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新的哥譚
韋恩莊園
突如其來的暴風雨襲擊了整個城市, 伴随着交雜的閃電和風暴,布魯斯·韋恩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整個人都開始不斷地喘着粗氣。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禁不住将手按在自己的頭上, 伴随着他起伏的動作, 渾身都是肌肉的男人又一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少爺, 容我提醒你一下, 這是你這個星期第五天這樣驚醒了。”
不遠處傳來了自己管家有些冷靜又克制的聲音, “您最近出了什麽事情嗎?”
布魯斯·韋恩坐在床上陷入了沉默,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上次遭遇到小醜的襲擊後, 自己就再也不能前往那個世界了, 留給自己最後的一幕是洛希受到空間寶石襲擊的畫面。不論他有多想去,不論他有多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他都像是在瞬間死去了那個世界的聯系一樣, 直接被踹回了這個世界的哥譚。
然後等待他的是無以倫比的煎熬和痛苦。
洛希到底怎麽樣?
那邊的世界如何,他的妻子……
布魯斯·韋恩的呼吸稍微停頓了下, 是啊,他總覺得那是他的妻子, 但是在切斷了和那個世界的聯系後, 他真實的感受到那并不是他的世界, 那也并不是他的妻子。
在這個世界他根本觸碰不到洛希的存在。
可是他依舊無比的擔心,每次回憶起當時的畫面, 他甚至在煩躁的想到當時揍洛基一拳的人不是他, 他當時真該和超人一起多揍揍那個家夥, 從一開始就不該給那個男人一點機會。
攥緊了拳頭的男人陷入了沉思之中,眼看着自己的管家為自己倒了一杯熱咖啡, 布魯斯·韋恩克制的說了一聲多謝,卻看到自己的管家阿爾弗雷德挑了挑眉說道,“少爺,你最近的狀态非常不好。”
“我是說,哪怕是小醜和急凍人他們,都沒有辦法将您影響到這個地步。”
“你現在的樣子,像是丢失了什麽珍貴的東西一樣。”
“我能知道是什麽嗎?”
布魯斯·韋恩聽得喉嚨發幹,甚至整個人都有些微妙的尴尬起來,他丢失了什麽,他丢失了前往另一個幸福美好世界的可能性,他丢失了再次見到自己妻子的可能性,他在整個哥譚都沒有如此棘手的時候,因為他對此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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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布魯斯·韋恩忽然間想到,如此一切起源于空間寶石,那麽如果他找到空間寶石的話,也許他就能再一次見到洛希了。
但是他很快又克制又理性的想到,他該再去見到她嗎?他們嗎?
布魯斯·韋恩感受着有些冰冷的宅邸,雖然因為迪克的到來稍微有些熱鬧起來,但是和自己的父母、洛希在時候仍然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他應該再去那個世界嗎?
他會沉浸在虛幻的夢境裏不願意蘇醒,但是那個世界并不屬于他,洛希也是,她不屬于他,不論他多麽的愛她,多麽的想把對方摟入懷裏親吻着對方柔軟的唇瓣,多麽的希望能把對方融化到他的骨血裏。
洛希也屬于另外一個自己。
也許這是一件好事情,他又不可避免和遏制的繼續想到,這樣他就不會在沉浸在另外一個世界裏,但是他沒辦法再看到洛希了……
他的情感和理智不斷重複着折磨自己,他的理智告訴自己要逃離這裏,但是他的情感卻讓他無法控制,他會思念對方的笑,會思念對方的聲音,會思念對方的每一個神态。
他那朵柔軟又美麗的小玫瑰,現在到底怎麽樣,她還是否健康快樂?
一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洛希可能會生命垂危,他簡直是感覺自己猶如被纏在網中的困獸一樣,拼命地想要掙紮出去卻不得其法。
就再去看一次吧,只要他能看到洛希安然無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這樣想,但是他依舊沒辦法不去面對自己心底最深的歡愉與期待,他想見她,更多更多。
遠超乎他想象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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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我的經紀人查理送走後,就這樣從家裏翻出來信用卡快速的跑去買了一張到哥譚的票,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麽了,但是有一點我知道,謝天謝地這個世界還是有哥譚的。
前去買票的時候,賣票的人還特別善意的提醒我一句,“女士,你真的要去哥譚嗎?一個人。”
我略微有些緊張的看向她,“有什麽問題嗎?”
“哦。”她停頓了下,然後神色非常嚴肅的對我說道,“你知道,作為全美的犯罪之都已經很少會有人想去哥譚了,除了那些不信邪想要找刺激的人外,沒有人想去哥譚。”
她像是上下打量我一番,“尤其是像您這樣看上去就教養非常良好的女士,如果您是一個人去哥譚找朋友的話,我個人建議還是讓他們去接您比較好。”
我:……
等等,咱倆說的是去一個哥譚嗎?
我聽完後全程問號臉,實在沒忍住好奇的問道,“您說的是哥譚嗎?你确定是哥譚嗎?”
我們住的哥譚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城市嗎?
“是的,我聽說最近急凍人又出現了,天哪,那個城市居然還有人打着旅游的旗號吸引別人去參觀,真是可怕的地從方。”對方一邊将票遞給我,一邊叮囑的說道,“千萬要小心。”
我跟夢游一樣滿頭問號的接過了對方的票,然後就這樣踏上了前往哥譚的旅程,等我到了哥譚後我第一時間就打算直接前往哥譚的韋恩大廈找老公,結果剛剛下車瞬間就震驚到了。
在日光之中,哥譚與我記憶裏的樣子非常的不一樣,從車上走下來的我将目光放在癱倒在地上的行人身上,很多流浪漢聚集在車站,更可怕的是,當你走出門也能看到衣着光鮮的人和無數的流浪漢擦肩而過,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匆忙,他們顯得是如此的急迫和不安,當他們快步行走的時候,都像是帶起了一陣風。
這更像是一種隐藏在他們氣質裏的緊迫感,就像是時刻需要提防着突如其來的巨變一樣,我甚至沒有在路邊看到能安靜喝咖啡的人,不少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麻木,他們呆呆的坐在座位邊,衣着褴褛的人遠比衣着光鮮的人還要多的多,他們就像是靜悄悄的栖息在這個城市裏一樣。
而有的地方卻又如此的光鮮,幾乎是令人咋舌的兩級,讓這個城市顯得格外的古怪。
而更奇怪的是,還有很多一看就是流氓混混的白人,就這樣堂而皇之的站在大街小巷裏。
他們反而更像是有着屬于這座城市的平和和安定,我看着眼前這光怪陸離的一幕真是目瞪口呆,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而當我看到一群衣衫破爛的孩子,沖過來想要搶走我的包後,我更是吓得連連後退。
好在可能是對初到哥譚的人,這裏派了一兩個警察守護,他們在幫我驅趕了這些小孩後,也非常嚴肅的叮囑我,“女士,建議您盡快去酒店裏入住,晚上最好不要出來。”
“這裏是哥譚。”
我呆呆的點了點頭道了謝後,腦海裏回蕩的還是這裏是哥譚。
我知道這裏是哥譚,這裏的一開始的樣子和我的記憶裏沒有任何區別,看着那高聳入雲的韋恩大廈,上面甚至有我丈夫當時摟着我給我介紹的滴水獸的身影,但是這個哥譚又如此的不一樣,他們更像是生活在堕落和黑暗裏的人們,只要看一眼就能感覺到他們和我所在的哥譚是多麽的不一樣。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突如其來這麽不一樣的場景讓我吓得有些不知所措,我越發迫切的想要找到自己的丈夫。
布魯斯呢?
布魯斯去了哪裏?
等我匆匆趕到了韋恩企業樓下的時候,只看到了匆匆前往上班的男女們,他們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等到我來到了大廳後,只能感覺到自己不斷碰碰亂跳的心髒,“你好,我想問一下,現在的董事長是誰?”
前臺接待的小姐微笑的看向我,“布魯斯·韋恩。”
怎麽不是爸爸?
好在還是我認識的丈夫,“那我能見見他嗎?”
服務小姐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但還是微笑着為我服務,“抱歉女士,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我們的董事長的,此外,他什麽時候來公司也的确是一件沒辦法确定的事情。”
我:???
他上班居然不是按時打卡,他是等着爸爸教育他嗎?
我深吸一口氣,這才有些勉強的笑道,“那好吧。”
就在我轉身思考怎麽蹲守自己丈夫的時候,忽然間聽到了身側兩個端着咖啡的人笑着說道,“hi,你知道嗎?韋恩先生又買下了新的餐廳,我聽說今晚他會帶着自己的女伴出現在哪裏。”
“哦,又是新的女伴,距離上一個才剛換沒多久吧。”
我:???
“那誰知道?”端着咖啡的上班族聳了聳肩膀,“畢竟是韋恩家的少爺,說是和如果他不是好運氣成為了韋恩家的少爺,現在估計和外面那些流浪漢沒什麽區別。”
“一個愚蠢的花花公子。”
瞬間就不爽了,我差點想怒噴這兩個人,恰好我看到了直接認識的人事主管,立刻走上前去裝作不經意的說道,“哦,你好,塔莉莎小姐,我是來和韋恩企業合作的人。”
對方似乎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随後也露出了職業化的笑容,“我能幫點你什麽嗎?”
“我才剛剛來到哥譚,本來是想合作的。”我有些歉意的看着她,“但是剛剛聽說貴公司的董事長非常不好,這讓我十分擔心。”
她挑了挑眉,我将自己剛才看到的時候說完後,又有些憂心忡忡的說道,“也許,韋恩企業并不适合合作。”
“抱歉,我真的打擾了。”
就算她一個勁兒的跟我解釋,我也表現出去意已決的樣子,同時還給他展示了下自己的身份,好歹是個好萊塢算是一二線的明星吧,她看上去瞬間就給這兩個多嘴多舌的男人記上了小黑本,我在确認塔雷莎這個人精記住這兩個人的身份,并且絕對會告狀到他們主管那裏的之後,這才跟她匆匆告別,留下一句也許韋恩企業不像是我想的那麽不堪,尤其是在有您的情況下,我相信下次我再來到這裏一定不會聽到一個員工私下讨論他們董事長的風流韻事。
塔雷莎心領神會。
雖然不會開除這兩個憨逼,但是被人事記住在未來也不是什麽好事情,除非他們有着極佳的工作能力,否則不管是什麽樣的晉升只要塔雷莎提一句,他們就寸步難行。
不管塔雷莎相不相信我是來合作的,隐晦的告誡都足以讓他知道,這樣的風言風語尤其是當着外人,會多麽的打擊到他們的企業形象。
她還可以拿這件事情去找上面的人邀功,也許會成為她打擊其他人的武器,我就知道她和好幾個人不合,所以說這些事情其實都是這樣,只要你操作的好,一切都會成為你助力。
當然這也是因為我非常了解塔雷莎這個人,她是一個非常注重公司的人,她對韋恩企業有極大的熱忱,絕不允許有人玷污他的一寸名聲,我覺得她其實應該是公關部……
但是我為他們說的話感到煩惱,布魯斯怎麽了?
他做了什麽?為什麽會被稱為花花公子。
這些疑問深深地困擾着我,在側面收拾完了這兩個憨逼後,我就趕上了前往那個所謂的酒店的車,等到乘着月色來到那裏的時候,我只看到了無數的記者和人流都聚集在門口,好不容易擠過去之後,我這才和面前的人說道,“給我一個去酒店裏的桌子。”
“哦,女士,我們這裏是需要提前預訂的。”
看着熟悉的酒店,我都要翻白眼了,“得了吧,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你們這裏的預訂平常到底有多少人,而且我打賭今晚沒坐滿,我今天一定要吃到你們的小鹌鹑鵝肝醬,必須。”
他看到我的堅持,然後就這樣翻了翻手上的名單,“好吧,我不得不說的确是這樣,看上去您是一位常客,雖然我并沒有見過您。”
“那麽女士這邊請。”
雖然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讓人覺得陌生,但是有時候又會讓人覺得非常的熟悉,而等我來到富麗堂皇又格外熟悉的餐廳後,就選了一個常做的角落坐好,然後,我就看到了差點讓我掀桌子的一幕。
布魯斯猶如花蝴蝶一樣領着兩個領子都低到胸口下的金發女人走了進來,她們親昵的貼在那個穿着西服俊美的男人身邊,猶如衆星捧月一樣的贊美他,歌頌他。
WTF,布魯斯。
你在幹嘛?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爺火葬場……
就看他什麽掉馬了。
220瓶太厲害了,佩服佩服,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