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想給她的寵愛,深沉如海,溫厚如酒

宋初挂斷電話,他修長幹淨的翻開手裏的宗卷,十八年前的事,零零散散的情況全部在這裏。

三天後,他就要和秦盛一起去警局,萬一秦盛身體裏并沒有那樣東西,那線索也就意味着全部斷掉了。

他不能靠唯一的猜測使他們兩個在這件事裏處于被動情況,那麽他還得多做手準備。

當初那端神秘力量既然能殺了秦天這種優秀特種兵,現在也能解決掉他們。

他手指敲打着桌面,陷入沉思。

碧沉這兩天實在是窩在宋初家裏悶得慌,秦盛不許她茶樓繼續營業,這裏面肯定出了什麽大事。

她問秦盛什麽都問不出來,他總能打哈哈把自己的話繞過去。

宋初的嘴巴更嚴,問他什麽總是一笑了之,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想,這兩個人這樣瞞着自己,肯定出了大問題,宋初這幾天沒去上班,天天窩在家裏,多半時候都在房間裏,很少出來。

或許他房間裏能有什麽線索,碧沉覺得大着膽子去探一探宋初房間。

她試探性的敲了敲宋初的房門,沒有回應。

碧沉猜測他出去了,于是某人得瑟的打開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一進門,看見宋初躺在靠椅上,他微微往後仰着,雙眼是閉着的,眉頭有些皺,神情很嚴肅,沒有一般人睡覺的松懈感,手裏還夾着一支萬寶龍的鋼筆。

碧沉心頭咯噔了一聲,輕聲說了句靠,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出去。

碧沉想轉身就走,但一想來都來了,就不要浪費機會了,既然他睡了,自己手腳放輕一點應該是沒關系的。

她将拖鞋脫下,赤着腳走路,這樣聲音更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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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沉貓着腰,慢慢地走到他的辦公桌前,上面有好幾份文件,都用密封袋裝着,她要是硬撕開,他醒來後肯定會察覺。

正着急時,眼神瞥見宋初胸前有一份打開的文件。

但宋初辦公桌很大,自己站在這頭根本觸及不到。

只好繞到那邊去拿,她又蹑手蹑腳走到宋初旁邊,眼看着就要拿到文件了,無奈宋初的手漸漸松開,那只鋼筆馬上就要掉了,鋼筆一掉也就意味着會有響聲,他可能會醒。

碧沉眼疾手快立馬伸出手接過了鋼筆,正想起身,一擡眼就對上了宋初的俊臉。

他白玉般的面龐,泛着瑩瑩的淡光,眉色烏正,眉毛根根分明。

他的狹長的內雙在閉上眼後顯得更加明顯,非常精致細長的雙眼皮。眼睑上的睫毛長而長,濃密似剪蝶。

他鼻子筆挺如劍,鼻翼間輕微的呼吸聲撲在她的臉上,有些癢。

碧沉一下子紅了老臉,感覺到沉寂了十幾年的心髒倏然普通了一下。

自從秦天死後,她見任何優秀的男人都沒有太大的感覺,頂多不過是覺得人家長得好不好看,性格好不好。

從沒想過要跟人家有什麽發展,今天這是怎麽了,太久沒近男色,面對睡美男有些Hold 不住了?

碧沉猛地搖了搖頭,差點誤了大事,正想拿起文件用手機拍下來拿回房間慢慢地看。

宋初眼睛慢慢睜開了,她看見他眼睛有一層霧色,黑色的瞳仁裏她的臉顯得非常的清晰。

碧沉腦袋裏那根弦斷了,她想她此刻肯定是一臉便秘色,但奈何她神經已經衰弱了,說不出話也走不動路。

她眼睛裏的驚慌刺激到了宋初,下一刻天旋地轉,她就被宋初抱在了懷裏。

碧沉腦袋那根弦再次斷裂,她想,完了完了,這下完了,捉賊拿贓,他不會把她送進派出所吧,都一大把年紀了幹這事說出去确實有點丢臉。

這是宋初第一次随心所欲将她攬入自己的懷抱,他懷裏溫香軟玉,離這麽近,他甚至能聞到她墨發裏的淡淡清香。

他感覺到她的僵硬,但哪怕是這樣的接觸以前也是從來沒有過的,有的不過是在他一場場虛無缥缈的夢裏。

宋初看着她一臉驚慌的表情,她此刻眉眼盈盈,像個受驚的兔子。

他看着她紅豔豔微張的軟唇,很想狠狠地吻住她,但奈何理智終究戰勝了欲*望。

宋初将她輕輕扶起了,她慢慢地站起身來,表情很無措,一副做壞事被抓包的模樣。宋初沒有站起來,怕給她造成更大的壓力。

他慵懶地躺在椅子上,語速很慢,聲音很輕。

像是平常的閑聊,絲毫沒有給人質問的感覺。

“你是來我這裏找我嗎,抱歉,這些天怠慢了你。

你在家裏肯定也閑得慌,去房間換身衣服吧,我們去超市買點你喜歡的東西。”

宋初絲毫不談剛剛的事,他巧妙的避開話題,一臉雲淡風輕,還是那個溫柔的模樣,斯文有禮,清朗如風。

碧沉沒想到他竟然不責怪自己,他果然是個好孩子,也應該知道她為什麽而來,但顧及她這個長輩的面子,所以才巧妙的移開話題。

她有些懊惱,當初為什麽不多生一個女兒,不然嫁給他多好,有這樣的女婿頂得上好幾個讓人操心的兒子啊。

她想,要是秦盛真的不喜歡女人,要和宋初在一起,她約莫也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這孩子太讨人喜歡了,完全抗拒不了啊。

“額,那啥,宋初,我确實是想找你陪我去逛逛街,你等我一下啊,我去換件衣服。”

碧沉笑呵呵的落荒而逃,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剛剛脫下的拖鞋。

一會到房間,她舒了一口氣長氣,拍着胸脯感嘆,“出師不利啊,出師不利。”

宋初其實在她剛剛進房間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了,他做過警察,有很敏銳的察覺力。

本以為是那個組織派人前來,一見是她,一身的防備全部松懈。

他可以防任何人,唯獨無法防她。

哪怕她是來拿刀捅他心窩的,他也沒辦法張開手抵抗。

更何況,她不是,她雖說四十六歲,但跟二十幾歲的小姑娘沒什麽不同,愛美,幼稚,貪吃,有點小狡黠,偶爾會任性。

他從沒把她當長輩看,他把她當女兒看待。

他想,真正愛一個女人,你會無時無刻不想寵她,就想慣着她,讓她活得肆意而張揚。

他要他愛的女人永遠活得像二十歲,可以哭哭鬧鬧,可以任性胡為。

他想給她的寵愛,深沉如海,溫厚如酒。

溫軟吃飯的時候,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媽媽。

“媽,要是一個小你十幾歲的男人非常的愛你,你會願意和他在一起嗎?”

她不知道碧沉怎麽想,也不敢貿然去問碧沉。

但她媽媽五十多歲,比碧沉大了幾歲,但也算得上是一個年齡段的了,雖然美貌是決然比不上她的,但中年婦女的想法應該差不了太多。

她想看宋初勝算的機率有多大。

溫媽媽夾菜的手抖了一下,硬着嗓子回答。

“怎麽可能小十幾歲的年輕男人能看得上我這種老女人,你別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你爸爸還等着我呢。”

溫軟繼續發問,“要是真有呢,假如沒有爸爸,你願意接受他嗎?”

溫媽一筷子敲了一下她的頭,“怎麽可能有,我一沒錢,二沒貌,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接受。

一大把年紀的人再跟年輕小夥一起老臉不要了?還害不害臊!”

溫媽媽斜着眼仔細的瞅了瞅溫軟,“女兒啊,不會是有十幾歲的未成年和你勾搭上了吧,你要是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沒有,誰看得上我啊,我就是開個玩笑。”

溫軟話雖這樣說,但見母親反應這麽激烈,不由得為宋初捏了把汗。

這段禁忌之愛,希望能有個好結果。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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