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面具
韓夜庭在那紙上打過叉之後,自己也覺得這樣有些幼稚了,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主子。”
就在韓夜庭覺得自己幼稚的時候,派過去跟肅之升兩人的人回來了,說肅之升跟那燕兒哥有說有笑的逛了許久,都是肅之升掏的銀子,現在剛回去。
“唔,知道了。”韓夜庭坐在那邊,沉着的點了點頭。
等着屬下的人都走了,韓夜庭才輕吸了口氣,伸手撫了撫自己的眉心。
命紋随着他的心意而發作,灼燒的厲害。
韓夜庭心裏煩躁,起身就去歇着了。
等着第二天早起,韓夜庭剛要出宮就被皇帝絆住了腳。
最近皇帝臨朝,遇到了不少的麻煩事兒,開始的時候皇帝一脈的還擔心韓夜庭有把持朝政的意思,怎麽都防着點韓夜庭的。
不想韓夜庭說退下來就真的什麽都不管了,除非是皇家的私事兒他出面,其他的連個人影都抓不着了。
皇帝輕松了沒多久就被累累的朝政砸的直不起腰來。
如今是真的有難處了,才早早的過來堵韓夜庭,說着是來問安來了。
韓夜庭無奈,只得讓皇帝坐下來了。
皇帝是宗族跟各方力量協調後,韓夜庭盡自己最大努力挑選出來的,感情也是有的。
他看着皇帝苦着一張臉,就讓他坐在那邊訴起苦來。
果然三句話兩句話的就說到了禹郡王身上,這還不夠,又說起禹郡王的黨羽肅之升來。
又說肅之升多麽狂妄蠻橫,連合王都不放在眼裏了。
“合王的事兒是他自找沒趣,以為自己是個王爺就放肆妄為,我勸你不要與他說什麽好的,真的讓他惹惱了肅之升,讓肅之升偏向了禹郡王,到時候麻煩還是你的。”韓夜庭聽到皇帝說合王跟肅之升就心頭起火。
皇帝聽着韓夜庭冷面訓斥,他急忙的不敢再說了。
“現今朝堂不穩,你需得努力處理朝政,而不是将注意力放在禹郡王身上,他那邊我會幫你盯着的。”韓夜庭勸了皇帝幾句。
皇帝與韓夜庭還是很信服的,聽到他這樣說也是連連點頭,跟着又說起朝堂上的麻煩事兒來。
韓夜庭聽了一回,就知道最近天災連綿,國庫也有些吃緊,皇帝手裏要開始缺銀子花了。
“這事兒你再與大臣們商議商議,不行就再減些賦稅吧。”韓夜庭自認為自己給皇帝留的東西夠多了,這才幾年皇帝就到他這兒訴苦來了,還不是打上他的私産的主意來了?
韓夜庭是仁君可不是傻貨,他留給了皇帝足夠的産業,可是他不會虧待了他自己。
他自有他的産業,數目還不小呢,不過這些都是他養老用的,可不會白白的拿出去給皇帝用了。
“也只好如此了。”皇帝見韓夜庭不松口,也不好張口真的跟韓夜庭要,到時候韓夜庭再提條件也是麻煩。
“去吧。”韓夜庭懶得跟皇帝鬥這些小心機,幾句話就打發了皇帝離開。
等着皇帝離開之後,韓夜庭就急匆匆的從宮中走了。
“太上皇又出去了?”等着韓夜庭走後,皇帝面色古怪的站在宮殿裏面,旁邊都是他的近臣。
“是啊,太上皇最近似乎總是在宮外,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麽。”近臣說道。
“能幹什麽,我那父皇身子古怪,再不尋一門親事,怕是要命不久矣。”皇帝冷笑了一聲,正說話的時候合王過來了。
“皇兄,你讓我發的信我已經發出去了,張勇武将軍答應了下來,只要是他能與太上皇事成,到時候父皇的産業,他三咱們七。”合王冷笑着說道。
皇帝聽到這個,他思索了一番,說道:“只怕是太上皇那邊有古怪啊。”
“他再古怪,咱們幫他尋親事呢,他會不願意?你看他這些日子朝外跑的急的,估計是在尋人了。”合王嗤笑着說道。
“好,只要張勇武将軍答應了下來,等着他入宮後,我擺個宴幫他成了好事也就是了。”皇帝說着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座椅,說道:“要說我也不忍心這樣算計太上皇,只是我這日子難過,他手裏有銀子又不想幫我,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啊。”
“皇兄,你這次可莫要再心慈手軟了,就如同那禹郡王一樣,若當年你聽我的話收拾了他,哪兒還有今天他再入皇城這事兒啊。”合王皺眉說道。
“我知道了,此番定然不會再那樣了。”皇帝答應下來,又與自己的近臣商議了一番,就發了聖旨召張勇武将軍受封來了。
那邊聖旨發出,韓夜庭這邊已經到了肅之升的院子裏。
他還沒見到肅之升呢,就看到院子裏有人帶着面具在那邊練武呢。
“是溫大哥啊。”對方發出聲音後,韓夜庭知道是那個燕兒哥,他看到自己後取下了面具,面容帶笑的看着韓夜庭說道:“你看看我這個面具怎麽樣?是我之升哥幫我買的。”
“挺好的。”韓夜庭可不會将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對他來說這種挑釁實在有些可笑了。
“我還讓他幫你也買了一個,你可以去看看,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戴一戴。”燕兒哥說着就走了。
韓夜庭站在那邊停頓了一會兒,就朝屋子裏走了過去。
等他進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一邊挂着一個面具,那面具倒是精美的很。
“喜歡?”肅之升從裏面走了出來,就問了一聲。
韓夜庭看了看肅之升,他突然覺得自己并不開心,甚至相當的生氣!
“不說話?”肅之升沒有見過韓夜庭這樣的眼神,他順着韓夜庭的視線看到了那個面具。
“燕兒哥剛才放在那兒的,我不太喜歡就挂在那邊了。”肅之升解釋了一回,原來他昨天帶着燕兒哥出去轉的時候,燕兒哥非要買一對兒面具,一個自己戴一個給肅之升。
肅之升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就沒有與他買。
可是沒想到那燕兒哥大早上的就戴着個面具過來了,還不由分說的放了一個面具在肅之升這兒。
“我這就讓人送還給他。”肅之升看着韓夜庭的眼神說道。
“不必如此,天下也不是只有我一個可戴面具,他既然是你的客人,就不必這樣。”韓夜庭聽到說不是肅之升給那燕兒哥買的,心裏就稍微松了口氣。
可是他看着那面具,自然也知道那燕兒哥的意思來,人家是過來跟他搶肅之升的。
韓夜庭不想跟一個十□□的小家夥争風吃醋,他自然有他的手段來。
“你先前的話,我想好了。”韓夜庭看着肅之升說道。
“哦?”肅之升沒想打他這麽快就想好了,登時期待的看向韓夜庭。
韓夜庭心裏煩亂羞澀,可是卻又一股必争之意,他可不是會将自己心裏喜歡的拱手讓人的家夥,甚至他也會耍些手段來的。
韓夜庭心裏想着就将自己的手掌放在了肅之升的面上去了。
肅之升看着溫顧先生,他挑了挑眉,沒想到燕兒哥這麽一刺激,竟然将這溫水似的溫顧刺激的大膽了起來。
不過他向來不是等獵物入網的人,只要對方一步踏進來,他就不會松口了。
肅之升單手将溫顧攬過來,兩人幾乎要貼面了。
帶着面具的韓夜庭呼吸停了停,他知道現在已經是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他看得出肅之升藏在眼裏的話語。
只要他張張口,将那句話說出來,等待他的就是禮義廉恥全抛光的下場了。
可是只要那面具還挂着,他就知道自己沒有多少的時候了,眉心的命紋不斷的灼燒着他的理智。
“說話。”肅之升眼神火熱,聲音低沉的說話。
韓夜庭不能控制的抖了抖,他張了張口,聲音低而好聽的響起來:“我想當你房裏人……啊!
韓夜庭話音都沒落人就被扛了起來,進屋去了。
“我……我話還沒說完呢……嗚嗚……”韓夜庭想過事情會來的很快,可是他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等着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被肅之升攬着叫起可愛的小東西來了。
“你……”
韓夜庭看着床帳的頂上,他之前的心緒煩亂複雜,對于這事兒諸多的恐怖想法都沒來及思索,就這樣被碾壓了過去。
“什麽時候了?”肅之升扯開了床帳,朝外面喊了一聲。
随從小心的在門外應了一聲,回了一句說是午後都過了一個時辰了。
“三個多時辰,還成。”肅之升說道。
韓夜庭聽着那話,整個人抖了抖,差點給氣昏過去。
“生氣了?房裏人?”肅之升坐起來,轉頭看着韓夜庭問道。
韓夜庭喉嚨有些疼,他現在一絲的力氣都沒有了。
“喝點水兒來。”肅之升去給韓夜庭端了水過來。
韓夜庭就着肅之升的手喝了些水,甜絲絲的倒是讓他稍微的好受了一些。
“我幫你叫大夫過來?”肅之升看着韓夜庭還有些不動彈,擔心的問道。
“不必。”韓夜庭羞恥的叫肅之升從他衣袍裏摸了藥膏子過來,等着肅之升幫他整理好了,已經是傍晚的時候了。
“咚咚咚。”
外門口的有人敲門呢,聽着有些吵鬧。
“我出去看看。”
肅之升簡單的穿了外袍出去,等着他到了門口就看到燕兒哥生氣的站在那邊,叫着:“你跟那醜八怪在屋子裏一天了都不出來,是不是做見不得人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