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殺了韓相
許梓落淚如雨下,她閉眸朝秦楓下令:“殿下,這天下可以是你的,也可以是我的。只要你答應登基之後不殺葉王,我便用八十萬兵馬擁你做新皇。如何?”
秦楓驚訝地看了許梓落一眼,再看向秦沐的眼中充斥着嫉妒和恨意,他好一招金蟬脫殼。利用情誼,讓許梓落記住了他的大度,也讓許梓落逼自己放過他。
就在秦楓沉默之時,韓相從龍椅邊走下,他與葉王并肩而立,淡笑着看着眼前的秦楓。秦楓看了一眼韓相,想起了他那日的決絕,斂眸:“可以,朕可以不殺葉王,但韓相,必死!”
話落,韓相仰頭大笑,他早料到會有今日。這個被懷蓉挑中的孩子,被她養大的孩子,怎會放過自己。
秦楓說完這些話後,許梓落轉身跪下拱手抱拳,行五體投地大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許梓落這般做,緊跟着她而來的南圖柯畢昇将軍和東畢的稽安然将軍,也跟着跪下行禮:“臣叩見大秦皇帝,願大秦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所有人都跟着許梓落選擇了臣服,依舊還站着的只有秦沐和他的人。韓相和許梓濤一左一右,陪伴着葉王,眼看着他們的大勢已去。
許梓濤的不離不棄,令葉王有些訝異,他轉頭問他為何還不過去,有許梓落在秦楓不會殺他。許梓濤淺笑:“王爺忘了,臣曾經說過,若有一日梓落與王爺站在了對立面,臣依舊會選擇跟随王爺。”
“梓濤!”
許梓濤躬身:“王爺對臣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恩,臣是斷斷不會舍王爺而去的。”
秦沐抱住了他,許梓濤能留下,是秦沐所料未及的。許梓濤兄妹倆想要什麽,他一直都知道,他不過是在償還三年前他欠許甫國的債罷了。
當年之事,許甫國未曾出賣自己,而是一肩擔下,讓年僅十五歲的秦沐心生愧疚。事發之後,他立刻趕往了許家,救出了奄奄一息的額許梓濤,卻沒看到埋在死人堆裏的許梓落。
這江山他可以送給秦楓,但許梓濤兄妹,他是不會讓給秦楓的。秦沐笑得明朗,皇甫洛師的預言成真了,得許氏後人者得天下,許梓落和許梓濤的心都屬于他秦沐,天下遲早是他的,又何必急在一時。
許梓落起身,她看着眼前的秦沐,心中猶如打翻了五味陳雜一般複雜。而秦楓,他雖然當着衆人的面答應了許梓落不殺秦沐,但不代表秦沐不會死。
秦楓想讓一個人死,可以有很多辦法。
許梓落上前拉過許梓濤的衣袖,想把他拉過來:“哥,跟我走,将來天下就是我們許家的。”卻不想被許梓濤甩開,他一臉的淡然自若,“小妹,大局已定,我只會跟随王爺。天下是天下人的,從來不是一家姓,別再執迷不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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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梓落愣住了,她驚得後退了一步,一切都和她想得不一樣。從秦沐告訴她當年的真相,到如今東宮事變,秦沐逼宮讓位,她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陛下,你可以登基了。至于你的父親,他欠我們許家的,他要還。”許梓濤淺笑,手下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刀,架在了秦元帝的脖頸上。
秦楓怎能眼睜睜地看着許梓濤殺自己的父親,他當即伸手想要攔下,卻被阿南緊緊箍住不得動彈。許梓落冷眼走到秦元帝跟前,看着他倉皇失措的樣子,只覺得分外好笑。
他當初帶領着精兵血洗許家之時,怎麽沒想到會有今日。
秦楓回頭看着自己的皇兄,對他而言,秦元帝不過是個竊取他天下的竊賊而已。要不是八年前他還年幼,皇位又怎會落得他手。他害死了先帝,如今還想霸着自己的江山,秦沐只恨不得他快點死。
“不,不,梓落不要,那是朕的父皇。”秦楓朝許梓落嘶吼着,他不敢相信會有這一天,可這一天還是到來了。從他決定放過許梓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的父親和許梓落,秦楓只能二選一。
許梓落笑得陰狠,她看了一眼秦元帝道“陛下,只有你的父皇死了,你才可以稱自己為朕,臣是在幫您。”說罷,她拉着許梓濤的手,一刀下去秦元帝血濺金銮大殿。
“不!”秦楓淚落,這就是他奪到這個位置的代價麽,這代價也太大了。要他親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子弑殺他的父親,這還不如親手殺了他好。
秦楓恨恨地看着秦沐和韓相,這就是他們要的麽,如今他們做到了。秦楓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上官懷蓉和韓相早年是愛侶,是因太上皇的一道聖旨,上官懷蓉才不得已嫁給了自己的父親。
韓相如今都還惦記着自己的母親,怎麽可以,那可是國母。他不會容許韓相的存在,讓他活着,就是對上官皇後最大的污點。
“來人吶,給朕殺了韓相。”
秦楓一聲令下,連個侍衛提刀上前,卻不想被躲在後堂看着這一切的上官懷蓉攔住了。她滿眼懇求地看着秦楓,求他放過韓相。
“楓兒,放過他吧,母後求你了。”上官懷蓉跪在了秦楓腳下,拉着他的褲襟,苦苦哀求。秦楓則扶起了她,看着眼前的韓相殘忍地笑了,“母後,你知道你們的孩子是如何死的麽。那是因父皇發現了韓相與你還有往來,他懷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韓相的。”
“你說什麽!”上官懷蓉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秦楓,她哪裏會想到當年禦花園路滑,她的意外根本就是人為。否則秦元帝那麽愛她,如何舍得他們的孩子未出生就胎死腹中。
秦楓也不願告訴她,可真相就是這麽殘忍,如果當初她沒有私下見韓相,他們的孩子也不會慘死。上官懷蓉看向韓相,韓相一臉心疼,而那恰恰證明他也是知情者。
沒錯,只有上官懷蓉自己不知道,孩子是被他的父親親手殺死的。上官懷蓉的淚無聲地順着臉落下,她倒在秦楓懷中,無力地看着韓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