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銀耳雪梨

第四十九章銀耳雪梨

沈臨風并沒有馬上工作,而是撥了一個電話,說了句你上來一下。

不多時,他的司機出現在了辦公室。

“送子瑜回家。”他說。

“是,總裁。”司機看着我道,“少夫人,我們走吧。”

我狐疑的看着沈臨風,“那你呢?”

“我今天很忙,得晚一些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可我就是想和他一道回去,順道兒還能聽聽他咳嗽的頻率。這幾天他一直在書房睡,我晚上聽不到啊。

算了,晚一些就晚一些,大不了我今天晚上晚點睡,再聽吧。

“那我先走了。”

告訴了他一聲之後,我就和司機離開了。

只是我萬沒想到,沈臨風所說的晚一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晚。

看完了所有的電視節目,他還沒回來,倒是我先支撐不住,一歪栽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後來,我是被凍醒的,一看表,居然十二點半了。

“這個沈臨風,該不會不回來了吧?!”

我正嘟囔着,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汽車的聲音,透過窗戶一看,這還不是沈臨風的車子嘛?

等等,我不能讓他覺得我是在等他啊。

順勢往沙發上一躺,閉眼,睡覺。

別墅的電子鎖響了,他回來了。還順帶帶進了一股子冷風,吹得可真冷啊。他把鑰匙放在櫃子上,換鞋子,朝着我走過來。

“這傻子,怎麽在這兒睡着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還帶着幾分沙啞。

我一聽這話,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居然敢罵我傻子!

這時他低下頭,動作很輕很緩,沈臨風的氣息,帶着幾分清冷,鑽入我的鼻子。

就是現在,我得醒了。

“唔~”我發出一聲呓語,皺着眉頭睜開困頓的眼睛,一副被打擾了好夢的模樣,“沈臨風?”

我嘟哝着喊他的名字,聲音中還帶着幾分囫囵。

“吵醒你了?”他的聲音輕緩的不像樣子,“怎麽在這兒睡着了?”

“看電視。”我動了動身體,從他身上下來,問道,“你剛回來嗎?”

他點了點頭,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掉,“睡覺去,以後再敢看電視到這麽晚,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輕推了我一下,語氣中帶着幾分斥責。

“那你吃過飯了嗎?馮媽給你留了晚飯,吃一點吧。”

“吃過了。”他說,“咳咳……”

他捂着嘴巴,又咳嗽了兩聲。

我立刻皺起了眉頭,“你怎麽還咳嗽啊?讓你找醫生沒找嗎,吃藥了沒有?”

“工作太忙,忘了。”

所以,他咳嗽将近一個禮拜了,就沒吃藥嗎?

“虧你還是給個醫生呢,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先去洗一下,我去給你熱一下晚飯。”

我走的時候沈氏就他一個人在加班了,就算吃了晚飯,估計也只是外賣,能有什麽營養。

我走在頭裏,背後也沒長眼睛,所以沒能看到沈臨風露出的那一抹笑容,帶着幾分寵溺,像極了我們感情正濃時,他對我的笑。

他洗完手出來,坐在了餐桌前。

我把菜依次給他端上桌,但是并沒有讓他先吃飯,而是端給了他一碗銀耳雪梨粥。

“先喝這個。”

這是我用高壓鍋炖的,剛冒了氣,還熱着呢。

晶瑩的雪梨湯汁上,飄着幾粒鮮紅的枸杞,看起來賞心悅目極了。

“專門給我炖的?”

“才不是呢,我是看最近天涼,所以給所有人都炖了銀耳雪梨,你是最後一個吃到的。”

沈臨風笑了一下,舀了一勺湯來。

我想他一定是在笑我連撒謊都不會,剛才高壓鍋冒氣的時間那麽長,一聽就知道是鍋裏的氣兒還沒有冒過。

“味道怎麽樣?!”我問他。

他說,“很清甜。”

“那你多喝點,雪梨治咳嗽效果很好的。”

他笑了一笑,很淺但很淺淡的笑,有些像這碗裏透着微微黃卻十分晶瑩的雪梨湯,“晚飯我就不吃了,喝這個就行。”

“那怎麽行呢?”我當即反駁了他,“人是鐵飯是鋼。”

他說,“我七點之後就不進吃食了。”說罷,他的手指敲了敲碗的邊沿,“為了你,我已經破例。”

什麽叫為了我破例啊?

“照你這麽說,倒是我強迫你了,那你快別吃了,省的因為我壞了你的規矩。”

我伸手要去拿走他的碗,他手疾眼快,一把将我的手握住,

“別鬧了。”他聲音帶着些倦懶,“雖然我七點後就不進食,但今天天兒太冷了,從外面回來喝這麽一碗熱湯,胃裏都是暖的。”

聽他這麽一說,我的心裏,有一種久違的滿足感。

每一位妻子,都希望自己做的飯,能夠被自己的丈夫和家人承認,可這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

我曾經努力了五年,都沒有聽到想聽的話。

可今天,只是一碗簡單的銀耳雪梨湯,卻讓沈臨風都覺得滿意。

我不知道該說他是太好滿足呢,還是說假話恭維我。

他一手握着我,一手送了塊雪梨進嘴裏,咽下,“若是能每天都有這樣一碗湯,那可真叫,夫複何求了。”

“你做夢啊。”我把手抽了回來,“還想讓我每天一碗做給你吃,別說我不願意,就是你的時間也滿足不了了。”

沈大少爺七點之後就不進食了,我回來怎麽着也快八點了。

“我可以遷就你的時間。”

我哈了一聲,“沈大少爺的原則,這麽容易打破啊?!”

“也只是為你而已。”他把最後一口湯喝完,我眼巴巴的問他,“要再喝一碗嗎?”

他點頭。

好吧,看在他這麽識貨的份上,我就去給他盛一次。

這一次,我多給他叫了一些雪梨和銀耳,這對肺都是很有好處的。

喝完兩碗粥,他上樓洗澡,我把廚房簡單收拾了一下,也上去了。

我實在是困極了,躺在暖暖的被窩裏,困意一個勁兒的襲來,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腰上多了只手臂,一下就把我吓醒了。

他的呼吸,溫熱而濕-潤,像細密密的水珠撲灑在我的脖頸處,有點暖,有點癢。

“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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