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李代 桃僵

汪畏之身軀一抖,随即推拒起來,“殿下這是做什麽?”

“你生氣了?”,溫憲道。

“殿下貴為三皇子,我如何能與殿下 置氣?”,被溫憲這麽一問,今日來的委屈終于湧了上來,汪畏之話語間忍不住帶上了些賭氣的成份。

溫憲摟着他坐好,将他的臉搬過 來,好笑的看着他,“真沒生氣?那我說送你回去,你怎麽還要拒絕?”

汪畏之覺得喉頭有些哽塞,半晌後才悶悶的道:“你送我回去 ,那沈公子呢?”

“原來你是在意這個?其實雁飛他對我來說确實很重要。”,見他如是說,汪畏之心中一痛,就欲起身。

溫憲卻 将他拉了會來,在他面頰上親了一口,“你先聽我說完。”

對方的懷抱很溫暖,是汪畏之熟悉的溫度。

見他不在掙紮,溫憲又在臉 頰上親了一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他臉上的神情似乎被拉扯的很遠,溫憲就這麽摟着他,将下颚抵在汪畏之的肩窩處。

“在 很久以前,京城有一個天之驕子,他的父親是除了皇帝外最有權勢的人,這個天之驕子他驕傲,他張揚,他傲氣凜然。”

“有一次這個 天子驕子跟着他的父親進宮了,他父親被宣進殿內議事,而他呢,被前擁後蹙的仆人們圍着在花園閑逛。”

“直到他逛到了一個落魄的 後院中,他們在哪裏見到了一只餓的快要死掉的流浪狗。”

“每個人都嫌棄這又臭又髒的狗,并上來踢一腳想要把他驅趕出去。”

“直到這位驕傲的小少爺,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對着那只狗丢了一塊肥美的紅燒肉。”

“你知道那是什麽滋味嗎?”,溫憲雖然在問 ,但顯然他比汪畏之更清楚答案。

Advertisement

他将汪畏之摟的更緊了一些,神情變得溫柔,“那只狗從來沒嘗過那麽美味的東西,他簡直懷着感恩 的心将那塊肉吃了進去,也就是因為這位小少爺的憐憫之心,和那塊肉,那只狗才能得以茍活。只是可惜的是,後來天之驕子被拉下了神壇 ,而哪只狗也長成了一只威風凜凜的惡犬。”

溫憲笑眯眯的說完了故事。

汪畏之不知為何卻覺得心中壓抑的難受,他看着眼前笑顏 晏晏的溫憲,不由抱緊了他,“那位小少爺就是沈公子吧。”

而那只狗,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沒有去問,溫憲只是笑笑不說話,誰都不知 道他那張溫和的面孔下,此刻卻翻湧着怎樣暴戾的情緒。

汪畏之那雙漂亮澄澈的雙眼,幹淨的一塵不染,就像能将溫憲的不堪和染滿淤 泥的人生從裏到外的看穿,讓人忍不住升起想要摧毀的欲望。

“你知道嗎,你的眼睛太幹淨了。”

他說着,有力的大手卻直接壓上 汪畏之的後腦勺,将他整個人往自己壓來,他用嘴唇啃咬舔舐着汪畏之的,只有這一刻,汪畏之那雙漂亮的眼睛中才會染上其他色彩,溫憲 只要想到這雙澄澈的眸子是因為自己而染上塵埃,他就興奮的顫栗!想要更多,想要把他拉到身邊,想要摧毀它,看它染滿淤泥,想要占有 ,想要得到!

“看着我,看着我!”,他一邊翻攪吮吸,一邊低喃。

汪畏之被吻的有些暈眩,順從的看着他。

直到兩人都氣急 ,溫憲才放開他的唇,伸手揉了揉那有些微腫的唇瓣。

他将汪畏之摟的更緊了些,“以後無論我做了什麽,你都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

汪畏之喘着氣看他,不知為何竟覺得這時的溫憲有些脆弱。

“答應我畏之,不管我做了什麽,你都不要離開我。”

“你會做 什麽?”,汪畏之伸手摸着他的臉,滿是不解的問。

溫憲沉默良久後道:“很多。”

“比如呢?你會傷害我嗎?”

溫憲的神情 有一刻變得很複雜,随後搖了搖頭,“我不想騙你,或許會。”

汪畏之擡手摟上他的脖子,笑道:“我也不想騙你,我早就離不開你了 。”

溫憲得了應允,這才笑着将人摟緊,“其實今天我對你冷漠疏離,也是為你好。”

“這姓李的是二皇子的人,我若對你太過熱 情,恐怕二皇子會對魏家不利。”

汪畏之頓了頓,“其實我猜到了,只是雖然明白,但心中到底無法釋懷。”

“以後這樣的情況還 會更多,其實我今天送你回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畏之半撐起身子疑惑的看着他。溫憲沉吟不語,似乎是在想該怎麽開 口,半晌後,他道:“是關于近日京城中你的流言。”

汪畏之聞言心中緊了緊,直覺溫憲會說出什麽他不想聽的話。

溫憲看着他凝 重的神情,安撫道:“別怕,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們傷害你。”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炸響在耳畔,汪畏之愣愣的看着溫憲,半晌後 ,他才吞吞吐吐的道:“你...你知道?”

溫憲點了點,“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有問題。”

“你怎麽發現的?”,汪畏之面色 慘白,如果連溫憲都知道了,那是不是代表也有別人知道了?

“其實這也是巧合,我聽說真正的魏家獨子,身上有個月牙胎記。”

汪畏之一愣,倒京城這麽久,他也是第一次聽說,想了想卻又覺得不對,“可是魏家的人從來沒同我說起過。”

溫憲道:“我猜魏夫人 應該已經認定你是他們的兒子,所以才會遲遲沒有同你說胎記一事,不過我覺得這是其一,更有可能是沒有查看的契機。”

汪畏之想了 想,至從他到了魏府,魏夫人确實待他不錯。

“但是上次我生病不就是個很好的契機嗎?而且我在府中呆了這麽久,也未刻意隐瞞,怎 麽卻無一人發現?”

“你忘了,上次你生病,魏夫人可是忙着去宮裏求太醫去了,而你說的這個問題,我想府中下人并不知道。”

“你這麽一說到是能說通。”,他頓了頓又道:“如果我不是魏家的小侯爺,只是個普通的鄉野少爺,你還會對我這麽好嗎?”

溫憲将 他的臉壓近自己,兩人額頭相抵,動作親密無間,“我說過了,不管你是誰,都是屬于我溫憲的。”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