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杯酒敬往事
母親為了和父親在一起,不僅和家裏人大吵了一架,還放棄了去巴黎比賽的資格。使她這輩子都和舞蹈再也無緣了。
舞蹈這條路并不是她不喜歡的,而恰恰是她付出了一輩子心血的。可她卻為了最愛的男人放棄了這一切。
模糊的記憶裏,我還記得母親跟我講過。那時候的父親是多麽多麽的浪漫。
他們兩個的事情很快就被揭露了,外婆和外祖父想要拆散他們兩個,可這時候的母親卻發現懷有身孕。
迫不得已,外婆和外祖父答應母親和父親結婚。
可一輩子都要強的外祖父并不能答應。即使他嘴上答應了,心裏卻有一萬個不痛快。
在一個安靜的夜裏。外祖父帶着外婆去了法國。
他們兩個辦了一場簡陋的婚禮,可兩個人心裏卻彼此相愛。
無論日子多麽的艱難。他們都能夠攜手咬牙挺過去。
然而不幸還是降臨了。
年紀幼小的我就表現出了天賦異禀的舞蹈天賦,這對于灰心喪氣的外婆和外祖父來說,無疑是一件能讓他們開心的快樂事兒。
他們用盡心血培養的母親。已經被人連盆帶花的搬走了,然而那個人還給他們留了一粒種子。
外婆和外祖母從巴黎趕了回來,想要從母親的身邊奪走我,可母親死活就是沒有同意。
七歲那年。剛上一年級的。我什麽都不懂。
那天放學後。母親照常來學校門口接我。
可等待我們的,并不是父親的專車,而是一輛黑色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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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車沒有将我們帶去父親的身邊。反而将我們拖進了地獄。将我一輩子都鎖在了地獄裏。
我和母親被車拉到了一個廢棄的車庫裏,很多男人都走了過來。
我和母親被關在了車庫裏,三天三夜,父親都沒有打過來一個電話。
那些綁匪告訴母親,父親并沒有同意拿錢來贖回我和母親,所以他們會按照之前的計劃,将我們撕票。
那時候的我根本就不明白什麽是撕票,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母親哭着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祈求他們能夠放過我。
那些男人的确放過我了,可他們卻沒有一副好心腸,願意放過我的母親。
也就是那一刻,我體會到了人性的冷漠和社會的黑暗。
母親被二十多個男人輪了,而我只能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目睹這一切發生,我卻無能為力。
我哭過之後,嗓子已經喊啞了,唯一還好的是我這雙眼睛。
我用眼睛将他們清清楚楚的記住,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只要上天願意給我一條活路,我就一定不會讓他們活。
上天還是垂憐我的,當警察找到我們的時候,母親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而我已經昏迷過去。
那之後,我沒有像別人一樣一蹶不振,我開始學習各種各樣能使自己強大的東西。
那時候的我才明白,人這一輩子,沒有錢是不可以的,沒有權利更是不可以。
但人也不可以一輩子都淪為錢和權力的奴隸。
我學會了使用心機,學會了僞裝自己。
13歲那一年,我花了很多很多的錢,才找到了那些瀕臨死亡的女人。
雖然他們快要死了,可她們沒有一個人不願意幫助我的,在她們的幫助下,那些曾經耀武揚威的男人,一個一個感染了艾滋病。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我做的,可也沒有人會說我心狠手辣。
曾經的我應該是一個無憂無慮,天真無邪的孩子,是他們改變了我,讓我明白了什麽是黑暗的人生。
作為對他們的回報,我悄無聲息的取走了他們的命。
從那之後,我開始了過起流浪的生活。
我借了一筆高利貸,為自己洗白了身份,變成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
所有人都會以為我的仇已經報完了,可這只是一個開始。
我的仇人有兩個,一個是綁架了我母親的背後主使,當年被他逃走了,所以沒有人找到他,也沒有人對他治罪。
而我上一次在醫院的時候,我遇見了他。
之前是因為我實在是太弱小了,沒有能力去報仇,可現在的我已經羽翼豐滿了,是時候該血債血償了。
另一個仇人,是我的親生父親。
如果他當時願意花那筆贖金,我不會失去母親,也不會擁有一個落下黑色印記的童年。
他不僅毀掉了我幸福的家庭,讓我失去了母親,還毀掉了我的人生。
如今的他權勢很高,我這種小人物根本就夠不到他。
可是沈斯年不一樣,他們沈家在這裏混跡多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惹他們。
我很清楚,沈斯年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他不可能會為我而插手這件事情。
畢竟,我和他的關系沒有那麽好,我又不是他的誰。
所以我才會在銅雀樓裏活動,就是為了找到一個好時機接近他。
我以為一切都被我做得天衣無縫了,可我卻萬萬沒想到,從一開始我就被別人了解的清清楚楚。
這并不是我的錯,錯就錯在我想算計的人比我還會算計人。
十天,對我來說非常的漫長,可我又想了想,我這麽多年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沈斯年只需要十天就能辦得到,等十天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夢裏,我夢見了一雙金色的舞鞋,聽到了緩緩的音樂,一個男人坐在鋼琴前,手指彈奏着鋼琴的琴鍵。
動聽悅耳的琴聲從他的指尖緩緩流淌而出,我靠近了那雙舞鞋,将金色的舞鞋綁在了腳上。
金色的舞鞋,像是沐浴着*,讓我覺得身體暖暖的。
我穿着舞鞋,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仿佛根本就不會疲倦。
如果我還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能現在站在舞臺上的舞蹈天才就是我。
然而一切都只是如果。
正如,數學裏有一個孤單寂寞的詞語,叫做假設存在。
這是我見過最美好的一個夢,讓我舍不得醒來。
當我清醒的時候,早已經日上三竿了,我從床上爬了起來,慵懶的撿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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