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殺了秦楓
許梓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兇狠,她不再多言,轉身走到洞口負手吹了個口哨。一個身着黑衣的少年跪在了她面前,此人正是子貓。知道許梓落的身份後,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最想不到的就是許梓落是個女人。
甲虎也愣住了,不過他轉而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道了一句,甲虎願忠心随主永不負主。許梓落點了點頭,子貓見甲虎臣服,他便也跟着臣服了。
許梓落遠眺臨安的美景,朝子貓道了一句“去,本尊要林護的兵符,明日這個時候,送到這裏。”還未等許梓落擡腳,子貓從袖中掏出了兵符。
小巧的符靜靜地躺在子貓手中,象征着權利和欲望。子貓的能幹讓許梓落有些意外,她原以為,自己還需要個三五天才能見到這小玩意呢。
看到那兵符,林護大駭,當即跪倒在地懇求許梓落放過自己。
許梓落從子貓手中拿起了那小小的兵符,放在了林護眼前晃了晃,林護看着那兵符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東西。但是那被許梓落抓在了手心裏,猶如他的命。
“我剛才給你的選澤作廢,如今我已經有了兵符,你,也再也沒有利用價值了。”許梓落欣賞着自己的傑作—林護滿臉的絕望和顫抖着的身子,他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許梓落笑了笑,頓了頓繼續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殺了你太便宜你了。”
有了林護的兵符她就可以調動三十萬大軍,加上她聯絡的南圖和東畢的五十萬大軍,攻下臨安易如反掌。也該到了去看看秦沐的時候了,他想必還在為秦楓在哪兒,花費心思。
秦沐料到了她會收留秦楓,畢竟那個人已經住進了許梓落的心裏。他坐在家中,聽着探子的回報,有些頭疼。按照許梓落的架勢,自己想必要打一場硬仗了。
許梓落的出現讓他意外,秦沐以為她已經做出了選擇了。
事實上許梓落是來見許梓濤的,天下将會是許家的,她需要一個許梓濤來做這個皇帝。秦楓不過是傀儡,等時機一到她會讓他禪讓給許梓濤。
當然她也要謝謝秦沐,如果沒有他,許梓濤早就死在三年前的滅門之災裏了。秦沐以為她會是來攤牌的,沒想到她還帶了個個扇墜,表示她的感謝。
許梓落将錦盒放在了秦沐的書案上,擡頭看着他平淡如水的眸子,準備好的話竟被噎在了喉嚨裏。秦沐依舊微笑着看她,打開了她送的錦盒,裏面躺着一塊血玉扇墜。
玉裏面兩條血絲互相交纏,就像是他們,秦沐很喜歡這扇墜。這一看就是秦元帝送秦楓的聘禮,整個大秦,只有皇宮裏才有品質這麽好的血玉。
秦沐将血玉扇墜系在了他的扇子上,他猜到了許梓落的來意,不過他還沒打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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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落,你來是為了梓濤吧?”秦沐起身,打算去喚許梓濤過來。
“哦,不,我是想來謝謝王爺,謝王爺救了我兄長。”許梓落雙手抱拳彎腰,朝秦沐行了個禮,秦沐伸手扶過她的手,将她扶起:“有何言謝,當初本王救你兄長也不過是為了江山。”
秦沐的直白讓許梓落有些訝異,不過,一想起皇甫落獅的預言,她就有些頭疼。倘若不是他的那句,得許氏後人者得天下,秦元帝也許不會這麽快就動手。
不過這句預言也讓秦沐救下了許梓濤,當初自己也在吧,他卻選擇了許梓濤。回想起來還真是諷刺,她就那樣眼睜睜地看着秦沐來許家,但後面的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被人捅了整整四刀,整個人都倒在了血泊中,身上一共有五道傷口,還有一道是小時候和許梓濤打架留下的。
她現在才想起,原來那個時候秦沐在找他們兄妹倆。
許梓濤的出現打斷了許梓落的想法,許梓落看了他一眼,朝秦沐點了點頭。秦沐朝許梓濤開了口:“梓濤,從今日起你自由了,你将不再是本王的額幕僚,跟梓落回去吧。”
許梓濤驚訝地看了許梓落一眼,他也看了秦沐一眼,然後躬身:“謝王爺,梓濤的命是王爺救得,再生之恩梓濤萬分感謝。”
就在許梓濤轉身要跟許梓落走之時,秦楓的一句話喊住了他們:“那到了你報恩的時候了,梓濤,替本王殺了秦楓。”
許梓落兄妹同時愣住了,秦沐的野心總是這麽顯眼地暴露在他們兄妹跟前。殺了秦楓,他就将會是他們的最好人選,而許梓落也不會再有另外的人選。
許梓落蹙眉,她不想對秦楓做什麽,但她有愧于秦沐。她想要秦沐臣服,秦沐答應了,無論許梓落提任何要求,秦沐都答應了。他愛她,從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時,許梓落就能感受到那份愛。
那秦楓呢,他對自己來說又是什麽。他藏着那麽多自己不知道的事,倘若自己不挑明了,他甚至都不打算告訴自己。那些死士,還有他私下聯絡的大臣,還有他布置的一切。
倘若他不願意,自己又如何這麽輕松地拉他下馬。秦沐固然心思很重,可相比之下秦楓更加可怕,許梓落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王爺,若我哥做不到,你會放他離開麽?”許梓落回首問秦沐,秦沐莞爾一笑,“這是你們許家欠本王的,許甫國的事,本王也略知一二。許梓落,要知道無風不起浪,若你父親真的忠心不二,皇兄又為何要殺他。”
許梓落猛地拽過了秦沐的衣襟,她沖他低聲怒吼:“你說什麽,不準你侮辱我父親,你可知許甫國三字的涵義。你根本就不懂他付出了多少,要不是皇甫國師的一句話,我許家何故落得如斯境地。”
秦沐淡然自若地拉下了許梓落用力的手,他雲淡風輕地回答道“本王當然知道許家世代忠臣,可你父親當初确實心存不善,若你不信大可問你兄長,本王到底有沒有撒謊一問便知。”
秦沐這話剛說完,許梓濤便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