度,還發什麽短信啊……

但是點進去,應頌的笑徹底僵硬在了臉上,屏幕上的對話框裏,任岘說很抱歉,寶貝,年底時公司開始處理積壓的事情,有幾個重要的決策都需要此刻的他回去,最後說︰“真的對不起,乖寶,又一次食言了,是我的錯,回來你打我罵我我都不會躲,但是事發緊急,我必須離開一會兒,今晚可能要淩晨才能回來,寶不要等了,早點休息。”

但任岘很快又發來了第二條消息,說︰“寶,如果此刻你睡醒了,現在穿上我為你準備的衣服,下樓,我找了人陪你,請今晚的你不要感到孤獨,更不要亂想,聖誕節快樂。”

應頌開了卧室的大燈,只見床頭櫃上放着一沓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褲,旁邊的地上,甚至還放着一雙黑色的皮鞋,看樣子像是新買的,任岘還體貼地為他準備了一雙深色的純棉長襪來搭配這樣的皮鞋與西褲。

他走近一看,衣服上有着領針與領帶夾,但是他沒有從任岘那裏見到過這樣的款式。

這樣說不出的一種奇怪的勁兒,在他微微有些失落的心裏發酵,他脫了睡衣睡褲,認認真真地穿上黑色西褲,套上鐵灰色的光面襯衣,布料都是很親膚的,穿着很舒服。

他光裸着腳走到全身鏡前,豎起衣領,把豆沙色的領帶拿了過來,平時任岘教他了好幾種打領帶的方法,他只記住了自己最熟悉的溫莎結和名字最好聽的亞伯特王子結,打了半天,又覺得今天的溫莎結打得不是很好看,又換成了亞伯特王子結。

他整理好散亂的發絲,随意一紮,只有幾縷不聽話的跑到了額前,應頌轉身來回看了看,異常的合身,怎麽看都像是自己的尺碼,他不信邪,又套上襪子,穿上皮鞋,腳一塞進鞋裏就被塞得滿滿當當,只留下了細小的在走路時更能讓腳丫和皮鞋裏子有着合理摩擦的空間。

比平時偷偷穿任岘的鞋子要更加舒服,任岘的鞋也很棒,只不過他的腳比自己大了三個號,不愧是典型的手長腳長的男人。

他扣好領針,夾好領帶夾,看着鏡子裏這張看了近二十年的臉,今天莫名地感到了一絲驚豔,繼而紅了臉,轉身準備出門,去看看任岘到底想搞什麽?蛾子。

他把黑色的西裝外套整理好,沒有穿,只是放在了床頭,輕輕地開了門。

但是眼前的場景讓他當時便愣住了,一個個小小的蠟燭,鋪成了一顆愛心的形狀,上面火苗跳躍,映上了應頌不知所措的眼楮,心的正中央,擺着一朵玫瑰,而從門口一路延伸下去,燃燒着的小蠟燭被人刻意擺成了一條像是在指引他前進的小路一樣,每隔幾步就有一朵玫瑰,靜靜地躺在地板上,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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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頌幾步一彎腰,把玫瑰都撿了起來,而花朵的撿拾運動,僅僅終結在了走廊盡頭,接下來的一整個樓梯上每一節階梯的兩旁都各有一支蠟燭,并且階面上都鋪滿了玫瑰花瓣,踩在上面,還隐約聽到了在皮鞋鞋底上,被蹂躏得汁水四濺的花瓣的聲音。

一樓并沒有開燈,在微弱燭火的照耀下,應頌覺得自己就像是即将要融入到一團濃稠的黑暗之中,但在他走下最後一個臺階,餐廳突然變得亮了起來,一個穿着黑色燕尾服,打着領結的男人在暖黃的燈光中緩緩走向他。

那個說他今晚食言了的人,正沐浴着燭火與特意調暗的餐廳燈火,溫柔的眼裏映着的滿滿的都是他的身影,款步而來,雙手帶着潔白的手套,将其中一只伸向自己,微笑着說︰“親愛的應先生,很遺憾地告知您今晚任岘先生的失約,作為他的朋友,我會竭盡全力,來讓您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男人身姿挺拔,面容清俊,平日裏低垂着的劉海都被梳了上去,用發泥固定好,露出光潔的額頭與英挺的眉眼,嘴角挂着得體且禮貌的弧度。

應頌不自覺将手交給了他,平日裏幹燥溫暖的手掌上如今多了一層布料,讓他多少有些不舒服,但又隐隐含着對未知的期待,應頌在他這樣的打扮以及眼神裏流露出的情感中有些淪陷。

任岘接住他的手,抓牢,握緊,快步上前把小孩堵在了樓梯口,應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他要抱着男人親的時候,被他的另一只手伸出的食指,在唇瓣上挑逗似的敲了敲,挑了眉毛,輕笑着說︰“應先生,此刻請您注意自己的身份,任岘先生格外厭惡在外拈花惹草的愛人,如果不想吃些皮肉之苦,還是盡量不要打這樣的主意。”

但任岘的動作,分明就是欲擒故縱,應頌抱着鮮花,另一只手被他握着,想了半天,也沒搞懂任岘想做什麽,只好配合着他演戲,沒有犯錯勝似犯錯,愧疚地說︰“抱歉,我不是有意的,那麽如果任岘去公司了,你又是誰?”

任岘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黑布蒙住了他的眼楮,頓時,他的聽覺就變得靈敏起來,他聽到了悠揚的鋼琴演奏曲從餐廳裏傳了出來,牽着他的手領着他來到餐廳坐下的男人,慢條斯理地說道︰“我是他的禦用侍酒師。”

應頌乖乖地抱着花坐着,嗅了嗅空中,似乎有什麽黃油的奶香味,他迷茫地說︰“什麽?什麽侍酒師?”

他從來沒有聽任岘提起過這個啊。

任岘悉心解釋︰“是一種職業,拿過west四級證的侍酒師月薪可以達到數十萬美元。”

應頌咬着嘴唇說︰“這個也很賺錢啊。”

“是很掙錢。”任岘把什麽東西放到了他的面前,他聽到物體與桌布摩擦的聲音,随之而來的就是濃郁肉類的香氣,在任岘解開他的蒙眼布後,應頌被面前的場景震驚到舌頭都開始打結。

就在任岘和他接觸的短暫幾秒中,他還聽到這個男人口中一句不甚清晰的話︰“但我只為我喜歡的人侍酒。”

而眼前的餐盤上是一份美味的惠靈頓牛排,好像是剛剛從烤箱裏拿出來,上面的酥皮還散發着淡淡的奶油與蛋液混合的香氣。

能有應頌小臂粗的香薰蠟燭放在重新鋪設的細方格桌布上,桌上精致的淡白色柳條筐裏斜斜躺着一瓶紅酒,旁邊放着一把海馬刀,任岘一直站在他的身邊,就像忠誠的騎士在等候着他的王子發號施令一般。

應頌手裏的花,面前的景象,身旁的男人,無一不在訴說着今晚是一個重要且難忘的夜晚,從一睡醒,他仿佛又好像跌入了另一個夢境中一樣,于震驚與雀躍之間來回切換,肌肉在神經的一緊一松中也變得酸痛不已。

任岘适時地啓唇道︰“應先生,請容許我介紹,今晚您從房間門開始,撿到的五支花,與踩着的二十一階玫瑰花瓣鋪就的樓梯,其中包含了任先生的一片深情,我愛你。”

應頌身子一震,舉着手裏的花,皺着眉說︰“不對,只有四朵。”

話音剛落,餐桌下有什麽東西動了動,一只金色的大狗叼着一支玫瑰花,從桌布下搖着尾巴走了出來,口水一溜兒滴了一地,放在了應頌的腿上。

“……”

應頌的目光登時就直了,一是感動任岘這麽花心思給自己告白,二是最後壓軸的玫瑰花他居然讓一只他根本就拒絕不了的大狗出來送,送完之後他就想撸一把狗子,而金毛今天似乎并不是很留戀他,只是在鏟屎官的目光裏,悠悠地坐到了他的腳邊。

“五朵。”

任岘笑着卸下手套,整齊地放在一邊,輕松地用海馬刀上的鋸齒小刀刮開酒封,繼而用螺旋鑽鑽進了瓶口的橡木塞裏,用海馬刀原本的刀身結構,輕輕一拔,瓶塞與瓶口就發出了啵地一聲,分離開來。

“您可以先嘗嘗牛排,這裏還為您提供佐餐酒,任岘先生酒莊的紅葡萄酒,您看看合您口味嗎?”

應頌用叉子穩着牛排,用刀切下其中一角,酥皮立刻脫離了出來,留下了黑色的細碎的蘑菇泥散發着黃油的香氣,他用叉子叉上一小塊牛排,蘸着外層的蘑菇泥和一些碎掉的酥皮,一齊卷入口中。

頓時,大褐菇的別樣口感與牛排恰到好處的煎制烘烤完美融合,加上一點點火腿片的鹹與鮮,就仿佛有什麽從他的嘴中爆發出來,成功攻陷了自己的味蕾。

任岘為他的高腳杯裏倒了些酒液,遞給他,應頌看着面前的酒杯,問︰“不……不用醒酒嗎?”

“不用的,近一兩年的新酒,單寧含量并不高,不需要再倒進醒酒器裏進行醒酒,可以喝之前,先搖一搖杯子……”任岘的手牽着小孩的手,放在了細長腳上,教他慢慢地搖晃。

紫紅色的液體在燭光的照耀下變得華貴起來,每一次搖過杯身後輕微的波紋帶起了酒中細小的物質,溜出一道紫色的邊,又在他下一次的搖杯中逐漸被波浪吞噬,重鑄,任岘俯下身,在他耳邊說︰“你看,很漂亮的挂杯度,來,嘗一口……”

在他的循循善誘下,應頌着了魔似的,抿了一口紅酒,酒液滑過喉間的時候,泛起撩心的灼熱,又很快過去,這樣的味道讓他直皺眉頭。

任岘笑了,說︰“傻小子,該這樣喝。”他就着小孩的手,把酒杯放在自己唇邊,喝了一些蘊在嘴裏嘬了嘬,應頌以為他在給自己做示範,正想把杯子拿回來效仿一下,結果被男人鉗住了下巴,泛着淡淡酒香的唇堵了上來,将已是溫熱的酒液渡進了他的嘴裏。

應頌瞬間感到味道不一樣了,有着更加甜美,但又細微的葡萄的味道,更有火熱的唇舌替他做着最後醒酒的工作,這下他僅僅喝了兩口,心卻已經醉了。

“岘岘,我不想玩了,我想你……”應頌不自覺地喚着他的名字,輕輕地回吻,甚至還想舔幹淨任岘唇邊的醇香酒液。

任岘克制的手終于撫摸上了小孩的腦袋,喟嘆道︰“寶貝,你今天真美,比以往還要美。”

領帶打得齊整,鐵灰這樣的新型顏色正好襯出了小孩雪白的肌膚,頸子細膩,下巴微尖,明亮的眸子裏閃爍着自己的身影,明明沒有喝酒,卻已經被他溫順的微笑和甜膩的呢喃搞得心慌。

應頌放下了杯子,捧着他的臉,也不接吻,只是若有若無地嗅着他的氣息,暧昧輾轉,任岘和他蹭着鼻尖,哄着他,說︰“乖,寶貝先吃飯,一會兒,該有的驚喜還會有。”

“你吃飯了沒啊……”

“沒有,晚上我很少吃東西的,不然身材走樣,你這總是饞我身子的小流氓就不會對我起色心了。”

說得埋頭吃飯的應頌臉紅不已,只露着秀白的一段頸子。

而任岘卻在這樣的時光裏靜靜地站着,他看着香薰蠟燭的火光,和已經解決了整塊牛排的小孩,沖他伸出了邀請之手,讓他細聽此刻的音樂,“你聽,是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美麗的先生,良辰美景,不如與我共舞一曲?”

應頌用餐巾擦了擦嘴邊的殘渣,怯怯地說︰“可我不會……”

高大英俊的男人沖他笑了笑,說︰“沒關系,我也不會,來胡亂跳舞吧,專門踩我的腳也可以。”

等應頌被他攬了腰,真正跟着曲子裏的步調開始跳的時候,他就知道,就知道任岘又騙他,這行雲流水的步伐哪裏是胡亂跳的?

害他不得不時時刻刻都要注意着腳下,生怕踩到他,沒過一會兒,他就摸出了一點細微的門道,又加上任岘體貼地在他耳邊輕輕說着拍子,逐漸地,進與退之間他都能開始找到節奏,任岘說︰“乖寶,別看地上,踩到了沒有關系的,來,看着我。”

他與男人在客廳裏接吻,而任岘的後背仿佛是長了眼楮一樣,每一次都能完美避開障礙物,他也不由得沉浸在任岘醉人的節奏裏,聽着貝多芬逐漸明快的曲調,和任岘十指相扣,嘴唇相貼。

“頌頌。”

應頌驀地睜眼,“嗯?”

“我們結婚吧。”

應頌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任岘帶着他,打開了客廳的燈,明亮的燈光下,他的茫然與無措無處遁逃,任岘放開了他的手,手指漫不經心地在他手心滑過,抱着他讓他坐在了沙發上。

而面前的茶幾上正是一束火紅的九十九朵玫瑰,與那日告白時的,一模一樣,甚至就連外面墊着的花紙也是相同的顏色,任岘吻了吻他的側臉,起身拿起了花,和西褲口袋裏的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見此場景,應頌便什麽都懂了,他咕哝着說︰“你做什麽啊……”

一邊,就連眼淚也掉了出來。

金毛跑了過來,蹲坐在任岘的腳邊,耷拉着舌頭興奮的看着他,似乎它比任岘還要更為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答複。

而任岘再一次在他眼前單膝跪了下來,只不過那只曾經拿一束簡陋的青菜做的橫截面的玫瑰的手,如今捧着一大束的玫瑰花,和一塊細長方形的寶石藍絨盒,任岘輕輕打開,裏面是今年古馳最新款的古埃及餃尾蛇指間戒。

這枚戒指,同時可環繞四根手指戴着,素金上黑白紅三色的碎鑽勾勒出了一條妖嬈的餃尾蛇,象征着再生,與永恒的生命。

他之前還和朋友在網上偶爾瞄到過,但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買給他。

任岘把花遞給了他,在玫瑰特有的香氣裏,吻掉應頌淌出來的眼淚,說着乖。

應頌把花抽出來放在了一邊,大力地把任岘抱了個滿懷,咬着他的耳朵,啜泣着問︰“你是認真的?”

任岘的話裏蘊着笑意,他說︰“對你,我從來沒有不認真過。”說着,他悄悄地卸下了之前給應頌的那枚戒指,而應頌雖然嘴上什麽都沒有說,但也暗中配合着他,戴上了那枚意義非凡的戒指。

指間的微涼,和懷裏男人的溫暖,都讓應頌激動,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把任岘壓在沙發上抱着他偷偷地說︰“太貴重了。”

“只有你一個,我也不會給別的野男人花錢。”

這話應頌明顯聽出了別的意思,看了一眼任岘,又捧着他的臉哄他︰“我和他是兄弟,好哥們啦,岘岘你怎麽這麽喜歡吃醋,作為長輩你不該讓着我一點嗎?”

“那,我能一輩子都讓着你,你可以一輩子只對我撒歡嗎?”

這又在變相地表白了,應頌覺得無論他怎麽躲藏,問題就是問題,擺在那裏不解決,它就會永遠在那裏,逐漸長成一根刺,磨着他心尖上的肉,不疼,但每次跳動時又感到難受。

“任岘,你還不清楚嗎?我沒推開你,沒跑開,這就是答應,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結婚,想和你一起養狗,以後或許還會一起養花,去旅游,去酒莊玩,去很多地方,但這些行為,和我想去的目的地,都不及你,我愛你。”

“我說過,你就是一座玫瑰山,荊棘頗多又用玫瑰吸引着我前往,自此以後每當我看到巍峨的大山,嬌豔的玫瑰,都能讓我想到你,我們彼此相遇,又彼此馴服,這不該是世間最美好的感情嗎?”

他抱着任岘,親吻他的眉眼,跨坐在他身上再直着腰居高臨下看他,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四瓣嘴唇便磕在了一起,如膠似漆,唇舌厮磨。

任岘聽到小孩的呢喃︰“見山如見你,任岘。”他也聽到自己說︰“你本就應該送進我懷裏,乖寶。”

任岘,應頌,多麽美好的名字。

任岘單手給小孩戴上了一款腕表,表盤裏的金色陀飛輪如同兩人愛彼此的心,永不停歇地轉動着,黑色的光感與質地與任岘的腕表如出一轍,只不過上面的鑽石,沒有他那樣雍容華貴了。

只有六顆細鑽嵌在上面。

他在應頌耳邊說︰“這是我們任家的聘禮,你收好了。”

應頌就知道事情會有不對勁,他從懷裏擡頭,一看自己的手腕,霎時覺得舌頭有點燙嘴,“這……這什麽…全全全…全球僅發行八十八塊的羅傑杜彼黑光陀飛輪,你把那樣媚俗的鑽石都自己鑿下來了?”

任岘抱着他擡腕給他看,哭笑不得地說︰“沒有,寶,咱們兩個都有的。”

“……”

應頌深刻地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抵着任岘的額頭,問︰“你下了血本,就為了和我結婚?”

“我在乎的又不是錢。”

“那你以後如果不要我了呢,會不會小氣地把這些東西都收回去,然後去诓騙下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應頌的腦子裏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任岘以後不要他了,他就把戒指和腕表都租出去,租給現在喜歡博人眼球以求關注的網紅主播們,就像租名貴車一樣,一天幾百一天幾百,根本不用動用自己什麽才學,沒過幾天,他也能把自己養活得十分旺盛,走上人生巅峰,再收購任岘酒莊,把他家所有的窖藏都在任岘的面前倒進地中海裏。

任岘︰“……”

他苦笑道︰“寶貝,我在你心裏就是個渣男的形象嗎?”

應頌眨眨眼楮,“你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麽嗎?”

“嗯?”

應頌說了他的想法,任岘說︰“這麽有頭腦,不如來我公司想點打入中國市場的招數,讓你老公我也少走一點彎路?”

應頌笑嘻嘻的︰“不敢不敢,術業有專攻。”

兩個人在沙發上又溫存了一會兒,才下去收拾殘局,打掃花瓣,吹滅蠟燭。

但任岘明顯發現了,應頌比以往還要更加黏着他,擺一會兒蠟燭就要來抱他一下,洗一會兒盤子就要來要個親親,哄得任昏君眉開眼笑,反抱住他不肯撒手。

阿誦回窩睡了,而任岘也把應頌帶來了一樓,之前從來沒打開過的一間房門前,應頌以為是他走錯了,說我們該上二樓,而任岘搖搖頭,取了鑰匙把門打開,裏面的場景布置,讓應頌啞了聲。

他看到的是一間更加人性化,比主卧的面積要小一些的房子,裏面的有一張一米五寬的床,床腳邊的周圍都貼心地鋪上了毯子,旁邊有組合式電腦,以及一個合着的輕薄筆電,有着小型的木質書櫃,連接着一款剛好夠一個人學習看書的桌子,還有一個小型的拉伸機,以及可移動式沙袋。

這還只是應頌一眼望到的,更別說各處的小細節了,牆上貼着寡姐的海報,和複聯初代六人的圖片,任岘甚至瞞着自己,把Mark43的模型都搬到了這個屋子裏。

床上用品深沉的色調,都很符合自己的審美,這讓剛剛還在任岘面前說話沒五沒六的應頌紅了臉和眼楮。

任岘把門鎖的兩把鑰匙都交給他,認真地說︰“這是你自從住進家裏之後,我就開始在布置了,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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