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合一）
◎兩個黑衣人，快去看熱搜！！！◎
她也不是随便引用的一條。
這條微博是一名昵稱為“歐陽樂樂”的博主發的， 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從幾年前起就開始專門黑她。
像是跟她過不去一樣，比營銷號還離譜， 很多無中生有， 憑空造謠的黑料，都是從這個賬號傳出去的。
發完這條， 顧挽月就關掉了微博。
她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離開這個崖底。
她本打算撥打景區相關電話，但轉念一想， 又決定先自己查查，有沒有路能離開。
她可沒法解釋， 自己是怎麽到這個崖底來的。
索性還真的查到了一條出路，大約四公裏， 就能到達半山腰的一處索橋。
顧挽月從背包拿出一件黑色沖鋒服換上， 又将褲腿綁緊， 摘下皮筋兒， 用手當梳子，給自己紮了個清爽的高馬尾。
便順着指示的方向出發了。
她體力好，即使布滿亂石的路速度也絲毫不減。
很快就走到了網上描述的那個索橋， 回歸了正軌。
除了黑色登山靴上染着的崖底灰土， 還有丢失的外套， 再沒有什麽痕跡能證明那段落崖的事情。
手機響起微信的提示音。
【相親相愛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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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大人：[看起來玩得不錯， 錢夠不夠？再給你打十萬，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老爸：[還是要多出去走走，這氣色都不一樣了， 爬山的話多注意你那膝蓋。]
山間的陽光穿過婆娑的樹影， 輕輕打在顧挽月身上， 襯得她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暖融融的。
她按住微信的語音按鈕，說道：“玩夠了，我等會就乘坐下午的航班回家。”
老爸：[不是說準備出去玩一段時間嗎？這麽快就回來了。讓你別看網上那些，好多人四年看一次花滑，有的還只看網上剪輯，連一場完整的比賽都沒看過。]
她道：“玩夠了，還是家裏舒服。”
母上大人：[回來也行，等會訂了機票發給我，派司機去接你。]
顧挽月：[OK！]
顧挽月收起手機往山下大步走去，感受着春日明媚的陽光打在身上，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同樣是一座山，她登山的時候可沒有這樣暢快和惬意。
退役也不是沒有好處，她哥現在應該還在冰場訓練吧？
哪裏能像她一樣，自由地走在山間，張開雙臂享受清風拂面、肩披陽光的自然風景。
***
回到登山前住的酒店。
她将背包放下，簡單洗了個澡。
“寶貝兒？”
顧挽月喊完才意識到，貼心的管家機器人不在了。
等捂着濕漉漉的頭發，用吹風機給自己吹幹的時候，她就更想念星際科技的便利了。
換好衣服，她将訂好的機票發到群裏。
又利索地開始收拾行李。
原本拿出來用的東西，全都裝回行李箱。
等原本的行李收拾好之後，顧挽月拿出了冰雕倒計時牌。
想到冰雕倒計時牌的突然出現，也擔心它什麽時候就突然離去，顧挽月不放心地拿出一雙冰鞋、兩件考斯滕、和兩塊寶石。
冰鞋是她最常穿的一雙。
考斯滕一件是《金戈橄榄枝》的最終版，一件是含有藥方的那件。
兩塊寶石，一塊是她認識的寶石，一塊是最後毛茸茸們送她的禮物。
她将這些一一安置，放在第二個行李箱中。
不過最後，那個巨大的茸茸寶石雕像，還是太大了，半身高的璀璨寶石根本沒法放進的行李箱裏。
顧挽月只好又将它放回去。
看着冰雕裏這塊巨大的寶石雕像，顧挽月目光陡然被冰雕上的倒計時吸引。
歸零的倒計時又啓動了？
烏黑的瞳孔微縮，心中不可避免地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冰雕倒計時牌太死板，她至今為止，只從它身上獲得過兩個信息。
一是文字版的“你救它，我救你。”
二是感知中的，冰雕上的倒計時結束，她就能回到地球。
顧挽月烏黑纖長的眼睫輕顫，燈光在眼睑下打出一小片好看的陰影，顯示着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她一直以為，這是趟單程的奇妙旅程。
她手指輕輕摩挲冰雕，輕點兩下，緩聲問道：“等這個倒計時結束……”
熟悉的感覺再次傳來——等倒計時結束，她還能再去！
顧挽月內心震動，思緒有些紊亂。
所以，冰雕到底想讓她救誰呢？
戰場、威脅、毛茸茸、蟲族、壓倒性的武器優勢和情況不明的污染……
許多念頭在腦海裏湧現。
“滴，您預約的專車已到達。”
手機軟件傳出的聲音，打斷了顧挽月的思考。
暫時将冰雕倒計時牌收起來，顧挽月帶着行李離開酒店。
***
等下了飛機，已經八點。
黑幕降臨，天空只有零星的星星在閃爍，地面上的城市卻熱鬧極了。
八點，正是現代人娛樂和夜生活的開始。
機場裏燈火通明，宛若白晝，各色行人匆匆，出口處更是摩肩接踵。
顧挽月感覺有人從身邊擦了過去，敏銳地感覺有些不對勁。
盡管出口這一段人多，碰撞都很正常，但她還是覺得怪怪的，眼神、打扮、氣場都略顯違和。
她先摸了下口袋，手機還在。
走了兩步，陡然想起她剛剛往背包其中一層放身份證和錢包時，裏面露出她的手镯和項鏈。
登山之前，她覺得帶着礙事，所以特意摘下來。
一個月的時間，她都忘記這一茬了。
她轉身就将背包翻過來一看，上面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裏面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
且不說手镯和項鏈都是她媽送的，價值不菲，錢包裏的身份證和其他證件補辦肯定也極為麻煩。
顧挽月面色陡然冷下來，淬着冷意的黑眸在人群中搜索。
很快就鎖定了一道黑色的背影，黑衣黑褲黑帽子黑口罩，別說監控拍到相貌了，怕是剛剛趁着人擠人的時候下手，偷東西的過程也被擋住了。
這要是放走了，就算報警恐怕也要變成一樁無頭懸案。
她一把拉住一名工作人員：“有人偷東西，幫我看下行李，順便報個警。”
她将兩個行李箱放在原地，擡腳就追了上去。
“啊？”工作人員一愣，看着飛快跑遠的矯健身影，還有豁了口的背包，連忙呼叫領導。
顧挽月長腿邁開的步子大，爆發力也好，雙臂有節奏地擺動，速度快得簡直像飛起來一樣，連衣帽和衣角都順着跑動向後飛揚。
頓時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跑什麽？”
“看起來好帥的小姐姐。”
“這也太快了，我在電視上看百米賽跑都沒這個快。”
“不會是東西被偷了吧？”
“這年頭，誰在機場偷東西？哎，不過也說不準，搶銀行的新聞都有了。”
人群的議論引起了小偷的注意，發現後面有人在追，立馬也撒丫子飛奔起來。
顧挽月皺眉，要是再晚發現一會兒，她都要接近了。
兩道黑衣人影追逐。
更是瘋狂刺激了華國人骨子裏愛看熱鬧的基因，還有不少人舉起手機拍攝。
就連小偷逃跑的路線上，都有不少人秉持着“遇事先不要慌，拍照發個朋友圈”的原則，舉着手機咔嚓一下。
“我怎麽覺得有些眼熟。”
“她居然一點也不喘氣，我跑個八百米和要死了一樣。”
“跑得真的好快，馬上就要追上那個小偷了。”
盡管越靠近機場大門人越稀疏，但在小部分群衆有意無意地阻攔下，小偷速度驟降。
發現自己要被追上了，黑衣男暗罵一聲：“TMD，怎麽比老子還能跑？”
要是金額小，他也就認了，被抓到也沒太大問題。
偏偏今天，他想了想那些東西的價錢，咬牙從腰間金屬扣的皮帶裏抽出一把折疊小刀。
“不許過來！”黑衣男舉着刀對準周圍，同時一邊朝大門口後退。
顧挽月頓住了腳步。
她可不想再受傷，原本以為機場安檢不會讓人有随身武器的。
“不過是你們這種有錢人随便兩個首飾，何必冒險呢？”黑衣小偷語氣兇惡，被大號口罩悶住的聲音顯得沉而陰森。
“你當我是被吓大的？”
眼看小偷越來越靠近大門，顧挽月也不緊逼，保持在一個安全距離。
然後手伸進背包裏，假裝拿行李，實則是從冰雕裏拿冰鞋。
小方冰塊可以裝同類型的東西，她自然不會只帶一雙冰鞋回來。
“你笑什麽？不許動！”小偷有些頭頂冒汗，要是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顧挽月脫鞋、假裝穿鞋實則自動覆裝，整套動作只用了10s。
在假裝彎腰穿鞋的同時，她還将冰鞋的鋒利程度調高。
她道：“笑什麽？看着就知道了。”
她不去靠近小偷，而是鎖定了一個大門口邊的座位。
不是那種有靠背的座椅，而是一大塊環形起伏的白色波浪，既可以作為裝飾，又能提供休息的座位，很多地鐵、商場的公共場合都會有。
顧挽月也不确定這是什麽材質的，但不管是什麽材質，總歸抵擋不住她腳下鋒利的冰鞋。
對于毛茸茸們提供的“武器”，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她就這麽走過去，随意地小跳一下助力，長腿在低空順勢滑過半圈，像是掃堂腿一樣飛上去。
顧挽月有分寸，她不敢踢實，怕反震傷了自己的腿。
只是帶着冰刃輕輕劃過這個白色波浪凳，然後順勢跺了下加點力。
“轟——”
兩米寬的環形波浪凳不堪重負，發出轟的一聲巨響。對着顧挽月的這半邊，直接是碎出一道大口子。
“嘭嘭！”
從這道口子起，整個環形波浪凳都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發出撞擊碰撞般的哀嚎，最後轟然坍塌了個粉碎。
顧挽月：“……”
她不是故意的。
真的不是！
她原本預想着，能劃開條又長又深的口子就差不多能起到震懾作用了。
這是豆腐渣工程吧？
周圍也一片寂靜，連閃光燈和手機拍照的咔咔聲都停了。
顧挽月木着臉。
努力讓表情管理到位些，用畢生的演繹功底，裝出一副淡淡的、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說你那點小刀能幹什麽？”
說着，顧挽月語氣裏突然帶上了點真心實意的嫌棄。
那點小刀能幹嘛？
也就削削水果了。
她也不靠近，只要這小偷敢跑，不對，她可不信這種小偷敢把背後亮在她的冰刀下，拖延到警察來就行。
黑衣小偷手都抖起來，感覺自己腿都發軟，好像在哆嗦。
跑也跑不過，現在連跑都不敢跑。
他的身板怎麽可能比那個凳子還硬？他甚至看見裏面有石塊和細鋼絲！！
想到偷盜金額、還有持刀被抓到的後果，他眼前一黑，手一軟，手裏的小刀都掉在地上。
從出口跑到大門口，不過三五分鐘，保安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那個每天都看見的，環形一圈可以坐十幾個人的凳子。
怎麽碎了？
不是小偷偷東西嗎？
兩個都是黑衣服，一個腳邊有刀，一個腳上有刀，還站在碎裂的環形波浪凳旁邊。
看着怪吓人的。
保安們一下愣住了，這和說好的小偷不一樣啊！
群衆這會兒陡然反應了過來，紛紛指着黑衣男。
“抓他！”
“對，他剛剛還拿刀威脅我們。”
還有人躲在人群後，不露臉大聲喊：“他不僅偷東西，他還持刀搶劫！”
搶劫罪可比偷東西判刑嚴多了！
黑衣小偷連忙大聲辯駁：“我沒搶劫！”
保安們聽到群衆的指控，連忙上前，一腳踢飛地上的小刀，然後将小偷控制住。
周圍陡然又響起一連串咔嚓咔嚓的聲音，甚至還有小部分手機沒關閃光燈。
鏡頭有五六成對着地上凄慘無比的凳子，順帶旁邊那個完好的、一模一樣的白色環形波浪凳，也突然得到了不少閃光燈的關注。
三四成的鏡頭對着顧挽月。
只有一兩成的鏡頭對準可憐黑衣小偷。
角落裏一群外國人互相看了看對方，其中一人操着略微怪異的口音：“中國功夫！竟然是真的？”
旁邊一個紮着兩條沖天辮的小女孩擡頭，驕傲得不行：“當然是真的！我媽還說要教我練降龍十八掌呢！”
小女孩有模有樣的兩只手在身前掄了幾圈，又猛地往前一推：“嘿——就是這樣！”
小女孩的年輕媽媽沖這一群外國人尴尬地笑了笑：“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別當真哈。”
說着就抱着小孩往旁邊走去。
老外：！！！
這麽緊張，是不想告訴他們吧？
絕對是真的！
他們居然被騙了這麽多年！
***
顧挽月配合警察簡單錄了個口供，然後主動給機場轉了一筆場地維修的費用，就拿回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耽擱了大半個小時。
到家的時候有點晚。
“是路上堵車了，還是航班延遲了？怎麽弄得這麽晚？”
坐在沙發上的儒雅男人起身走過來，接過行李箱，“吃了沒，你媽讓王姨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饞死你哥了。”
樓梯口傳來噠噠噠的聲音。
二樓快步走下來個幹練的女人，眼尾微微上揚，看起來有些淩厲，即使穿着居家服，也有種身着正裝的威嚴感。
她開口道：“傻站着幹嘛？去熱菜。”
“好好好，我去熱菜。”顧博達笑着去熱菜，井井有條的該放進微波爐就放進微波爐，不方便的就用鍋熱，動作熟練。
顧挽月笑着将這些都收入眼裏。
她爸在冰上當教練，訓人那叫一個兇，沒人不怕他，甚至可以說是一言堂。
但是回到家，就變成笑呵呵的模樣，不知道有多寵老婆，說是千辛萬苦才追的。
聽得人牙酸。
她自己就是二號牙酸對象。
至于一號？
當然是她哥。
關澤雪走下來，好好看了眼自家女兒，點頭：“不錯，看來出去玩是能散心，等在家休息夠了，再出去多玩幾趟。”
顧挽月走上前，抱住她，小聲道：“媽，你真好。”
“多大人了，還黏黏糊糊的，錢沒了就說，出去玩就好好玩，別省錢。”
關澤雪不僅是氣場強，在家裏當一家之主，工作上也是女強人一個，是在生孩子前一天，還堅持去公司主持會議的狠人。
手下的關氏集團，也從關外公手裏的小集團，慢慢發展成當地的龍頭企業。
家裏三個滑冰的人掙的錢，都還不夠公司一天的流水。
自然有底氣寵着女兒。
顧挽月抱着她：“我不想上班。”
“那就不上班，累了這麽多年，退役了就好好玩兩年。”
關澤雪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頂：“不急，等玩夠了，再去修個工商管理的學位，然後進公司來幫媽。”
顧挽月擡頭看了眼在廚房忙活的老爸，在關澤雪耳邊低聲道：“那我還想滑冰呢？”
“退役了還想滑？”
“嗯，喜歡。”
“跟你爸一個德行，他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前兩天還在冰上跳三周。”
顧挽月眼睛烏亮烏亮的：“媽，你不反對？”
關澤雪揮揮手：“早猜到了，去吃飯，以前怎麽不見你這麽黏人。”
顧挽月看着滿桌硬菜，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糖醋排骨、鍋包肉、煙熏鵝肉，好多她從前碰都不碰的菜。
顧挽月吃得幸福，笑眯眯問：“哥他不會就是躲着這桌菜吧？”
她以前也這樣，在外面看到好吃的都得躲着，生怕影響了競技狀态。
“他饞死了，那個表情我還拍照了，你看看！”顧博達地笑着遞過來一張照片。
這小饞貓勾勾眼的模樣，落在她哥冷白皮的帥臉上，有點過分好笑了。
“哈哈哈！”
她邊吃邊開心地拿起手機。
她編輯文字發送：[吃完了，下來吧。]
很快樓梯上就傳來噠噠噠的急促聲音。
“你終于回來了！”
“我看照片感覺不錯啊，哪裏去玩效果這麽好？”
“休賽期帶我一起去玩呗。”
人影都還沒看見，聲音就先傳下來了。
他們家基因好，所有人都顏值在線。
高挑勁瘦的冷白皮大帥哥，就這麽穿着大拖鞋和睡衣下來了。
原本興沖沖的架勢，在看到一桌飯菜後，表情突然一凝，抱着頭發出悲痛地吶喊：“啊——”
“全家現在就我一個人受苦了！”
顧挽月頓時覺得飯菜更香了！
雖然她要保持冰上狀态的話，也不能吃得發胖，但是肯定比退役之前好很多，偶爾放肆一次也沒關系。
等她吃完飯。
一家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
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提網上那些言論，也沒提顧挽月身上的傷。
都是聊些家常，關心顧挽月這些天在外面旅游的情況。
關澤雪端來一個果盤。
“來，試試這些水果，以前老忍着，喜歡也就只能吃一兩個，今晚吃個夠！”
顧挽月用小叉子紮了一片猕猴桃：“好吃！”
她的舌頭終于得救了！
柔軟多汁、入口即化、酸酸甜甜的，吃完滿口香甜的猕猴桃氣息。
這才是正經水果啊！
“這個也好吃。”
顧挽月美滋滋地享受，收獲羨慕的眼光一枚。
她狀似天真地開口道：“媽，我這次在山裏一塊石壁上看到一段文言文，看起來還蠻有歷史痕跡的，好像是一個藥方，明天我寫出來，你們公司研究看看呗？”
“說不定是什麽宮廷美白秘籍呢，那肯定賺錢。”
關氏集團确實有美妝藥妝産品，也聘請了專業的研究人員。
她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關氏集團起步的時候，就是靠着關外公留下的一張老照片，拍攝的是一張美白藥方，藥方被雕刻在一個古玩的內部。
關澤雪對早年做強關式的那段時光很懷念，也很驕傲，聽到她這麽說，也來了興趣：“行，你明天拿給媽看看。”
顧挽月也不表現的太過，順口就進入了下個話題。
聊着聊着。
顧博達開口道：“對了，現在不是休賽期嗎？梅瑞狄斯打算舉辦一場冰演，邀請我們家了，你想去嗎？”
“你的郵箱裏，應該有他發的邀請函。你想去咱們就去，也不用上難度，就當去玩兒。如果不想去，咱們就拒絕他。”
冰演？
顧挽月還沒來得及回答。
關澤雪護崽道：“還冰演，我看你們三個腦子裏只有花滑了，你看看網上那些人怎麽說，想到我就來氣，先消停消停，過段時間再說。”
她說着就生氣起來，打開手機，點開特別關心的第一個。
點進去就是顧挽月下午才發的那條微博：“你們看看。”
當然也不乏粉絲支持的聲音：“看起來狀态好好啊，月寶以後要好好享受生活呀！”
但是高贊的前排，依舊有很多不同的聲音。
“不過是ps和濾鏡罷了，亞洲四大邪術聽沒聽過？”
“濾鏡誰不會用啊，滿臉痘都能變成白裏透紅的樣子。”
“還狀态好，四周都跳不出來，就知道整天作秀營銷。”
“藝術水母能不笑嗎？四周都不上，全靠裁判水分擠掉了我寶的獎牌，擱我我也笑，總算是退役了。”
混在善意美好的評論裏，像是尖刀一樣傷人。
不過很快，這些評價下，突然都有了整齊的回複，還迅速被點贊頂到回複的前排。
“靠！！！好心勸删，去看完熱搜回來感謝我。”
“媽呀，你管這叫狀态不好？”
“你先去看看熱搜，再回來看你發的話。”
“小白求問，所以四周都跳不出來的人腿部力量都這麽強嗎？那你的寶是哪個運動員，豈不是更厲害，我要去看一下！”
“嗷嗷嗷，快別跟鍵盤俠吵架了，都快去看熱搜！！！”
關則雪順着點開熱搜，陡然聲音都帶上了寒氣：“顧挽月！”
關女王氣場全開，家裏頓時多了三個鹌鹑。
顧挽月縮縮脖子。
這事居然還能上熱搜？
當事人很後悔。
當事人當時有多酷，現在就有多慫。
作者有話說：
關女王居高臨下質問：誰教你的？為幾十萬小錢冒險？
顧小鹌鹑：如果我說是一只軟呼呼的哈士奇和好脾氣的大熊貓教的，媽你信嗎？
（內心瘋狂吶喊）（真不危險！）（激光刃一腳踹飛一百個小偷）（可沒法說）（貓貓頭流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