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白與紅玫瑰

我靜靜的看着這一切,仿佛是個局外人。

男人冷着一張臉,女人卻還熱絡的在他的身上蹭來蹭去。像是一只發情的貓。

“滾。”男人不溫不火的吐出一個字,女人立刻停住了動作。灰溜溜站了起來,像是一只老鼠。跑出了包廂。

我第一次看到這麽慫的女人,慫的讓人想笑,不就是男人的一句話麽?何必怕的要死呢?

這裏的氛圍很讓我不喜歡,我想離開。男人對我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對我指手畫腳的,我很想上去狠狠的踹他一腳。但是我并沒有這麽做。

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我面帶微笑的走了過去,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我不想接近他,總感覺這個男人不一般。

我聽說過帶刺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到身上長滿冰錐的男人。

“你不屑于我?”男人很有眼力見,我想笑。但我卻冷着一張臉。

我不搭話。默默的瞧着他。不得不說,這男人長的真好看,我就喜歡好看的男人。好歹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對他。我總是那麽的有感覺。

沒遇見他時,我是冰冷的水,遇見他後,我是被火燒幹的水。

我以為他會因此生氣,可是他并沒有生氣,甚至是用一種玩味的眼光看着我。

在他的眼神裏,我隐隐約約的察覺到了一絲,像是故人重逢見面的樣子,可能是重逢的感覺,又有可能是一種我也說不上來的感覺。

很多年後我才知道,這種我說不上來的感覺,其實就是愛。

“你為什麽不回答我的問題?難道真的讓我說中了嗎?”

“我不是一個很善于交談的人,因為我覺得和我交談久的人都會想揍我。”這大概是我說過最蹩腳的理由,讓一個擅長撒謊的人說了一個這麽不靠譜的謊言,當時我的腦子可能真的被門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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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笑了,這真的是一個一點都不搞笑的爛梗。

我們這個行業呀,沒什麽別的要求,只要你可以把客人哄開心了,你就有錢了。

“你覺得我為什麽會揍你呢?如果你誇我長得帥的話,或許我還會多給你一些小費。”沈斯年突然來了興致,端起一杯酒在手中把玩。

“您不僅長得帥,帥得讓我少女心爆棚,而且還非常的慷慨,我第一次遇到您這麽好的客人,真希望你是我的回頭客呀!”我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然後拍了一下子手。

我這個人啊,就會變通,我不但會拍馬屁,還會撒謊不打草稿呢!

沈斯年和衆人都笑了,雖然我會講一些段子,但我覺得我更适合順着他的意思說。

“你這麽會說話,怎麽可能有人舍得揍你呢?更何況你長得這麽好看。”沈斯年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不是所有的客人都像你這麽脾氣好呀,真希望天天都能接待你這種客人。”我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了。

我見過死皮賴臉的人,但是我沒見過他這種人。

他這種人啊,誰也看不透,非常的深沉。

“既然你這麽喜歡我,那我就天天來捧你的場好了。”沈斯年放下了酒杯,起身向我走過來。

一種莫名其妙的不好的預感,從我的心裏油然而生。

我的第六感總是那麽的準确,他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帶着一抹讓我看不透的微笑。

有人說女人是笑裏藏刀,而男人的笑,卻能讓女人死在比刀下還恐怖的東西之下。

大概叫做男人的魅力,這東西可比刀子狠多了。

來這裏的男人無外乎有兩種,風花雪月和*作樂。

而他是懷着目的做這兩件事情的,也就是從這一天開始,我們重逢了,我拼命想要逃離的圈子,又再一次讓我進去了,将我狠狠的圈在了沈氏兄弟二人的世界裏。

“長得這麽美的女人,聲音又這麽好聽,真想看看你在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麽好。”沈斯年的聲音不大,只能讓我們兩個人聽得到。

男人最愛說的就是情話,将女人抛棄之後就诠釋了一個最不負責任的人。

“不知道你是否聽過一句話,要想女人哭,男人就得粗。我還真想哭一次,哭的撕心裂肺”一直都是我被動,這一次也該換我主動了,聊人這種技術活,我還真就有這金剛鑽。

顯然,沈斯年并沒有料想到我會如此回答他,愣了愣,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人都是進步的,雖然我不清楚我們曾經有沒有見過面,但是我清楚,這段日子我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

“你覺得我能不能讓你哭呢?哭的撕心裂肺。”沈斯年像是那些挑逗我的男人一樣,說着那些胡話。

可我就喜歡說胡話的男人,因為他們只要用下半身思考了,就不再會動腦子,這樣的錢真的很好賺。

“如果這裏是烏克蘭,我一定會哭的撕心裂肺。”這大概是我講過最隐秘的段子了。

沈斯年疑惑不解的瞧着我,似乎不明白為什麽去了烏克蘭,我才會哭的撕心裂肺。

“為什麽一定要去烏克蘭,你才能哭的撕心裂肺呢?難道你覺得我滿足不了你嗎?”他一臉的懷疑,甚至是在覺得我像是嘲諷他。

“一旦來到烏克蘭,做愛疼痛都不難。”我聲音很小的告訴他,他一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後開懷大笑。

當別人告訴我,他就是那位二爺的時候,我以為所謂的二爺一定會有這爺的架子,要麽冷漠,要麽就惆悵,又或者是像一朵丁香。

當我親自見到他,以及現在站在這裏和他交流的時候,我發現他和我想的實在是有太大的出入了,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男人,不像是一個別人嘴裏稱爺的男人。

這倒不是說他不爺們兒,只是有點像少爺,而不是爺。

“你知道哪種女人最容易受傷嗎?”沈斯年突然問了這麽一個問題,讓我有些糊塗,摸不着頭腦了。

這話題的跨越度也太大了吧?

我知道他話裏有話,所以我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盯着他,想知道他究竟要告訴我什麽。

“就是那些把男人當做天,還自以為是的女人,她們總是以為自己取悅了男人,可在男人的眼裏,她們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沈斯年這話說的很明白,不就是說我自作聰明嗎?這算是給我的警告嗎?

我這個人從來不會逆來順受,尤其是站在我的立場,沒有半點利益可圖,還對我的尊嚴起到了打擊作用的話語,我一定會怼回去。

“你知道對男人來說最致命的*是什麽嗎?”我也以同樣的方式問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

“錢?權?”他說了,兩個男人一輩子都在追逐的東西,可我卻笑了,笑的是那麽的讓人厭惡。

現在的我看起來就是在故作高深,而笑的成分,并不是真摯的笑,而是讓人厭惡的嘲笑。

“男人無論是賺錢還是謀求權力,最終都會敗在女人的手裏。”我又向他走進一步,這個距離說的話剛剛好,只可以讓我們兩個人聽見。

“無論是白玫瑰,一般的賢淑的妻子,還是紅玫瑰一般的妖豔的*,總有一朵玫瑰能讓男子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我這話不僅僅是警告和諷刺的韻味,還帶着一抹*。

男人和女人之間從來沒有純潔的友誼。要麽是男女雙方彼此喜歡,要麽就是另一方見色起意,這就是最根本的男女關系。

“那你究竟是賢淑的白玫瑰,還是妖豔的紅玫瑰呢?”他伏在我的耳畔,輕輕地問我。

“如果我愛的男人沒有妻,我寧願成為一朵閑舒的白玫瑰,倘若他有了妻子,得到了那朵白玫瑰,我也不介意自己成為一朵妖豔的紅玫瑰。”這大概就是我最想說的心裏話,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居然因為這段話而感到疼痛。

有人說,很多時候,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感才是真摯的情感,可我根本就不清楚自己現在究竟心痛個什麽鬼。

我接近他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錢和權嗎?又或者說,我不就是為了那些物質利益嗎?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我不是什麽聖人。

“如果我沒有妻子,也沒有熱烈的*但是我不能夠給你一段婚姻,不能夠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白玫瑰,你還願意做我的紅玫瑰嗎?”他突然眼睛裏閃爍着一抹讓我無法看透的光芒。

我聽他這話聽的很走心。

“如果我真的愛你,而你也有了妻子,我不介意成為一朵紅玫瑰,也不介意自己成為一朵內心白外表紅的玫瑰。”這時候的我突然想起了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

如果說感情這種事情的話,不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點兒破事兒嗎?

男人和女人之間那點兒事兒,不過就是愛和性罷了,有的人是從愛情裏面得到性,又有一些人,不過是在性裏面得到愛罷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得到的是什麽,真摯的愛,還是*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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