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回到我居住的城市的時候,剛剛好趕上白劍電影下映,就是那部我砸了不少錢刷票房的片子,我知道我不該犯賤,但還是忍不住。

我喊周冬停車,周冬停下車,看了一眼門口屏幕滾動的消息,他大概什麽都明白了。

我開了門下了車,同他告別,我說,你沒有你想象中那麽需要我,清醒一下吧,我的兄弟。

周冬看了我三秒鐘,關上了車門,不發一言地開車走了。

白劍主演的電影我一貫是看不太懂的,我的品味只适合那些爛俗的東西。

整個電影院這個場次只有我一個人,我坐在層層疊疊的空座位中央,看着屏幕上由遠及近走近的白劍,也不知道為什麽,臉上都是冰涼的水。

電影講什麽果然沒有看明白,我只是在或激越或平緩的背景音樂裏,看着白劍,挺文藝地祭奠我的愛情。

等到電影終止,白劍像開場一樣緩緩離開,我用袖子抹幹淨了臉上的水,昏暗的放映廳突兀地灑進來一道光——是工作人員開門,準備收拾了。

黑白的字幕迅速地滾動,最上方的主演是白劍,最下方的投資人是我,燈全都打開了,燈光刺得我惶然。

我聽見了工作人員的近距離的調笑聲,聲線溫柔極了,他說,那位先生,睡着了麽?電影散場了。

我轉過頭,看見一個白淨的臉,很是順眼,又低頭看了一眼那人身上的粉紅色的襯衫,是白劍慣穿的牌子。

那人抿着唇,笑起來有淺淺的兩個酒窩,他說,先生,您能給我一個名片麽?

我用指尖揉了揉眉心,極為尖銳地問他,多少錢一晚上?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極為僵硬,卻在下一秒僞裝得更加燦爛。

他說,随您高興。

我如果是個185的高富帥,我肯定會自作聰明,覺得對方對我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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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就是個普通的有錢人,他為了什麽,好像不言而喻。

我壓抑的憤怒似乎需要一個出口,有那麽一瞬間,我是真的想跟他做些什麽,比如說就在這個放映廳裏,強迫他跪下來為我口’交,讓他撅起屁股被我幹,再把現金扔在他的臉上和身體上——我愛看的電影裏都這麽幹的,好像通過欲`望的發洩,就能忘掉一切煩惱似的。

但我又深切地知道,這一切毫無意義,我即使讓自己淫亂不堪,拼了命地糟踐自己,也無法改變我和我愛的人已經分手的事實,也無法換來對方絲毫的憐憫和同情,只會讓他心生厭惡。

所以我拿起了公文包,取出了三疊錢遞給他,然後對他說:“就當我日行一善,錢你拿走,人我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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