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初識

揚娉是家裏的老大,可長安卻從來沒有教育她應該讓着弟弟妹妹,長安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卻忽略了老大作為第一個孩子,那種獨占母親的欲望是最強烈的。在長安懷着揚婷的時候,有一天突然帶着一個剛出生的小狐貍回來了。

“媽媽,我要抱抱!”揚娉看長安放下了那個狐貍崽子,便要長安抱抱他,長安現在大着肚子,幹什麽事情都是勉強着去做,便将那個小狐貍放在了暖墊子上,變成了人形,抱了抱揚娉,揚娉看了看那個狐貍崽子,向長安問道,“媽媽,他是誰?”

“他是你的弟弟。”長安給揚娉理了理頭發,溫柔地說道。

“媽媽,你不是說弟弟在你肚子裏面麽?”揚娉看着母親的肚子還大着,便問道。

“這個弟弟先出來了,他想先出來和你玩,和你作伴,你說好不好呀?”長安說道。

“嗯,不好,我要媽媽陪着我,你說好不好?”揚娉看着長安,長安的頭發松散着,眼睛下面還有着黑眼圈,一看就是操勞過度,昔日的玄黃雙豔,現在風姿猶存,可眼神中卻沒有了之前的光彩。

“你幫媽媽照顧小弟弟好不好,媽媽去給你們找吃的,媽媽實在是太累了,揚娉幫媽媽這一個忙,好不好?”長安看了看家裏的冷鍋冷竈,心中罵着胡明公,胡明公最近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上次醉死在玄黃山腳底下,害得自己被人笑話了好久。看着肚子咕咕叫的揚娉,長安便想着要給兩個小崽子弄吃的去。

“嗯,好的,我要幫媽媽。媽媽你告訴我要做什麽。”揚娉跑過去看了看那個小弟弟,他的皮膚皺皺巴巴的,眼睛還沒有掙開,小嘴一鼓一鼓的,正在均勻地呼吸着。

“你看着弟弟,不要讓弟弟掉下來,看着就行了,不要動他,要是哭了也不要管,等着媽媽回來就行了,好嗎?”長安放眼看了看,附近應該還有些小兔子,她想着去捉上兩只來,應該也用不了多久,可揚娉又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驗,她怕揚娉傷害到揚靈,于是便反複和楊娉說道。

“嗯,媽媽,我不動他,他哭了也不動他。”楊娉點頭說道,此時像是一個小戰士一樣,她是第一次這麽鄭重地被媽媽拜托,十分想做好這個差事。結果長安回來的時候,不僅揚靈哭了,楊娉也變成狐貍在那裏淚眼婆娑的,兩個孩子好像在比誰的嗓門大一樣,一聲高一聲低地號着。

“怎麽了?娉兒。”長安趕快松口放下兔子,過來看楊娉和揚靈,原來揚靈撒尿了,揚娉怕揚靈弄髒了暖墊子,便叼着揚靈想要讓揚靈出撒尿,可身體太小了,沒有力氣,一下子沒有叼起來,把揚靈摔在了暖墊子上。

“娉兒,媽媽來就好了,你去吃飯吧!”說着長安就窩在了軟墊子上,用舌頭舔着揚靈,給揚靈做了一個全身的清理,連尿尿拉屎的地方都舔幹淨了。

“媽……髒呢……”揚娉雖然在低頭吃着兔子,可眼睛卻一直看着長安,長安正在給揚靈舔着肚子,仔仔細細地,生怕漏下什麽地方。

“娉兒,不髒呢,我們狐貍就是這麽照顧孩子的,将來等你有了孩子,你也會這麽照顧他們,不會嫌棄他們髒的。”長安看了看滿口鮮血正在吃兔子內髒的揚娉,笑了笑給她舔了舔嘴邊弄髒了的毛,笑着說道。

這一幕一直在楊娉的心裏來回往複的重複着,那是揚娉第一次看到狐貍是怎麽照顧小狐貍的,她被這母愛深深的震撼着,想着自己小時候也是這麽被媽媽照顧的,鼻中不免泛酸,現在成仙是做不了母親了,她只能在腦中不斷的循環着這個畫面,不想忘了這骨肉親情。揚娉正在想着,轉角就遇到了啓元和阿愚兩個人,他們抱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麽。

“這光天化日的,您這是在做什麽?”揚娉高聲問道。

啓元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過來,可還是不松口。

“啓元,我敬你是天神,你不要在我玄黃山做這些不恥的事情!”揚娉眼看着就要上去将兩個人分開,啓元硬生生的給阿愚咬掉了一塊肉來才松口,那阿愚被咬掉了一塊肉,仍然笑着看着啓元,啓元被這目光看着極不舒服,他将自己身上的鮮血變幹淨,轉頭就要走。

“哼,怪不得你要找揚靈那個小野種,原來如此。”揚娉已經是神仙了,怎麽可能不懂風月之事,只是少見男人之間的,如今看到,自覺有傷風化,便忍不住出言譏諷。

阿愚整理了整理自己被拉亂了的衣裳,扯下了腰帶來将自己的傷口裹好,把自己身上的血跡清理幹淨,對着啓元笑了一下,說道,“心裏舒服了?”也不管就站在走廊另一端的揚娉,揚娉之前雖然也是小仙提拔上去的,可近來慢慢有了一些官氣,最讨厭別人不理她,如今啓元不理他尚且有天神之尊壓着,可這小小的阿愚也不理她,她的官威一下子就收不住了。

“我看在你是我同族的份上,才對你禮讓三分,現如今你不識擡舉,敬酒不吃吃罰酒!”揚娉說着就飛身過去,想要給阿愚一個教訓,剛要觸摸到阿愚的衣裳,阿愚卻被啓元換了過去,啓元和楊娉過了一招,兩個人同時收手。

“姑娘,你管的是不是也太寬了,我們怎麽樣和你有什麽關系?”阿愚站出來說道,他脖子上纏了一圈腰帶,身上的衣服寬大,現在活脫脫像是被裝在了麻袋裏,只露出了一個腦袋出來。

“我掌管妖界典獄司,怎麽和我沒有關系?”揚娉理直氣壯的說道,她确實是典獄司的長官。

“典獄司?我怎麽沒有聽說過呢?哦,典獄司好像是關犯人的地方吧?怎麽,你們那裏什麽時候也開始管風化了?我記得管風化有一個來着,好像也是,一個什麽來着,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正刑司的?況且,我們做了什麽有傷風化了?是欺負良家婦女了?還是偷看寡婦洗澡了?是以大欺小?還是恃強淩弱了?整天正經的不管,倒是喜歡管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喜歡這些事情,就專門往這些事情上撞呀?”阿愚說道,就算被啓元在脖子上咬了一口,說話還是很利索。

“你……你……”揚娉眼看着都要氣炸了,握着拳頭不知道挨在哪個地方呢,結果一個小子毛毛躁躁地就過來了,揚娉上去就踹了一腳,“缺爹少娘的東西,沒人教你是麽?混跑什麽!”

“大……大小姐,不好了,有一個丫頭被人吸了靈氣,變成活屍了!”那小子沒叫順口,差點就一個揚娉出來了,還好轉彎轉得快。

“快滾!少在我眼前晃悠!”揚娉又踹了那小子一腳,轉身就走。

“喲,典獄司終于要幹正經事兒了?”阿愚笑着喊道,揚娉頭也不回,大步拐了過去,阿愚也要跟過去,卻被啓元拉住了。

“你不要惹事。”

“我就是要氣死她,誰讓她叫我們揚靈是野種呢,好歹也是姐弟,嘴上這麽不積德,我打不過她,氣氣她還不行嗎?你說是不是?”阿愚看着啓元笑着說道。

“可……”啓元看了看阿愚的脖子,那裏還隐隐的滲出血來,啓元剛才很生氣,現在也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了,他想找個地方給阿愚療傷。

“怎麽了,心疼我了,元元?”阿愚笑着拉住了啓元的手。

“阿愚……你原本的名字是什麽?”啓元問道,他終于聽到阿愚叫這個名字不生氣了,可卻換了一個表情,像是聽說了一個殺人犯有了悲慘的身世一樣。

“我叫阿愚啊,你給起的名字,你忘記了麽?”阿愚笑着說道,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傷口需要醫治,便從兜裏拿出了一瓶藥來,自己敷上,扯了自己的一條袖子,自己包紮好了,啓元想插手,卻從來沒見過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這麽利索的。

“不,大帝遇到你之前,你應該有自己的名字的,我是說你自己的名字,你自己的名字叫什麽?”啓元已經不生氣了,他看着阿愚,滿眼的同情,說話也變得柔情款款,連阿愚聽了都覺得有點膩歪。

“自己的名字?那不也是父母給的麽?一個代號而已,我就是我,我就是你的阿愚呀,元元!”阿愚一轉身就給自己包紮好了,回過頭來,看着啓元。

“我不想讓你變成揚靈的影子。”啓元說道,他是真心這麽想着的。

“你不要這樣看着我,你怎麽能同情一個奸細呢?你明明知道我是替大帝幹活的。”阿愚也同情地看着啓元,啓元被他這麽一看眼中慢慢沒有了柔情,整個人也漸漸冰冷了起來。

“你最好早一點退場,不管你叫什麽,這個游戲,沒你想的那麽好玩。”啓元也走了,跟着揚娉去的方向而去。

“哼,假正經。”阿愚抹平了自己的傷口,肌膚恢複如初,随着啓元一同去找揚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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