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金風玉露

“原來是因為我煩心啊。”

肅之升看他這樣,不由得笑了出來。

韓夜庭自己耳朵抖了抖,他咬着嘴唇,說道:“都給你看到了,我也不能多說什麽。”

“何必如此呢,我又不會因為你是個帶命紋的就怎麽欺負你了。”肅之升說着坐在了韓夜庭身邊來。

韓夜庭感受到肅之升的氣息後,整個人緊張卻又止不住的覺得喜歡起來。

“往日的如何,以後自然也是如何。”肅之升說着又勾住了韓夜庭的小拇指來,說道“拉鈎。”

韓夜庭看着他那無奈樣子,又做出拉鈎這樣幼稚的舉動來,着實的讓他心裏又放松了不少。

他鼓起勇氣朝肅之升那邊湊了湊。

肅之升不多說的,單手攬住了他韓夜庭。

韓夜庭整個人都要化了一樣,他現在不能說出任何的話來,因為他知道他的聲音一定會變得很奇怪。

肅之升也能感覺到溫顧的緊張來,他也不能多說什麽,只能坐在那邊陪着他,一直等着他放松下來。

“我……好多了。”

韓夜庭感覺自己似乎是睡了一覺,他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外面的天色都變了一些。

“睡醒了?”肅之升這才收起胳膊,自己揉了兩下。

韓夜庭有些尴尬的看了看肅之升,外面的光已經漸漸的落下來了,他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心裏莫名的有種完全可以放松下來的感覺。

他主動的伸出手幫肅之升揉了揉胳膊,肅之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直接将胳膊也伸了過來。

韓夜庭雖然有些害羞,可還是笑了出來。

他能感覺到肅之升的力量存在,他也并非是什麽弱而單薄之人,但是在這瞬間他甚至産生出一種可以依靠肅之升的感覺來。

這種感覺比起命紋帶給他的羞恥緊張感,更要叫他無法抵抗。

“好好的一天出來玩,就這麽過去了。”韓夜庭看着外面的天也漸漸的到了傍晚時候了,這樣的一天算起來也沒做什麽值得記憶的事兒呢。

“晚上做什麽?可以住在這兒麽?”肅之升對這個小莊園挺滿意的。

“可以,如果你想的話。”韓夜庭說着自己長吐一口氣又坐了下來,他似乎是有些難受的撫了撫額頭來。

“怎麽?”肅之升看到他這樣,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沒事。”韓夜庭說着自己竟然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來。

“來人。”肅之升看到情況不大對,急忙的叫了人過來。

幸好韓夜庭這邊也有帶着的宮人在,一看韓夜庭這情況就知道是命紋發作了,急忙的叫人将韓夜庭擡進去。

“我來。”肅之升哪兒能讓旁人碰韓夜庭,他在宮人的驚呼聲中抱起太上皇韓夜庭朝房間裏去了。

等着大夫過來了,給韓夜庭看了看,除去一個信得過的宮人在外,就是肅之升了。

“先生這是命紋發作了,這是每個命紋哥兒都要必經的路。”大夫說完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看肅之升,說道:“既然是落在了你身上,你就在這邊細心照顧他吧。”

“我知道了。”肅之升坐在那邊,握住韓夜庭的手來,聽着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子說什麽,反正是中間燒的很厲害。

“水來了。”

韓夜庭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取了水幫自己擦,可是那根本不能緩解他心裏的難受。

“是我。”肅之升被韓夜庭抓的手上都破了,溫聲說了一句。

韓夜庭聽到那一句後,鬼使神差的睜眼看了一眼肅之升,迷迷糊糊的看出來是肅之升之後,仿佛在沙漠裏遇到了綠洲一樣的旅人一樣,他竟然大力的将肅之升扯了過來。

肅之升瞪大了眼,再克制的聖人這會兒也把持不住了。

他将床帳一拉,整個人就湊了過去。

等着宮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地的水,旁邊的水桶到倒了,頓時知道大事不好。

“閉嘴。”

肅之升這時候打開床帳走了出來,他身上的只穿着單衣,手裏還拿着水濕的帕子。

“先生他……”

宮人不敢想已經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肅之升聽到那随從問了一句溫顧先生,他朝裏面看了看,低聲說兩句什麽。

那宮人才從裏面聽到韓夜庭低聲的話來:“無事,這裏有韓少爺照顧我,你們不必擔心。”

“是。”宮人只得點頭退走了。

等着宮人走了,肅之升才笑着落下床帳來。

“我給你換一換……”

肅之升模糊的聲音響起來,好歹房間裏的蠟燭一晚上沒熄滅。

肅之升也過一會兒出來叫人送幹淨的水進去,中間的時候大夫也進去過一次,說大概是過去了,無礙了,這邊的宮人才略微的放心了一些。

可是想到肅之升雖然把持住了最後一道關卡,可到底是與太上皇親近了一番,這是實在是……

“你想那麽多?咱們主子本來就看上他了,早晚都是要在一起的。”旁邊的宮人倒是看得透徹。

“或許吧,只希望他能對咱們主子好就是了。”宮人說着拜了拜,才轉過去歇着了。

等着第二他早上的時候,韓夜庭先出來了,肅之升還在裏面躺着呢。

韓夜庭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他沒想到自己年近三十命紋才完全的發作起來,幸好的是肅之升就在他身邊,倒是沒那麽難受。

可命紋一旦發作過了,他對肅之升的親近就更加無法抵抗了。

而且按着大夫說的,命紋發作過的哥兒這些日子吃不得風雨,脾氣也會小性一些,但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又會變得十分的熱情。

“怎麽會這麽奇怪。”韓夜庭聽着就皺起眉來。

“這……這都是天定的,咱們也沒辦法,不過可以服用一些藥來控制緩解下這種情況。”大夫看向韓夜庭說道。

“可是有害?”韓夜庭早上起來,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兒,就已經沒辦法跟肅之升對視了。

現在還有更厲害的情況等着他,實在是要了他的命了。

“會性子變得更加焦躁,不耐煩人。”大夫低聲說道。

“那還是算了。”韓夜庭皺眉說着,他可記得肅之升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人了。

“唉。”

韓夜庭想到早起的時候,肅之升看自己的那種眼神,簡直就好似把自己已經劃到領地裏的野獸一樣。

“怎麽自己在這兒發呆?”

說什麽來什麽,韓夜庭聽到後面傳來的肅之升的聲音,就猛的轉過身,後退了兩步。

“怎麽了?”肅之升疑惑的看向韓夜庭。

“你……你穿的,我的衣袍?”韓夜庭看着肅之升将自己的衣袍撐起來,衣帶也沒完全系上。

“嗯,我的被弄濕了,只能找你的湊合,不過你這腰……忒細了點。”肅之升無奈的說道。

“我……我找人給你換別的。”韓夜庭現在更看不了這樣的形勢了,他慌忙的就要叫人。

肅之升也不去攔他,昨晚大夫也跟他說了,這時候溫顧先生會變得性子敏感,五感也嬌貴一些,讓他多忍讓一些。

所以他看到溫顧先生兔子一樣的跑了,他也不好去追。

等了一會兒,有人送了新的幹淨的衣袍過來。

“你們家先生呢?”肅之升問了一句。

那下人猶豫了一番,也不知道要說什麽。

“去跟他說,我要走了。”肅之升說了一句,那下人才轉身出去了。

等着肅之升把衣袍剛穿好,外面韓夜庭就腳步有些着急的走了過來。

“你要走了?”韓夜庭問道。

“對啊,今兒還有好些事兒要做呢,你忘了?”肅之升看着韓夜庭說道。

韓夜庭才想起來,他們是只歇昨天一天的,今天還是要做事兒的。

他心裏輕吐了口氣,剛才聽着肅之升要走了,好似要出遠門一樣,着實的吓了他一大跳。

“你呢?現在感覺怎麽樣?”肅之升關心的将韓夜庭拉過來。

韓夜庭感覺自己就好似羽毛一樣,在肅之升面前總是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等着自己被完全的攬住了,內裏的火才徐徐的燒起來。

但是那火燒着卻不會覺得難受,反而讓人有種目眩的舒服感。

“喜歡在他身邊。”

這是韓夜庭腦子裏浮現出來的第一感覺。

“我聽說命紋發作過後,哥兒會變得更可愛一些呢。”肅之升說着,韓夜庭無奈的看向肅之升說道:“是會變得讓人厭煩吧,會耍小脾氣,你不是最不喜歡這樣的麽?”

“哦?我倒是要看看你會耍什麽樣的小脾氣。”肅之升帶笑的說道。

“莫說說這些了。”韓夜庭聽着肅之升誇贊他,心裏受用的不行,還想要聽到更多肅之升誇他的話來。

這對于內斂端正的韓夜庭來說實在有些過了,他耳朵都紅了起來。

“那你想要我說什麽?昨晚……唔……”

肅之升話說道一半,韓夜庭就捂住了他的嘴,有些生氣的眼眸看向肅之升。

肅之升只覺得這雙眼似乎比昨天更加的明亮璀璨,叫人心神都晃蕩了起來,他的手不覺得多用了些力氣。

“你昨晚……看到我的臉了?”韓夜庭有些後怕又慌張的想到,昨晚那樣的情形,肅之升有沒有偷偷取下他的面具偷偷的看過自己的臉呢。

“沒有,我決定把這個神秘保持到最後,讓你心甘情願的在我面前取下你的面具來,告訴我你是誰。”肅之升眼帶自信的看向韓夜庭說道。

他這樣說了一句,韓夜庭整個人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他不由得側過頭來,想到有一天他自己會取下面具讓肅之升看到他的面龐的樣子。

他的手指用力的抓着肅之升的肩膀。

“不過除去面具的部分,其他的……”肅之升說着,故意的停頓了一下,他感覺自己身邊的溫顧抖了抖,似乎是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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