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在吃醋
程愫說着,拿出了手機給傅南州打了一個電話,“傅董,是我。”
她的聲音總是溫柔舒緩,傅南州的緊皺的眉頭都舒展開來:“我知道是你。”
程愫頓了頓,然後說道:“我是想知道,陸總後來有再來為難你嗎?”
“這是關心我?”傅南州輕聲反問。
程愫輕輕嗯了一聲,傅南州靠在椅背裏,聲音惬意,“你關心我,那就好了。”
程愫聲音依舊柔和:“不過我看陸總似乎并不會善罷甘休的樣子,他不會輕易打消自己的懷疑的。陸總太過固執,除了菱姐,他只怕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傅南州眼神閃了閃,他比誰都清楚這件事,陸豪唯一的軟肋就是陸菱。
傅南州溫聲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些,我不會有事的。”
“我只是擔心會給你帶去麻煩,我不是有意的。”程愫歉然地說道。
善解人意的女人永遠都會讓男人覺得貼心,尤其是和陸菱對比之下。
傅南州自然不會怪程愫,反而安慰了她幾句,程愫這才挂上了電話。
顧開晨看着程愫用最溫柔的聲音跟傅南州打電話,可是眼神卻是冷漠的。
程愫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也要去拜訪一下陸豪,請他幫個忙了。”
顧開晨有些不懂程愫打的主意,“你到底想做什麽?”
程愫輕輕地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顧開晨看着她臉上淡漠的笑容,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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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開晨突然想起來,為什麽他不喜歡程愫。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有些看她不順眼。
那是因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程愫的眼神就是如此,冷漠的仿佛與世隔絕。她什麽都不在乎,沒有任何事情可以牽動她的情緒,哪怕此時笑着,也可以随時抛棄。
那時候他擔心簡安被程愫給騙了,畢竟簡安是個善良心軟的人。
現在他知道了,他沒看錯,程愫确實就是這樣的人。她不在乎任何人,她唯一在乎的人只有簡安。
傅南州挂了電話,他想着程愫的話。
程愫說的沒錯,陸豪是不會輕易相信他的,他一定還會懷疑他,陸豪唯一的軟肋就是陸菱。
于是第二天,傅南州去買了一條鑽石項鏈去了一念之間。
恰好這一日程愫陪着陸菱在選酒,傅南州就來了。
傅南州看到程愫也在,手裏的東西當時就覺得有些燙手了,他把手背到了身後。
可陸菱已經看到了他的動作,她驚喜地看着傅南州說道:“老公,你怎麽今天過來了?公司不忙嗎?”
她說着走到了他的面前,毫不避諱地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你背後拿的什麽東西?是不是送給我的?”
傅南州下意識地看了程愫一眼,只見她垂着目光,神色淡漠地站在一邊,他更覺得不自在了。
傅南州推開陸菱,也讓陸菱看到他手裏的東西。
陸菱沒在意他把自己推開,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手裏的東西上,她立刻拿了過來,毫不猶豫地打開。
“好漂亮!”陸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鑽石項鏈,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老公,謝謝你,我好喜歡。”
事實上,只要是傅南州送的東西陸菱都喜歡。只是傅南州從來不是個浪漫的男人,哪怕他送給她一束花,她都會高興很久,他都不會去做。
傅南州抿了抿唇,陸菱并沒有發覺他的冷淡,或者說她不在乎,只要傅南州對她表現出來一點的溫柔,她都欣喜若狂。
陸菱轉過頭獻寶似的對着程愫說道:“愫愫,你看看好不好看?”
程愫擡起頭,認真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很好看,傅董的眼光很好。”
傅南州聽出她聲音的淡漠,心裏有些焦急,又有些暗喜。
或許她是在乎他的。
程愫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她想的是傅南州果然聽懂了她的暗示,去哄陸菱了。
傅南州只要能把陸菱哄的高興,陸豪就不會為難他。
陸菱開心極了,她高興道:“老公,你快幫我戴上。”
傅南州拿起項鏈為她戴上,她一直很興奮,迫不及待地說道:“這條項鏈剛好配我的禮服,老公,謝謝你!”
陸菱說着掂起腳就要親在傅南州的臉頰上,可是傅南州卻想到昨天程愫親過他的側臉,他下意識地避過頭去。
陸菱便親在了他的下颌。
程愫便道:“傅董、傅太太,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陸菱自然不會在意,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項鏈上。
“老公,你的禮服我也準備好了,跟我是同色系的衣服,那天我們一起出現。”陸菱喋喋不休地說道。
傅南州的心思卻都跟着程愫走了。
程愫從洗手間走出來,就看到傅南州等在外面。
程愫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一邊靜靜地洗手。
傅南州拉住她的手腕:“你聽我解釋,我這麽做是為了安撫陸豪,我……”
程愫望入他的眼,聲音冷漠地說道:“傅董給自己的夫人買禮物,不需要給我解釋。更何況,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系。”
她的态度疏離客套,那一句沒有任何關系,卻徹底激怒了傅南州。
他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臂,将他帶入懷抱裏。
程愫對上了他的眼睛:“這裏是衛生間,傅太太有可能随時會過來,傅董這麽做就不怕她看到嗎?”
傅南州并沒有絲毫的回避,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說,我不在乎呢?”
程愫神色一震,她沒想到傅南州會這麽回答。
傅南州低聲說道:“在你心裏,我們竟沒有任何關系嗎?”
程愫垂下了目光,淡淡地說道:“當初傅董拒絕我的時候,不是問過我嗎?你有老婆,我有男朋友,我們兩個人本就不該開始。現在你的妻子正在外面,滿心期待的慶祝與你的結婚派對,我們又能有什麽關系呢?”
傅南州沉下臉來:“你認識我的那天就知道我有老婆,現在才來在意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頓了頓,他挑了挑眉頭:“你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