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恕不奉陪

第六章恕不奉陪

“呦,沈少,好久不見好久不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走過來和沈臨風寒暄,“這位是未婚妻吧,長的可真漂亮。”

又一會兒,又有人來敬酒,“沈少,你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口味夠重的。不過新娘子确實漂亮。”

“沈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我成了猴,沈臨風,是耍猴的人。

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樣,不屑,鄙夷,嘲諷,那一道道目光,像刀子一樣,快要把我千刀萬剮。

而沈臨風,面不改色的和所有敬酒的人寒暄,對我的難堪,視若無睹。

這就是他昨天所說的,送給我的大禮吧?

“我想去廁所,剛才酒喝多了。”我和沈臨風說。

沈臨風抿了口酒,“快點回來,宴會馬上就開始了。”

我嘴上答應着哦,心裏卻說,沈臨風,我不和你玩了,這份大禮我已經收下,剩下的,恕不奉陪。

出了宴會廳,直接奔電梯去,按了一樓,出酒店,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報的地址不是沈臨風家,而是我的家。

不,應該說,曾經的家。

大概半個小時,車子到了小區樓下,我并沒有馬上上去,而是先去了小賣鋪,賣了一樣東西,這才上樓,敲門。

門一開,是我婆婆,一見我,鼻子出了口氣,“你還有臉回來,打扮的花枝招展幹什麽,來惡心我們是不是?”

我沒看她,而是看着裏面,“張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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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兒子幹什麽,他現在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你滾,我們家沒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

“媽,誰啊?”

房間裏傳來張正的聲音,他走了過來,一看到是我,他的表情有些複雜,眼睛在我身上停了幾圈,走到門口,“你來幹什麽?”

“離婚。”

張正一聽,先愣了一下,又說,“進來吧。”

家裏還是原樣,一切沒變,只是有點亂。和往常一樣,客廳裏放着電視,體育頻道,張正愛看體育,所以每天回來就抱着電視看體育節目,風雨不改。

熟悉的環境,我的心頭升起一股濃濃的悲哀,鼻尖一酸,但還是強忍着面不改色,“離婚協議書我撕了,你再給我一份。”

“我準備了好多呢,在卧室,你進來吧。”

張正頭前走,我跟在後面,進了卧室,見他從床頭櫃裏拿出一份協議書,交給我,“簽吧,淨身出戶啊,你可別反悔。”

我接過來,拿筆在最後一頁簽字。

最後一筆落下,眼淚忍不住的落下來,滴在協議書上,怎麽能不難過呢,哪怕是張正對不起我,可畢竟是結束一段婚姻,這心裏,像有刀子在割。

不過我知道,離婚協議書一簽,我就會讓張正付出代價。

刀已經買好了,包裏擱着呢。

我才不要依靠沈臨風報仇,我有我自己報仇的方式。

我只顧着盤算自己的,卻沒注意到,背後張正,看着我的目光逐漸變得火熱起來,那樣子,像是餓狼看到了獵物。

簽好了字,一轉身,才發現張正已經到了距離我不過一米的距離,眼睛都紅了。

我吓了一跳,“你幹嘛?”

話剛說完,張正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把我緊緊抱在懷裏,眼睛在我的胸前看,“婚都離了,當然是來最後一次了。”

我被他抱了個滿懷,雙手不能動,只能用腳踢着,“放開我,混蛋,我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你敢碰我,我就告你強女幹。”

張正親我的脖子,一邊親一邊笑,“你穿成這樣來找我,我還說是你色-誘呢。”

“放開,混蛋!”

我一擡腿,正撞在他的兩腿間,張正嗷一聲,臉就成了醬紫色。

趁這個機會,我掙脫開他,往門外跑。

快要到門外的時候,頭皮一疼,整個人被張正抓着頭皮拖到了床上,只聽得耳邊啪一響,我的臉挨了一個耳光。

“sao女人,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這麽會打扮呢?看的老子一下子就來了勁兒。”

“我告訴你,我今天非辦了你不可。大不了這婚老子不離了,家裏外面,左擁右抱,老子齊人之福啊!”

我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原本是來報仇的,哪知道竟然把自己掉進裏面了。

讓張正碰,我寧願死!

一閉眼,我的牙齒咬在了舌頭上,剛要用力,就聽門哐哐兩聲,聲音巨大,把我和張正都吓了一跳。

張正停下動作,轉頭朝着門外喊,“誰啊!”

話音剛落,那扇門一下子就開了,帶着巨大的慣性撞在了牆壁上,發出很大的聲音。

一看來人,張正傻了,我也傻了。

沈臨風!

他現在不是在參加慈善晚宴嗎,怎麽會在這裏?

可是不論如何,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得救了,不用死了。

“沈臨風,救我。”

事後回想起來,自己真夠沒出息的,跑出來惹了這一大攤子事,最後還得和沈臨風求救。

張正傻了,沈臨風可不傻,眨眼間,他沖進了房間,伸手把張正從床上拉起來,拳頭對着他的臉,就是一輪亂砸。

張正他媽在一旁心疼壞了,又罵又攔,哭的都不成樣子了。

沈臨風打了十幾拳才松開他,張正面條似的,軟軟的倒在地上,嘴裏留着血,兩顆牙齒也掉了出來。

解決了張正,他朝着我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看着,臉色陰鸷,面容冰冷。

我的禮服被張正拉扯的快要掉了下來,只能用兩手抻着,見他過來,眼淚汪汪的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走。”

他說了一個字,也不等我,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我知道自己惹了禍,拿了包跟在他身後,出了公寓,其實我的腿一直在發抖,剛才真的把我吓壞了,連下樓都沒了力氣,只能扶着牆,慢慢下。

沈臨風走得快,把我甩在了後面,等我下去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車邊等,清冷月光下,他刀刻般的面容,愈發冷峻。

見我快要走過去,他一把将我拉住,甩到了車身上,我的後背重重的撞在車身上,疼的牙幫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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