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實在很想問太宰大兒子,用被動技能“百分之百找男人殉情”找人不覺得羞恥嗎?
好吧,當然只是開玩笑的。
在這麽一片人民群衆大聲尖叫的場面外加無數張驚恐臉之中,忽然多了一個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的少女,怎麽看都會覺得可疑,簡直就像是找不同游戲裏面的送分題。
所以說大兒子估計發現了這一點把我攔在這裏。
不過我有至少十五種方法能夠甩開他,沒有這麽做的理由只有一個,心靈感應消失了。
不僅僅是大兒子的心聲,雖然用發聲器官制造的尖叫聲依舊還在,但對我來講,世界還是至少安靜了一半。
“無效化”的能力嗎?
我還在思考這件事,大兒子笑着開口,“咦?這是默認了嗎?”墊着腳尖似乎想要拉我去找河。
怎麽可能?
我剛想十分堅決地拒絕,忽然一道勁風從後面襲來,我下意識地連帶着大兒子用瞬間移動往後轉移了兩米。
瞬間移動能使出來的話,看來超能力沒有出什麽問題。
不是讓超能力無效化的話,我對大兒子的興趣一下子就降到最低,只是能夠屏蔽心聲的話,還不如我之前撿到的戒指好用,最關鍵的是也一點兒不顯眼。
說實在是的,就連我自己都不太确定,如果太宰大兒子真得能使超能力無效化的話,我會做出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
大概率會用“石化”的超能力把他變成石像,然後上下學都捆綁着随身攜帶,做成随身挂件吧。
引人注目的話,借口也很好找,幸運物。
我初中在帝光中學,上了很多次新聞的籃球隊裏面就有個綠色頭發的人類,叫做綠間真太郎,每天都變着花樣帶着吉祥物。
Advertisement
帶着幸運物就能不科學的以各種神奇的角度投籃,我有段時間懷疑他是不是百分之百投籃的超能力者,受他影響有一段時間很流行幸運物,教室裏面稀奇古怪的東西能擠得學生沒地方坐,我的同桌曾經帶了一個兩米高的長頸鹿玩偶,真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最後還是校方出面,禁止攜帶幸運物之後才好轉了。
籃球部是帝光學院的當家社團,所以這項規定對引領幸運物風潮的綠間真太郎反倒沒有制約。
而太宰大兒子變成石像之後,那無處安放的大長腿會不會碎在電車上面或者直接磨成高低腿,這就不歸我考慮了。
哎咧哎咧,我可不是什麽善良守序陣營,頂多算中立呀。
混沌惡太宰家族的母親會是什麽好人嗎?
我,超能力者,莫得感情。
我慢條斯理地觀察着在場的所有人的神情。
橫濱,的确十分危險,就算是普通人類都擁有了極好的體能,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大家都疏散完畢,剛剛還擁擠着來看港口黑手黨熱鬧的家夥消失不見,如果不是我确定那些是真市民,差點以外整個橫濱都是港口黑手黨精分出來的了。
剛剛在背後攻擊我的是一個男人,短發發尾的地方是白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如果是挑染的話,港口黑手黨的确有進軍洗剪吹業的本錢,很潮流,又不是辣眼睛的殺馬特。
沒有心靈感應,我會知道他是黑手黨的人,是因為對方身後站着一排拿着機木倉的黑衣人,有個人的面容很熟悉,在彩車跳過啦啦操。
發尾挑染穿着一襲像是漫畫裏面吸血鬼的裝束,他身後的風衣布料化成的黑獸朝我不間斷地襲來,殺意盎然。
超能力!
我目光一縮。
反倒他臉上先帶着不可思議,“瞬間移動?”
而這個時候,一個白發的少年從另一邊蹿了過來,“為什麽和太宰先生手拉手都能使用異能?”
雖然電視裏面打了很厚的馬賽克,不過對方沒有換衣服,或者說幹脆一整個衣櫃都是同樣的衣服,發色也很顯眼,所以我還是馬上認出了對方。
他們的話完全暴露了大兒子的能力,在他屏蔽我的心靈感應的時候,我已經大致上猜到了,不過現在更加确信。
【太宰大兒子】應該有碰觸之後能使超能力無效的能力,看上去在遇到我之前,應該是百分百起效的,現在也不能說沒有效果,我的心靈感應不能使用的,但其他超能力沒有問題,看上去應該是一次只能屏蔽一個,也不知道是不是只針對我的特供版。
會失效的是心靈感應,應該是有理由的。
在被他抓住的時候,我其他超能力都沒有使用,然而只有心靈感應屬于連我自己都無法控制的被動超能力,作為第一個使用的,才被大兒子的能力給無效化了。
只有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不過感謝吧,一次性只能無效一個超能力,要不然估計只能成為我的幸運物了。
只是,等等。
太宰?
不會是我想象得那個太宰吧。
我轉過頭,失去了心靈感應,我不得不用我基本沒怎麽用過的嘴巴,就算常年不說話,我的聲帶也沒問題,“太宰治?”
他用另一只沒拉着我的手,朝着我熱情洋溢地揮了揮,“嗨!”
……
知道晴天霹靂是什麽樣的嗎?就跟二女兒考了27分之後,被迫在原始社會為太宰家族當牛做馬,采摘醋栗一樣。
我後悔了,當時就不應該圖方便給自己取名叫做【太宰治】,像是【改造人汽水2號】不是挺好的嗎?
壯大汽水家族,總比被麻煩的文豪纏上要好。
誰知道,取個名字還真能召喚文豪當兒子啊,如果是抽卡游戲,算是ssr嗎?這種卡,尤其是屬性為熊兒子的,白送我都不想要。
我一邊這樣想着,一邊拉着太宰治躲避着那個男人的攻擊,我實在是不想管太宰治,只不過他就像是個狗皮膏藥貼着我,除非我大力到能把他甩向宇宙,不過他也基本涼涼了。
要有意志力壓抑這個很誘人的提案事件困難的事情,一邊被放風筝,還能說着騷/話,蕩得飛起的家夥,真得很想讓人把他的腦袋按在垃圾桶裏面讓他閉嘴。
問題來了,太宰治屬于什麽垃圾?
果然是有毒有害的那一類吧。
我目光一凝,幹脆将太宰治直接扛起,發尾挑染的攻擊噼裏啪啦地正中他的肚臍眼,這家夥是飛镖怪嗎?我明明只想擋刀沒有特地挑位置的。
太宰牌的盾牌的确很好用,那些布條在碰到他的一剎那就失去了作用,軟乎乎地像是揮着手帕說“再來”。
那個白發少年大叫,“芥川,先不要攻擊,別打到太宰先生。”
芥川?
芥川龍之介?
“滾開,白虎!”話是這樣說的,不過對方還是停下了自己的攻擊。
啊,其實打到也沒有關系,這軟趴趴的力度根本不會受傷。
其實是按摩吧。
我這樣想着,另一個比較穩重的聲音傳來,“我們能好好談談嗎?”
明明之前被拿來擋刀,頭發淩亂的太宰治依舊十分歡樂,“嗨,國木田桑~”
國木田獨步……
他無力地捂住臉,“作為人質你就不能消停一點兒嗎?太宰!”
太宰治一臉誇張:“讨厭呢,我可不是人質啊,我正在努力工作。”
“啊,我沒見過努力工作的人被當成盾牌甩得漫天飛舞。”國木田獨步冷靜地吐槽,他的眼睛反射出一道冷漠的光。
看着一個個文豪,我已經麻木了,能不能好好地做個文豪,別棄筆從……從架?
“要談的話,等被我打進醫院再說。”
伴随着這句霸氣側漏的話,從天而降一個男人,在他落下的時候,地面一下子迸裂成蜘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