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一個世界(三)[捉蟲]
最終,薛成不但忍下了自己的憤怒,還順帶把鍋碗給洗了。
餓着肚子走在回自己家的路上,問系統要了個烤雞腿,薛成邊啃邊開始了誘騙系統,想要偷摸點好處。
“系統,你确定這是休假嗎?我怎麽覺得這個任務比之前還累呢?居然還要我打掃收拾屋子,做飯洗碗,我可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
然而系統沒有上鈎,只是用冷冷的機械音回複道:
“宿主,這是因為你想要幫薛成虐渣才導致的,并不是系統的緣故。你可以現在選擇放棄,系統并不會幹涉。”
“好吧,好吧,是我的錯。”薛成有些遺憾系統的精明,不過,他可沒打算放棄。不好好教訓一下這極品的一家,他對得起這被他占了身體的原主嗎?
“宿主,你并不欠薛成什麽,這是一筆公平交易,他現在在異世界過得很好。”
“知道了,知道了。”薛成有些惱羞成怒系統看出了他的本意。
沒錯,他只是貪玩而已,像他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因為善良同情就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不過因為保持着人設,薛成現在是一點都沒覺得好玩,幹了那麽長時間活,居然還不給飯吃。
走着走着,薛成越想越氣。想他穿梭了這麽多個世界,除了在新手的幾個世界裏憋屈了點,還從來沒這麽慫過。
什麽時候,一個古代農村的農民小老頭也能壓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
想到這,薛成再也忍不住自己這暴脾氣,飛快地朝薛文家去。此時已經大約是晚上七八點鐘了,因為舍不得用燈油,農村人都睡得早。
現在的鄉間已經可以說是萬籁俱寂了,只有遠處傳來的陣陣蟲鳴聲。薛成可以放心地在小路上奔跑而不用擔心被人發現。
“請宿主謹記不要過分崩人設。”腦海裏響起了冰冷的機械聲。
“放心,我是不會崩人設的,沒人知道我幹了什麽又怎麽算是崩人設呢。系統,給我兌換一個麻袋!”他非得把那老頭裝進麻袋裏好好暴揍一番。
Advertisement
薛大壯晚上向來睡得沉,從不曾半夜起身過。他是自己一個人住的,他可不願意與自己那邋遢的老婆子住一間房。
可今天,薛大壯卻一反常态地半夜裏醒了。準确地說,他是被疼醒的。他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眼前一片漆黑,似乎被人用什麽東西裹住了不斷有拳腳狠狠地落在自己身上。
薛大壯一把年紀了,還從來沒被人這麽暴打過,心裏是惱怒不堪。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時候激怒打自己的人,不然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麽。
“這位好漢,求求你別打了,老頭我一把年紀了,禁不住打啊。你、你要是要錢,錢全都在床底下,你都拿走吧,別再打了。”
誰知那歹徒聽見了他的求饒就當沒聽見似的,依舊不肯停手。薛大壯眼中出現一抹怨毒,再次哀叫道:
“好漢,行行好吧,別打了。你要是嫌錢少,我知道誰家錢多,我可以帶你去,他家有錢得很。你想想看啊,他就一個人,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他爹娘當年肯定給他留下不少錢。”
歹徒聽了這話頓了一瞬,薛大壯以為他動心了,急忙道:
“好漢,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把我放開,我這就領你去他家去。”
然而,那歹徒不過停了一瞬就又開始暴打起來,無論薛大壯如何求饒,都不曾停過。終于,薛大壯受不住暈了過去。
薛成見薛大壯已經被自己打暈了,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但又想到這老頭剛剛還想害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又在那一團黑影上踹了幾腳。
可憐已經暈過去的薛大壯,又忍不住發出了幾聲痛呼。
薛成解開了麻袋,居高臨下地看着被他揍成豬頭的薛大壯,得意地挑了挑眉。
“看你這死老頭還敢不敢刁難我。”
說完,薛成又拿出了之前問系統兌換的倒黴咒,不懷好意地笑着将符咒貼在了薛大壯身上。
那符咒一接觸到薛大壯的身體,就閃過一道光消失了。
薛成至此才算是真正滿意了,拍了拍手準備收工回家。
————
一早,薛成拿出昨晚問系統買的道具傀儡,讓他按自己的指令去薛文家幹活了,自己就繼續待在系統空間睡大覺了。他昨天也是傻的,居然伺候了那個老頭這麽久。
明明有系統這麽大的金手指在,居然不知道用,果真是被氣傻了。等傀儡去把薛大壯家打掃的幹幹淨淨,又做好了早飯,薛成才從空間裏出來坐在桌邊吃現成的。
他完全沒有要去打算叫醒薛大壯夫妻倆吃早飯的打算,反正在原主的記憶力,薛大壯是睡到幾點醒幾點吃早飯,飯就在鍋裏溫着也不會涼。
更何況自己昨晚把他打得渾身是傷,他現在可不想上去找罪受還要伺候那老頭。依他對那薛老頭的了解,這必定是個死要面子的。
要是他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被自己看見了,指不定怎麽找麻煩呢。
至于薛文他娘,雖然已經躺在床上不能動了,但也不是個善茬。薛成沒有上去找虐的打算,他已經決定固定找薛大壯嫂子來照顧了,每月給她點錢就行了。
反正想要渣這一家人,這夫妻倆最容易。他真正想渣的是薛文,畢竟罪魁禍首其實還是他,兩個小角色還不值得自己付出太多心思。
最重要的是,薛文可是這夫妻倆最寶貝最疼愛的兒子。自己渣了那個薛文,已經間接等于把一家都報複了。
果然,度假還是要刺刺激激、打臉虐渣才好玩,平平淡淡的度假生活不适合他呢。
————
吃完了早飯,薛成就提着裝滿自己昨天帶來的雞肉兔肉的食盒打算去鎮上會會那薛文了。
經過薛大壯的房門口時,薛成還故意問候了一句。
“叔,我去鎮上給薛文送吃的了,早飯就在鍋裏,您起來記得吃啊!”
“啊、啊,好,我知道了。”門內傳來的聲音有些嘶啞。
“叔,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聲音這麽奇怪?”廢話,他昨天晚上慘叫了那麽久,聲音怎麽會不奇怪呢。要說這薛大壯叫的聲音簡直跟殺豬叫似的,要不是薛成早已隔絕了聲音,說不定還能有人被招來呢。
“沒、沒事,一點小毛病,就嗓子有點不舒服,你快走吧,別讓阿文等久了。”裏面的聲音咳嗽了兩聲,假裝自己嗓子不舒服的樣子。
“好的,叔。那我就走了。”薛成已經要壓抑不住自己語氣中的笑意了。
聽見薛成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薛大壯這才終于松了口氣。艱難地摸索到了床頭的紅花油,剛準備坐起來給自己揉點紅花油,結果一個不慎就從床上摔了下去,那紅花油也跌到地上打碎了。
疼得呲牙咧嘴地薛大壯看着已經滲入泥土地裏的紅花油,憤憤地捶打着地面。
“怎麽,連你都要欺負老頭子我是吧。等哪天有空了,把你們全挖了。”
“嘶!”薛大壯的手不小心錘到了打碎的瓷瓶碎片,霎時間鮮血便湧了出來,碎瓷片完全插進了手裏,還帶進了一些泥土。
暗嘆倒黴的薛大壯沒辦法只能到堂屋看看還有沒有紅花油,順便把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好在薛成已經走了,那死婆娘只能癱在床上下不來,不用擔心被人看到。
一瘸一拐地挪到門口,打開了門正準備出去就被門檻絆了一下。薛大壯一個不穩,手到處撲騰,慌亂中抓住了挂在門邊的東西打算把自己穩住。
然而,牆上的木釘完全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直接被他拽了下來。薛大壯就這麽狼狽地撲在了地上,被他拽下來的一些雜物也全部一個不落砸在他身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啊!這不是大壯嗎?怎麽一大早就成這樣了,這麽低的門檻也能絆倒,該不會是報應吧。”
女人的聲音極其尖利,一聲驚叫響徹了這個小鄉村。閑得沒事幹的村民們一聽到這聲音,紛紛朝薛大壯家裏來了,準備看熱鬧。
而聽到這聲驚呼的薛大壯只覺得眼前一黑,完了,大家都知道自己這狼狽不堪的樣子了。
終于,一口氣沒能喘上來,薛大壯就這麽暈了過去。
他也該慶幸自己此刻暈過去了,不然,等會村民們的議論怕是能讓他氣死。
————
而正在去往鎮上的路上的薛成看見了系統實況轉播的視頻,那是覺得通體舒爽。他已經決定了,等會那薛文要是也敢對自己呼來喝去,他就再去把薛大壯打一頓。
誰讓子不教,父之過呢?他可還要攻略薛文,如果把薛文打得鼻青臉腫,自己對着那麽一張臉還怎麽柔情蜜意。那麽薛文的錯誤就只能讓他爹來承受了。
不過想到了薛文的娘,薛成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老女人到挺敏銳,看出了薛成對薛文的感情,那是極盡惡毒之語來咒罵原主。
若是這便也罷了,她還朝原主灌輸是他帶壞了自己兒子的觀念,原主聽着聽着就産生了愧疚,認為是自己把薛文這個有着大好前途的青年帶上了歪路。
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從小糾纏着薛成,為了從薛成身上撈好處,還把自己賣了。
如果說薛大壯只是在身體上壓迫原主的話,這薛文娘就是從心理上逼死了原主。薛文那些對感情游刃有餘地利用可都是他娘手把手教導的。
唉!薛文那個娘該慶幸自己常年癱在床上,薛成還不至于對一個不能動的老女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