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白秋風想也不想的直接抓了一把地上的雪糊了張喵一臉,雪裏夾雜着玻璃,聽說張喵那次差點瞎了眼。

白秋風輕笑一聲,“不知道。”

他跟張喵的恩怨,十多年前那次,不過是個開端而已。

羅青的視線在白秋風身上頓了一會兒,突然凝眉開口,“老大,你跟張喵之間,不會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秘密吧。”

白秋風眼眸輕轉看着羅青,“你覺得呢?”

“我覺得?什麽我覺得?我覺得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還要我什麽覺得?”羅青說到這裏話音戛然而止,“你跟張喵真有什麽秘密?”想到這裏羅青就覺得害怕,七年前白秋風才多大?十六七歲吧,難道那時候他就知道她是張喵逃跑的老婆了?

“想什麽呢?你覺得我有那麽神通廣大?”

羅青點頭,“不然你小我那麽多,我幹嘛叫你一聲老大?”她老大那就是無所不能的。

“盲目。”白秋風輕嗤一聲,白家的生存環境,容不得他不步步為營,想要活下去,就要比別人多更多的心眼。

原以為五年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五年後更多的事端暗潮般湧來。

時間不會改變任何事,只會改變我和你。

另一邊。

江狂自以為将白秋風走了的事瞞得密不透風,可這天他正在狂風的時候,卻突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時距離白秋風離開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君輕寒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在秘書沒通報的情況下直接闖了進來,微笑着敲響了他辦公室的門,“江狂,好久不見。”

江狂看着他沒有說話,對着這個從小跟他們一起長大的人,江狂是厭惡的,除去他小時候經常針對白秋風這個行為之外,就是他的為人處世。

前幾天這人才上了金融頭條,什麽吹捧的話都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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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狂比以前消瘦了很多很多,許藝這一個月全心全意地呆在許氏,狂風的最終決策還是離不開他,江氏那邊也并不是特別順利,他爸已經三番四次地提醒他要退休的事,叫他忘了白秋風那個沒心沒肺冷血無情的人。

可他怎麽忘得掉,也從沒想過這輩子除了秋風之外,他的身邊會站着其他人。

“有事就說。”

君輕寒看着江狂,雖然消瘦了很多,頹廢了很多,可那股沉穩依舊健在。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好不好。”君輕寒徑直坐在沙發上,秘書想要給他拿杯東西進來,君輕寒直說:“我坐會兒就走。”

“你就不好奇白秋風去哪兒了?”秘書一走君輕寒就問。

江狂沒有說話,目光死死地盯着君輕寒。

“告訴你也無所謂,想來你應該知道KB集團的。”

江狂垂下眼眸,簡直恨死了君輕寒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說完這句君輕寒就不說話了,而是看着江狂,想看看他的反應。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君輕寒都沒有下文,江狂擡眸,“你親自跑一趟就是給我說KB集團?”

“嗯哼。”君輕寒神态淡然,“不過你可能不知道,KB集團現在的掌權人是誰。”

“跟我有什麽關系。”江狂顯然不想聽更多的,他既然提到了白秋風,又提到KB集團的掌權人,基本上君輕寒想讓他得到的信息他都知道了,還需要問什麽?

“那你肯定不知道,KB集團的掌權人,其實姓白。”

江狂看着君輕寒的眼就像在看弱智,突然放下手裏的文件跟筆,微微側身,“君輕寒,你跟別人談生意都這樣嗎?”

君輕寒有些不理解江狂這話什麽意思,可一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他就反應過來,“你以為我不知道我說了什麽?”

“這消息就算白給你我也不虧什麽。”他知道就算江狂知道前面是什麽路,為了白秋風,他都會去闖一闖。

“所以?”江狂聲音微涼,就聽君輕寒道:“我告訴你這個消息,只是知道,你知道白秋風在哪兒,肯定會去找他。”

江狂的眉漸深鎖,君輕寒輕飄飄地說出了一個地點,“非栖普娜海島。”君輕寒的食指一下下的敲擊着桌面,“白秋風,就在那裏。”

非栖普娜海島?那不是……

江狂的眉越皺越深,君輕寒說完自己想說的直接起身離開,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

非栖普娜,秋風,就在那裏。

江狂摁通了秘書的電話,直接說了一個城市的名字,接着打電話給許藝,“許藝,我要出門一趟。”

“出門一趟,出差啊?”許藝有點詫異。

“嗯,狂風這邊你看着點兒。”說完江狂就挂了電話,許藝也沒問緣由,他知道江狂最近不對勁,白秋風那次出事後他不是沒感覺,什麽突然抑郁不見外人,騙不知情的人還差不多。

可是白秋風為什麽要走?

江狂回了江家老宅,給江父說了要離開一段時間後,江父氣得恨不得拿掃帚抽他,“江狂,你知道江氏現在面臨的是什麽樣的局面嗎?你現在說要走?”

江狂跪在地上,沒有說話,面前是江家祖輩的牌位,這裏是江家祠堂。

“你放着江氏不管,現在拍拍屁股要走人?江狂,你這心到底有沒有在江家?”江狂說不出話來,家很重要,秋風也很重要。

他不能放着秋風在外面不聞不問,就像君輕寒所言,他知道秋風在哪裏,就算刀山火海也會去闖一闖。

“江狂,我看你真是瘋了。”江父罵了一陣,有些虛脫地坐在椅子上。

“對不起,爸。”他早就做好了某一天知道秋風消息會走的準備,公司他也摸清了,沒有他也會運行正常,就算君輕寒對江氏動手,他爸也沒老到動不了的時候,“爸,兒子不孝,回來會贖罪的。”

“贖罪?”江父聽着他用的字眼就覺得可笑又可悲,江家養的孩子,什麽時候需要贖罪了?

“是白秋風有消息了吧!”江父突然開口,江狂震驚地擡眸。

江父看見他這副模樣就來氣,“你以為你扯個白秋風抑郁症又犯了的消息別人就會信?你連我都騙不過,騙得了幾個人?”

江狂低頭,是他想得太過天真了,心裏的自責就快要溢出胸腔來。

除了蠟輕微的滴落聲,整個祠堂寂靜無聲,風“嗚嗚”地吹了起來,江父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香滅了江父才有些疲憊的開口,“知道白秋風的位置了?”

“爸!”江狂詫異地擡頭,江父還在揉着太陽穴,吼了一聲:“我問你是不是知道白秋風在哪兒了?”

“非栖普娜海島。”

江父揉太陽穴的動作一頓,看着江狂的眼帶着深思,思慮良久後才道:“去吧,把那小子逮回來。”

“爸,我……”江狂眼眸微紅,他爸說的是逮回來,那種口氣帶着寵溺跟無奈,就像是慈祥的父親對調皮搗蛋的兒子。

“我什麽我,我不讓你去你就會乖乖呆在虞城不走嗎?你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你那臭德行。”

“爸,我……”江狂喜極而泣,也不跪了,撲上去對江父就是一個大熊抱,“爸,我愛您,我一定會把秋風逮回來讓他好好跟你磕頭認錯。”

“滾。”江父扒拉他,結果沒扒拉動。

他跟江狂的相處一直都有一種距離感,除了小時候,江狂就沒這麽親昵地抱過他,頓時感覺老臉都紅了。

“爸,我會盡快趕回來的,把秋風逮回來,讓他給江氏做牛做馬。”

“滾,你自己都沒給江氏做牛做馬還想拉白秋風下水,你個……你個……”江父一時間沒找到詞,可看見自家兒子那滿面春風的笑就覺得無奈又高興,輕輕擺了擺手,“機票訂了沒。”

“訂了,一個小時後起飛。”

江狂話音一落,江父就覺得心頭一哽,目光幽幽地看着江狂,真的是兒大不中留啊。

江狂幾乎是用飛速趕往機場的,飛機上一直緊張地心都提起。

非栖普娜海島。

白秋風看着面前被五花大綁的人雲淡風輕,羅青坐在他旁邊,若無其事地敲着鍵盤,突然面色一變,“老大……”

白秋風微微偏頭,羅青就把電腦轉過去,看着上面的信息,面色一凜,上面顯示着江狂的身份信息,一小時後他就飛往H市。

H市是距離非栖普娜海島最近的沿海城市,他來這裏幹什麽?

“二叔,什麽人值得你這麽大費周章不要命的接近我?”白秋風始終笑着,臉上波瀾不驚。

白恩利看着面前的小侄子,那個人告訴他白秋風現在是KB集團的掌權人的時候他還不可置信,那個一向懦弱又膽怯,經歷了那麽多不幸還能笑得出來還沒心沒肺的侄子怎麽可能會是KB集團的掌權人?

“秋……秋風,我,我就是聽說……”

“聽誰說?”白秋風手上把玩着一把匕首,其實也只是威懾作用,漫不經心地開口,“說什麽?”

白恩利看着白秋風這模樣,猛然想到那個人對他說的“別看白秋風一副天真無害,你們白家能有今天的下場,全是他做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于是他得到那個人給的一個聯系地址跟號碼,去了約定地點,不過幾個小時就被人帶到了這裏,過程他全程昏睡,怎麽來到這裏的完全不知道。

“我先問你,白家出事,是不是跟你有關系。”白恩利當了一輩子的二世祖,好像第一次突然硬氣了起來。

白秋風垂眸,也沒說話,只是朝旁邊的張醒使了個眼色,羅青疑惑,白家出事怎麽跟老大扯上關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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