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鐘訣炎:放開她

“不好意思,我與這位小姐有點私事要處理,如果沒什麽事,麻煩讓開。”

白蒼翊垂眸看了眼長安,金絲眼睛中閃過一抹精光,平靜的語氣,暗含警告。

鐘訣炎也聽了出來,但沒有離開,看了眼長安。

雖然長安不說話,鐘訣炎還是在長安急切的眼睛裏看出了她的無助跟掙紮。

為什麽,明明剛才,她還在他耳邊叫嚷的生怕他聽不見,現在卻說不出一句,就好像啞巴一樣,看起來很痛苦,鐘訣炎不禁皺緊眉頭,卻平靜的說:“我可以讓開,只是,她是我的朋友,她看上去很痛苦,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覺得現在跟你處理私事,應該不太方便,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帶她去看看醫生。”

“長安!”轉眼看向長安,又試探的問:“你怎麽了!要是沒事,能說一句嗎!”

長安身子一怔,瞪大眼睛看着鐘訣炎,還是沒有說話。但一望進這雙會說話的美麗的大眼睛,鐘訣炎便已經明白了全部,她被這個男人威脅了!

鐘訣炎不禁眸光一凜,看向白蒼翊。

漆黑的眸子,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他要帶她走,雖然她還是不回應他,他已經打定主意。無視木青的阻攔,輕輕的向前一步,同時對上白蒼翊的眼睛。

呵,原來你叫長安…

白蒼翊不禁眯起眼,薄唇輕輕勾起,捏住長安的纖弱的肩頭暗自一緊,還真的認識,有意思。

嗯!長安悶哼一聲,又怒瞪了鐘訣炎一眼,要是可以,她真想給他一口!也只能氣悶的在男人懷裏一言不發。

而在外人眼中,打遠處看,只以為兩人只是親昵的互動,既奇怪又不解,最後都帶着興致的看了起來。

就說,竟然還有女人跟淮海集團少董事,那麽有錢有勢又有臉的男人鬧分手,原來是鬧關懷!

哪裏知道,長安正吃痛的暗咬銀牙,渾身無力,因為痛苦,光潔的額頭滲出細微的香汗。

白蒼翊,這個龍城第一財團的少董事,也是整個龍城最富盛名的花花公子,出門不乏美人相伴,即便洽談重要會議的時候。

什麽樣的女人,他似乎都能搞到手,而且準時的七天一換,從來沒有破戒,在娛樂界,還因此被戲稱為女人的‘七日情聖’,分手後,任憑女人各種鬧,也絕沒有再拍到任何再次聯系的線索,因此又被稱為‘最薄情的男人’。

不過,依舊沒有影響女人的追随。

自恃聰明的美麗女人,總以為自己會成為這樣的男人的最後一個,卻也不過是這個薄情的男人的萬花叢中,被選中後,便成為最先凋零的哪一個。

所以,當大家在醫院看到長安的時候,便自然而然的将長安也聯想到,這麽漂亮的女孩,都以為,長安也是被這位白蒼翊辣手毀掉的一朵花,還都不免可惜起來。

都覺得這朵花,與以往的每一次報道的豔美女人不同,有的女人,很美,只是那樣的美,看多了,就會無感,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同的,美的一點兒不油膩,相反,只看一眼,人們便仿佛都能嗅到她身上散發出的美麗的清新香氣,像夏日湖水中的一朵清新亮麗的水蓮,讓人心曠神怡。

只是,從白蒼翊身邊走過的女人太多,這樣的女孩,一樣的哭鬧,看來,也逃不出七天的命運。

而且,昨天的新聞剛剛爆出,白蒼翊與天龍集團的少千金馮月拍拖的事情。

這個女孩,一定是也看到了新聞,便鬧起了情緒,鬧完了,瞧瞧,又躲在男人懷裏,一臉委屈的卻不出來,有錢又有臉的,就是好哄。

都不免嘆息又豔羨的望着那邊。

“你以為,一個人類就能救得了你嗎,我的長安。”

白蒼翊莞爾一笑,輕聲的對懷裏的人說,眯起的星眸裏,滿是嘲諷,同時,再次施法,這次,他将她的身子也定住了,讓長安徹底不能動了。

長安也才想起,鐘訣炎是人類!他根本鬥不過這個大魔頭!

頓時,原本一雙期待眼睛,在看着鐘訣炎一步步走進,心也随着跳到了嗓子眼!再想動,用肢體語言制止鐘訣炎過來,已經遲了。

心裏除了焦急,滿是感動,卻也不解。

她是求救了,雖然沒人來救她,但她怎麽也沒想到,誰都不來救她的時候,最後來救她的人會是他!

她以為,他是頂讨厭她的,所以兩次都不等她說完,便抛下她離開了。

真是越來越熱鬧了,連人類都這麽厲害了。

只可惜,人類,終究是人類,他不想與人類浪費時間!

面對鐘訣炎的靠近,白蒼翊反而欣賞起這個幹淨的自不量力的少年。

木青會意,在鐘訣炎經過自己身側的時候,猛地抓住鐘訣炎的胳膊,鐘訣炎先是一震,下一秒,他感覺,他被這雙手鉗住的同時,身體就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竟然一步也動不了,再看長安。

他看到了她從對自己的期待化為了然的絕望,最後,他看到了她眼裏無助。

雖然她還是沒對自己說什麽,但他在她會說話的美麗的眼睛裏,明白了她的心意,她在對他說對不起,她很後悔連累他,她很感激他,但她,就是說不了話。

一時間,鐘訣炎恍然大悟,她也被控制了!

像木青控制他的行動一樣,白蒼翊卻不僅控制了她的身體,還控制了她說話!

怎麽可能!這個男人究竟,他是怎麽做到的!

鐘訣炎難以置信,卻不得不信,再試圖掙紮了幾下,便已經了然,他确實動不了,震驚的同時,鐘訣炎看向木青身後, 這個真正的王者。

白蒼翊莞爾一笑,狹長的黑眸裏,帶着多少的嘲弄跟欣賞,又帶着幾分難以捉摸的情緒。

他是靈狐,而面前的這個人,只是一個無能的人類,即便如此,這個少年與其他的人類相比,他欣賞他能站出來的勇氣,只可惜,也不過是一番勇敢者的自不量力而已。

白蒼翊徐徐開口:“對不住了,雖然你們是朋友,不過,我确實找你的朋友有點事,需要她幫個小忙。再見了。”

說罷,摟着長安,從少年身邊走過。

等木青給鐘訣炎解開封印,鐘訣炎忙回頭,人已經不見了。

鐘訣炎氣的一把抓住木青的胳膊,“你們這是犯法!”

木青面容冷漠,沒有撥開少年的手,只是平淡的說:“你可以做任何事,不過,我會告訴你,那是沒用的。”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我們是什麽人…”木青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淡淡的說:“我們不是一類人。”

說完,輕輕撥開少年的手,沉穩的目光,閃過複雜的情緒,卻是鐘訣炎看不懂的。

“你們要帶她去哪裏!帶她去做什麽!”鐘訣炎雖然沒看懂,仍繼續追問。

木青這次沉默了,最後,瞪着一雙漆黑的眼睛看向鐘訣炎,“已經與你沒有關系了。”說罷,深深的看了眼鐘訣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目送木青高大的身影離開,鐘訣炎攥緊拳頭,沒有再追。

他知道,再追下去也已經沒有用了。

而那兩個人會帶長安去哪裏,他也已經不得而知了。

這次後,他一定,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吧。

如果他當時沒有離開!耐着性子聽完她的胡話,然後,哪怕是忍無可忍的帶她去看醫生,她也許都不會被白蒼翊遇到!鐘訣炎天真的想着,他很後悔,他無能為力。

猛然間,他想起了木青的話。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是的,他們确實不是一類人。

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成為像白蒼翊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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