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個人的寂寞三個人的錯
這一次楊凡倒沒有再堅持，任由她獨自離去，今日父母的突然造訪已經讓他措手不及了，卻不得不說是個好消息，接下來他也應該好好計劃一下了。
不幾日，楊凡便把一張拟好的離婚協議遞交到尹香雪面前。
“什麽意思？”坐在沙發上的尹香雪一臉驚詫，原本以為楊凡只是跟她鬧幾天別扭罷了，再不然就大吵一架，過不後多久又會和好，即便做不到如當初模樣，至少也能夠做到和平相處。
“你放心只要你簽字，其他的條件我不會虧待你的。”言下之意，只要她答應離婚，財産分割方面他是不會吝啬的。
尹香雪急速起身，杏眼圓睜，怒斥道：“你以為我們尹家稀罕你楊凡的家産？楊凡，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跟秦可沁那賤人一樣麽？”
聽她污辱秦可沁的字言，楊凡不禁皺眉，臉上浮現隐忍的怒氣，只是不便發作：“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私事，你不要把別人牽扯進來。”
“她是別人麽？我們今天會走到這個地步不就是因為她？你還敢說她是別人？”
“請就事論事好不好？”他現在越來越覺得尹香雪無法溝通，不知道以前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麽相處的，是她隐藏得太好？還是他根本就不識人心？
“好，我就跟你就事論事。”尹香雪瞟了眼桌上的離婚協議，憤然道：“楊凡，我告訴你，你休想我會同意離婚，你想和那個賤人雙宿雙飛？告訴你，沒門兒！”
再也無法容忍她的言詞，楊凡沉下臉，“能不能好好說話？”
“怎麽？被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尹香雪，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事到如今，你最好乖乖簽字，否則你懂的？”
“你威脅我？”尹香雪見他不留感情地說出這些話來，心中頓時一陣抽痛，曾幾何時，他們也曾是令人豔羨的一對佳偶，卻因為秦可沁的出現，鬧到如此田地，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香雪，你怎麽會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以前的一切真的都只是假象？
“我以前什麽樣？你倒說說看，我以前是怎樣？”
楊凡盯着瀕臨發狂的尹香雪，漠然回答：“以前你不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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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跟我提以前！”說到以前，尹香雪才是覺得自己是最冤、最怨的那個人，所以她終于忍不住的怒聲反問：“你告訴我，以前有秦可沁嗎？以前你記得她嗎？沒有！都沒有！以前你只屬于我一人，可是她突然間卻出現了，大刺刺的隔在你我中間，自從我知道你們曾經相愛後，我的心就再也沒有安定過！”
“香雪……”聽着她含恨說完，楊凡也深覺不忍，畢竟她也是無辜，要不是自己當年失憶，也不會聽從父母安排與她結婚，就更沒有後來的事情，總而言之，她會變成這樣，自己也要付一半責任。
這麽想着，對她的嚴責就少了許多，可是對方卻仍在緊逼不放。
“憑什麽我要認輸？你是我的！我的！是我尹香雪的合法丈夫，她秦可沁算什麽東西？”
楊凡終于怒上心頭，再也聽不下她的措詞，也不再作讓步，他迎上尹香雪的憤恨目光，糾證道：“她不是東西，她是我楊凡最愛的女人。”
“哈哈……”不知道是不是尹香雪打擊過大，她不怒反笑了起來，幾乎笑出了眼淚，爾後帶着哭腔反問：“她是你楊凡最愛的女人？那我呢？我又算什麽？你告訴我？是你楊凡最厭惡的女人麽？”
“你若要這麽誤解，那我也沒有辦法。”
見他坦然承認，就連一丁解釋欲望都沒有，尹香雪也終于感受到了他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狠絕！就如之前對待秦可沁一樣，認識他這麽多年，生平第一次，對他重新審視起來。
原來他的世界裏只有愛或不愛，他不會暧昧不清，也沒有移情別戀，從另某一方面來說，他的愛是專一的，特定的。
認識到這個真相，尹香雪瞬間明白自己已無退路，如若她不肯簽字，等待她的不知是何種報複及手段？她也不想因此連累到母親，連累尹家，沉思良久後，她顫抖着手在離婚書上簽上了字。
“我說小可憐，幾年不見，你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了？”張之萱把玩着手上的玲珑剔透的白玉墜子調笑，話鋒一轉，又認真地問她：“說真的，你真不要這墜子了？”說着把玉墜子拿到她眼前，故意晃了又晃。
“早就不要了。”秦可沁連頭也沒擡下，“當時就讓你一并還給他的，誰讓你私自留下這玉墜子的？”
“啧啧啧，沒良心的小東西，我還不是怕某人萬一犯了相思之苦，至少也有個念想之物嘛。”
“誰犯相思之苦了？”秦可沁聞言不依了，她着急反駁：“早跟他沒有關系了好嗎？”
看到好友已經瀕臨生氣邊緣，張之萱也不再拿話激她，而是心平氣和地說道：“可沁，你真的能忘記他嗎？你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重新又記起了你，他的父母更是想要接納你，你真的甘心放棄這個機會？”
說到這裏，秦可沁停下敲鍵的手，說：“萱萱，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知道的，我跟楊凡已再無可能。”自她恢複後一直沒有再工作，一是因為暫時沒有合适的，二也是想讓自己調整好後再重新開始。但是沒有工作就沒有經濟來源，所以閑來無事時，她就給雜志報刊寫點豆腐塊，以便賺些微薄的稿費。
張之萱卻不以為然，她常年呆在美國，思想也比較前衛，想得又通透，所有她勸說道：“沁沁，我倒覺得你和楊凡情緣未盡。”正因為了解她，所以才更明白，現在這小妮子只是陷進了自責的心境中無法自拔，等到她想開的那日，那他們二人就不會再有顧忌。
“你別瞎說，我跟他真的已經緣盡了。”秦可沁有些不樂意了，再次重審道：“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了好不好？”
“好好好，不提不提。”張之萱可不想就此放過她，所以她話題一轉，“那我們來聊聊另一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