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合不合适，其實祝之詞并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自己的事情那麽多，還陷在如今的事中，哪裏有心思來考慮這麽多。
她是朋友妹妹，又是自己從高一看到現在的女孩，如果說動心，那次在黑暗中被她親吻的那一下，扪心自問，他有過心思。
漂亮的少女，喜歡他的漂亮少女，每次都乖乖的呆在哥哥的身後，等着哥哥和哥哥朋友打游戲結束，再背着書包回家。
性格乖巧，臉蛋漂亮，朋友們在時景不在百分之八十讨論女生的對象就是她，說是一點沒有心思過，那是假的。
但是兩個人時到今日，談個戀愛，他沒有認定之時，是沒辦法保證能到最後的，祝之詞垂眸看她，嘆了口氣，”你知道我不能打比賽了嗎？”
時魚咬了下唇，點點頭。
“如果我不能打比賽，又不能回南大讀書，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和你成為不一樣的人？”
時魚搖搖頭。
他輕笑聲，“怎麽就不是不一樣的人了。”
時魚還是搖搖頭。
“人生又不是只有讀書，你是小哥，我不相信你沒有路可以走。”
她認真的說話。
祝之詞聽出她對自己莫名的信任，斜靠着牆，歪着嘴笑了笑，“以後做我女朋友，吃苦耐勞養家，你也願意？“
時魚像小狗似的，眼巴巴的用力點頭。
祝之詞無奈了，揉了下她的腦袋，”時魚，別鬧了……“
時魚突然踮起腳尖，黑暗中，晦暗的光亮着，二十一歲的青年被十九歲的少女親住嘴角，怔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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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要開口，被她靈巧的舌尖鑽了進去，時魚耳根燙的發癢，卻沒有去理，小哥一米八七，實在是高她很多，她墊着腳，手用力的攥着對方的袖子，才堪堪站穩。
小魚兒在水中游泳，游進層層疊疊的荷葉片中，泛起漣漪的水波，只不過又碰到了水裏的沉石，磕的牙齒相碰，驚的女孩蹙起眉頭，嗚嗚叫了一聲。
它不屈不撓，又鑽進去，又磕到了。
“唔。”
牙齒磕到，這是接吻的時候最掃興的事了，時魚艱難的嘗試，屢屢失敗。
“笨。“
他似乎是有點無奈。
時魚被青年一只手托住腦袋，揪着衣領的手沒有放開，墊着腳被他侵入，先是溫柔的舔舐，再是由淺入深的占領。
時魚小聲的喘着氣，被他吻後，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息。
他的手松開，放在了她的腰側。
”小哥，你是第一次接吻嗎？“
時魚試探的問道，熱氣在他耳邊，繞出女孩纏纏綿綿的甜膩味道。
祝之詞輕笑，低聲道：”是啊。“
時魚的嘴角翹起來，猛的一把抱住他，”小哥，親了我，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晨早，時魚去往工作室拍攝絕地求生宣傳照和宣傳所需的物料。
原本的拍攝等待了一個小時，還沒有開始，時魚接下來有個雜志要拍，祝曲表示讓他們先拍。
時魚不明白，“那宣傳照……”
祝曲遞了個沒辦法的表情，“p吧，反正p到一塊也不是不行。”
“好吧。”
拍完了宣傳照，時魚上了車，給新晉男朋友發消息，對着手機打字，“小哥，拍完了，等下去拍雜志！”
新的一天，女朋友要元氣滿滿，感嘆號很重要。
“剛起。”
時魚對着屏幕笑，笑的祝曲心慌，這樣的心慌是什麽時候有的了，哦，是她帶大花沈傾情的時候，對方也是這麽笑，笑過了一段時間，她對她說她戀愛了，之後不到一年，電影只拍了一部，她閃婚了，之後電影又只拍了一部，她懷孕了，也是這之後，她開始帶時魚。
祝曲試探的問，”和誰聊天呢？”
時魚按滅屏幕，看向她，臉不紅心不跳，“一個朋友。”
祝曲也當作沒事人，裝作随口的問，”男的女的，我認識嗎？“
時魚擡眸，眼巴巴的看着她。
祝曲投降，”行，我不問了，你給我好好工作，別給我拍到，管你在幹什麽我都不管。“
時魚舉起一只手，做發誓狀，表示自己絕對會老老實實聽話。
拍雜志照是在寒風中穿禮服，禮服是a家春秋高定，藍色的綢緞的禮服，穿的雖然好看，但是并不保暖，時魚把攝影師傳過來的廢片保存好，想給小哥發過去，但是因為漏了肩膀，又有點不好意思。
她暗戳戳的換成微信頭像，問了他一句，“早飯吃了沒？”
對面發來一串……
“還是之前的那個比較好。“
時魚的臉騰的紅了。
她裝作無事發生過，“随手換的，剛剛拍的廢片。”
Lucas：嗯，你喜歡這條裙子嗎？“
時魚：不是，是品牌的，還是要還回去的。
Lucas：吃了。
時魚摸摸耳朵，疑心是她的網不太好，不然怎麽內容對着有點錯誤。
結束了雜志拍攝，又是一下午過去，時魚本來打算回時景家，但因為小哥在的緣故，加上團隊還有事情要商量，她怕自己藏不住事，讓祝曲看出什麽異樣，幹脆回了海灣的高層。
海灣的高層是一處豪華小區，臨海而建，山光水色，是不菲的資源，時魚買下這套房，存款也差不多了。
洗了澡，原本的睡衣是日牌的吊帶絨裙，趴在被子裏，露出纖細白嫩的一雙腿來，蹭在軟軟的床墊上，有種溫柔的舒适。
“喂。”她小聲道。
對面嗯了一聲，似乎是走出了什麽地方，”你哥在書房。“
”那你呢？“
”在陽臺。“
小哥現在還住在時景家，時魚連講話都是小聲的，說到時景，她又有點和小哥談戀愛的喜悅和略略的羞恥感。
羞恥什麽呢，羞恥自己的主動讓對方低了頭。
時魚翻了個身，窩在被子裏，”小哥，我有點想你。“
對方似乎是沒想到她這麽直白，安靜了會，才道：”想我什麽？“
時魚心想，兩個第一次談戀愛的人，還是挺會自己找話題的。
時魚漫無邊際的想，閉着眼甜絲絲的講話，“哪裏都很想。”
對面似乎笑了下，“明天有工作嗎？”
時魚點點頭，才想起他看不到，“有啊，“她一一細數自己有什麽工作，拍廣告，拍雜志，最近可能有什麽劇本要談，有什麽鏡要試，跟報備自己行程似的，說的事無巨細。
祝之詞也靠在陽臺的沙發上，半阖着眼，聽她軟糯糯的說話，說的自己心也軟了下來，輕笑了聲跟她說：”什麽時候有空？“
”這周末？“
”怎麽了？“
他道：”去打球，找你哥一起。“
“哇哦，“她傻乎乎的，不知道替誰歡呼一聲，”我要去。“
”會打球嗎？“他嗤笑。
時魚哼哼，”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
”我看過你和我哥打球的好不好？”
時魚以前經常以等哥哥的借口看小哥打球，藏着的都是少女心思。
對面卻很聰明，聽出來時魚都沒有意識到的話外之意，冷冷笑了一聲，“時魚，說誰是豬呢？”
“啊？”時魚懵了下，“什麽？”
旋即反應了過來，窩在被子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止都止不住。
“笑屁呢。”他跟高中時候一樣，肆意的語氣帶着笑。
時魚笑了下，停了會，又繼續笑，祝之詞也不管她，自己摸了根煙出來，聽她笑完，才道：“該睡了。“
”晚安。“時魚說完，還有點留戀，兩個字在舌尖上繞了兩圈，透着滋滋的甜，才道：”小哥。“
”嗯，晚安。“
時魚挂了電話，想起來什麽，給母上大人發了個微信。
“媽媽，你是不是認識一個顧醫生，是骨科的？我有一個朋友手指出了點問題，能幫我問問嗎？“
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多了，想來沈女士也已經睡了，時魚沒有再玩手機，略定了個鬧鐘，就睡了過去。
清早，時魚從被窩裏伸出一只手按掉鬧鐘，從床頭櫃子上拿了手機，果然看到了沈女士的消息。
對方一向直接，發來了電話號碼，一串數字。
還有任職的醫院和科室。
時魚揉了下眼睛，心道要和祝曲商量下，找個時間去醫院一趟。
又是忙碌了一天的工作，時魚靠在車背上，幾乎要睡過去，臨睡的時候，想起來什麽，和祝曲道：“曲姐，周五晚上我有通告嗎？“
”有個酒會，怎麽了？“
時魚閉着眼輕輕唔了一聲，”有事，不去了。“
她沒聽清祝曲說了什麽，而是累的徑直睡了過去。
看到時魚醒來，祝曲咳了一聲，面色有點微妙，小聲道：“你手機有微信。”
“什麽？”時魚揉揉眼睛，邊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瞬時就露出了一絲笑。
少女臉酒窩深深，微鈍的下巴顯得笑意更親近人。
Lucas：回家了沒？
祝曲看到這種笑心裏就慌，誰也不問了，催她趕快下車。
時魚打開車門，高跟鞋踏在地上，寒冬的夜裏樹杈都蕭索，時魚看了眼外面低垂的星，低頭打字，“剛到。”
Lucas：我在你家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