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阿卡姆的義工
我有些疑惑地打量着身側這個魂不守舍的老公, 他似乎在看到阿卡姆瘋人院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恍惚。等我伸出手湊上去拉了拉他的胳膊的時候,布魯斯才回過神來,他深深地凝視着我片刻後, 這才嘆了口氣說道, “哦, 原來是這裏。”
“你以前來過嗎?”
布魯斯沉默了下後, 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反而叮囑我說道, “親愛的, 這裏全部的都是一些精神病, 你懂嗎?”
他低下頭來看我的時候, 那雙藍色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認真,俊美的男人就這樣低下頭來一臉嚴肅的看着我,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是的,這不是叫精神病院嗎?”
布魯斯:……
他臉上浮現出一絲有些無奈的笑容, 然後才又把我摟入自己的懷裏,将下巴剛好放在我的腦袋上, 就這樣感受着他滾燙的胸口, 我聽到他有些急促的心跳聲, “我的意思是,這裏都是精神病, 為什麽不考慮換一個地方去做義工呢?”
他說的我也有點打鼓, 聯想到曾經跟別人做下的承諾, 我還是小聲的說了下,“但是我們都約好了, 臨時離開這裏并不好吧,親愛的。”
我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說起來老公為什麽把下巴就這樣放上去了,雖然他的确比我高很多,這麽放上去好難受啊 !但是他好像很舒服的樣子,甚至給我一種他特別害怕失去我的樣子,上次遇到那個搶劫的人後,布魯斯給我的感覺就一直很害怕,我還特地去問了下爸媽以前有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瑪莎媽媽和托馬斯爸爸跟我說布魯斯小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而且因為他們的身份甚至還險些一度被綁架,以前去看劇場的時候,布魯斯也特別的緊張,他從小就不愛讓他們去看劇場,如果他們自己去的話,布魯斯要求他們必須走前門,這樣的事情也曾經困擾了他們很久。後來覺得可能他就是不喜歡,所以就作罷了……
所以我一下子就釋懷了,雖然那個時候布魯斯的反應很過激,但是也許是因為以前受到的刺激呢。
布魯斯樓了下我後就這樣輕輕地松開,他微笑着說道,“哦,的确,但是等下甜心你可不能離開我一步。”
他強調了下,“任何一步。”
好的……?
然後布魯斯就帶着我走進了阿卡姆精神病院,迎接我們的是一位非常年輕衣着亮麗的金發美女,對方穿着白色的大褂,只是眉宇裏有些陰霾,她客氣的對我們打招呼道,“沒想到竟然是韋恩的夫人和少爺前來這裏,真是讓我們倍感榮幸。”
我小聲說道,“您太客氣了。”
“不不不。”她繼續開始誇我們,“我們也曾經接待過很多人,大部分的人都是向我們注資,我不是說這樣的方式不好,但是像你們這樣願意親自前來做義工的真的很不錯。”
布魯斯伸出手攥着我的手心,他表情似乎有些複雜,接待我們的女人繼續對我們說到,“自我介紹下,我叫葛麗琴·維斯勒,要我給你們介紹下這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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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點了點頭,此刻的我們正漫步在阿卡姆的草坪上,阿卡姆位于哥譚的深處的遠郊,因此除了一棟巨大的精神病院的主樓外,他還配套了非常寬闊的草坪和部分小小的森林,聽說在日頭好的時候,他們還會帶着攻擊性沒那麽強的病人們出來做運動。
“阿卡姆精神病院最早只是一個普通的醫院,創造它的人叫做丹尼斯·奧尼爾,但是将他改造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卻是阿瑪迪斯·阿卡姆醫生。其實這個醫院是以這位醫生的母親命名的,阿卡姆先生的母親患有非常嚴重的精神疾病,他不忍心看到自己的母親一直遭受着這樣的折磨,只好對她實施了安樂死,為了紀念自己的母親,因此他才将阿卡姆醫院改造成專門收容精神病的醫院。”
我:……這似乎并沒有什麽必然聯系吧。
我四下打量着阿卡姆瘋人院,等我們走進了主樓後,發現這裏是那種典型的病院的格局,但是整個房間和走廊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是氣氛非常的陰森可怕。暗沉發黃的地板和有些昏暗的走廊,虛虛掩蓋的門後是一張張破舊的病床,幾個穿着藍白相間病服的人慢悠悠的猶如游魂一樣的走過,而當布魯斯在看到他們的時候,非常警惕的又把我護在了自己的右手邊。
令人感覺到奇怪的是,布魯斯好像對這裏比我還有些熟悉,在走到有些地方的時候,他還會護着我防止我被有些凸起的地面摔到。
感受到丈夫有些冰涼的手心,我有些疑惑地擡起頭來看着他,布魯斯那雙藍色的眼眸似乎在四下環顧,他的神色細看之下竟然有些緊張。
“然後……”這個引導我們的人,一邊帶着我們穿過阿卡姆長長地走廊,一邊對我們繼續說道,“後來在阿卡姆先生收容了綽號“瘋狗”的馬丁·霍金斯後,一切都變了。”
她的語氣伴随着阿卡瑪或明或暗的走廊,瞬間變得格外的陰森起來,“他趁着阿卡瑪先生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然後殺死了阿卡瑪先生的妻女,這件事讓阿卡姆先生大受刺激,于是他将這裏改造成為專門收容這些具有重度犯罪傾向和具有精神類疾病罪犯的地方,再然後……”
她的聲音變得格外的輕,“瘋狗被阿卡姆先生電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後來阿卡姆先生就瘋了,他成為了自己瘋人院裏的一員。”
“就這樣……在這裏孤獨終老。”
我聽到這裏嗖的一下子就跳到了布魯斯的懷裏,老公就這樣安靜的摟着我,然後面無表情的盯着不遠處的女人。
她對我們露出了一個有些冰冷的笑容,“真是一個可怕的悲劇故事,不是嗎?”
禁不住吞咽下口水,我又往布魯斯的懷裏鑽了鑽,他伸出手就這樣将我護住,擋在我身前的男人有些不悅的開口,“你吓到我的妻子了。”
“維斯勒小姐。”
“哦,抱歉。”金發的女人對我露出一個有些歉意的笑容,“我只是想介紹的更詳細一些,畢竟等下兩位将面對的都是哥譚最窮兇極惡的犯人,而且……”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神色又有一瞬間的冰冷,“這裏還會有一些黑幫的人,他們經過了醫師的鑒定在成為精神病後,就會來到這裏,但是其實他們都是一群毫無人性的暴徒。”
“兩位可一定要小心啊。”
“我們不行還是走吧。”我湊到布魯斯的耳邊小聲說道,“我覺得我們也可以換個地方做義工。”
聽上去這裏還是有點吓人的,我感覺去其他地方當義工也是比較好的選擇……
最主要竟然還會有黑幫為了脫罪而選擇假裝精神病人,難怪我的丈夫看上去那麽的謹慎。不,仔細想想,我現在反應過來精神病院本身就有點問題,所以當時我和丈夫腦子到底為什麽熱到要選擇這裏。
布魯斯深吸一口氣,被他護在懷裏的我就這樣憂愁的一起穿過了走廊,來到了阿卡姆院長的辦公室,院長熱情的接待了我們,絕口不提自己這裏有多麽的危險,只是告訴我們如果覺得眼前的一幕太慘了,可以多投點錢,我丈夫微笑點頭,他意味深長說道,“看完後,這要取決于你們現在到底是什麽樣的情況。”
我們跟随着維斯勒小姐就準備開始一天的義工了,以前我和布魯斯也經常去當義工,但是來到精神病院當義工還是第一次。以前我和布魯斯也會經常去老人院或者其他地方做社區義工,雖然我們是哥譚的有錢人,但是我們都覺得除了投錢外,也可以多做一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情。
托馬斯爸爸和瑪莎媽媽也是這麽教導我們的,雖然我們很有錢,但是适當的去看一看底層的生活,更有助于我們反思現在的自己。
稍微有些緊張的換好了輕松地短袖T桖和牛仔褲後,我和布魯斯就直接來到了精神病人聚集的客廳裏。一群穿着藍白衣服的精神病人們瞬間就指直直盯着我們,大部分的精神病患者看上去都有些不修邊幅,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不遠處還有一些護士在看着他們,接待我們的女護士告訴我們,這是為了防止部分人在玩耍的時候,不小心咬掉別人的耳朵或者臉。
我:……
攻擊性和危險性這麽強的嗎?
要不還是算了吧,我以後肯定不會來精神病院當義工了。
這裏的每個人的都像是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有的人手上拿着積木在玩,有的人則盯着桌子上的水杯眼睛都不再轉的,沒有人對我們的到來有一絲的反饋,除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紅發的年輕人,他看向我們的時候臉上浮現出明顯的笑意,甚至直接站起身來,對我們彎了個腰鞠躬說道,“哇哦,你們好。”
“要我給你表演嗎?小姐和先生。”
對方有一張非常素靜的臉,上面什麽都沒有,除了笑容。
非常非常大的笑容,他看上去文質彬彬,起碼表面上是這樣,我和丈夫兩個人靜靜地看了他不到五秒鐘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就有些維持不住了,青年在得不到我們的反饋後,忽然間轉過臉去猙獰的對背後那個一直前後搖擺的人吼道,“安靜一點,安靜一點!”
“我正要表演魔術,如果你不能安靜一點的話,我會親自錘爛你的頭!”
被他訓斥的人呆呆的擡起頭來,毫無反應的又低了下去,依舊保持着前後搖擺着自己的身體,把他坐的椅子弄的咯吱咯吱作響。
這個紅發的青年猛然間拿起旁邊的筆,向着對方就紮了過去,就在他要動手的時候,我的丈夫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被布魯斯死死攥住胳膊的青年聽住了,他回過頭來認真打量了下我的丈夫,對方這才松開了手裏的筆,神色又變得重新溫和起來,“好吧,好吧,看上去今天的表演也許要換一種方法了。”
這也太可怕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這才看到布魯斯松開了面前紅發青年的手腕,剛才還要實施暴力的青年就像沒事人一樣,又恢複了原本的模樣,他将目光又一次轉到我們的身上,“你們喜歡看表演嗎?”
搖了搖頭。
對方臉上又開始浮現出一絲未知的怒氣,“為什麽?”
“為什麽不喜歡?”
行吧,聽說精神病都不能接受別人的拒絕,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我對于今天來阿卡姆義工的決定有些後悔,深怕再刺激到他,“那好吧。”
我的丈夫在離開他後,又本能的将我又往自己的背後拉了下,我疑惑地探出頭來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卻聽到身側的維斯勒小姐解釋了下,“這位是剛剛加入阿卡姆醫院的一位病人,他自稱自己叫做小醜。”
“小醜?”
護士小姐神色冰冷的說道,“是的,他很喜歡給這裏的人表演,如果大家給他掌聲他就會開心的大笑起來,但是如果別人并不理睬他,他就會要麽自殘要麽傷害別人。”
維斯勒非常準确的點評,“是一個很危險的人物。”
“通常當他做了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會把他關起來,治療一下。”
我:……
不得不說,你們的治療我覺得不會太好,這個地方真的太可怕了。
以後都絕對不要再來!
就在我們聽着維斯勒小姐解釋的時候,那邊的小醜又恢複了正常的模樣,感覺這些精神病人都是介于正常和瘋子之間,你甚至都沒辦法說出他們什麽時候狀态好,什麽時候狀态不對,他們可能随時暴起傷人,這實在太危險了。說起來他剛才是說到過還會有一些黑幫隐藏進來,我怎麽覺得如果是黑幫正常人來這裏久了也得變成瘋子。
布魯斯抓着我的手本能的緊了緊,然後我們看到這個自稱小醜的病人,就這樣從旁邊拿起一個水杯,當着我們的面就這樣高舉起水杯,就這樣緩緩地将水杯裏的水全部都倒了出來,青年哈哈笑着對我們眨了眨眼睛,“多麽完美的事情,我愛這個世界。”
他停頓了下,然後才一臉矜持的對我們開口,“為什麽沒有掌聲,我的掌聲在哪裏?”
看着面前的這個小醜自導自演,我都看懵逼了,但是一聯想到他剛才的喜怒無常,動不動就要對身側的人出手,我深感這個地方的危險性。
布魯斯在我的身側許久,這才拍了拍自己的手掌,短暫的掌聲後,這個小醜才客氣的對我們又鞠了一躬,“謝謝。”
他那雙棕色的眼睛從我丈夫的身上劃過,臉上才流露出一絲笑意,“韋恩先生。”
“和你的夫人。”
布魯斯在對方說到我名字的時候,能讓我感覺他的身體在猛然間一緊,他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小醜的身上,然後我只看到兩個人此刻正安靜的對視着。
下一秒,小醜就忽然間又轉過身去,對着身側另外一個人說道,“哦,法康尼先生,您為什麽不回答我說的話。”
維斯勒小姐站在遠處非常平靜的對我們解釋道,“他們就是這樣。”
我注意到布魯斯那雙藍色的眼眸顯得格外的深邃,尤其是當他看到小醜的時候,裏面甚至還有些警惕和厭惡,他将我拉遠了小醜,而我則憂心忡忡的想着怎麽阿卡姆精神病院是這樣的情況。
“這些人會一直被關起來了麽?不會跑出去吧。”
引導我們的女醫生拉長了聲音說道,“當然不會,我們阿卡姆的安全性是很高的,請不擔心,他們絕對不會跑出去的。”
但是你剛才還講過有一個叫瘋狗的家夥跑出去把院長妻兒給殺了,算了,按照正常來說也該死院長更擔心,我們和這些瘋子又無冤無仇的,要相信韋恩家的安防系統。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正式開始了今天的義工,主要是收拾東西和幫助給這些精神病人分藥,非常的簡單,可能是考慮到這些人的攻擊性和危險性很高,而我們則是他們未來的金主。因此在給其中一些無害的人彈了彈鋼琴後,就和我的丈夫結束了一天辛勞的工作,布魯斯此刻看上去依舊從沉着臉,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就在我們即将離開的時候,那個小醜又一次叫住了我們,他有些急促不安的問道,“我還能再見到你們嗎?”
這個一秒要拿筆插其他病人,一秒又笑的猶如一個孩子的人客氣的對我們說到,“我想給你們表演。”
我有些警惕的看着他,“表演什麽。”
他盯着我,一點點細細的盯着我的每一個神态和每一個動作,然後這個紅發的男人張開自己的手比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弧,就這樣從嘴裏嘭的說了一聲,他一臉惡劣又天真的笑了起來,“表演爆-炸。”
“韋恩先生……”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當着我們的面笑聲越發的急促和瘋狂起來,就像是被人陡然拉開的風箱一樣,一下一下越發的高亢起來,然後下一秒,一切又重新歸于虛無,他看着我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還有你,韋恩夫人。”
“boom!”
他重複了一遍,神色裏竟然有點心馳神往的味道,“大爆炸。”
作者有話要說:
醜爺,其實我以前頭發是紅色……或者棕色。
反正不是綠的,現在我覺得蝙蝠俠其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