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

安念蘇狠狠瞪了何以南一眼,視線立馬又回到作業本上了:“少說風涼話。”

何以南倒也不生氣,勾唇淺淺一笑:“本來還想着幫某人解決一點的,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以南姐姐~”

“嗯。”何以南點了點頭,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這丫頭,翻臉比翻書快!

“幫我把這幾張卷子寫了吧。”安念蘇随手從一沓書裏拿了幾張卷子出來。

何以南一愣,只接過來一張卷子:“一張就夠了,我還想早睡呢。”

“以南姐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安念蘇乞求道。

……幾個小時過後,何以南實在是坐不住了:“算了,你去睡覺吧,不然明天上課沒精神。”

“這不是還有好幾張卷子,還有抄寫,還有……”

還不等安念蘇說完,何以南連拖帶拽地把安念蘇趕上床了:“去睡覺,去睡覺。”

“你踏踏實實睡着,沒事,什麽都不用想。”

“啧啧……”哄好了安念蘇過後,何以南回過神來看着這一桌亂七八糟的卷子,不禁咂舌,“怎麽就一開學這麽多作業,老師也是夠喪心病狂的……”

何以南看了看牆上的鐘——現在是淩晨兩點半,也就是說還有四個半小時的時間……

“看來,今天不拿出點壓箱底的看家本領是不行了。”少女輕輕說了這麽一句話,便拿起筆來了。

誰在學生時代沒有熬夜寫過幾次作業呢?如果沒有,那麽大概是沒有上過初中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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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作業好多呢。”

“哎呦,找向北不就得了。”

……

當年在北城小學裏,向北也算是出了名的——專門幫人寫作業的,而且還是“物美價廉”:寫一課一練,兩大面,那麽多題,才三毛錢;數量有保障,更重要的是質量也是一等一的好。

“你怕不怕被校長給逮着?”小女孩寫着寫着,突然将手中的筆往桌上一摔。

“能者多勞,能者多勞,我們三七分好吧?”向北哄着何以南。

“站着說話不腰疼,一天五六篇作文,你想沒想過我吃不吃得消?”

“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嗎?大作家。”向北笑了,調侃何以南道。

何以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向北:“那你接的這些作文題目都是怎麽奇葩的,你知道嗎?”

“嗯,我感覺挺有意思的。”

“是,有意思。”何以南白了向北一眼,從書包裏抽出一本作業本,“呢!看這個題目——從前有座山。”

“挺有意思的呀。”

“這是要寫六百字的議論文。”

向北:“……”這個老師有病還是怎麽着?太深奧了這個。

“再看看這個——最難忘的一件事。”

“這個好寫。”

“要寫成書信的格式……”

“額……”

“你說,這是給誰的信?”

“不知道。”

“你說說這些作文題目和作文體裁的奇葩組合,叫我怎麽寫?”

“咳咳……”

“那我去退單?”

“向北……”突然,女孩一把拉住了男孩的衣角,“能告訴我,你為什麽這麽想要錢嗎?”

男孩一愣,眉心一蹙,沒有說話。

何以南到現在都還弄不清楚,當年向北為什麽要拼命地攢錢。

不過托向北的福,何以南也是從小練得“好本領”,不一會兒安念蘇的字跡她就學的有點樣子了。

“你今天在學校抄一個課程表,每天上什麽課帶什麽書;現在八門功課,背這麽多書容易駝背。”何以南叮咛道。

安念蘇一心還想着自己昨晚沒有寫完的作業,對于何以南的話是充耳不聞。

其實學生天天寫那麽多作業,大部分老師根本就不看的,頂多就是掃一眼。

因而,還真就被何以南給蒙混過關了。

“念蘇,你還真是厲害,那麽多作業都寫完了。”剛從老師辦公室挨完板子回來的一個女同學朝着安念蘇走過來。

安念蘇細細打量起來人——她确實不認識這個人。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早讀的時候老師不是點名表揚了你的作業嗎?”

安念蘇一愣:“哦哦,我記起來了。”

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吧……

別人沒有看見,她自己心裏可清楚了,自己剛才早讀一直在打瞌睡。

“你能不能今天晚上寫完作業給我發一下?”

“這……不太好吧。”安念蘇猶豫着,畢竟她也不能确定家裏那位以南姐姐是不是天天都有好心情。

“同學之間互相幫助,有什麽不對的?”女同學理直氣壯。

“但是……”

“切,不願意就不願意呗,直說啊。作業寫的好就了不起了?”與方才讨好的語氣不同,此刻女孩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看着女孩漸漸走遠的身影,安念蘇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苦笑,輕聲低喃着:“也罷,也罷,不是還有作業陪着我麽?”

其實做學生有一個很幸運的地方——不管是衆叛親離被孤立也好,身邊沒有人愛也罷,作業對學生的愛永遠是堅不可摧的。

作為一個學生,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了什麽,都請記住。作業,永遠與你同在。

“作業多也不是什麽壞事,至少寫作業的時候就不會胡思亂想了。”第二天晚上,與昨天一樣的情形再一次上演。

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相對于哀聲怨道,安念蘇選擇了自我寬慰。

“在學校發生了什麽嗎?”

怎麽說何以南也是從十三四歲過來了吧,小女生的這點小心思,她怎麽不懂呢?

“沒什麽。”安念蘇一愣,握着筆的手一緊。

“作業寫不完就早點睡,別管了。”見安念蘇不說話,何以南也懶得追問,留下一句話便去客廳逗貓去了。

“小憶,你知道嗎?”

“喵~”

也不知道小家夥是懂了還是沒有懂,直勾勾地看着何以南,似乎是在等後話。

“你說,是不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是不是應該原諒他?我是不是架子太大了?是不是……”

突然,何以南覺得臉頰一暖,是一只暖乎乎的小爪子:“喵喵~”

頓時,何以南感覺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再暖心也沒有用,依舊改變不了何以南伏案寫作業的命運。

“滴答……”

“滴答,滴答……”

牆上的挂鐘一格一格地走着,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恍惚之間,一個熟悉聲音在少女的耳畔想起:“還是交給我吧,你驗收成果就好了。”

少年的聲音很溫柔,一瞬間便使少女的心平靜了下來。

待到何以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多了。

何以南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個作業還沒有完成,不禁心生愧疚。

然而,桌子上哪裏還有什麽試卷作業本?只有一個整理好了的書包。

何以南一看,便傻傻地愣住了——莫非,昨天晚上的不是夢?

“喵?”一旁,小憶的雙眸中額閃爍出了不解的目光。

“小家夥。”看着,一抹寵溺的笑不由得爬上了少女的嘴角。

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管是多大的煩惱,只要一看見小憶,何以南都可以無所謂了。

“胡叔叔,我爸爸去哪裏了?”小思陽眨巴着兩只大眼睛,雙眸澄澈如水,單純得令人不忍心欺騙他。

“要叫舅舅。”胡說不厭其煩。

“反正爸爸又不在……”小豆丁委屈地嘟囔道。

“那也不行。”

“為什麽?”

胡說說的頭頭是道:“輩分不能亂,你必須要叫舅舅——葉析北和你媽是表兄妹,你當然就是要叫他舅舅。”

“哦……”小思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那究竟舅舅是去哪裏了?”

胡說一愣:也不知道葉析北這幾天日子過得順不順,到底好不好?

何以南剛一開工作室的門,一個不明物體便像導彈一樣沖着她過來了。

“以南姐,不好意思了。”林冉對着何以南歉意的一笑,将“不明物體”給抱到了自己懷中。

“沒關系。”何以南莞爾一笑,并不計較,此刻她的關注點在林冉懷中的小家夥身上,“冉冉,這個是……”

“我表弟養的,他有事,所以就托我照顧幾個月。”

“嗯,然後呢?”

“我就把它帶到工作室了,我想着正好可以和小憶作個伴。”林冉說着摸了摸何以南懷中的小家夥。

“我不是指這個。”

30.當這是收容所啊3

何以南騰出一只手,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工作室:“這是怎麽回事?”

“以南姐……我好像有點不适合養小動物。”

“好吧,兩個小家夥交給我了。”何以南說着把放着小憶的紙箱放在了地上,想要接過林冉手中的另一只小母貓,“你收拾房間總行吧?”

“Yes, sir!”林冉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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