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49(17)
頭看鐘樓上的鐘。而高菘則站在她背後,兩條修長的手臂輕輕圈住她的脖子,把嘴貼在她的耳邊說:“小怡......”他的嗓聲低沉暗啞中帶了一絲絲魅惑,氣息宛如鵝毛輕掃她的耳洞,讓安怡不由心尖尖一顫,一絲絲異樣從全身流遍。
高菘饒有興味地看着她如三月桃花的側臉,雙眸更是幽深,笑紋一圈圈地在臉上蕩漾開來,他繼續誘惑地在安怡的耳洞裏輕輕吹氣,讓她的身體軟得像面條般癱在他懷裏。
安怡深吸一口氣,站直了,擡手一拍他手臂,“乖,別胡鬧了,還有三分鐘,我們閉眼許願,倒數。”
差不多所有人都雙手合十閉眼許願同時在心中倒數。當哄亮的新年鐘聲響起來那一刻,安怡只聽見高菘在她耳邊大聲說:“我的新年願望就是要娶到安怡!!!”
他的聲音直沖進她的耳膜,讓她的耳朵都有點嗡嗡作響,安怡轉過身來和他面對面,目光一下子撞進那如海一般的眸子裏,裏面像是有旋渦般要把她吸進去,立即,安怡的大腦不禁有點暈沉沉。高菘把她抱住,雙唇也立即貼到安怡小嘴上。高菘喜歡追逐安怡的小舌頭,他不停地深入吸吮,糾纏。
安怡覺得自己軟成了一團棉花,軟軟地癱在高菘的懷裏,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領,感覺自己被吻得就要窒息,美妙極了,那是欲仙欲死的快樂。
廣場上的許多情侶也在相擁相吻,廣場上空煙花綻放,一派歡聲笑語。
良久,高菘戀戀不舍地離開安怡美味無窮的小嘴,兩人此時俱是氣喘籲籲的,安怡的雙眼更是水波蕩漾,春意迷人。
突然,高菘一把抱起她,疾步就往泊車處走去。
安怡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麽,她臉紅似火,緊緊抱着他精壯的腰,把頭深深埋進他的胸膛裏。
高菘用最快的速度開車回到碧海灣的住處。他們在寬大的浴缸洗鴛鴦浴,把泡泡弄得滿洗手間都是,好不容易洗幹淨包了浴袍出來客廳,還沒走兩步,兩人又互相扯對方身上浴袍下來,濕漉漉的淩亂腳步印了一地。當終于倒在柔軟的大床上時,兩人更加迫切了!
只是,在要緊關頭,安怡在情熾如火時還記得一件事,“阿菘,要帶小雨衣!”
以往每次在一起,都是要帶這個的。安怡一向很小心這方面。
高菘只好從她身上爬起來,果着身體就往外面走,“家裏沒這個了,我下去樓下便利店買。”走了幾步,還沒有聽見安怡挽留他,只好又轉身,問:“小怡,一次半次沒事的。你看這天寒地凍的,我也剛洗完澡......”
“不行。”安怡态度很堅決,“幹脆我們今晚先不做,就這樣擁着睡也很好啊。”
高菘立馬飛快地去找衣服草草穿上,然後百米沖剌般跑了出去。
看他猴急的樣子,安怡笑得花枝亂顫。
很快,高菘就回來了,剛把門踢上,就迫不及待地脫衣服。脫到一半,他想到一件事,嘴唇勾了勾,連忙輕手輕腳走到客房,拉開一個抽屜,從裏面拿出針線盒,拈了一根針,然後打開杜蕾斯盒子,把裏面的套套全部都剌破了。
親愛的,我要你奉子成婚!
當他回到卧室,發現安怡居然蓋着被子睡—着—了!!!
這個沒良心的家夥!他咬牙切齒的,真想上床就弄醒她再來。但是看着她甜美的睡靥,好像不忍心呢。無奈,他嘆口氣,輕手輕腳爬上床,在她身側躺下來。聞着來自她身上的幽香,哪裏睡得着啊,他輾轉反側的,最後,長嘆一聲:唉......自己解決吧!
作者有話要說:
☆、極品親戚
大年初一,安怡和高菘膩乎了一整天,連飯菜都端床上吃了。因為兩人約好這一天要盡歡,所以手機要關掉。安怡提前給安媽媽電話,說自己在朋友家過一天,不回家,忘了帶充電器,手機快沒電,所以會關機。安媽媽隐約猜到怎麽回事,在電話那端嚷嚷,“安怡,你給我回家!大年初一的哪會去別人家!拜年也要到年初二!你是不是又跟那小白臉好上了......”
高菘也事先打電話給父母說年初一不回家。高兆言只有一句話,“我沒有你這個兒子!”因為此時,晨起的高兆言習慣首先拿起當天報紙:高氏集團大少除夕在市中心廣場高調求婚,女方竟然已經是孩子她媽?
高媽媽只是神經質地絮叨不停,“阿菘,你回家吧,我親手做你最愛吃的點心,你陪陪媽咪,媽咪好寂寞,阿菘,沒有你,家不成家.....”
高菘哄了媽媽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哄她挂了電話。放下電話,他不禁濃眉深鎖。此時是坐在床上的,安怡從背後摟住他,把頭擱他肩膀上,“阿菘,要不我們各自歸家吧,大年初一的免得讓家人不開心。以後我們有的是時間相聚。”
高菘轉頭親了親她唇邊,“乖,陪我一天。你總是忙忙忙,而今天我們即使在家裏也沒事幹只是吃吃睡睡陪家人聊聊天,而家人平時我們都有陪伴,我們卻有一個多月沒相處過了。今天你就為我自私一次吧!”
在他的軟語懇求下,安怡也只好付以一笑,應允下來:一年忙到頭,有時也真的要任性肆意一回的。
年初二,兩人依依不舍地分開各自歸家。一回到家,安貝兒撲到安怡懷裏死活不肯下來:“媽咪去哪裏我也要跟着去哪裏!別人家的小孩有爸爸媽咪陪着過新年,昨天媽咪都沒有陪貝兒過新年!”小家夥委屈得扁着嘴巴,不過她沒哭,因為她是屬于女漢子性格。
安媽媽恨鐵不成鋼地念叨開了:“安怡,你太不像話了,大年初一的一整天不在家!還關機!說什麽手機沒電!那個小白臉兒有什麽好啊?你為什麽就是一頭栽進去呢!唉,都不知道怎麽說你才好!還有,阿雲昨天帶着楠楠來我們家拜年,等你一整天!我看,這回他真正是失望了,這麽好的男人.....”
安怡趕緊的帶了安貝兒出門玩,才避免了安媽媽的轟炸。當她帶安貝兒去兒童游樂場玩了兩個多小時回家,發現家裏坐了十幾個七大姨八大姑的親戚!
一番問候後,親戚們圍着安怡七嘴舌地問開了:“安怡,聽說兩間店都是你自己一個人開的?”
“安怡,我們看新聞,那個男人向你求婚的場面真是這裏歷史以來最隆重的一次啊,不過,後來出現的那個男的又是怎麽回事?你跟後來出現的那個男人是同居呢還是已經結婚了?怎麽我們沒有收到請柬?”
“安怡,你的店裏收人不?我家姑娘畢業了還沒找到事幹......”
吧啦吧啦,聽得安怡真想發火啊!而且到了吃飯時間,她們也完全沒有走的意思,而梅姨和貞姨都休假回家了。安怡只好帶她們去酒店吃飯,安媽媽因為腿腳不便就不想去,安怡抱了安貝兒,帶了這一衆親戚出門了。因為人多,安怡得請了三輛的士才讓人坐好了。她客氣地問了問她們的意思想去哪裏吃,她們卻沒有讓安怡做主,毫不客氣地争論起來去哪裏吃最好。争論了一路,最後定在國色天香酒店。
國色天香酒店消費昂貴,但這還不是讓安怡頭痛的主要原因,而是這些親戚太沒素質了,說話咋咋乎乎,大聲嚷嚷的,進了酒店後就像鄉巴佬第一次進城似的到處張望,東摸摸西摸摸,安怡想說兩句她們,但又怕她們說自己有錢看不起人愛教訓人咋的,所以唯有死死忍住了。
因為她們是臨時去的,國色天香酒店的雅間早就被人訂好了,所以只好在大廳裏吃了。大廳裏的餐桌很多都坐滿了人,整個大廳播放着輕緩的優美音樂,人們優雅地進餐,喁喁細談。安怡的這一衆親戚一直喧嘩不已,令人側目。服務員禮貌地請她們注意就餐禮儀,一個五大三粗的安怡她大姑不滿了,和服務員吵起來,“什麽就餐禮儀?吃個飯講究這麽多?讓人吃不吃得開心了?咱沒錢吃了?你們咋管那麽寬?去去去,快點上菜!”
服務員被罵得臉皮漲得像豬肝色,急忙請了經理過來,經理一過來,環視她們一圈,立即看出安怡級數跟她們不一樣,就走到安怡面前,“這位小姐,我相信你在她們之間是說得上話的,請您好好勸說她們注意一下,別影響了其他客人。”
安怡被說得臉都紅了,連忙說:“不好意思,她們很少來這些地方,我讓她們注意一下。”
親戚們聽到安怡的話有些人不滿了,對安怡嚷嚷,“我們經常來這些地方!有錢愛咋就咋的!這酒店是服務性質的嘛,顧客是上帝,哪裏有上帝要聽話的道理!”
安怡一咬牙,微笑說狠話,“但是我也喜歡安靜的吃飯環境,所以,如果你們覺得大聲說笑沒問題的話,我也沒話可說,只是,我就不在這裏吃飯了,得帶貝兒先走了。”
眼看安怡抱着貝兒就要走出去,有幾個親戚連忙拉住她,“安怡,我們好不容易聚一聚的,這出來吃一次飯不要搞得這麽不愉快嘛,來來來坐下來,我們說話注意一下音量。”要安怡買單的呢,哪裏能讓她走掉!
一衆親戚見安怡擺明了态度,都不由得收斂許多。
安怡也不是真走,所以順勢坐下來,把貝兒放旁邊椅子上坐着。服務員立即上前把菜單交給安怡,哪知道安怡剛伸手,旁邊的親戚就一手奪了去,“我看看這裏有什麽出名的菜肴?”然後和旁邊的人研究着菜單,嘴裏說着,“法國鵝肝每人一份,魚翅得要多些,還有鮑魚.....”
安怡聽她們點菜,心裏腹诽:好像別人的錢是天上掉下來似的。不過,這大過年的,就讓這些極品親戚宰一次吧,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給她們!
作者有話要說:
☆、同行如敵國
很快,上了滿滿一桌子的菜,簡單媲美滿漢全席了。一衆親戚都自動消了音,因為只顧着吃了!
安怡時不時挾菜給安貝兒,自己反而沒有多少食欲,可能是這些親戚的狼吞虎咽讓她反感,影響了消化液的産生。
忽然,一大幫人魚貫從裏面各個雅間走出來。因為酒店設計是在雅間裏的人必須穿行過大廳走廊才能走出去。突然有人驚喜地叫一聲:“安怡?”
安怡擡頭,一看,無言了:喚她的人是小K,原來他們黃氏集團的一衆員工前來新年聚餐,真巧了。可是,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黃氏集團的人啊。
本來被簇擁着走在最前頭的高兆言停住了,他轉頭,這是一張有着隆鼻墨眉棱角分明的五官和兩頰有很深法令紋的嚴峻面龐,他炯炯的雙眼盯着安怡看了半晌,身邊的員工看看他,又看看安怡,竊竊私語。
高兆言大踏步地向安怡走過去。小K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後悔地伸手捂了嘴:太子爺高菘和安怡的事,現在衆所周知的,當然,對于董事長的心思,她們有時私底下也沒少揣測!
“安怡!”高兆言居高臨下地盯視着眼前這個女子,不,少婦!他審問般的語氣,“這個小女孩就是你女兒?”
高兆言久居高位,這樣的瞪視着實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但是,安怡覺得心中無愧,所以,衆目睽睽下,安怡站起來了,雖然她矮了高兆言兩個頭,但是她毫不膽怯地迎視着他的目光,語氣平靜,“是的,她就是我的女兒,過了新年,五歲了,在讀幼兒園。高先生,還有什麽想問的?”
高兆言冷冷的,“你要有自知之明!你這種身份給我家兒子提鞋都不配!所以,請你遠離高菘!”
安怡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動怒,語氣依舊平靜,“高先生,我想你搞錯了,阿菘喜歡給我提鞋多一些,所以,如果你能勸得你兒子遠離我,我無話可說!”
“你......別給臉不要臉!”高兆言怒了,“如果你不聽勸告,後果自負!哼!”說完,威脅地看她一眼,轉身大步走了。
後果自負?說的是那方面呢?安怡一思索,臉上有些失色:她現在開的巴黎春天婚紗影樓和紅玫瑰影樓只是一街之隔,如果以高兆言的財力,用價格戰來拖垮她家的生意,這樣.....
安怡目送着高兆言在高氏集團員工的簇擁下離開,心裏猶豫着:要不要讓阿菘給父親說幾句軟話?
轉爾一想,高父的态度自己早就能預見的,現在只不過擔心自己的新店剛開張,還沒有立足穩定,怕高兆言對付,那樣新店要做起可能面臨很大挑戰。不過,同行如敵國,即使沒有高菘,高兆言同樣可能要搞垮她家影樓的啊,她安怡要靠自己的實力,一定讓巴黎春天婚紗影樓好好立足和發展!市場是一塊大蛋糕,他高氏集團沒可能全部都能吞下來,紅玫瑰影樓做的是最高端生意,那麽她的巴黎春天婚紗影樓就先稍為避其鋒芒,先做中高檔生意,待發展穩定有一定實力了再做高端生意和紅玫瑰平分秋色!當然,低檔生意不能做,這是影樓定位的問題。
這時七大姨八大姑又開始嗡嗡地圍着安怡八卦了:“安怡,他是那晚高調求婚男人的爸爸?爸爸都好帥啊!”
“安怡,看樣子向你求婚的那個男人是豪門呢,高菘?高氏集團的少東家?哇哇,安怡你撿到了!”
“安怡你要死抓住姓高的那個不要放手啊,嫁給他你不用做了,做少奶奶多好!對了,他家有哥哥弟弟嗎表哥表弟也行!你是怎麽搭上的啊,說說我知道回去我說給我家芯兒學學.....”
安怡抱起貝兒就走,“你們慢慢吃,我去買單!”跑去前臺一結算,六萬七千五百元,這幫蝗蟲!她懶得和她們打招呼,抱着貝兒就走了出去,打的回家。回到家,安媽媽正在接聽電話,嗯嗯哦哦地應着,看見安怡回來,說了兩句就挂了電話,對安怡說:“安怡,你怎麽吃到一半就跑了?那些親戚不停打電話給我,說你這孩子怎麽這般沒禮貌,不等吃完飯再叫完甜點和水果就買單,還有要唠嗑一會兒送她們打的回去你才能走啊,現在她們滿肚子意見的。”
話音剛落,她手中的手機又再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不由嘀咕,“安怡你表姨電話,你要不要親自對她們解釋一下這麽早走的原因?”
“不要接聽!”安怡放開拉住貝兒的手,快步走到安媽媽身邊,拿了她手中手機就按了關機鍵。
安媽媽驚愕,“安怡,你不喜歡她們但也是親戚要應酬一下啊,這話好像還是你說的。”
安怡悻悻的,把在酒店裏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安媽媽知道。
當安媽媽聽到這頓還沒有吃飯後甜點和水果的大餐居然吃了六萬七千五百元,雙眼瞪得老大,“什麽!一餐就吃了那麽多錢?她們怎麽吃得下!你家程仁出事時,沒有多少個親戚上門安慰一下我們,那年我中風住院了,問她們借錢有誰借啊,都推說家裏條件不好,操!@#$#!*^%!”她罵了一串髒話!
兩母女相互翻起了往事,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些親戚在路上見面打個招呼就算了,招待應酬就不必了!就算被說有錢不認人又如何?沒必要為了所謂的名聲被人當傻子使!
年初三,安怡帶着兩間店的所有員工共四十八人一齊到國色天香這間五星級酒店消費體驗一天:原本說是獎勵巴黎春天婚紗影樓員工的一項活動,但是至愛婚紗攝影店那邊十六個員工一向表現也不錯,也不差這十六人了,一齊去!
在出發前,安怡已經對所有員工提出一個要求:任何時候不得喧嘩,不能給公司丢臉,如有違者,請立即自動回家!所有員工都朗聲答應下來。
因為安怡是提前向國色天香酒店預約好的,所以他們的到來,立即有專門的工作人員接待,安排入住臨海套房十間。接下來,當日節目如下:十點自由活動,十一點半至大廳集合用午餐,一點半到海邊沙灘玩排球或自由玩樂,六點半到泳池畔BBQ,八點半體驗小魚溫泉,十點回房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各自回家,年初四早上放半天假,下午一點開始正常上班。
高菘得知這天的安排要求來的,但是給安怡拒絕了:開玩笑,同行如敵國,哪裏有同是影樓的別家經理級以上的人前來參加公司活動的道理!
這一天安怡刷卡消費十一萬四千元,但是她卻消費得很開心,和員工相處得極為歡樂。
作者有話要說:
☆、虧本生意要做嗎?
真給安怡料中了,高兆言用了價格戰!因為有些客人前來看套餐,看了後搖搖頭就走了,一連多日如此,很難定下一個套餐!開始時安怡很不解,後來有客人說出來:“我首先去紅玫瑰影樓看了看,然後再來你這裏,因為結婚一輩子的事嘛,當然要貨比三家,原本我們想着紅玫瑰那邊現在搞活動全部套餐打五折,我們還以為紅玫瑰是提高了價格來打折,但是來你這裏看套餐後,覺得紅玫瑰真是優惠到極點了,而且還是老字號品牌名店!所以,不好意思,換作誰都會去紅玫瑰的。”
紅玫瑰影樓所有套餐打六折!!!這讓安怡震驚得無以複加!紅玫瑰影樓一向價格浮動幅度不大,要求門市不要和客人讨價還價還有降價,頂多是送産品或套餐內容升級。現在物價越來越見漲,鋪租人工也貴,紅玫瑰不跟物價上調套餐價格居然還打六折,用膝蓋想也知道,這根本就不盈利了!
員工問安怡要怎麽辦,因為現在門庭冷落,天天都沒生意。安怡苦笑:難道所有套餐打五折?虧本生意要做嗎?自己要跟高兆言比拼財力嗎?根本是以卵擊石,死得更快!
所以,安怡開了員工大會,中心思想只有一個:按照正常價格做,客人要求優惠只能盡量申請,能訂得下都要訂,低于八折不能訂!情願送多些産品給客人!
只是,日子一天天過去,情況一點都沒有好轉,本來年頭是訂婚紗套餐最多的時候,但是受一街之隔的紅玫瑰影樓影的影響,巴黎春天婚紗影樓的營業額已經很多天都出現零現金情況!造成這種情況無它:紅玫瑰影樓是品牌老店,本來是走價格高端的線路,突然降價降到堪比低檔影樓的價格,換作哪個客人,都會選擇紅玫瑰,也不會懷疑拍攝出來的效果,因為紅玫瑰信譽和口碑一向極好,打出的宣傳橫幅說是店慶十周年回饋顧客零利潤!
經營的慘淡,員工士氣低迷,暗流湧動。而這時,紅玫瑰影樓突然又在櫥窗貼出招聘廣告,招聘門檻之低令人匪夷所思并踴躍報名。這令巴黎春天婚紗影樓的好幾個員工偷偷去面試并立即上班,沒有做辭工手續,情願放棄在巴黎春天婚紗影樓的制服壓金和上班十多天的工資。
幸好遠在市郊的至愛婚紗攝影店完全不受影響,但是安怡非常清楚,按照現在的情形下去,巴黎春天婚紗影樓倒閉是遲早的事,早一點關門大吉還不會損失太慘重,因為鋪租水電工資那些一定得每月支出啊。
安怡一愁莫展:這剛開店就結業,她真不甘心!
高菘不停地勸說她,“小怡,我爹地明顯是對付你!要不這樣吧,我和你結婚一齊去外地重新開店發展。時間長了,我爹地遲早會慢慢接受你的,到時我們再返回這個城市。好不好?”
安怡不肯,“就算巴黎春天婚紗影樓關門大吉了,我還有至愛婚紗攝影店,大不了回去以前的日子。阿菘,你爹地今年五十七.八歲了吧?那麽十年之後他老了我再東山再起!反正我不會背井離鄉!”
“你怎麽這麽犟!”高菘真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要你嫁給我,你不肯;我爹地逼你至此,你也不願依附于我;你為什麽要讓自己那麽辛苦?”
安怡沉默了,良久才說:“一次失敗的婚姻讓我知道:沒有什麽比獨立自主更重要的了。阿菘,不是我不相信你能給我幸福的生活,而是我想生命只有一次,我想做自己最喜歡的事,哪怕困難重重!”
高菘給她氣笑,“去別的地方不能做你喜歡做的事嗎?”
“不是這樣說的,我是H市人,我的根在這裏。而且,剛才我跟你說了,沒有了巴黎春天婚紗影樓我還有至愛婚紗攝影店,我為什麽要去別的地方重新開始?我倒不如積蓄力量徐徐圖之?或者,我再到其他郊區再開攝影店也行啊。”
她的想法是:一街之隔,自然不能和高兆言拼下去,但是,她完全可以去不同的郊區開多幾間至愛婚紗攝影店的分店啊!以高兆言的性格,絕對不會跑到郊區開低檔婚紗店拉低自己的品味!
有十多天沒有見面的陳安雲來到巴黎春天婚紗影樓找安怡。安怡請他進辦公室坐下,親手沏上他愛喝的雲南普洱茶,遞給他。陳安言接過,卻不喝放在茶幾上,直視安怡,“安怡,你和高菘的事全城皆知,但是,你和他根本不适合!因為昨天我的老總無意中跟我聊起,他在社交圈子聽到高兆言說絕對不會讓兒子娶你!我還收到消息,說高兆言不惜一切要讓你的巴黎春天婚紗影樓倒閉!安怡,我相信你絕對不會為了愛情委屈自己的是吧?”
安怡黯然點點頭,“我想再堅持一個月,如果高兆言繼續價格戰,我只有避其鋒芒,把這間影樓轉讓了。”
陳安雲灼灼地注視她,“我來,就是猜到你的想法來阻止你的。你想想,高兆言的價格戰,不能超過半年!不是說他虧不起,而是H市的影樓有大大小小十多間,他的紅玫瑰影樓作為龍頭老大,一直做超低價,會引起所有影樓的集體不滿,到時會成為衆矢之的,就會有商會向他施加壓力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沒生意也要堅持半年以上?”安怡有些猶豫,“這樣粗略估計一下,如果當真半年沒生意我會虧本一百萬以上,我已經投資了好幾百萬下去店鋪裝修之類的了,手中資金已經不多,而至愛婚紗攝影店的利潤不能長期負擔兩間店的開支。”
“我給你二百萬!”陳安雲語氣堅定,“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收下!請相信,你一定能渡過這個難關!”
作者有話要說:
☆、情況很不妙
對陳安雲的建議,安怡沉吟半晌,才說:“容我想想。”
陳安雲站起來,“那我不妨礙你做事了,安怡,聽我一句話:不到最後一步,不要輕易放棄!”
“謝謝你!”安怡對他,深深感激之情已經無法單單用語言表達,“Addison.....”
陳安雲卻沒有讓她說下去,“安怡,我們之間不需要說太多感謝的話!”說完,轉身就走。走出豪華裝修到處突顯精致的巴黎春天婚紗影樓,他回首看一眼,心裏默默想:安怡,不到你披上婚紗那一刻,我絕不會放棄!
高菘已經三番四次追問安怡要怎麽樣才會答應他的求婚,安怡始終不松口,并且認為:真正相愛的兩人何必要一紙契約?高菘只好努力讓用紮破的杜蕾斯派上用場了。因為高父的價格戰,高菘和安怡兩人相處時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盡量的不提及生意上的事。但是,讓高菘撓心撓肺的是,安怡依然忙得沒多少時間陪他,而現在他們成為狗仔隊追蹤的對象,無論出現什麽公衆場所,必定發現有人偷拍,還有有些市民認出他們,對他們指指點點,所以,為了避免麻煩,他們相見的娛樂地點絕大多數都是高菘位于碧海灣的公寓。
為了盡量多些時間相處,高菘只好要求她出門要去哪裏他過來接送。自從經過上次的吵架差點分手後,高菘也不敢請私家偵探跟蹤她了,免得她有所感應。
過了兩天,陳安雲讓安媽媽把一張銀行卡轉遞給安怡。安怡拿着銀行卡嘆氣:這是當她默默接受他的建議了?她欠他很多很多。
小美杏子打電話給安怡,“安怡,聽說你的新店現在情況很不妙?”
“是的,”安怡直說:“非常不妙,生意慘淡,員工被人撬牆角。只能死死支撐着。”
小美杏子問:“那你愛不愛高菘?”
“愛。”
“想不想嫁給他?”
“不想!”
小美杏子說:“既然愛他,又不想嫁給他,是不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我父親和高兆言有交情,要不要我讓我父親勸說一下高兆言接納你?”
“不要!”安怡知道她好心,但是她是真不想嫁,“我決定一輩子獨身,不是因為高父不接納我,而是我不想受婚姻的束縛。”
小美杏子不解,“既然這樣,你可以跟高兆言面對面說清楚啊,只要不做高家媳婦,他不會這樣存心搞垮你的生意。”
安怡苦笑,“但是我和阿菘是真心相愛,我和他在一起是不争的事實。我不想因為生意上的事而對高父說這些話,如果阿菘知道心裏會很受傷。我情願輸了事業,也不願沾污神聖的愛情!”
“我不理解你的想法了,既然愛得深又不肯嫁。”小美杏子轉移話題,“明晚有一個變妝晚會,我帶你認識朋友,或者可能讓你接一些生意也說不定。”
安怡求之不得,連忙問了變妝晚會的要求和注意事項。小美杏子一一和她說清楚。
要準備變妝晚會的行頭,因為時間太緊迫,安怡就沒有上網訂購,只能去商場買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出巴黎春天婚紗影樓時,立即有一個男人偷偷尾随着她。
因為是市中心,所以街上人來人往。安怡所要去的商場是金茂商場,只要走兩條街就到了,所以她沒有打的,而是步行過去。公司雖然有配置一輛面包車但是因為巴黎春天婚紗影樓生意冷清,所以司機讓安怡給安排到至愛婚紗攝影店那邊上班了。
那個男人距離她有十幾步,有好幾次,他想拿出藏在袖管的強簧刀直沖過去從她的背後就剌進去,但是,因為行人太多,他第一次做這事,心裏有些膽怯,所以握刀的手顫抖着,硬是沒鼓起勇氣沖過去一刀剌下去:他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诽,如果一刀剌下去剌到要害了把她剌死了呢,這在大街上他還真跑不掉,他還有父母,不能把命賠進去。但是,他已經觀察了一段時間,她很少一個人出現在街上,去哪裏都有一個男人開車接送,而現在好不容易逮住她一個人,這麽好的機會.....
就在他一直猶豫不定的時候,安怡已經走進金茂商場了。那個男人停在原地思索了半晌,最後一拍腦袋:還有一個法子!要慢慢來!
安怡進商場買好所需物品,完全沒料到剛和危險擦肩而過!
經不住高菘的軟磨硬泡,安怡終于答應他晚上去海邊散散步。海邊距離H市有12公裏,那裏是H市人最佳的休閑聖地,白天,總是人頭湧湧,游泳和曬太陽等等。晚上卻是少有人去了,畢竟,它離H市還是遠了點。但是,有一些人即使遠也非常願意去,那就是情侶了。因為那裏有一條栽滿女貞樹和海桐樹的林蔭道,它圍繞海邊長達7公裏,是遠近聞名的情人路。
此時,安怡和高菘此刻正手牽手走在月光下的海邊林蔭道裏。
月亮像跟人躲迷藏一樣,時不時在樹枝間露出半邊臉,清輝灑落,耳邊聽到海濤聲聲,此情此景那麽的美好。
情侶們相互依偎着散步,或者旁若無人地在樹的陰影裏摟抱在一起熱吻。
高菘轉頭望着安怡,雙眸在融融月光下顯得像泛着水霧的神秘大海,微微笑着說:“小怡,希望我們老了之後,還能像現在這樣手牽着手看海......”.
安怡聞言,情不自禁地把頭靠在高菘的肩膀上,有幸福的感覺流過心田:如果真能這樣,很美好!
但是,沉浸于甜蜜蜜的兩人并不知道,在他們身後六米遠左右的樹蔭下,有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一直尾随着他們,手裏還拿着相機。他看着兩人一直只是依偎着散步,于是掏出手機,拔了一組號碼,電話接通之後,他壓低聲音說:“老板,他們一直都在散步,要不要拍攝下來?”
“你看着辦吧,什麽相片都拍一點,如果有親熱更不要放過。”
作者有話要說:
☆、簡直是恥辱!
高菘決定和父親好好談一談,所以,他一早就開車返回父母家中。走進布置華麗寬敞的大廳,看見媽媽坐正在餐廳的紫檀桌子前,正慢條斯理地喝牛奶。
“媽咪!”
高媽媽轉頭一看是高菘,驚喜地站起來,“阿菘,怎麽今天有空回家?吃了早餐沒有?芳姨,給阿菘拿一份牛奶面包。阿菘,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