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真得是太難了。

為了看清楚他們的表演而被迫挾持了這位江戶川亂步。

但實際上看到的,也就是一個長着鳳梨頭的少年像是海藤瞬一般進行着中二的宣言。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觀看海藤瞬的“dark MOON”有趣的多,看一個鳳梨精玩中二病?我也不是那麽有空的。

“骸,骸大人?”

庫洛姆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驚喜的聲音傳來,就好像打開了在那段不知所雲的“從輪回盡頭回來”的尴尬的話後的暫停鍵。

一下子心聲繁雜,像是無數的文字泡将我淹沒。

如果是漫畫的話,怕是全部會堆積在框框之外了吧。

不過,這個家夥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背鍋俠六道骸嗎?

世界一流的幻術師,一個是嬰兒,一個是高中生的樣子,看來這一行的的确确是不看年齡,只看天賦的。

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也不是吐槽他的發型需要由港口黑手黨修剪一下的時候,目前傳來的都是驚訝的心聲,從這一點可以告訴我,目前發生的事情在大多數人的預料之外。

也就是說,完全沒有被告知過計劃的意思。

不過如果大家都知道的話,只要他們露出一絲不對勁的想法,我就能提前嗅到了,根本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是怎麽回事?”國木田獨步手裏拿着他畫出來的手木倉,一臉嚴肅地指着我,問話的對象卻不是我,而是reborn。

Reborn是這次舞會的主辦人,只有他能設下這個針對于我的圈套。

一時間所有人都左右搖擺,一部分盯着我,一部分盯着旁邊的reborn,想要聽他的解釋。

我原本可以直接瞬移走的,不過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還呆在原地,并不是破罐子破摔,我還保持着內山的樣貌,如果是一場戰役的話,還屬于進可攻退可守的狀态。

“這是來自于太宰先生的到訪。”reborn卻十分巧妙地把皮球扔回到了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你這家夥,瞞着我們做了什麽?”

明明是合作夥伴,但除了失去了給太宰治剃頭這件事以外,似乎只有被太宰治坑着跳着內八字舞勾引熊,或者被認為是落魄到需要偷自動售貨機,完全沒有任何好事,在這一刻,中原中也終于發出而來來自于靈魂的怒吼。

并不是我的主觀臆測,中原中也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不要把腳底下的石板砸在太宰治的腦袋上面,握着的拳頭都是青筋。

“如果說出來的話,不就沒有用了嗎?”太宰治聳了聳肩膀,“而且只是個人的懷疑,關于那個未知的能力,是不是讀心術之類的心靈感應的能力。”

!!!

這話一出,除了我以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雖然心靈感應是電視劇裏面常見的能力,但是在現世之中見到的時候,也忍不住會發出來自于靈魂的拷問,“這不是作弊嗎?”

哎咧哎咧,我很願意把這個作弊的能力送給別人的,無法主動關閉的話,就簡直像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劇透,關鍵是還是高音喇叭在耳邊喋喋不休地吵鬧着。

“可是,太宰先生為什麽會知道?”中島敦問出了現在大多數的人心聲。

“被我抓到的一瞬間,神态上面很吃驚,像是不明白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太宰治說,“那位女裝赤司。”

“女裝赤司是誰?”中島敦滿頭霧水。

“就是彩車循環的時候,那首中原君唱的《愛的小剪刀》,順便說一下,這是由我編詞編曲的,怎麽樣很出色吧?我很想加入自殺的元素,不過被港黑那邊拒絕了。”

說着太宰治還現場哼起了小曲,“愛的剪刀轉圈圈……”

“你什麽時候還給港口黑手黨作曲了啊?”國木田獨步吃驚到手裏的木倉都在抖動。

關注點是這個嗎?

“地中海青花魚,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中原中也腳下飛起一塊磚,朝着太宰治砸去,太宰治身形敏捷地避了開來。

Reborn插話,“關于地板的賠償,稍後彭格列會給港口黑手黨送賬單的。”

……你們彭格列已經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那就從中原君下個月的工資裏面扣吧。”森鷗外笑着開口。

……這個世界的黑手黨都是赤字運轉的嗎?

這讓我不由地想到了數學沒及格,還在努力學習財務的彭格列的十代目沢田綱吉。

黑手黨的BOSS真是不太好當。

因為這一插曲,場面的氣氛頓了一下,不過好在大家都還知道正題,并沒有當場上演菜市場裏面的讨價還價。

“那位被太宰糾纏的小姐?”國木田獨步也很快就把話題拉了回來。

“是女裝赤司!”太宰治正色說,“啊,欺騙了我那顆蠢蠢欲動的少男心,明明要一起去殉情的。”

“我可不會和男人殉情的。”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但是我得保持鎮靜,而不是選擇打爆太宰治的狗頭。

這些都還是他的主觀臆測而已,如果我動手的話,那不是承認了自己是太宰治的殉情對象,不,不對,我根本沒有答應這件事,承認了自己是女裝大佬赤司征十郎。

“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嗎?”國木田獨步說,作為第二個到達現場的人,他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因為只有一瞬間,但是我是不會錯過的。”太宰治說。

“為什麽會驚訝呢?”太宰治問。

中原中也陷入沉思之後,在線搶答,不過有人比他快了一步,斯庫瓦羅說,“除非他根本不可能被人近身。”

他們倆個的聲音交纏在一塊,雙方都有些驚訝,互相看了一眼對方之後,都志同道合地把臉撇開,然後一左一右地冷哼了一聲。

“能提前了解到事情的發生,這樣的能力,一個是預知。”太宰治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像是在思念什麽人一樣,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就變回了原先的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另一個能做到的就是類似于讀心術的心靈感應。”

“預知是不可能的,如果真得預知到了的話,避開我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啊,”中島敦恍然大悟,“那就根本不會吃驚了。”

“所謂的被克制的第三個未知的能力嗎?”國木田獨步說。

這一點,太宰治之前就在武裝偵探社分析過,不過那個時候還沒有最終的答案。

太宰治點了點頭。

“三個能力?”中島敦開口,“怎麽會?會有這樣的人嗎?”

“實際上不僅僅是三個能力,敦,”太宰治說,“最近時常有被注視着的感覺,但是望過去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感知到。”

“我的感覺可是不會出錯的。”

“之前,在事務所的時候也假裝平地摔了,絕對不是被國木田君抓住了,但是什麽也沒有碰觸到。”

“在屋內隐身監視,或者是從屋外透視嗎?”貝爾分析道,“嘻嘻嘻,真是有趣,王子興奮起來了。”

“一個人會有這麽多的能力嗎?”國木田獨步說。

“所以拜托了reborn先生幫忙來驗證我的猜想。”太宰治說。

“不對吧,”中原中也發現了華點,“你是怎麽确定你和reborn在聯系的時候,不會被他監視。”

“一場大膽地賭博。”reborn說。

他帽子上面的變色龍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了他的手指上面,reborn撫摸着它說道,“不過我挺喜歡的。”

太宰治說,“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大多數都是在晚上,所以就大膽地試了一下,看來是我贏了。”

“這麽說來,”森鷗外補充,“愛麗絲也說感受到了奇怪的氣息。”

那個差點被愛麗絲碰到的時候嗎?

……因為要上學的緣故,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他們。

連上廁所都會被那些人纏着,如果在廁所裏面呆久了,立馬會傳出齊木君便秘的消息,然後收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禮物。

再加上現在還有坂本在,我對于他的存在還是有些不安,所以使用自己的能力的時候就更加小心翼翼了,就被這樣找到空子了嗎?

“瞬間移動、心靈感應、力大無窮……透視或者是隐身……”

“既然有三的話,就幹脆把市面上所能參考的能力全部考慮進去了,這才有了現在的局面。”太宰治說,并且毫不猶豫地在線甩鍋,“當然都是reborn的功勞。”

“現在看來果然不止這些能力吧,現在變成了內山君的樣子。”

“真是讓我也有些被吓到了呢,”太宰治說,“沒想到居然還有變身的能力。”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他的語氣之中完全沒有這個感覺,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語氣,實在是讓人有些不爽。

“不得已采用了計劃B。”

“多虧reborn先生做過這方面的訓練,就連思想都是可以控制的。”

這種東西,原來光靠訓練就可以做到啊。

“KUfufufu,所以這就是你們的打算?”除了開場的時候有了一絲的存在感,而到現在為止大家都在沉浸于太宰治的推理之中,六道骸此時忍不住開口,“真是肮髒的黑手黨。”

你不是也和他們同流合污嗎?

“我只是之前欠了彭格列的一個人情而已。”就好像知道我心裏再想什麽一般六道骸說。

簡直就像是跑接力賽一般,接下來就是六道骸的主場,當然還有時不時的太宰治和reborn的補充,實際上一些沒有說出口的事情,我也能從六道骸的心理活動探知一二,再加上,我手中還握有外挂。

不愧是寫偵探小說的江戶川亂步,腦海裏的思維能力實在是讓人眼花缭亂,随時都能陷入他的思維宮殿之中,多虧了他,我也大致知道了到底發生了什麽。

把那些無意義的KUFUFUF的笑容去掉,彭格列的家夥的笑容都很煩呢,比如說那個嘻嘻嘻。

簡單的說的話,關于我的事情,太宰治和reborn做了計劃A、計劃B以及計劃C三種。

計劃A就是假設我沒有潛入,而是在在外圍的計劃。

計劃C就更加簡單了,就是我完全沒有出現,簡稱沒有計劃。

最複雜的就是計劃B,我在外圍,然後如何捕獲我的計劃。

說得簡直就像是下一秒就能向我投擲精靈球一般。

在這裏的加上瑪蒙總共四位的幻術師,實際上都只是毫不知情的托。

六道骸的三叉戟在刺中他人的時候,可以附身到那個人的身上,所以之前我從這些幻術師身上都察覺不到六道骸的氣息,更加別說心聲了。

不過原本六道骸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雖然他嘴巴裏說的是為了還reborn的人情,但實際上似乎因為認識的人很多,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件事是他的鍋,在睡夢裏之中強迫人做基建,說不定就是和什麽人合作了也不一定。

嘴上說得很強硬,身體卻很誠實,只知道表面上的彭格列和橫濱的合作計劃,然後被reborn騙過來做警戒工作。

會像是之前那樣說,只是因為在附身到內山身上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扒得只剩下能遮羞的衣服之後,還在和蟒蛇搏鬥而惱羞成怒。

不過那位沉默寡言的內山好像玩得很開心啊。

六道骸附身回來的時候,作為一個聰明的人,已經明白自己中了圈套,再聯系到我的心靈感應就知道他們在玩什麽髒套路。

明明嘴上說着“肮髒的黑手黨”,但是身體卻十分誠實地配合着工作。

發現我沒辦法被幻術控制之後,就借由附身的聯系,一瞬間控制了庫洛姆,襲擊了我。

哎咧哎咧,剝離開來的話,就是很簡單的計謀。

“亂步桑說得很對,”太宰治說,“擁有這麽多能力的家夥,一定是對自己極為自負的性格,喜歡高高在上的旁觀。”

這話說得有些過分吧,我是這種性格嗎?

“啊,是那個時候,”江戶川亂步完全想起來了,“我和社長從委托人那邊回來的時候,你問我的問題。”

“我那個時候說,對方一定是個能力強大,但是卻應該不是一個喜歡亂用靈力的人,而且不喜歡用嘴說話,性格是旁觀者性格,最好什麽事都不要參與,說不定還是個悶騷,喜歡在暗地裏吐槽。”

“但是有些奇怪,我的推理結果,不應該是男人嗎?”

一瞬間,感覺全身都被插滿了箭……所以這是怎麽推理出來的,靠BUG嗎?

為什麽性別還可以靠推理啊?

不過這個時候就更加不能承認了。

僅憑着這些資料就能推測的話,不是一碰到就會被認出來嗎?

一瞬間我很想讓江戶川亂步直接消失,但如果這樣做的話,會被武裝偵探社的人追查到死吧。

如果全部消失的話,又會牽扯到港口黑手黨,之後彭格列也會進入,不是更加麻煩嗎?

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雖然不知道江戶川亂步的這些推理從何而來,但這都是歸結于常規的推理。

所以這個時候,只要不常規就行,并不是強行挽尊,只是現在這個世界可不是以前的世界了,原先的世界已經死了,它現在是鈕钴祿·世界。

哎咧哎咧,不小心被我母親最近追的來自于種花家的電視劇給影響了。

“……你再說什麽?”聽完了全程的我,覺得還可以搶救一下,“女裝赤司?”

我不能承認自己和女裝赤司的關系,哦不,是齊木楠子的關系。

“竟然把人類和我相提并論?”我學着彭格列的笑法,“去去去。”

對的,這就是詭異的笑法,每個字橫看豎看都是“滾”的意思。

“我只是潛入府邸偷吃的滑頭鬼而已。”

當了不良少女之後,我又開始當妖怪,指不定哪一天就會精分都不一定。

哎咧哎咧,太宰治即演技導師之後,要成為精分的磨刀石了嗎?

自從給自己取名叫做【太宰治】之後,總覺得莫名其妙就多了很多的技能點。

我想着影山茂夫每天都不落的短信,多數是對自己的技能的磨煉的問題,覺得可以推薦他試試看,比如說把自己取名叫做“中原中也”,不會是“太宰治”的原因,自然是超能力者也不是魔鬼,當然前提是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不過此時可不是思想開小差的時候,我正色地褪去了屬于內山的外貌,想着妖怪圖鑒裏面的畫面,不就是把自己的後腦勺拉長嗎?

超能力者無所畏懼,于是融合了各式各樣的人的臉,再加上拉長了的後腦勺,絕對沒有人會認出來的一張臉,就這樣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傻了吧。

在世界大融合初期結束之後,世界的适應性,讓妖怪沒有出現得那麽頻繁。

所以說,我就賭他們對妖怪的研究還一知半解。

在這裏,不是陰陽師除妖師是很難判斷大妖怪的存在,因為說到底超能力擁有的特殊能力和靈力雖然同源,但中途有分化,所以并不算是同一種東西。

不過,我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就是了,再呆下去說不定會露餡,我幹脆把手中提拉着的江戶川亂步扔向了武裝偵探社。

既然都是滑頭鬼了,這可是偷偷潛入到房間偷吃的妖怪,自然是雁過不拔毛的存在。

我把桌子上面的甜品洗劫一空之後,就直接瞬間移動走了。

絕對不是想吃,而是符合人設。

人設是很重要的事情。

因為他們原本還有計劃A,所以我也沒留在院子裏,先把那些甜品扔回自己的房間之後,再站到五百米的高空之中往下看,手上只拿着一杯咖啡果凍。

這個高度的話,無論如何都不會有什麽特殊的陷阱準備着吧。

我對武裝偵探社和港口黑手黨的能力還是很熟悉的,不過彭格列那邊,因為他們沒有動過手,暗網上面只知道他們似乎有火焰,但具體的是什麽還不清楚,但總不可能向着五百米高空的我燃燒吧。

我必須得确認我的妖怪的說法是否能給他們帶來混亂。

這種高度,不會影響我的視力,所以還是能不受影響地觀看。

簡直就是特等席。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分章的,不過不知道該怎麽分比較好,就這樣吧=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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