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車子停下,傅司吃驚又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番騷操作,反應過來怒不可及的指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陸裴京舔着手上的血嗯哼一聲,覺得自己的血滋味不好直接在黑色襯衣上随便擦擦,碰到白皙的胸膛留下一兩道細微的血痕。

陸裴京吊兒郎當道:“你不是讓我聯絡感情嗎。”

副坐上的保镖把紙巾和醫療藥箱送到後面,又給陸裴京清理傷口包紮。

傅司被他理所當然的态度氣的差點懷疑人生了。

氣過之後他很快冷靜下來提醒:“我聽聞和你聯姻的女孩子性格很溫順嬌柔,你這麽做對方還能和你訂婚?”

說完他又醒悟的拍了下腦門,真是宴會上飲酒多了思想變遲鈍了。

對方不和陸裴京訂婚,不就是陸裴京想要的麽。

陸裴京看他反應過來的樣子,桀骜的挑眉,發出挑釁的嗤笑。“這麽蠢?”

傅司被氣的狠狠撂下狠話,“你等着,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陸裴京根本不把他的話當回事。

狠話他從小到大聽得多了,惡意嘲諷的有,詛咒謾罵的有,想要看他跌入深淵的也有,陸裴京不屑的勾起唇角。

他怕過什麽了,終有一日就是死無葬身之地,暴屍荒野,他陸裴京眼都不會眨一下。

因為他就是條瘋狗。

那個什麽聯姻對象,最好別不識好歹的招惹他。

陸裴京拍拍手機,哪怕發過去的消息毫無動靜也不在意,他指使司機道:“開車,送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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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看向傅司,傅司對這條天生“惡犬”也沒有管制的辦法,或者說整個陸家、傅家都沒有。

他嘆氣的擺手:“送他回花庭別墅。”

旁邊陸裴京自顧的哼着曲調,懶洋洋的靠着車椅,對今晚發生的全然沒有放在心上,宛如一場插曲,再得不到他的關注了。

相較于陸裴京那頭無所謂的态度,早上起來看見手機裏躺着一條新消息的許含棠,默默的放下了手。

她起來不會第一時間看手機,只有坐在餐廳裏用早餐的時候,才會看看有沒有遺漏誰的消息。

當看見她的聯姻對象通過了好友申請,深夜裏還發來一張鮮血淋漓受傷照片時,許含棠沉默半晌。

就連連芷蘭和她說話都走神了片刻。

現在她确認了,加上好友的這位,就是傳說中十分不好相處,性格暴戾陰鸷的陸裴京本尊了。

“設計師後天上午會送改好的禮服過來,說你是不是又瘦了……怎麽不說話?”

連芷蘭放下茶杯,疑惑的看過來的還有許朗乾,兩人中間夾着許南爵,他正在安靜的吃早餐,對周圍發生的事都沒有其他反應。

許含棠面對父母投來的目光淡定的回視,“在想事,泓彥大學的校園祭要召開了,宋黛請我代她參加,需要表演。”

一提到泓彥連芷蘭的笑容都是多的,她堅信歷史悠久教學底蘊豐厚的名校培養出來的,才是社會棟梁高級精英。

如果不是許含棠考上泓彥,她早就送她去國外的名校了。

許朗乾倒是不在意這些,他有興趣的問:“是泓彥那個每七年才召開的校園祭嗎?”

得到許含棠點頭後他才笑着道:“七年前還邀請過我一次,但因為忙我只讓助理送去花籃。如果這次還有邀請,我一定參加。”

許朗乾都這麽說了,連芷蘭也不會有其他意見。

許含棠又不經常去學校,偶爾去一次沒有多大問題,她相信就是在泓彥校園祭的活動上,她女兒也絕對是最亮眼光芒最閃耀的存在。

不是她自信,而是事實如此。

連芷蘭欣然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禮服的事不急,聽說陸家的小公子人還在國外,你有和他聯系嗎?”

話題突然轉到陸家身上,許含棠馬上想到了剛才一早看到的消息。

黑暗的環境下,唯有那只手格外清晰。

骨節修長,沾了好幾塊玻璃碎片,鮮血淋漓,劃向手腕處。

許含棠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和聯姻對象打招呼的方式,雖然她也是第一次聯姻,但好歹也知道聯姻的關系都是為了共同的利益。

即使是不喜歡,也會做個表面功夫。

雖然電視裏演的豪門十分可笑,但又透着某種真實,聯姻就是為了利益,感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但像她現在的這個聯姻對象這樣的,可以說是絕種的。

她要是告訴連芷蘭已經聯系上了,還打了一次特殊招呼,兩家怕不是要結仇的。

時間看着是深夜裏,這時候只要是正常人都應該在自己的卧房裏休息,但看陸裴京這樣的,明顯就在車座上。

打招呼的方式特別到給人陰影,如果是一般人這時候已經丢開手機受到驚吓尖叫出來了,這不是聯姻這是結仇,也由此可見,對方表現出來的對聯姻的态度,并不喜歡也不接受。

許含棠把手機拿過來,點開陸裴京的微信頭像。

“已經加了他的社交軟件好友,太晚了還沒有打招呼。”她回答連芷蘭的問話,處變不驚淡然如蘭。

連芷蘭不疑有他,“确實太晚了就不要找他,不然顯得輕浮了也不好,讓他先找你吧。是吧,老公?”連芷蘭朝許郎乾投去一個俏皮的笑容。

許郎乾是男人,更懂男人的心理,他告訴許含棠:“禮貌招呼到位即可,殷勤和追求是男人做的事,享受和被愛才屬于你。”

縱然是聯姻,許郎乾的自尊心也不希望給人一種賣女求榮的感覺。

許家是權勢不夠重,但不代表就是沒有根基的世家,好上加好的事情他沒有拒絕的理由,尤其還是陸家先主動要求聯姻的。

聞言的許含棠笑容淡淡的點頭,她乖巧的态度讓連芷蘭和許郎乾都很滿意。

但許含棠想的是,見面都沒有,陸裴京就對聯姻這麽抵觸,還會對她殷勤和追求嗎?

答案是不會。

能做出這種事的人,就代表他要麽是個桀骜不馴的人,要麽就是瘋子,那肯定也是不怕許含棠告狀的,所以這個未婚夫還有待觀察。

只要婚事沒有定下來,那麽一切都有解除的可能。

許含棠可以預想到過不多久,大概不用她出面,陸裴京這種不受控制的人自己就會要求陸家放棄聯姻了。

微微垂眸之後,不其然對上一雙黑溜溜卻無神的眼珠。

剎那間,許含棠朝許南爵溫柔一笑,給他夾了塊點心放在碟子裏,順手回複了那條半夜駭人的消息:手很好看,謝謝展示。

收到短信的陸裴京:???

他此時一人在家,即使大半夜入睡,也能很早就醒來。

赤身裸`體的下床去浴室洗澡,出來直接套了黑色襯衣和白色內`褲,性感的腹肌在襯衣裏袒露,強健有力的大腿邁開步子,踩着拖鞋下樓。

這是他的私房,整棟別墅就他一個人,就是他什麽都不穿也沒人看見。

但今天有點不同,明錦賀來了。

明錦賀是和陸裴京從小長大的兄弟,和傅司那樣的關系不同,他們之間聯系很深,是那種你一個眼神想做什麽事,不管好與壞兄弟都他媽最懂你。

來的還不止明錦賀一個人,陸裴京剛四肢八叉的葛優躺在沙發上,雄性氣勢猛烈,猶如駐守領地的野獸。

別墅的大門被人用紅瞳驗證打開了,對方嚣張的踢開大門,朝陸裴京露出一張黑漆漆的臉,大白牙是他面部最明顯的标志,外國人的五官和亞洲人長相泾渭分明。

陸裴京衣衫不整也沒有收斂,斜眼看過去道:“陸神火你找死啊,再踢門老子就把你發配回你非洲大陸老家去。”

黑人年輕男孩後面還跟着一個長相清隽到極致,氣質溫文爾雅的男孩子,他就是明錦賀。

黑人男孩陸神火一個雀躍的步子,蹦到了沙發處,盯着陸裴京門戶大開鼓囊囊的地方,發出誇贊的搖頭感嘆:“莫裏默,你的家夥太大了,說吧是不是偷吃了我的某些神秘秘藥。”

他雖然是外國人,但說出來的卻是珠港市的語言,流利非常。

明錦賀在陸裴京一個眼神殺到陸神火的臉上時,把路上買的早餐放在茶幾上,說了句良心話。“雖然你有的我也有,但是大清早還是不想看到其他男人的。”

“我去給莫裏默拿衣服。”陸神火笑嘻嘻的跳下沙發,熟門熟路的跑上樓去。

陸裴京鼻子輕哼,收斂了坐姿,去拿吃的。“怎麽來這麽早。”

明錦賀詫異的道:“我給你發了消息,你沒收到?”

手機明顯就在陸裴京身邊,在他們進來之前就說明他已經碰過了。

提到這個,明錦賀就見陸裴京一秒變臉了。

他拿起手機,眉頭上揚,語氣輕佻而危險的道:“你提醒我了,差點讓我忘了一件事。”

明錦賀:“什麽?”

屏幕一亮,陸裴京盯着上面的消息頁面,笑的邪肆又放蕩。“我這個聯姻對象,好像有點意思,也希望她能一直這麽有意思。”

他把手機丢給了明錦賀,抓起早餐拆包,像頭饑餓的獅子,吃東西都透着股狠勁兒。

至今為止,他連對方叫什麽名字是哪家人也不知道。

甚至對方回應裏面也沒有自報姓名,說的話膽子不小,但陸裴京也不是因為一點有意思就動興趣的人。

吃完他餍足一笑,但如果對方想通過這點吸引他,那麽也就成功了一小點。

也希望她不是表面文字上那樣,看上去大膽而處變不驚,不然他會讓她知道戲耍他的後果。

瘋狗,一定會狠狠咬碎她的喉嚨。

一眼掃過消息的明錦賀:“……”奇葩。

他的兄弟是個不能惹的奇葩,能和他聯姻的對象,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給予一點人道同情?

不過,既然敢将陸裴京當做利益對象,那就要有被瘋狗報複的準備。

以明錦賀對陸裴京多年的理解,這點程度連開胃菜都算不上。

陸神火就像他的名字,風風火火的把陸裴京的褲子拿下來,套在他大哥頭上。“趁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說了什麽?”

陸裴京在旁套褲子,明錦賀幫他道:“在聊他吓唬女人的事。”

陸神火眼睛一亮,“哦豁,是誰?”

明錦賀:“不知道。”

再看看陸裴京,他也是一副要笑不笑戾氣十足的樣子。

對,他他媽的就是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對方的頭像就是一張花園的花景,如果不是角度好,比陸家那幾個老女人還老女人。

完全是上了年紀的微信頭像。

陸神火對和陸裴京聯姻的對象一事非常感興趣,搶過來手機,“給我看看,嗯?朋友圈僅顯示半年消息,還一條動态都沒有。莫裏默,她長什麽樣,你們見過面嗎?”

明錦賀:“見過就不會是這樣了。”

他起身要走,“吃完了吧,那我們走吧。”

陸神火一臉疑惑:“今天不在別墅狂歡嗎,我們去哪兒?”

明錦賀看他們一個兩個都忘了的樣子,無奈的道:“學校。泓彥大學,留學生手續已經辦好了。”

陸裴京讓陸神火把手機還來,昂首示意:“車庫那萊肯給你開。”

全球最貴的超跑就在陸裴京腳底下,陸神火興奮的從背後抱了一下兄弟,“莫裏默你真是我的親哥哥,我的爸爸,你比他們都舍得多了。”

他又對明錦賀道:“兄弟你也是一樣的,我們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但是你不能當我的爸爸,我已經有爸爸了。”

明錦賀根本不想當他爸爸他沒有這種黑人兒子,陸裴京和他一起在門口等陸神火把車開出來。

明錦賀:“傅司哥跟我說你昨晚的事了。”

陸裴京懶散歪頭,作出洗耳恭聽之勢。

明錦賀整個人就透着股書卷氣,他溫和一笑:“今天去泓彥大學,你可以僞裝純情點。”

陸裴京是瘋狗不是蠢狗,眼皮一掀,黑亮鋒利的眸光閃過,心領神會明錦賀的意思。他勾起一抹有意思的笑:“行啊。”

泓彥大學是吧,沒回國都差點忘了他自己今年才二十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蘇大強,無邏輯,放飛自我的自娛長文,最近喜歡這個野調調,也希望我的寶寶們和我一樣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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