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等把游樂設施都玩兒了一遍後,已經下午兩點了。
白秋風摸着肚子,“狂哥,我餓了。”
看着白秋風可憐兮兮的模樣,江狂:……
“你說我提醒你多少遍了,現在才喊餓。”白秋風轉頭,正好看到常旭他們蹲在一旁的椅子邊啃炸雞,被白秋風那視線一瞅,常旭戳了戳張醒,“老大,要送點過去嗎?”
張醒也看着自己手裏的雞腿,認真考慮。
“走,那邊有餐廳。”白秋風聞言立即收回了視線,牽着江狂的手蹦跳着前行。
白秋風點了一大堆,江狂給他戴手套,“點這麽多吃得完嘛你。”
“我餓死了,能吃下一頭牛。”白秋風剛說完就聽到“哞”的一聲,兩人的視線齊齊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就見一個男的摸出手機接了一個電話。
“我還以為這餐廳真有牛呢。”白秋風嘀咕了一聲,開始吃飯。
外面的張醒就看着接電話那個人,目光微沉。
等白秋風吃完,整個人都癱在了椅子上,“吃飽喝足的感覺真爽。”
江狂給他擦嘴,“還玩兒嗎?隔壁有個海洋公園。”
“有鯊魚嗎?有海豚嗎?有北極熊嗎?”
“都有。”江狂失笑。
白秋風立即滿血複活,“走,我要去。”
他們又折道去了隔壁的海洋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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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進去白秋風就沒停過,拍照,跟動物互動,比小孩子都還積極,還拉着江狂一起。
結束後白秋風翻着那些照片,自己笑得像個大傻,江狂始終保持微笑。
“狂哥,你為什麽只是微笑,不覺得那些動物特別可愛特別乖嗎?”
江狂打着方向盤,“那我該跟你一樣哈哈大笑嗎?”
“對啊。”白秋風一本正經,“不然襯得我跟個傻子似的。”
江狂偏頭看了一眼,“不會,很可愛,我就想看你哈哈笑着的模樣。”
“嗯?是嗎?”白秋風勾着自己的嘴,“這樣嗎?”
江狂:……
“你确定那是笑不是鬼臉?”
“你說想看我哈哈大笑的模樣啊,我怕我就這麽笑表現不出‘哈’的味道。”
江狂:……
回到家已經快晚上十點了,白秋風累得在車上就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白秋風抱出來,上樓,洗澡,中途白秋風就沒睜開眼睛過,上了床嘤咛一聲又睡了過去。
江狂坐在床沿看着白秋風的睡臉,昏黃的燈光下,滿室靜谧,只能聽見白秋風平穩的呼吸聲,他一下一下地輕撫着白秋風眼角的那顆淚痣,輕輕地說了一聲,“晚安。”
江狂洗漱完就去了書房,張醒已經等在裏面了,見江狂進來,恭敬地喊了一聲,“江先生。”
“有什麽發現。”
“不出所料,确實有人跟着我們。”張醒凝眉,除了跟着也沒發現他做別的,而且也分不清到底是跟江先生還是白先生。
“就是餐廳裏坐我們側邊的那個男人是嗎?”
張醒點頭,對于江狂能發現是那個人絲毫不覺得意外。
“常旭已經查那個人去了。”
江狂點頭,再三囑咐了好好看着白秋風就讓張醒出去了。
張醒雖然疑惑為什麽要再三囑咐,他們這幫人被江狂請來首要任務不就是保護白先生嗎?
張醒一走江狂就撐着額頭,雖然放棄了追查白家究竟出了什麽事,可不代表就真的什麽都不管,白秋風那另一個人格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來,出來後又會做什麽?
為什麽讓他別再查下去,什麽叫是為他好?
他究竟牽扯進了什麽樣的事情中,還有找到白恩利那幫人究竟想要知道什麽?白秋風又知道些什麽?
想到這裏,江狂拿起了電話,正準備撥的時候又突然頓住。
算了,許藝現在已經非常非常忙了。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好似就在眨眼間流逝。
這天周五,今天一過又是周末,明天正好國慶長假。
江狂發現白秋風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他回來也不怎麽能見着人,往往要問了張姐才知道白秋風居然又進了廚房,一衆保镖們簡直對廚房産生了陰影。
晚上的時候,江狂以為白秋風又會在廚房,沒想到一進屋就被白秋風鎖在書房,沒他喊不準出去。
江狂:???
正好他還有事要處理,也就沒出去。
天黑的時候,門被敲響了,白秋風開門進來順手關了燈,屋裏頓時只有一盞昏黃的燈亮着,白秋風正準備拿出自己準備的驚喜,看見那盞燈還亮着,頓時命令江狂把燈關了。
江狂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畢竟這一個月他發現白秋風連幻想症都沒發作過,許藝偶爾來他也叫回了許藝的名字,而不是陀螺精。
他聽話的關了燈,就見白秋風拿着一個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蠟燭,生日快樂歌響起,白秋風帶着少年氣的聲音充斥着整個書房,樓下更是直接唱起了美音的生日快樂歌。
“生日快樂,狂哥。”蠟燭的光亮見白秋風的臉印上了一層明黃,接着就是“砰砰”幾聲,直接吓了江狂一跳。
“快許願啊狂哥。”白秋風臉上的笑明媚,“今天就二十八歲了,快點許願。”
被張姐推搡着進來的江父:……
他瞪着白秋風的背影,都是這個兔崽子,非要搞這種,當他小孩子似的,一把年紀還跟着鬧騰。
“爸?”江狂震驚,怎麽都沒想到他爸居然都來了。
“嘿嘿,驚喜吧,意外吧,我綁來的,哈哈哈哈哈……”
江父揚手就在他後腦勺一敲,“你還敢說,不會好好請嗎?要不是看到你小子我還以為是綁架。”
白秋風吐了個舌頭,離蛋糕的蠟燭太近,差點燒着。
“我說你蠢不蠢啊,要不你把腦袋放上去得了。”江父覺得這個便宜兒子一點都不省心,還好他心髒承受能力夠強,不然得被這小子吓死。
“愣着幹什麽?叫你吹蠟燭呢。”
“對啊對啊,趕緊吹,不然枉費我們虛驚一場。”許藝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從江父後面露出一顆頭。
江狂:……
他在白秋風跟許藝江父他們期待又埋怨的目光下,“呼”地一聲吹滅了蠟燭。
“我敲你哦,你居然都不許願。”白秋風怒瞪。
“我許過了。”江狂一本正經。
白秋風:……
還好他有其他準備。
張姐直接過來把那個小蛋糕拿下了樓,到了樓下,江狂看着那個六層大蛋糕:……
“常旭,搬梯子,搬梯子。”常旭把梯子搬來,江狂站了上去,白秋風就在另一邊,“記得許願,知道一個蛋糕我做了多久嗎?”
“你做的?”江狂略微震驚,這麽大的蛋糕,全是他做的?
“不然咧,許願,認真許願。”白秋風命令,他可忙活了一個月才練出這麽大的蛋糕呢。
江狂:……
說不出是感動還是怎麽,就覺得滿心都是幸福跟歡喜。
許願吹蠟燭後,許藝在旁邊問張姐,“為什麽蛋糕要放那麽高?”
“白先生說放得越高,許的願就越靈,當時他還想搭二層樓那麽高呢,好不容易勸得改成這麽高。”說起來張姐就是心驚,張醒他們材料都買好了。
許藝默默朝白秋風豎了個大拇指,感覺也就他能想得出來了。
身後兩人的話一字不落的傳進江父耳裏,看着白秋風的眼就更加難以言喻,感覺還不如之前呢,事兒怎麽那麽多呢。
吹完蠟燭切蛋糕,白秋風執刀,第一塊就給了江父,倆孩子跪在他面前,活像給高堂敬茶的新婚夫妻。
許藝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來,被江父狠狠看了一眼,就在江父接過蛋糕考慮要不要給個紅包什麽的時候,張姐非常識趣的遞過來一個紅包。
江父接過,順手就遞了過去,白秋風拿着紅包就喊了一聲“謝謝爸”。
衆人:……
還真當新媳婦給公婆敬茶了?你那角色要不要那麽貼合?
一衆人就吵鬧着給江狂過了個熱熱鬧鬧的生日,五年的生日都是冷冷清清,乍一下這麽熱鬧,江狂還有點不太習慣,可聽張姐說,他的生日,白秋風為此準備了一個月,想想就覺得很幸福。
白秋風跟張醒他們玩兒蛋糕大戰,整個人都被糊成了一個人形蛋糕,最後打不過了跑過來告狀,“狂哥,他們欺負我。”着重指着許藝。
許藝:……
“我冤啊,我比窦娥冤多了,哦,白秋風,只準你砸我不準我砸你,什麽道理。”
“我糊你耳朵了嗎?我往你鼻孔塞了嗎?我現在話都聽不清了。”白秋風掏了掏耳朵。
許藝:……
他指着自己的耳朵,“你以為你沒糊嗎?”
江狂再看其他保镖,各個都是大白臉兒,誰也沒比誰好多少。
只有江父跟江家管家站在旁邊沒有加入,就看着他們鬧騰。
“你說他們多大的人了,還玩兒這麽幼稚的游戲。”江父嘴上這麽說,心裏可不這麽想,難得清閑,怎麽鬧都行,都自家人,無傷大雅。
管家怎麽會不懂江父的心思,道:“少爺也難得輕松一下,好歹是白少爺精心布置的,心意最重要。”
江父笑着拍了拍管家的肩,“還是你最懂我啊。”
管家沒再說話,兩人就這麽看着他們打鬧。
打鬧都差不多十二點了,江父今天也沒回去,就住這裏了。
許藝破天荒的也賴着沒走,白秋風清理自己的時候,許藝拉着江狂說悄悄話去了。
“伯父怎麽樣了?”江狂問,他知道許藝爸爸在一個星期前醒來了,知道董事長不是許藝後氣昏過去兩次,可也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