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碎片
肖曉在确定自己的小基地沒有人能靠近後，就抄着最近的路程往防線外去了。
她開着的是與顧晨一起去國外拿的貨，特制越野車，上面有加裝防彈玻璃、可拆式擋泥板，甚至還改裝了許多武器配備。
這臺車造價不斐，顧家一共訂做60臺，可惜時間來不及只有12臺，算是在末日前期的大殺器。
依照編碼1~12號，依照出産順序命名為子鼠、醜牛、寅虎、卯兔、辰龍、巳蛇、午馬、未羊、申猴、酉雞、戌狗、亥豬。
原本是打算60臺以天幹地支為名，現在只出産12臺就改為地支配上十二生肖命名。
基本上的外型都一樣，只是內置武器及性能有所不同。
她這臺是卯兔，不知道顧晨是不是出于什麽惡趣味才選這臺給肖曉，不過這臺配置上就是速度為主，取靜如處子，動如脫兔之名，設計上是為了偵查用的，武器只有輕型機木倉。
Y市算是在防線比較裏面的位置，所以狀況還算安穩。
随着肖曉一路從K市出發，穿梭L市到達防線邊界的D市，狀況差異明顯。
像是K市、L市屬于X省範圍，在顧家的安排下沒有亂象，甚至還非常團結的在打掃環境、訓練。
但到D市就差異很大了，在防線最邊界得地方，首先就是難民潮。
從外面逃進來的跟防線內的完全是兩個樣子，也不能直接将雙方擺在一起，絕對會出問題。
所以在D市外圍又搭起了一座座簡易帳篷，這是入城關卡，主要用來防止有感染者混入城市中。
從防線外逃進來的人絕大多數在修整幾天後就會去接軍方任務，随着軍隊再次出發。
除了大多是為了尋找親人、朋友外，還有一波人是已經回不去那種安穩的生活了，于是就出了防線去狩獵喪屍。
肖曉到達D市防線的時候大概在日蝕後的第五天，也就是說距離變異獸大量出現還有将近十天左右，當然現在已經有少部分變異獸出沒了。
系統告訴肖曉，那種物質在末世之初會很好獲得，因為只是流于表面，不會徹底進到宿主體內。
但随着時間增長，當宿主與奇異元素融合的越深，變異程度也就越快，也就是說如果肖曉不在一定時間內先把這些奇異元素帶走，被催生的這群變異獸或者喪屍，将成為人類的惡夢。
要知道，在系統植入的那段記憶中，二階是三個月、三階是半年才會出現的。
但這種物質是不在系統的計算當中，所以會嚴重影響到進化速度。
‘不過好消息是，由于喪屍群的變少，現在可以直接偵測出哪一個地方的奇異元素濃度比較高。’系統對肖曉道。‘那些就是你要解決的怪物。’
系統用怪物來稱呼那群被催化變異的變異獸及喪屍們。
肖曉的第一只目标，是在離防線不遠處的一個山谷中。
‘你說，這是什麽？’肖曉把車停在山谷外就收進空間了，雖說已經改裝過，但在這群怪物面前還是不夠看。
‘一階變異豬，被奇異元素改造後，現在大概相當于三階。’系統回答肖曉。
肖曉可不正麽認為。
她在那段夢中也有看過三階的變異豬，但絕對不是長這樣子！
在她的精神力所看到的，是一只頭似龍，身形像馬，頭上兩根似鹿角一樣的突出，還有牛的尾吧，背上有五彩毛紋，腹部有黃色毛發的一頭怪獸。
這形容詞很熟悉？沒錯，就是麒麟！
不過古代形容中，麒麟是瑞獸，跟末世壓根都扯不上關系呀！
它唯一跟變異豬一樣的，大概就是體型了。
‘你說這是變異野豬？我怎麽看像傳說中的麒麟？’
肖曉表示，她讀書少，別騙她！
‘據我所搜集的信息，人類中的神話怪物并不是無中生有的，是曾經存在過的。’系統給了一個讓肖曉非常意外的回答。
‘無論是龍生九子、年獸、或者青龍、朱雀、玄武、鳳凰四聖獸，亦或者是山海經中所提到的各種怪物，都是曾經在地球上存在過的，不過不是這個時間點上。’
肖曉表示，還有這種說法？
‘什麽叫做不在這個時間點上？’
看肖曉不懂的樣子，系統也非常詳細的說明了下。
‘就是，在恐龍滅絕之後，本應依就是獸類的天下，在地球上人類是不應該存在的。’
‘人類破壞性太高了，繁衍速度又異常迅速，就像是地球上的癌細胞一樣。’
對此肖曉表示非常認同，看看人類怎麽作死的？
在短短幾千年內，就把地球搞得快崩潰了，要知道，地球是多少年才演化出如此生意盎然的樣貌？用癌細胞比喻人類，非常生動。
‘而在恐龍滅絕後，這些怪物卻沒有出現，這是不正常的！應該說它們依舊出現了但不在這個維度，但是有些人天賦異禀，從古至今累積下來的還不算少，他們能接觸到那個只有怪獸沒有人類的維度。’
‘一兩個人說出來只會被當作夢話，但當一群不同地方的人都說出同樣的事，那就是神話。’
‘這也就是神話故事的由來。’
肖曉看前面的那頭不知道稱呼為豬或者是麒麟的生物，疑惑道：
‘神話跟變異又有什麽關聯？’
‘之前說過，我主文明與人類并不在同一個維度，而那種奇異元素也是，那種元素會将兩個維度的東西互相滲透，就像是兩個格子中間破了洞，氣體互相洩漏。’系統用人類比較能懂的方式來解釋。
‘也就是說，我接下來目标都是這種怪物？’肖曉表示，怪物什麽的不要緊，但太醜就不好了。
‘有一部分是，但不一定。’系統給了一個讓肖曉更不明白的回答。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解決掉就行了吧？我要怎麽搜集奇異元素？’
‘不用搜集，它會自動流到你身上，我會把它吸走。’系統對于這種元素似乎十分了解。
‘你就把它當作經驗值，怪物之間也不是和平共處的，它們本質上還是碳基生物，只是被異化了而已，只要獵殺對方就可以得到這種元素，進化是遠古基因的本能，它們之間的争鬥是不會停止的。’
‘那我不就可以等它們自相殘殺完在收割？’肖曉有點異想天開的問。
‘不可能！’系統則是譴責了肖曉的天真。‘要知道，這只是一小部分從隕石中被稀釋出來的，就已經造成這種異變，如果有一只搜集到一定程度從而異化，地球會直接被毀滅的！’
想想看，那傳說中能夠移山倒海、甚至呼風喚雨的超巨型怪物，出現在現實中，地球能夠撐住幾次動蕩？
被系統這麽一說，肖曉也知道她想得太簡單了。
‘我知道了，總之殺光他們就是了吧？’
對于這種狩獵，在肖曉被植入的記憶中已經做過很多次，盡管目标看起來不太一樣，但肖曉依舊用非常迅速将它滅殺，現在的肖曉用精神力可以直接輾壓對方，屍體只有腦部會變成糨糊，其他身體部位沒有任何傷痕。
但讓肖曉奇怪的是，那只怪物死掉的屍體，在她的眼中，所有奇異元素消失後變回了原本的變異野豬模樣。
‘這是……？’
‘這就是奇異元素！而且它只有在你眼中及所有得到奇異元素的怪物才會是這模樣。’系統解釋‘它本質沒有改變，只是你透過了奇異元素，‘看’到了另外一個維度，才會看到它的這副模樣。’
‘我？為什麽我也看得到？’
‘因為你已經接觸過我這個維度，看東西自然不一樣了。’
‘是嗎……’
肖曉對于想不通的事就不想了，反正她現在就是要抓緊時間，盡量狩獵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
由于肖曉跑的是荒無人煙的地方，所以還沒有接觸到喪屍群的重災區，自然也不清楚由于奇異元素的存在，已經有二階喪屍出現了。
這讓收到肖曉預言并深信不疑的顧家軍受了不輕的傷，萬幸的是都是經過訓練後異能者，所以沒有人傷亡。
不過這也讓顧家出現了異樣的聲音。
“人呢？她不是說只有三個月後才會出現二階？現在各地傷亡慘重，我們要怎麽跟盟友交代？”這位是顧晨的二堂哥，顧亦隆，他是在軍部任職的，個性非常耿直。
“我不知道，但那也只是她的預知夢，她已經盡力了！這種意外非她之罪，你懂不懂？”
顧晨也很生氣，肖曉不知道跑哪去了，但是光是她願意不顧自身安危将這事情說出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并不能這樣怪她。
“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她，根本連這道防線都不會存在！現在情況已經很好了！國外的消息傳回來了，那才是真正的末世，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顧晨毫不客氣的怼回去，在怎樣肖曉也不是他們能苛責的。
“那她至少要解釋一下吧！現在盟友給我們找麻煩，我們可以替她擋回去沒關系，但她人不出面，算怎麽回事？”這是顧晨的大表姊顧薔，是個女強人，顧家的在M市所有商業部分都是她在負責的，至今三十出頭了仍舊未婚。
她對肖曉一直頗有微詞，上次在機場時有過一面之緣，總覺得肖曉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就像是沒有生氣一樣，當然這可以歸為她的第六感，反正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她絕對跟末世脫不了關系，現在人直接失蹤了就是最好的證據。否則她為什麽不好好解釋清楚在走？”
“她已經做夠多了！她沒有錯好嗎？她從小遭受了那麽多的不公，沒有選擇讨厭人類，甚至還不繼前嫌的願意提出警告，在座的所有人包括你我，都沒有權力去指責她！”
顧晨也知道，這情況大家都不好受。
因為這些意外發生後，損失了不少派出去搜救的菁英，特別是那些相信顧家示警的那群盟友，他們手下可不是跟顧家一樣完全特訓過的兵，多少人抛頭顱灑熱血的去防線外救災，卻因為這個錯誤信息而死亡！
但這也不是将氣撒在肖曉頭上的理由！
肖曉已經提出預警了，她也不是神，至少她已經做到她該做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