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時魚一把抱住他,用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裏面水光潋滟。
柔軟乖巧的叫他,“小哥。”
祝之詞托着她去關了門。
反身,突然把她抱坐在門把手上,托住她身體,按住她下巴,或輕或重的親吻上去。
舌尖強硬侵入,片刻後,時魚喘着細氣,輕絲絲的舔他下巴求饒,“小哥。”
他留出給她平複的時間。
“你怎麽來了?”時魚忍不住問,心裏很高興,但面上還是遲來的表現出了那麽點矜持。
“下午四點半要飛,”祝之詞摸了摸她的腦袋,“明天有訓練賽,沒法陪你。”
時魚很知足了。
“劇組的盒飯不好吃,我給你訂好吃的,是本地的,味道很好。”她小聲說。
祝之詞輕聲附和,“好。”
午飯吃完,時魚靠在沙發上午睡,腦袋埋在小哥的懷裏,她想睡着又舍不得睡着。
助理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青年腿長,靠在狹小的沙發上,姿态随意,卻從容好看。
阖住眼,眼睫毛長而濃密,一個字,帥。
至于自家藝人,半跪在青年身上,睡得很沉,也好看。
Advertisement
助理忍不住拿出她的新款蘋果,拍了一張,剛低頭看,就發現那雙眼睛睜開了。
祝之詞看眼,笑笑道:“iphone投遞發我一份,謝謝。”
助理乖乖照做,弄完,時魚正好醒來,看兩人說話,還很奇怪。“怎麽了?”
助理解釋了一遍。
自家藝人的關注點果然偏移,看了照片,誇她道:“你太會拍了!”
助理是新招進來的,也很不着調,“是嗎?我之前是為了追星做的站姐。”
祝之詞拍了拍時魚的腦袋。
這次見過面,等到時景生日,他們才見。
祝之詞開車去機場接她。
時景收到了一份來自妹妹的禮物,拆了半天,只有一個電瓶車鑰匙。
他看了時魚一眼,漂亮可愛的妹妹正期待的看着他,時景認命道:“好吧好吧,電瓶車也很好,我最近正好需要。”
時魚忍不住笑,提醒道:“你就不能再看看?”
時景不明所以,去看包裝盒。
他認真探尋,結果從泡沫堆裏發現了另一個車鑰匙。
時景睜大眼睛。
祝之詞在旁看着時景抱住時魚,嚷嚷着他有天底下最好的妹妹,還是忍不住羨慕。
這對兄妹,他從高中認識他們,就一直抱有這種情緒來看他們。
“走,我帶你們去兜風。”時景喜滋滋。
時魚點點頭。
二十分鐘後,濱江大道。
時魚騎着小電驢,戴着頭盔,身後的青年身材修長,坐在後座略顯擁擠。
再後面是怨念的開着跑車的時景,他把車開得很慢,心裏又很氣。
“這樣逗你哥,會不會不太好?”
時魚側過臉,笑的狡黠。
祝之詞用臉頰蹭了蹭她的,低聲道:“有點困。”
“你昨晚沒睡?”
他嗯了一聲,低不可聞,像是要睡着了似的。
世界賽在十二月份。
他們打訓練賽從不間歇。
時魚嘆口氣,“別打比賽了,我養你。”
祝之詞緩慢的擡起腦袋,一瞬不瞬看着她。
時魚被可愛到了,大言不慚,“你就在家,我在外面工作。”
“我賺錢,你持家,我工作下班,你買買菜做做飯。我也給你配輛車。”
他從善如流,“我也想要跑車。”
他看了下身下的座駕,“就要這種,最好附贈一個司機。”
開到江邊,夕陽西下,彙成一片紅彤彤的瑰麗晚霞。
她回頭,臉蛋很紅,表情很認真,“那只能把我自己送給你了。”
祝之詞捧住她的臉,像對待自己崇拜的國王,吻了上去。
時景停好車,轉頭一看,遠遠地吹了個口哨,看清了是誰之後,憤怒,“祝之詞,當衆就耍流氓啊。”
親着的兩人分開,都朝這邊看了一眼。
然後,時魚挑釁的在男朋友唇上啄了一下。
時景:“……”
五月底,時魚的戲殺青,最後切蛋糕的時候,周舟把這事讓給了她。
時魚讓給了導演。
劉本笑成了一朵花。
他最後總結發言,大致意思就是合作是愉快的,大家都辛苦了,希望有機會能再在一起工作。
時魚笑眼彎彎的點了點頭。
轉過腦袋,看到周舟正看着她。
愣了下,鼻頭被抹了一塊奶油,白色的。
像是開啓了一個序章。
劇組殺青變成了奶油大戰,大概是因為這個劇組很年輕。
劉本還是在那笑,甚至還拿起手機拍照發微博了。
自然就上了熱搜。
祝之詞發微博的時候退出來,在熱搜榜上看到了時魚的名字,還愣了下,半晌,才反應過來是她。
點進去,一團糟。
他找到了她的那張,存下來。
一看手機,存滿了照片,他把沒用的找出來删掉,把最像女明星的一張設成屏保,這樣別人看了,也只認為是女明星。
只有江染不一樣。
江染出來吃早飯,看到祝之詞擺在桌上的手機,掃到屏保,終于明白,“等等,阿詞,你女朋友是時魚?”
燈管和新來的obboy紛紛擡頭,以為有瓜可吃,看到江染指的是屏保沒過去看了眼,齊齊發出不屑的聲音。
obboy把屏幕展示給江染看,并表示:“好巧,我和詞哥撞女友了。”
江染:“……”
祝之詞:“……”
江染一臉腦殼痛的表情,揉了頭發覺得沒有人懂自己。
祝之詞看着obboy,開始懷疑把他招進來是不是一個正确的決定。
燈管第六次拒絕obboy的請求,終于忍不住了,“你為什麽一直要時魚的聯系方式,她是女明星,不輕易談戀愛的。”
路過的祝之詞拿着馬克杯停了下來。
obboy怨念道:“我是她粉絲啊,就想要個簽名什麽的。”
燈管指了指祝之詞,“阿詞有一個,你去找他要。”
祝之詞:“……”
祝之詞在obboy的真情實意的懇求之下,勉為其難的把那張銀行卡拿出來給他看了眼。
obboy很是羨慕。
祝之詞皺了下眉,“你這麽喜歡時魚?”
obboy誠摯的點點頭,“當然了。”
祝之詞有些懷疑,“我怎麽上個禮拜看到你的屏保是另一個人?”
obboy誠摯的點點頭,“我也喜歡她啊。”
祝之詞:“……”
“美少女我都喜歡。”obboy道。
祝之詞冷笑,把銀行卡塞進了口袋,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了六月份,天氣熱起來,時魚終于等到了自己的假期。
dg基地也決定給隊員放一個禮拜的假,實在是每天的訓練都讓隊員叫苦不疊,青訓生放了假,幹脆正式隊員也放假,休息休息,勞逸結合,效率更高。
這幾個禮拜,時景都在實習,定好的阿姆斯特丹旅游也不能成行,周圍朋友都有事,就連孟聽都要回鄉下,最後只有時魚和祝之詞兩個人去,但時景不同意。
但是訂好了機票酒店,自己不去就不讓別人去,他不同意也沒用。
他還在苦逼的寫程序,兄弟和妹妹已經飛去了國外。
阿姆斯特丹位于丹麥,占地面積并不大,但藝術氛圍你很濃厚。
當時為了新奇,定的是當地有名的特色酒店,在兩架起重機上面,只有三間房,剛好訂到了兩間房,價格不菲,但體驗新奇。
入住第一天,很是匆匆。
因為倒時差,第二天五點兩個人就行了,外面天光半遮半掩,亮了一半,有種朦胧的美。
起重機的最頂上是熱浴池,乘着風,有種清新的味道。
時魚紮着丸子頭,蹲在欄杆邊上玩手機,邊等小哥出來。
祝之詞推開門,看到的就是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在敲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