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李代桃僵

魏府的廂房內,溫憲正閉眼躺在床上,他的肩頭纏了不少紗布,只是臉色依然還有些白。

“今日還要多謝小侯爺!”,一旁的侍衛對着 汪畏之恭敬的道謝。

汪畏之擺了擺手,“要不是他,恐怕我也不能完好的站在這裏。”

那侍衛也不矯情,只是略一點頭不再說話。

房間內一時十分安靜,氣氛有些尴尬,一旁的大夫開好藥方将單子交到汪畏之手上,囑咐了幾句便要出去。

汪畏之看了看緊閉着眼 ,面無血色的溫憲,心中有些不忍,他跟在大夫身後一起走了出去。

“大夫,請等等。”

“小侯爺還有何吩咐?”,大夫停下來疑 惑的看着他。

“倒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失血過多應該多吃些什麽才能補回來?”

大夫聞言笑了笑,“看來這位病人對您格外重要 。”

汪畏之不置可否的腼腆一笑。

大夫道:“可以熬些豬肝粥,加以紅棗,紅豆,都是補氣益血的佳品。”

汪畏之點頭,将大 夫送出了門外,将藥方交給阿青,讓他按着方子抓藥。

等吩咐完,汪畏之去廂房的窗外瞧了瞧,溫憲還沒醒,想到剛才大夫所說,他挽 着袖子去了廚房。

汪畏之在進魏府之前雖是個鄉野少爺,但到底在青山鎮,汪員外也是有頭有臉面的人家。

別說下廚,就是讓汪畏 之去沖泡個茶水,恐怕也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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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到躺在床上的人是溫憲,他就想親手替他熬一碗粥。

只可惜廚藝有限,連熬了幾鍋,不是 糊了,便是幹了,手上已經燙了好幾個泡,卻怎麽也沒個能見人的樣子。

要是放到以往,汪畏之肯定甩袖子不幹了,可這是要做給溫憲 的,一想到那個人,他心中便甜滋滋的,在苦在疼,倒也不怕。

只是這麽下去,怕是溫憲醒了,他還沒把粥熬出來,不得已,汪畏之只 得請教了廚房裏燒飯的仆人們,在他們的教導下,總算勉強熬出一鍋像樣的豬肝粥。

盛了熱騰騰的一碗起來,端着他出去時汪畏之又頓 了頓,返回廚房在粥裏滴了兩滴醋,等做完這些,這才端着粥帶着笑意往溫憲的房間走去。

剛到門口,汪畏之還未來得及推門進去,便 聽見裏面傳來說話聲:“她碰上李府的馬車了嗎?”

“見着了,此刻只怕戲以演完。”

“很好,慶功宴那邊你去安排吧。”

房 間內沉默了很久,只聽侍衛道:“主子,您今晚不回府上嗎?”

溫憲頓了半晌,“先不回去。”

“是!”

随着話音落地,房門 被人從裏面拉開,溫憲的随身侍衛只是看了汪畏之一眼,便微一點頭繞過他離開。

汪畏之雖然不知道這兩人說的什麽意思,但那句“先 不回去”他倒是聽的真真切切,不由心中雀躍。

溫憲早已注意到他,見他還站在門口出聲道:“你怎麽還不進來?”

汪畏之端着粥 走了進來,“你醒了?我還以為要多睡一會兒。”

溫憲的視線落到面前的那碗粥上,臉色雖然蒼白,但依然帶着笑意,此刻這裏沒人, 他便調笑道:“我要不早點醒來,你該擔心壞了。”

汪畏之面薄,不由一紅道:“知道我會擔心,你為什麽還要用身體去擋。”

“ 我不想你受傷。”,溫憲伸手将汪畏之耳邊垂下的一縷發絲撫到耳後,可這似乎牽扯到了傷口。

溫憲臉色一白,不由悶哼一聲,汪畏之 趕忙放下托盤,擔憂的扶住他,“你沒事吧?”

溫憲笑看着他故意道:“你湊近看看,是不是又裂了。”

汪畏之不疑有他,當真湊 近來看,哪知剛湊過來,溫憲就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汪畏之面色霎時間緋紅一片,溫憲卻笑道:“這樣更不痛了。”

汪畏之手足無 措,半晌将那碗粥拿過來轉移話題道:“我、我熬了點粥,你先喝點吧,是補氣血的。”

溫憲笑眯眯的應下,就着汪畏之的手喝了一口 ,可随即那張好看的臉皺了起來,頗有些撒嬌道:“好酸。”

汪畏之一愣,心道溫憲不是喜歡酸的嗎?難道他放太多了?

想到這個 可能,他将粥拿遠些,“要是不好喝,我就讓人再去熬一碗。”

溫憲注意到汪畏之受傷的手,知道他為了熬這碗粥費了很多心思,便道 :“好喝,我很喜歡。”

汪畏之臉又紅了紅,低低嗯了一聲,舀起一勺粥遞到溫憲唇邊。至從溫憲受傷,魏夫人雖然不想魏家與三皇子 在有所瓜葛,但到底耐不住汪畏之的懇求。

索性直接閉門不出,落的個眼不見心不煩,不過這到方便了汪畏之和溫憲二人。

溫憲後 肩處的口子已經結痂,只留下個觸目驚心的疤痕,汪畏之每次替他換藥時,都忍不住心疼萬分。

而魏侯爺不在府中,魏夫人又避門不出 ,兩人時常将身旁的下人支開,相處間也越發親密和諧,汪畏之一度認為這就是他所希望的生活,如果能在獲得魏家的原諒做回自己,那就 十分圓滿了。

随着時間流逝,沈重的慶功宴越來越近,而近日溫憲不知為何,同汪畏之相處之時,時常看着他發呆,每次汪畏之都十分 疑惑的問他,溫憲卻只是笑笑什麽也沒說。

汪畏之不是個喜歡刨根問底的人,既然溫憲不願意說,那自然有不說的道理,等到哪天他想 說了,他也樂意做那個傾聽者。

距離慶功宴的前一天,魏夫人終于忍無可忍的找上了門,幾番擠兌的話下去,終于在汪畏之戀戀不舍的 目光下将溫憲請出了魏府。

只是魏夫人不知道,溫憲前腳剛從大門出去,後腳便從窗戶外翻了進來。

汪畏之早已見怪不怪,忙扶住 翻進來的溫憲,“你的傷還未好全,可別在撕裂了。”

溫憲卻一把摟住他,“壞不了,倒是這幾日想你的緊。”

汪畏之十分自然的 窩在他懷中,聞着溫憲身上淡淡的幽香,紅着臉道:“不是天天都見面嗎。”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溫憲笑着修長的手在他腰側 暧昧的摩挲,引的汪畏之一陣輕顫。

“可是你的傷...”,汪畏之還有些擔心溫憲的傷會因此撕裂,可今晚的溫憲卻十分反常,不等他 在多言,直接低頭擒住了他柔軟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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