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荒唐

屋外。

白雪覆蓋的庭院中,另外一個偏房裏,火盆邊的茶幾邊,兩頭各自端坐一人,一人白衣,一人黑色華服,兩人中間擺了個下了一半的圍棋棋局……沒有人說話,只有微微冰涼的棋在指尖被放下時發出“咔嗒”輕響。

只有一只金眸的俊美男子垂着眼,火光半映照在他的臉上,長而卷翹的睫毛在其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他不說話,也不動作,直到坐在他對面的人落子後,很久催促“該你了”,他這才仿佛回過神,稍稍掀起眼皮子掃了對面那人一眼,淡淡道:“吞佛麽?”

手正欲拿起另外一枚棋子的男人手一頓,他擡起眼看了眼素廉:“你怎知?”

“太安靜。”

“……”

“我便是說,今日張子堯非要選吞佛你陪伴時,那家夥表現得也過于随意,仿佛完全不将之放在心上,随遇而安、大肚撐船的模樣,原來是做了這般的打算。”素廉冷笑一聲,扔了手中的棋子,那張好看的臉如三尺之寒,“不下了,沒興致。”

“吞佛與燭九陰,本為一人。”吞佛淡淡道,“他要去,本君攔不住。”

“所以便換了身衣服去了?什麽時候的事!方才他下棋下了一半突然嚷嚷要上茅房,一副火燒屁股的模樣……原來是去找你偷龍轉鳳。”

吞佛倒是面色自然地,又規規矩矩将手中棋子落下。

“我說不下了。”素廉挑起眉。

“我們都沒經驗,怕是要弄傷了他。”吞佛仿佛聽不見一般,用手背将裝棋子的木碗往素廉那邊推了推,“讓他去,也沒什麽不好——本君如此想,便應允了。”

“你這人是缺心眼麽?這是弄傷不弄傷的問題?!”素廉微微瞪大了眼,“這可是——”

突然又停了下來。

因為“可是”什麽,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最後也只是稍稍将那原本顯得有些蒼白的臉憋的微微泛紅,然而那一抹紅色倒是也很快地消去,他蹙眉,煩躁地擰開頭:“算了,你們倆本就是一體的,我沖你抱怨又有什麽用……不過是一縷龍魂而已,沒有七情六欲,什麽都不懂。”

片刻,頓了頓,他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嘟囔:“我也是,什麽都不懂的。”

……

屋內。

并不知在他們隔壁不遠處的廂房裏發生了什麽,屋中二人親密交疊在那榻上,只是雖然此時兩人離得極近,卻絲毫叫人感覺不到一絲絲親密。

哪怕房中熱得叫人口幹舌燥。

空氣之中浮動着男性氣息幾乎濃郁到叫人無法呼吸的地步。

“咦,哎呀?”

壓在張子堯上方的男人稍稍懸停下來,他微微眯起眼,顯得有些驚訝道:“怎麽發現的?”

雖然這麽說着,他的動作可是沒有停下來,那握住兩人的手還在滑動,片刻之後,在聽見被自己壓着的人發出一聲短暫的喘息,他手一頓,就像是突然搭話了似的滑了下去——

那略微冰涼的指尖帶着一絲絲不可描述的液體順着因為雙腿勾起而緊繃成好看弧線的滑下,引發一陣戰栗……最終,男人的指尖停留在那縫隙的邊緣,他輕笑了聲:“你流了好多水,你看,都濕透了。”

燭九陰的袍子下擺擋住了。

張子堯什麽都看不見。

只能感覺到腰下的榻子大概确實是濕了一片,但是他不在乎這個,眼下他對于燭九陰不動聲色替換吞佛又驚又怒,偏偏男人的聲音還惱人得很,讓他覺得好像身上都着起了火——

他咬咬牙:“你同我……滾出去!”

“那不行。”燭九陰笑了笑,“你自己讓本君進來的。”

“我叫的是吞佛!”

“你自己清楚,”燭九陰淡淡道,“什麽吞佛不吞佛,那便是本君——百年前龍海和尚用自己的癡妄造了吞佛代替本君聊以慰藉,百年後,你卻将它當做個寶……明明有個活蹦亂跳的本君在你跟前……你看看你——”

手指滑入縫隙。

“啊啊啊啊啊啊——”

燭九陰又笑了,他笑得眯起眼:“你卻不知道珍惜。”

話語之間,方才突然進入的手指更加往內探去……感覺到那溫暖濕熱将自己包圍了起來,甚是熱情,他卻難得沒有嘴賤去嘲笑少年那般言不由衷,只是當對方腳趾蜷縮起來時,順勢彎下腰咬住了他的下唇——讓他呼出的氣息盡數噴灑在自己的鼻尖,好玩一般将那下唇啃咬至紅腫,在懷中人發出近乎于抽泣的聲音時,他壓低了聲音問:“你覺得,你那處能容得下本君麽?”

話語一落,仿佛吓到了被他壓着的人。

明顯是感覺到包圍着他手指的那溫柔地狠狠地收縮了下。

張子堯是沒見過燭九陰那鬼地方到底長成什麽模樣,只是從方才環繞住他的那觸感……他大約可以猜測到底是什麽情況,眼下燭九陰同他這樣說——

在張子堯看來,自然是萬萬不能的。

他想一腳揣在眼前人的臉上,叫他有多遠滾多遠,但是體內的犬神可不是這麽說的,這會兒那玩意大概是倒着耳朵夾着尾巴垂眉順眼像只奶狗似的嗚嗚叫着,甚至是——

因為燭九陰的話而興奮起來。

張子堯因此吃盡了苦頭,明明極為抗拒,卻沒有辦法阻止男人,最後,對方甚至探入了更多的手指——

“嗚嗚……”

汩啾汩啾的水聲響了起來。

伴随着少年越發着重的喘息。

當那原本緊緊關閉的地方足夠容納男人四根手指,男人才将他的手退出來……張子堯長長籲出一口氣,此時一身汗,同時感覺到因為突然的擴張身後一時半會還不能合攏。

就像是貪婪的嬰兒的嘴,收縮着,無聲地抗議自己的不滿。

盡管張子堯已經覺得此事荒唐至極,就此停下也足夠成為他一生噩夢,然而體內的邪神并不滿足……當男人換了樣東西湊上來頂住時,它開始躁動,像是期待着什麽一樣強行讓少年搖擺起自己的腰肢……

如果他有一只尾巴,他大概已經濕漉漉地搖了起來。

而此時,懸空在他頭上的男人瞳眸已變深紅,他微微壓下腰,湊在少年耳邊:“龍陽之事,本君可還是處子之身,一會兒,你可得對待本君溫柔一些……”

張子堯正想罵其無恥。

而此時,男人一個提腰,猛地進入,狠狠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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